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愕然得知,我已足足昏迷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里发生很多事——那只突兀出现的超巨型魔兽冲破地联阵线,非但令地联将这次行动的战果全都吐了出去,甚至还盯上一座地联边境重镇,大肆破坏一番。
整座由钢铁浇筑的要塞被彻底碾平,数十万来不及撤离的民众丧生废墟。牺牲的陆军、MAC战士,更是不计其数。
虽然没人提,但这点各方皆已默认——超巨型魔兽的能级达到了第九阶。
地联向来以“能级”评价魔兽,能级代表某一个体,其单位体积细胞蕴含的魔能浓度属于何种水平,绝大部分时候,这套标准都能精确判断魔兽的实力。
据说最开始能级只分了一到八阶,因为再往上,那个魔能浓度已经实质化,会影响到正常细胞分裂,理论上是不存在的,不可能有这样的生物。
科学家也完全想象不出……一团几乎由纯粹实质魔能堆叠出的细胞,要怎么呼吸和繁殖。
然而现实永远走在理论前面,之后发生了一系列事情,令科学家意识到真的有第九阶能级的生物存在。
这类生物的第一个特点就是大,非常大,比素来罕见的“巨型魔兽”还要庞大百倍。
一旦出现在城市附近,会造成巨大破坏。
因此它们的故事,往往伴随“某某灾难”而闻名。
比如这次的人伦惨剧,就被命名为716灾难,而伴随这场灾难扬名的,还有那只超巨型魔兽——贝希摩斯。
再其次,就是这种生物并不稳定。
著名的第九阶能级魔兽——第二魔皇“血天使”希拉,需要携带有其生命种子的部下,进行屠城级别的杀戮,才能降临真身。
而即便降临,往往不到二十四小时,就会自然消失。
贝希摩斯也是如此,尽管它稍微“持久”了那么一点点,但也没持久多少,肆虐二十九个小时后,战士们就观察到它的鳞片有溃散迹象,三十个小时后,它彻底消失无踪。
地联对这种末日巨兽没有一点点办法,所幸的它们出现频率很低,出现后也会很快溃散,因此在高层眼里,它们算不上最大的威胁。
可是——那些生物留下的极端恐怖、以及带给魔法少女们内心深处强烈的无力感和颤栗,都并非那句好笑的“对地联威胁不大”,所能言说清楚的。
刚能下床,我便开始打听那天相关的事。
我以及第五队的队友因祸得福,由于距离战场过近,一开始就受到冲击,晕了过去,被拉回MAC抢救,因此没有参与后续死亡率极高的阻滞贝希摩斯行动。
为了给撤离拖延时间,MAC损失巨大,甚至有两支队伍全军覆没,编制名存实亡。其他的大伙儿也都个个带伤,没一个齐整的。
没打听到零队的消息,估计也没讨到好,那样的怪物,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抗衡。
一周后,人事变动下发,原第五队攻坚小队分队长,“如云”,继任总队长。
如云队长是个很温柔的姐姐……或者说哥哥,继任给了她很大压力,头几天一直在试炼场拼命特训。
她是个负责任的队长,耐心地指导我和雷鸢,帮助我俩飞快成长,我和雷鸢也不负队长期望,逐渐能独当一面。
半年后,文洛市爆发魔灾。
第五队奉命救援。
巡逻在残垣断壁的城市,MAC反应终究还是晚了,魔种早已在这里萌发,巢穴的核心刚刚生长成熟,混沌的意志正逐渐侵蚀此处渺小的人类。
我亲眼看到一个男人咳嗽着,逐渐翻白眼口吐白沫,而后魔兽自他胸膛钻出,吃光他的尸体,迅速成长。
我也看到天桥下的魔能感染者痛苦地畸变,逐渐由人化身为兽,长出獠牙与利刃,彻底失去作为人的情感和理性。
蓦地,我又听到尖叫,慌忙赶去,却发现是只与我能级相差无几的魔兽,盯上了一名少年。
我只得冲上去与对方缠斗,顺手把少年救下,这场架打得极为惊险,经验生疏的我完全做不到老队长那么果决和流畅,好几次都被逼得狼狈不堪。
不过至少,我最后还是胜利了,将魔兽头颅斩下的时候,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年兴冲冲跑过来,嚷嚷着:
“姐姐!姐姐!你刚才好帅!我可以跟你学魔法吗?”
