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服了。
我不能放弃复活天马她们,她们的死,本就是我最大最自责的错误。
我不能放弃弥补这场错误的机会。
岁夭正是清楚这点,才设计出这种阴险的计划,彻底拿捏我。说句悲哀的事实,我在他面前,是真一点浪花都掀不起来。
浑浑噩噩,随波逐流。
“星光姐,作为生过孩子的女人,你应该更柔和点,柔和,懂吗?我是你孩子的父亲,你应该对我表现出一种,很特别的情愫。”
“对……就是这样,这个眼神太棒了,不过,气质还是得打磨打磨。”
“既然都是生过孩子的老夫老妻了,想必,那种姿势,星光姐你也对我解锁了吧?”
“就是这样,再抬高点……老婆。”
……
又是那种古怪的梦。
恍惚间,我竟然梦到,和岁夭玩那种床上角色扮演游戏,我扮演的还是已为人母的自己……
是因为太想他了吗?
揉揉眼,车轨声隆隆作响,窗外景色缓慢后退,普快火车的硬座就像坦克驾驶位一样狭窄、逼仄,使人憋闷心慌。
失去力量,我再也无法飞行,无法战斗,无法用魔法,城市也没有魔能可供我吸取。
大抵这一世我都只能做个柔弱的平凡女子,为找工作而头疼,为受暴力而困扰,为被欺负而偷偷抹泪……不,或许更不堪。
至少平凡女子,是不会有我这满身的淫纹,和显眼的魅魔翅膀,从而与整个社会格格不入的。
火车上,几乎所有人都在偷看我。
我倒是能理解,毕竟像我这种“战败被俘,还挨魔兽操上瘾,背叛人类”的魔法少女,绝大部分人都只在网络上听过,现实中第一次见。
MAC集体堕落这件事影响极其恶劣,在魔法少女反叛的过程中,有十六位高层军官被杀,其中一位还被地联全体哀悼半日。
虽然后续解释了魔法少女是被洗脑控制的,军事法庭也公开表示赦免我们被催眠后犯下的罪行。
但悄然流传出去的桃色轶闻,以及相应令人血脉喷张的诸多视频影像,还是令整个魔法少女群体的评价,彻底跌入谷底。
婊子,贱货,兽尽可夫的RBQ……
死人妖,变态,鸡巴性奴……
铺天盖地的嘲笑和谩骂,甚至不少人提议将我们贬为军妓,以告慰那些牺牲者的在天之灵。
而我,更是罪魁祸首中的罪魁祸首,导致MAC失控的直接帮凶,洗脑中做过的事一件件回想起来,简直忍不住想当场介罪自杀。
但最终……我还是没那个勇气。
倒并非怕死,死亡才是解脱呢,只是,我已经失去一切了,我不能让我的父母,也在以泪洗面中失去一切……
火车摇摇晃晃地前进。
窗外,大雾弥漫,看不清远方与未来。
随人潮下车的时候,屁股被不知谁摸了把,懒得去管,可对方反而愈摸愈过分,乃至伸进前面揉胸部,我向周围人求救,等来的,却只是他们戏谑冷漠的目光。
“放……啊……放开我……”
“放开什么?小穴都湿透了,你这不是乐在其中吗?一群骚婊子,愿意给魔兽操不愿意给人操?”
