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半天,岁夭仿佛换了个人。
他听话,乖顺,乃至有些逆来顺受。
我试探他底线似的提了很多过分的要求,把他当成沙包一样打,他竟也欣然同意。
甚至我说要把他阉了,他都煞有介事地递给我一把刀,然后配合我演了一出。
说真的,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
某些糟糕的情绪——那种前所未有、酣畅淋漓到令我直觉有些危险的任性,被岁夭用这样的方法勾动出来。
我好像隐约领悟出一点,岁夭阴险的算计。
本以为他会让我一直释放下去,可到了夜晚,事情忽然逆转,他不再听我话,也不再任我释放,动手把我抱到床上,压着我,强调奇怪的规则。
“星光姐,白天有白天的内容,晚上有晚上的内容哦。”
“——当然,你想白天做晚上的内容,也不是不可以。但晚上做白天的内容,绝对不行。”
“放开!”我挣扎,“什么意思?不是说好我做什么都行的吗?”
“是这样,但是晚上是性的时间段,所以你的任性也仅限于性相关的事。”他幽幽道。
头皮发麻,一下子涌现许多不好的回忆,我声音发颤着问:“那,那我不想和你搞,想让你滚,可以么?”
“当然,不过,我或者别的什么魔兽,你总得选一个。”他骤然把我放开,很绅士地站在一旁,等我选择。
有一瞬间,心底闪过随便选一头魔兽胡搞气气他的念头,但很快清醒过来,如果我真这么做,那恐怕……我就彻底中他计了吧。
人尽可夫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妄称贞洁?倘若真和魔兽搞一出露水情缘,还失去处女,第二天醒来,我肯定会变成连自己都看不懂的怪物。
“我选你。”虽然很憋屈,但我也只能这样说道。
岁夭丝毫不意外,就仿佛把我每个想法都算进去了似的,他悠然道,“星光姐,在性的事情上,我依然会听从你的任性,今夜将是你主导我。”
“当然,你不能什么都不做,也不能去做和性无关的事,否则那就轮到我主导你了,你不会喜欢我准备的那些玩法。”
他的语气并不含威胁,就像在陈述什么理所当然的事。
我权衡几秒,还是默认这套规则,最起码,我还有选择受辱方式的自由。
“那么,星光姐,你想要我亲热你哪里呢?”岁夭果然问出这种问题。
我只是迟疑了一会儿,他便扑上来,纠缠掀我裙子,嘴里还振振有词,“安啦,星光姐你这小骚货,肯定还是更想被我玩屁眼对吧?不用特意说出来,我懂,我懂。”
“滚……滚犊子!”我脸红红踹他,下意识开始任性,“谁说我想了!我才没有!”
“那你想被弄哪里?”他笑盈盈看过来。
头皮发麻……皮球又踢回来了……
为了不被岁夭弄小花,我不得不开始苦思冥想。
哪里呢?平心而论,如果是从内心深处的欲望出发的话,我最想被欺负的地方是……咳,小花。
鸟笼里的高潮实在太舒服了,舒服到乃至现在都隐隐有些惦记,但正因如此,我才不想被弄,或者说,不敢被岁夭弄。
多来几次,我真怕我沉溺进去,就连平静的时候,都开始想要。
“快点哦,星光姐,不然我就要欺负你的小花了。”
“等等等等!!!别!!!我……我选胸部……”
被岁夭催促,心里猛地发紧,下意识就脱口某个部位,其实是选了记忆中第二舒服的地方。
“奶子吗?没想到星光姐你还挺有情调,呵呵~”
他一点也不客气地双手环绕过来,揉我的胸部。
因为那劳什子奇怪的改造,我的胸部越来越大,伴随发育而来的,是较之前敏感了数倍。
他才摸几下,我就开始忍不住轻喘,欲望逐渐升腾起来,就连小穴都湿了,下意识绞紧膝盖。
“嗯……轻……轻点……”
裙子不知不觉被剥到腰间,他的手各扶住半个乳球,捏得不轻也不重的,时不时还搓两下硬起的葡萄。
小腹里逐渐升腾起一团火,燥热感传导出去,烧得身体既舒服又不舒服,我身子乱扭,理性是在躲他,可糟糕的本能却又下意识把乳房送到他手里,不知廉耻地迎合,想要他揉更用力,更粗暴……
“哈哈,”他被我矛盾的反应逗乐了,双手忽然加大力度,“星光姐,被揉胸就让你这么好受么?早知道做你骑士时就多揉揉你,你这样子可真淫荡。”
“你~~啊~~咿呀~~”
想反驳,可一张嘴就是压抑不住的呻吟,闭上嘴又是急促的娇喘。
他不用力我想他用力,他一用力我又有点受不了,并且,是那种很丢脸的,爽到受不了。
意识又开始模糊,蔓延的欲望,甚至流窜到其他部位。
女孩子的阴户潺潺流水,白日里初尝禁果的小花一张一缩,她们都想像胸部一样,被拨弄,被凌虐,被狠狠地侵犯……