“不行!别说蠢话!”
身为快二十的铁血真汉子,被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叽叽喳喳追在屁股后面叫姐姐,内心别提有多害臊了,连带语气都有点不好。
不过我很快清醒,反省了下自己的态度问题,努力作出和善的脸色,对他指引道:
“乖,去附近体育中心,记住走小路,那里有军方临时建立的庇护所,听清楚了吗?”
“听清了!”男孩很精神地说道,双眼却在滴溜溜地偷偷打量,他忽开口:“姐姐!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吗?我想报答你!”
“我叫赵……”说到一半如梦初醒,失笑地拍了下前额,“没什么。星光,你可以叫我星光。”
“知道了!星光姐!那个那个……你缺助手吗?我可以跟着你一起打魔兽么!我很厉害的!我熟悉文洛市里的每一处地形!”
这个自来熟又殷勤的小屁孩自顾自跟上来,死缠我不放,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地毛遂自荐。
“我还会烧烤烹饪、按摩推油、针灸拔罐。战斗能力的话……我也不错!我能帮你做诱饵!除了这个,我还可以……”
“停!”
受不了了。
我示意他住口,他倒也听我话,果断闭嘴。
他不啰嗦的时候,看上去还挺乖,模样就像个不会惹事的书呆笨小鬼——我妈一定会蛮喜欢他。
我严肃叮嘱:“听着!战斗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别把战斗当成儿戏!你……算了我还是把你送到附近的庇护所吧。”
“好耶!”少年欢呼起来,似乎是因为能和我多待一会儿而高兴,他就那么喜欢亲近我嘛?
这种微妙的感觉……还真怪。
好不容易解决掉烦人小鬼头的事,文洛市魔灾已到达尾声,另一支队伍找到刚刚诞生的巢穴,摧毁掉其中核心,这次我纯粹打了个酱油。
休息的时候,雷鸢忽然找到我。
“星光星光,队长在叫你。”
“我?”
有些发懵。
稀里糊涂来到队长休息室,我才得知,是我送来那小鬼出了问题——他被魔能感染了,而且,貌似感染等级还挺高。
“不必自责。这件事和你无关,他也不是因为你感染的,他的体质,似乎天生就极度亲和魔能。”
“可是……应该也有我这个魔能辐射源的责任吧,他和魔兽接触时间不长,反倒是跟我接触够久。”心乱如麻,我低下头,升起几分自责。
说实话,都怪我太疏忽了,我以为就凭自己那新人魔法少女的垃圾魔能浓度,不会致人感染,可谁知道,遇上了一个天生亲和魔能的人……
“呵呵,小星光啊,要按你这样说的话,那就整个地联谁都有责任了。这只是个意外,意外,明白吗?意外不谈责任。”如云队长温柔地安慰我。
“可造成这样的后果,我该怎么面对孩子的父母呢?”我忍不住沮丧。
如云队长噎了一下,她咳嗽声,“咳,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因为……算了,还是由他亲自跟你说吧。”
“好吧。”我点头。
走到临时病房,我再次见到了那个臭小鬼,他背对我坐在窗边,看起来郁郁寡欢。
“那谁……”我心虚叫他。
男孩一下转身,满脸惊喜,开心地喊了声:“是姐姐!”这令我心中有些复杂。
本以为见到我这罪魁祸首,他会骂我一顿来着,谁知却是这么热情的回应。
“你……不知道吗……?”我小心翼翼试探。