泪水不自觉淌落,说不出话反驳,也,没力气去反驳什么了。
我逆来顺受地忍耐,却反而勾起他勇气,他愈发过分,乃至当众想扯烂我衣服。
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阻止他,甚至有人为他惩戒我这个“叛徒”而叫好……
就像一场荒唐凌乱的梦,屈辱,悲伤,与被迫攀升的性欲交杂着,化作痛苦的娇喘。
救救我,救救我。
温暖而脆弱的部分,不断哭喊着。
沦落下去,沦落下去。
理性而薄凉的部分,催促我彻底放弃。
陌生人的精液最后全射进如今早已清冷的子宫里,他提起裤子走了,我失神地趴在地上,无助地爬到售票机中间,缩进狭窄的角落。
好想见到父母呀。
可是,不敢出去了。
怕外面的眼神、怕外面的恶意、怕外面全部的全部,只敢缩在这片并不安全的小空间里,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一直到深夜,站台闭门,一名巡逻的工作人员才将我揪出来,驱逐出车站。
顶着冷风,我徘徊到次日将明,才敢敲响家中的大门……
迎接我的自然只有尴尬与沉默。
离家多年的军人儿子,再回来已是人尽可夫的娇小“魅魔”,长着暧昧的翅膀,和满身淫纹。
衣衫不整,裙子被撕成两片,大腿上还有干透的精液痕迹。妈妈大抵会觉得我无可救药吧?其实也没弄错什么,我确实无可救药了。
“毅武……”
“嗯,妈,是我。”
“在外面受苦了吧,没事的,有妈呢,以后妈护着你,妈护着你……”
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喉咙哽咽着,“对不起,妈,我让你们抬不起头了。”
妈妈抱住我,也哽咽着,“都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晚饭是我儿时最爱吃的酱鸭饭,因为娘俩抱在一起哭过的关系,我与妈妈之间恢复了往日的自然。
席间也听到,这段时间以来,家里发生的事。
我干的“好事”传到家里后,爸爸气得晕厥,后来心脏一直有问题,不能干活。
他不想见我,所以知道我要回来,去了朋友家借宿。
“让他冷静一段时间吧,总会接受的。”妈妈抹泪说。
爸爸重病后,就始终是妈妈在打工维持家计,所以很困难,之前发回家的补贴和工资亦快要用完了。
MAC引起的动荡带给地联沉痛一击,加上新魔能部队组建的消耗……整个地联的经济状况迅速恶化,短短一年除主粮以外的商品物价均提高数倍。
要出去找工作了。
不过……现在的我还能做什么工作呢?
苦思冥想着,听妈妈说最近找工作很难,到处都在裁人,她也是付出不少代价才保住现在的岗位。
没办法,只能先出去碰碰运气了,我只得暗自期望,自己十几年的作战经验会有用。
然而……
“抱歉,我们并不想雇佣魔能感染者,魔法少女也隶属于那一大类。”
“对不起,但你会吓到客人,或者带来麻烦的。”
“太棒了,我们这儿就缺你这种人才,你愿意接受裸体工作吗?”
……
失败、失败、不停地失败,以及偶尔几次诡异到令人作呕的应聘成功。
魔能感染者本就不受待见,这种烂透的经济环境下更是人嫌狗憎,我还是,还是,名声最臭的那种……堕落魔法少女。
回家的路上,好沮丧,也有些自怨自艾。
不小心撞到一个人胸口。
“你是……呦,这不咱当年叱咤风云的小赵哥吗,几年不见,怎么这么衰了?”
戏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我错愕仰望,映入眼帘的,是几张熟悉的面孔。
我的老邻居,张朋,以及跟着他的那些街溜子、小混混。
很久以前,在我还是男人的时候,我教训过他,他对我点头哈腰的,连连保证不会再犯。
可现在……
“小赵哥,现在变得挺诱人嘛。”张朋一伙儿人把我挤到墙边,那色眯眯的眼神完全没有把我放在眼底。
“滚!忘了以前我是怎么揍你的了吗?小心我用魔法把你烧成人干!”我只能虚张声势地佯装暴怒,期望他能忌惮我的余威或者魔力。
可惜,失败了。
“哈哈哈别以为我不懂行,像那些还有战斗力的魔法婊子脖子上都会戴限魔环,至于你这种没戴的吗……”
他轻佻地掐了把我的乳尖,“比普通人都不如呢。”
“松开,否则我会报警,警察不会放过你们。”我逞强地说道。
他却大笑,“尽管去报喽,你以为警察现在还管得过来吗?或者说,还愿意管你们吗?造成现在局面的,不就是你们这群叛徒?大家都恨你们恨得正牙痒痒呢!”