我的身体,又对岁夭发出了那种,无耻的求欢信号。
他的动作也逐渐大胆,不再局限于胸部,时不时也突然划过光滑的小腹,跑到两腿中间,冷不丁地抹两把,每次都勾出我喉间最娇长的呻吟。
下意识的,我等同于默认,完全升不起阻止心思,哪怕我明明有阻止的权力。
偶尔意识到这点,内心都像被腐化了一样,觉得自己连心也不干净了。
被岁夭强迫的时候,脑子里没什么想法,反正也只能被动顺着他,他想怎么玩怎么玩。
可现在自己有的选了,反倒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冒出来,想被揉阴蒂、想被欺负小花、甚至想吃肉棒……总之就是想更堕落一点,想更爽一点,享受作为女人的快乐。
岁夭粗糙的手指第九次划过我的小花和阴蒂,我敏感的身子抖了下,竟迷迷糊糊抓住他的手,令其停在两腿间,呻吟不止的小嘴半痴半醒吐出:
“别~别停~~”
说完就像脑袋上浇盆凉水似的,一下子清醒过来,可是已经晚了,岁夭立马刺激起我那早已湿漉漉的花园,还用手指浅插我的小花。
含在嘴里的制止之语又被快感堵着,囫囵咽回去,回炉重造,之后再从喉间流出的,却是越发娇媚缠绵的呻吟。
“啊~~咿啊啊啊~~~深一点~~~再深一点~~~”
天啊,我到底在说什么……
“好舒服~~~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么舒服~~~”
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
不知不觉变成趴在地上、高高撅起屁股、露着阴户的姿势,大脑已经烫到无法思考,只知跟随本能地,去追逐肉体的欲望。
忽然感觉到一根坚硬又炽热的东西抵在小花上,我知道那是什么,费尽全部力气才恢复一丝丝理智,转身不舍地:
“别~~”
“真的不要吗?好哦,那我就只蹭几下,不进去。”岁夭故意挑逗我,铸铁似的龟头就着刚刚流下来的淫水,在小花口一戳,又一戳……无尽地挑逗。
“你~~诶~~”
紧闭的肉穴被撑开,每次都只戳入半个龟头,将进不进,就停在穴口处,没多久又被自动收缩的小花给挤出去,发出“啵~”的淫亵水声。
这种火热、坚硬、隔靴搔痒的压迫感和侵略感,要插入又未插入,要满足又不满足,是尝过禁果的我根本挨受不了的。
下意识就回忆起鸟笼里那狂风暴雨的性爱,以及那种烈度肆虐下,变得奇怪起来又幸福起来的内心。
身体愈发不堪,淫水荒唐地滴落,花园早已空门大开,任摸来的手指随意品尝。
被塞进半个龟头的小花,甚至不舍地啜着,都冲肉棒开始献媚了。
“啊~不要~~不要逗我了~~呜~~”
即便这样,岁夭依然不满足,时不时就猛然用力,却又故意戳歪,错过含羞轻颤的小花,直刺向早已饥渴难耐的阴穴,但依然不进去,只在两瓣阴唇间重重滑过。
那粗鲁的快感和撞击力道,带来从未体会过的喜悦和快乐,仿佛只差一下下就能高潮了,只要再重一点点,再深一点点的话……可惜,始终都差那么一丝。
娇躯急颤着,放荡的身体早已背离灵魂意志,在饥渴地释放求欢信号。
而如今,我的思绪又断断续续、迷迷糊糊地纠结:是否连灵魂也要沉沦下来,和身体一起,彻底投向快感的深渊谷底。
【接纳欲望……那么若雪可以得救……】
【继续忍耐……只有承受这样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痛苦……和内心不断被拷问煎熬……】
【所以……唔!】
可怕的想法冒出来,随后再也无法扑灭,像遇上干柴的烈火般不断蔓延、增殖。
灵魂的天平不知不觉早已失衡,若雪也好,快乐也罢,都只是最后压倒骆驼那根不值一提的稻草,在此之前,骆驼早已不堪重负。
尊严的破碎,就像驮畜失去骨架。
没有骄傲作底,人又如何能克制欲望,维系本心?
尽管内心有所明悟,可我始终无法压制住那个念头,更无法压制身体和灵魂的燥热。
只能眼睁睁看着,从那个念头里诞生出的怪物,逐渐接管身体、吞没最后一丝理智。
呻吟着,鼻息娇娆。
蓦回头,甚至,媚眼如丝。
“啊~~进~~进来~~~”
岁夭似乎一下子激动,连呼吸也粗重不少,但他依然强忍住冲刺的欲望,持续而克制地刺激,只嘴上兴奋问:
“星光姐,你刚刚说什么?”
我被他追问,回想起刚才那句的痴态,心中一颤,欲望彻底控制不住。汹涌的快感与饥渴冲刷身体,再没有半分廉耻和矜持。
“我说~~我要你进来呀啊啊~~~”又哭又笑,我再也不压抑嗓音,浪叫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