“知道什么?”他睁大眼,迷惑问道,表情天真懵懂。
“其实,我是导致你感染的辐射源这件事……”更小心地倾吐真相。
他恍然大悟,“哦,星光姐你说这个啊。”随即憨傻挠挠头,满不在乎地说道,“护士姐姐早就跟我说了,我告诉她,跟星光姐你没关系,是我死皮赖脸非要跟着你的。而且,那个和善的阿姨不是说,我天生亲和魔能吗?这不迟早感染。”
我见他洒脱的样子,还以为是他年少不知轻重,下意识按住他肩,脸凑很近,严肃地告知:
“说得那么简单,你知道感染魔能意味着什么吗?你会被几乎所有人排斥,甚至,包括你最亲最爱的家人……”
他被我看得微愣,很久才慢吞吞道:“我没有家人。”
“啊?”我怔住。
“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之前一直分配给亲戚抚养,不过现在……亲戚也去世了。”男孩说得很坦然,没多少悲伤,小小年纪,就已一副习惯苦难的样子。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呢?”我脱口。
受心底丝丝愧疚影响,,我下意识替男孩感到焦急,认真思虑起他的未来。
男孩却耸耸肩,“凉拌呗,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浪迹街头,反正,生命总能找到自己的出路。”
“真没有亲戚可以投奔了吗?”
“没了,就算有,星光姐,你觉得人家敢收么?”他忍俊不禁,一破小毛孩儿看得竟然比我都清。
“也就是说,”我失神喃喃,“不仅被魔能污染、还无家可归了吗?”
奇怪的同情心在抬头,越想越是可怜这个男孩,愧疚驱使下,我忽然想到一个地联的特殊制度,一拍脑袋就讲:
“真可怜的小鬼头,既然如此,你就来做我的骑士吧!”
“骑士?那是什么?”男孩好奇。
“咳,大概类似于,贴身后勤兵?负责随军补给、看护伤员之类的工作。”说实话,骑士相关规定写得云里雾里,给自由发挥留足了空间,因此我也不大明白。
男孩眼前一亮:“可以和星光姐你经常待在一起么?”
“可以。”
“好!我当!”
他仿佛生怕我反悔似的,抢着答应。
填写骑士推荐书,笔尖落到“姓名”一栏,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还不知男孩的名字,转头尴尬问他。
——他的回答却令我怔住。
“问我么?星光姐,我叫岁夭,这名字很怪对吧?其实是分配领养时,亲戚很不情愿家里添个丁口,所以盼我早死,最好一两岁就夭折,所以干脆这么叫我。十几年了,我都已经习惯了。”
【岁夭……岁夭……岁夭……】
呢喃那仿佛似曾相识的两个字,无数情绪都在潜意识下悄悄氤氲,莫名的,岁夭那原本天真无邪的视线,我总觉多了某种意味,男人审视女人的意味。
就好像刹那之间,岁夭从“男孩”变为了“男人”……
不——不对!
我忽然惊觉这种变化的更深层本质,其实岁夭没有变化,真正变化的是我,似乎一听到那两个字,深埋我心底的某种情绪就开始悄悄流转,把我从“战士”变成“女人”,也把我眼中岁夭,从“男孩”变成“男人”。
“你……”
脸不自觉开始通红。
下意识后退几步,连没写完的推荐书都坠落在地。
岁夭十分迷惑地望着我,似乎不解我这怪异的变化,他朝我靠近,伸出手来抓我小臂,一时竟还给他成功了。
肌肤相接的刹那,犹如触电般的诡异感觉在小臂处迸裂,我急忙缩手,简直不敢相信,这具魔法少女身体,竟然敏感到了如此地步!
