“星光姐,你应该也猜得到吧?接下来……就是交易第二个人了。贞洁、人格,二选一,换若雪、冰凝,二选一。”
回去时,岁夭又不知从哪个角落忽然冒出来,在我耳边慢悠悠撂话。
……真像个跟屁虫一样。
“咦?原来我还有‘贞洁’和‘人格’这种东西吗?”下意识发笑,既有嘲弄岁夭,也有嘲弄自己,“我还以为,被你操小花的时候,就已经早丢了。”
岁夭却微笑解释:
“毅武哥,这就是你理解不深了。贞洁并非客观上的性经验多少,而是一个人对于欲望和身体的克制与自矜。性格保守被迫下海接客无数的人妻,她依然是贞洁的。而满脑子涩涩和多人性行为的暂时处女,她也并没有贞洁可言。”
“举例说明的话,被俘前身体属于处女的朔风,就根本没有贞洁这种东西,只要有机会能用身体换到东西,或者意识到挨操很爽,她就一定会选择放纵。”
“至于队长你嘛……”
他忽然快速靠近我,想把手伸进我裙子,把我吓一跳,满脸惊恐地躲避。
但这只是虚晃一枪,我刚退半步,他就收回手,在那儿意味深长地看我,“哪怕被我干烂了小花,队长你也依然是贞洁的,因为你克制自己内心好色的欲望,也矜持于被人玩弄身体。而我要毁灭你的矜持和克制,让你变成个淫娃荡妇,整个人骚到只有‘放浪形骸’四个字可以形容。”
“人格呢?”我冷冷问他,很神奇,我竟然莫名地平静,哪怕听到这种丧心病狂的话。
“如果我选人格,你就会毁灭我的意识,让我不再是星光,不再是赵毅武,对吗?”
“不。”岁夭却摇头。
低头凝视我,他邪邪笑起来,那笑容令我心底有些发麻。
“只是那样的话,太简单了,也没意思。只需要不停让你发情,然后折磨你,羞辱你,逼你逃避内心拷问,主动抛弃自己的过去。就像若雪雷鸢她们遭遇的调教。”
“但这样创造出来的星光姐……不,应该说,这样创造出来的,一个有着星光姐可爱躯壳的肉便器,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我的欲望可不仅仅限于此。我不止要你的身体,我还要你的灵魂,我还要你那颗心。雷鸢她们,都是不重要的东西,变成怎样都无所谓,但星光姐你,从头到尾,都必须一直是我的星光姐。”
“什么意思,我必须是我?不对,那你索要的人格,到底是什么?”突然间脊背发凉。
“真笨,星光姐,就算是同一个人,也有不同的时期、不同的可能、不同的状态啊。”
他附在我耳边,笑着说出仿佛冰刀子一般的话:
“我要把你变成——没有与我发生分歧、也没有把我赶出MAC,最终被我追到,修成正果,为我生了三个孩子的……人妻星光姐。”
从未设想过的可能性,整个人如遭雷击……
直到岁夭哼着歌走了,我脸上瞠目结舌的表情都仍僵着,没能松下去。
我试着去想被这样改造后的我会变成什么样子,然而根本想象不出来,我只知道,那个过程一定是极度痛苦,能把我折磨到生不如死的。
他真是……
并没有余地选择,无论怎样,我只能选“贞洁”。
至于交换谁,思前想后,我选了若雪。
冰凝的状态虽然也不好,但看上去稍微比若雪好那么一点点,在这种事上,我不可能按照亲疏关系去做决定。
若雪虽然跟我时间较短,可她的状况,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
我把我的决定告诉岁夭,他仿佛早已预见我的选择。
“贞洁就像一张暧昧的珠帘,挂在女孩子的心口,我若伸手去取,那无论如何都是取不到的,即便偶尔将星光姐你进犯到对我全身心放开的地步,我那试图触及你心房的手依然只会穿帘而过,留不下半点痕迹。”
“它只能靠你自己去取走它,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因此,交易多久结束,若雪多久得救,都维系在星光姐,你,一个人身上。”
“不过……你若是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建议,以及,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别装了,”我愤愤戳破他,“你搞出这样的交易,不就是为了侮辱我吗?你耍这种奸计,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事到如今还装什么假惺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我都不在乎。”
“毅武哥,你这样的思想,是永远没办法救出若雪的哦。”他与其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威胁我。
“好吧……你有什么建议。”我攥紧拳。
“建议的话,就是什么都不要想,思考越少越好。试着去接纳那个真正的自己,或者说,最本源的自己。没有被任何符号修饰过,也没有被任何外部思想所干涉。”
“知道了。”我有些敷衍地点头。
对他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我感到反胃,说来说去——不就是让我当个顺从本能的笨蛋肉便器嘛?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对你这个便宜主人搔首弄姿,让你享受一把胜利的回味?还是就在这里自亵,让你觉得我更堕落一点?”我故意鄙视道。
“你想做什么?”他却问我。
“我想给你一拳。”这个答案甚至都不需要通过哪怕脚趾头的思考。
出乎意料,岁夭竟然说:“那来吧。”然后摊开双手摆出不设防的架势。
“你又搞什么阴谋?”我狐疑退后,想了想还是舍不得浪费这个机会,抡起胳膊,“那我可真打了,你不准躲。”
“一定。”
生怕他反悔,我不等他说完,就一拳锤向他脸。
“嘿!”
少女力气的拳头自然不可能打多狠,破岁夭这种八阶能级魔兽的防纯属痴人说梦。
按照地联第十四版 《魔兽能级与威胁分阶参考》提供的标准,就算是最脆弱的精神系八阶能级,也能抵御纯动能武器海防主炮76式穿甲电磁炮的正面炮击——还得人家不躲。
这一拳下来跟锤钢板一样,差点没把我疼死,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挺爽的,能对岁夭的脸重拳出击——多久没做这种梦了?
“哈……哈……白痴岁夭,不管你在偷偷搞什么,反正我是打得很爽。”轻轻喘着,我有些酣畅淋漓说道。
岁夭一点也不生气,眨巴眼看我,“然后呢?还想做什么吗?除了离开这个巢穴,变回男人,以及提前释放她们,全都能满足你。”
“我要继续打你的头,”似乎是受他鼓励,我脱口而出很大胆的话,“不止是连续暴打,而且要骑在你身上打,我要把你当马骑!”
说完我就后悔了,他刚彻底掠夺走我的尊严,正处于那种调教者奸计得逞乘胜追击的状态,这种事不可能同意的,除了落我自己面子没有任何意义。
可是,万万没想到……
“好。”岁夭竟然爽快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