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之后的两周,我便一直沉溺于这种堕落又混沌的生活,白天拿岁夭发泄,晚上又被岁夭发泄。

说是“被”其实不恰当,因为我自己也渐渐沉浸于此,对此我有一套完美说服自己的理由:

——要救若雪对吧?所以我表现得越堕落越好对吧?所以主动一点开放一点也没关系对吧?

啧。

可惜,就连我自己也清楚,这只是托词罢了,自欺欺人连自己都欺骗不了,算什么自欺欺人,不如改叫遮羞布。

真正的原因,是我自己在岁夭和欲望牵引下,正一点点变得淫荡,以及放纵。

我不再在乎自己对自己的评价,也不再习惯于维系理性,就如我当初逐渐不在乎自尊。

他用他那套特殊的办法一点点腐化着我,而偏偏,我又遭囚禁于此,把柄被拿捏得死死的,除了随波逐流,没有任何路可走。

渐渐我也明白了岁夭的算计。

白天的时候,我被他引诱,因仇恨而不再压抑内心,痛快释放心中的暴戾和愤懑,这种释放的惯性会持续到晚上,令我在性上也变得……难以忍耐。

下意识如白天一般去任性,也就下意识失去了克制,而主母身体和高度敏感带来的强烈肉欲本能,又会在岁夭刻意地调教下,将我引入深渊。

但就算我想明白,也早已无济于事了。

第一晚发生的那场崩坏,彻底毁掉了我维系纯洁的可能性。

呻吟着、发骚说出那种话、摇摆屁股、主动求欢的我,再讲什么“贞洁”、“矜持”,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

更何况我的确有若雪要顾虑……所以,就这样得过且过吧,就这样自暴自弃吧,哪怕明知是岁夭的陷阱,我也只能踏上去。

最起码……白天鞭挞虐待岁夭发泄的时候,我确实挺痛快的。

又是寻常的一日。

或者说,又是我以为寻常的一日。

我如往常般鞭挞岁夭发泄,将他主动褪去魔力的表层皮肤打得皮开肉绽,休息的时候,我喝着地联生产的饮料,琢磨要不要再搞点新花样。

老实说我有点腻了,越来越没意思,一开始还很爽,但打久了也就那样,我根本对岁夭造不成任何肉体上的伤害,这种虐待只能聊以自慰。

心理上倒是可以……比如,找个陌生魔兽当他面做爱,气疯他?但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正思索着,岁夭忽然凑过来,“星光姐,中午有两场好看的,你要不要看看?”

“没兴……”刚想回绝,岁夭下一句话就让我冻住。

“——是若雪的激情出产孕妇play和冰凝的素人初堕SM戏哦!”

“你!!!”我被气得眼冒金星,不得不说这几天的生活有点过于惬意了,以致我都差点忘记自己是个俘虏,还肩负救出队友的任务。

慌乱片刻,我哀求着抓住他,“放过若雪吧!我已经够堕落了!也够变态了!我贞洁已经送你!你放了她好不好?求求你放了她好不好?”

“不哦,星光姐,你还是有点不够坦率,不够直面内心的欲望。”他跪在地上,气势却仿佛居高临下,云淡风轻。

我已经有些焦躁失措,“是因为处女吗?好!给你!全都给你!”

为了讨好他,我甚至主动撩起裙子,作出下贱的媚笑,手指剥开阴唇给他看,“你快看我!这还不够堕落吗?这还算贞洁吗?求你了!放了若雪来给我开苞好不好?主人~”

“不算哦。”他微笑,“你依然是贞洁的。”

我几乎崩溃,“为什么啊!你分明就是故意折磨我!我到底还有哪里没做到!我到底还有哪里还干净!”

“星光姐。”他慢吞吞解释,“你仔细想想,你真的做到坦率了吗?你真的做到跟随本能走,正视自己的每一个欲望了吗?”

我怔住。

他说得很辛辣,却是正中我心虚之处。

我的确还有一些……不,应该说很多h的冲动,从未释放过,甚至,都从未跟人提起。

“呵呵,思考人生一会儿再说吧,星光姐。我先带你看一下,我们巢穴这位光荣的新母亲——若雪夫人。”

我麻木地被岁夭牵着走,一直到若雪的牢房,还没进去,我就听到少女哭哭啼啼的呻吟。

许久不见,若雪肚子夸张地隆起,布满泪痕的脸上只有无助和脆弱。两只雌性魔兽在帮助她出产,她失神地望着上方,断断续续使劲。

魔兽幼崽从队友两腿间出生的一幕远比战场上的尸山血海还给我震撼,而岁夭这个贱人,还一边操我,一边逼我看完全程。

美其名曰:积累经验。

出产伴随我压抑的高潮声结束,隔着小窗,我看到若雪怀抱那只充满罪恶的兽崽子,湿润的眸中尽是迷茫崩溃之色。

兽崽子忽然蹭了蹭她,她吓得松手,然后捂着脸痛哭。

看完若雪,冰凝的状态更令我愤恨。

当年那个高傲的战场尖兵如今已在魔兽羞辱下彻底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个麻木娇弱的可怜女人。

她乖顺地配合魔兽们的施虐,表现几乎只能形容为“淫荡”二字。当然我也没脸说她,因为我的表现比她还要不堪。

更可耻的……被迫目不转睛观摩这场荒唐淫戏的我,竟然两腿间,不知不觉变得潮湿了……

呼吸也有些许急促,嘴上咒骂岁夭的变态和不义,心中却有些怪异地兴奋,和发飘,简直像在渴望什么。

【真是下贱的身体,为什么不去死?】

我脸红红自恨。

“星光姐。”岁夭忽附我耳边幽幽道:“急需你堕落的不是我,而是……你。”

莫名心颤。

两场故意针对我的“戏”看完。

我怀揣满腔怒火,比之以往更加激烈地虐待岁夭,简直像要把整颗心全都发泄出去。

可越鞭挞,我就越忍不住联想起冰凝牢房里的施虐,那一幕幕令人不爽却又极尽香艳的春宫回忆,勾起更多我心底不好的欲望。

恍惚间,回忆里被施虐羞辱的甚至不再是冰凝,而是变成我……

对岁夭一次次服软、跪下,并咀嚼其中的屈辱,好像令我哪里坏掉了,这种不伦又背德的扭曲心理也在鸟笼自暴自弃后彻底开花结果。

被羞辱会兴奋;被虐待会舒服;越是觉得自己下贱,就越有种诡异的兴奋感;而真的下贱起来,又会忍不住享受起那种抛弃一切的解脱和快乐。

我一直尽可能忍耐着,不让自己再变成那样。

可是……

想到若雪,忽然迷茫起来。

真的有必要去忍耐吗?

不!不对!

惊觉自己陷入了奇怪的状态,想把那些念头甩出去,可它们就如附骨之疽,始终黏在脑子里,反而汲取性欲的养分,逐渐扎根发芽。

鞭子挥舞着,却莫名,越来越累、也越来越慢。

“啪嗒。”

长鞭坠地。

那股浓郁又特殊的情绪,彻底包围了我,身体轻轻发着抖,不是那种害怕的抖,而是某种兴奋的,本能颤动。

我终究还是决定、或者说渴望,彻彻底底地“释放”。

“岁夭。”

“现在换你……来打我。”

我的声音夹杂着丝丝按捺不住的媚意。

脱口刹那,心中忽然无比轻松,就好像灵魂中某部分被抽出去了似的。

很安静,也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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