“你……给我放开……”佯装暴怒。
实际上,我的情绪只有羞怯,以及一种潜藏在内心深处,毫无意义的燥热。
“好。”岁夭不知所措松手。我不理他,捡起地上的纸笔,自顾自撰写推荐信。
提交、审核、归档、入职体检……一连串的麻烦事。
我拉着这个小鬼头东奔西跑,忙得焦头烂额,才终于把他安顿下来。结果没一个月,又迎来串糟心事。
“3个SSS???”绕是知道岁夭天生亲和魔能,得知这个测试结果,我依旧无比震惊,脑瓜子嗡嗡的。
“对,而且不是普通的SSS,定SSS的原因是,目前的检测手段上限就是SSS……换句话说,他可能更高。”如云队长特意补充句。
“会有麻烦吧。”我冷静下来。
“对……因为夕颜事件的影响,上级对这种天才骑士的出现简直患有某种PTSD,加上星光你天赋也相当拔尖……那小子可能会面临连番的审讯和调查。”
“岁夭呢,岁夭怎么说。”
“他让你不用担心。”
话虽这样说,但毕竟是我带回来的人,若是在审讯过程出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这辈子良心都别想安生了。
所以几乎每次岁夭审讯,我都会申请旁听,目的是尽可能阻止一些暴力刑罚。
但即便如此,岁夭也仍旧吃了不少苦头,提起那些审讯和怀疑他的人,直恨得牙痒痒。
他对我倒是越发感激和依赖,每次投来的视线,都看得我浑身不适应,有种很怪异的发毛感。
那种目光,就好像被拿刀刮在骨头上提醒——我是个女人。
这种念头无比恐怖,其中认知更是腐蚀性极强,我好像越来越在意自己的身体,在意那些……女孩子肉体的感知与欲望。
除此以外,还有另一种,越来越诡异的冲动,在逐渐缠绕我的躯体,每每那种冲动伴随欲望涌来的时候,连念头都受到影响,我会很怪地,想被男人拥抱,伏跪他身下,变成真正的“女人”。
我以为这是魔法少女身体的副作用,曾隐晦把烦恼跟如云队长说了下,结果对方茫然懵懂的表情,令我一下意识到:只有我是特殊的。
似乎,整个MAC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淫荡”,这么地,“欲求不满”。
就连我的内心偶尔也在恍惚——我这样真的是正常的吗?
这样的我真的是我吗?
为什么,我总觉得正常的我,应该更“爷们儿”一点,也更“纯”一点?
时光匆匆。
半年后,岁夭终于通过审查。
就在我以为一切总算能安定下来、松了口气时,某天夜里,这个小混蛋竟突然爬上我的床,夜袭我!
错愕中被揉了胸部和屁股,反应过来勃然大怒,刚想教训,又冷不丁发现他的状态不对劲,浑身魔气森森,简直像快变成魔兽似的,脸上的表情也在狰狞和痛苦中不断变换挣扎。
愣神间,已经被撩起裙子,原本以岁夭的实力绝不是我对手,我轻易就能掀翻他,扭送到军事法庭,正常来说,剧情也理应如此。
可不知道为什么,岁夭一摸我小花,我瞬间浑身都软了,完全使不出力气。
那种糟糕的欲望和燥热不合时宜又涌上来,把我的反抗消磨成欲拒还淫和半推半就,我就这样被岁夭剥光衣服,全身上下玩弄了个遍,神智越来越模糊迷离,甚至发出淫荡的娇喘。
——直到如云队长察觉魔兽的气息,带领三个战友一起踹开房门,才发现了受辱已久的我。
然而此时,我已经被岁夭操弄小花,干得湿舌半吐,彻底失神,像母狗一样趴在床上,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浪叫。
这一幕带给大伙儿的冲击力估计是无限大的。
场面甚至冻结了好几秒……全场死寂,只有我那淫乱不堪的娇喘声。
雷鸢率先反应过来,冲上前把岁夭打倒在地,而后披给我一张床单,队长和其余两个前辈将岁夭死死制住。
从那种幸福又堕落的状态里流连了很久,我才慢慢恢复意识,茫然望着天花板,第一个念头:想死。
第二个念头:有没有火箭把我发射到外星?
幸好,大家都很照顾我,刻意没提岁夭玩弄我的事,也隐瞒了下去,我才不至于羞耻到上吊自杀。
忘记吧。还是忘记吧。我试图给自己洗脑。
然而阻止我遗忘那羞耻自责回忆的,不是痛苦,反而是被操弄到堕落时那无比快乐的舒爽。
发呆一整天。
岁夭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原因极其好笑——他魔能亲和太高,导致魔能吸收的速度超过了自身消化的速度,因此才魔能过剩,魔力暴走,被混沌本能所控制。
在此之前从未有过这种例子,他是头一个,堪称史无前例。
这种理由……这种理由……呵,我还能怪谁呢?
再见到岁夭,他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泪汪汪地忏悔,说对不起我,罪该万死,当时他什么都不知道,意识晕了过去。
然而——他在撒谎,他肯定有那天失控后的记忆。
因为即便道歉的时候,他也一直在偷空盯我股沟,盯那个羞耻的部位,盯得我……内裤都悄悄湿了。
按照军营规矩,岁夭会被当场击毙,不过,我努力劝说队长瞒下这件事,间接保住了岁夭。
原因自然是不想自己被骑士淫辱的八卦满世界乱传。说来好笑,当时我如果反抗,岁夭也没什么事,因为他不成功的话,大概率我会原谅他。
至于现在……虽然我对他态度别扭,但也谈不上多恨。
毕竟,强奸我,终究是混沌驱使,非他本人的意愿。
三天后,“魔研所”对岁夭的诊断结束,确认治疗方案为同队找一天赋足够高的魔法少女形影不离,在其魔能过剩、魔力紊乱时,帮助净化并吸走多余魔能。
这种净化需要尽可能多的肌肤接触,而且越紧越好,越近越好,具体姿势,看得羞死人。
魔研所甚至建议将岁夭阉割,以免其犯下不好的罪行……嘶。
由于人是我带回来的,且第五队我的魔能亲和最强、同调率最高,我们又向上级隐瞒了岁夭曾对我施暴。
因此这个净化岁夭的人选,很操蛋地直接落到我头上。
队长和雷鸢一看通知,当场就绷不住了,雷鸢甚至闹着要去跟魔研所理论。队长更冷静点,但显然也有要跟上级对峙的意思。
我却不希望她们这样,不希望因为我这点破事,葬送她们光明的前途。
最重要的——如果我不去做,那这个任务肯定会落到队长或者雷鸢身上。
她们俩在我看来可都是黄花大闺女,与其让纯洁的她们受辱,还不如让早已是残花败柳的我,给糊弄过去。
走进7号男生宿舍,岁夭坐在床头,也拿着魔研所的通知看,边看边愣神。
我咳嗽声,他吓得一下子弹起,而后眼神先复杂,又尴尬,逐渐变成害羞,最后又成热切……
“星光姐,我。”
十三岁,他早已开始长喉结,声音一日比一日粗犷、浑厚。
看着那比我略高两公分的身高,和在少年郎中十分壮硕优美的肌肉,莫名地,淫水又开始流了。
但我脸上还是强装镇定,冷着脸:
“从今往后……你……你跟我睡。”
岁夭乐开了花,见我发怒,才赶紧敬了个礼,正色道:“是!长官!”
……
“星光姐?星光姐?星光姐?醒了吗?”
岁夭成熟的磁性男低音在我耳边轻响。
奇怪……
岁夭什么时候变声结束的?
他变声后的声音,竟然还挺好听,他,他,他……
意识忽然模糊起来,另一串记忆疯狂涌入脑海,将梦中故事压制到窥不见的潜意识深处。
我“呼”地坐起,怔怔问岁夭,不知为什么,今天早晨的他莫名变顺眼不少。我很怀疑这就是所谓“洗脑器”的作用。
头很疼,我似乎做了一个怪异又清晰的梦,但细细去想,我却怎都想不起来。
就在我苦思冥想时。
岁夭的声音,忽然打断思考。
“星光姐……睡得还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