“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强忍住泪,好想哭。
不行啊,要坚强一点,坚强一点。
“你说呢?”他低头,眼神微妙。
我没有回答。
他也并未管我是否回答,直接开始解我的衣服,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挣扎或躲避……
衣衫褪下,大片大片淫纹露出来,他们都看呆了。张朋抓着我的翅膀,指尖顺纹路划过微冷的肌肤。
身体变得好敏感,控制不住开始娇喘连连,早就被调教透了的身子,又开始不知廉耻地迎合那些进犯和戏弄。
我既痛恨自己有具发骚的身体,又庆幸自己有具发骚的身体,不管我自己态度如何,总之这些反应在他们视角,都变成……
“你看她期待到不得了啊。”
“小穴湿成这样,小赵哥变成的女孩子好色。”
“说不定刚刚就是在假正经,早就渴望我们干她了。”
过了会儿,我半是被挑逗到受不了,小穴和子宫好痒,半是怕妈妈担心,想要他们尽快结束,好早点回家安慰妈妈。
我主动背过身,撑起墙壁,熟练地翘高屁股。
“嗯……快点……”
轻喘着。
张朋他们哄笑起来,“这婊子还真迫不及待了。”
我破罐子破摔,埋头对他们自暴自弃,“对,我就是婊子,我就是迫不及待了,所以快点好吗?快点把你们那根臭东西塞进来,然后射完了赶紧滚!”
“让小赵哥你失望了,我们恐怕快不了。”张朋开始脱裤子。
但很明显,他就是吹牛,在我被岁夭和魔兽千锤百炼的侍奉技巧下,他只撑了不到两分钟。
“这么快呀~多谢体谅呢~”我眯起眼,故意揶揄。
“妈的。”张朋脸色发白,“这婊子好会吸。”
“真有那么会吸?”其他人都好奇。
张朋面子挂不住,恼怒吼:“不信你们自己试试!”吼完,把我粗暴推给他们。
我那毫无矜持的小穴立马又迎来下一位客人,然后是下下个,下下下个……他们有的坚持了三分钟,有的坚持了四十秒,还有个,甚至刚进来,就被我裹弄着射了。
“这就结束了吗?”
确定把他们都榨干过一遍,我故意表现出一丝失望,语带讥讽地问。
他们吞吞吐吐说不出话,也没颜面继续为难我,只得放我离开。
时隔多年,我又一次“赢”了他们,而且这次可轻松多了,不仅没有受伤,还“战”得很爽呢!
想到这点就下意识想笑,笑着笑着开始落泪,等回到家,已经是眼泪都哭干的状态。
母亲并没有察觉我脸上的泪痕,一直亲热地为我夹菜,夜晚,我睡在童年的房间里,突然觉得好失落、好冷清。
我想岁夭了……
可我们如今已分属两个世界,我倒是时常得知他的消息——在电视上。
荧屏另一面,他意气风发,接受参议院的授勋,身边站着总司令的女儿。
结束后她给他打领带,那浓情蜜意的娇娇小女儿动作,比我温柔,比我干净,也比我……像女孩子。
看到这幕的时候,我心底攒着的为岁夭留的那口气,突然就松了。
一起倾泻出去的还有憧憬和希望。
“救救我,救救我。”
那个声音逐渐变淡。
“沦落下去,沦落下去。”
另一个声音恍惚占据高地。
数周后,我依然没有找到工作,毫无收入。
悲哀的形势,乃至于让我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接受那些好色老板的邀约。
【哪怕被潜规则也好,让我赚一点钱吧。】偶尔甚至这样想。
又一天清早,张朋忽然找上来,趁妈妈不在的时候,对我说:我们老大想见你。
“怎么,你们老大也想试试,能在我伺候下撑多久么?”我挑衅媚笑道。
这个月的东奔西跑,遇到太多糟糕的事了,我并没有反抗的力量,他们也不会怜惜我这个“堕落的叛徒”。
小穴里的客人经历一轮又一轮,我也从最开始的崩溃,变成现在的麻木。
“算啦算啦,就当被扎一下吧,反正我也挺爽的。”我洒脱对张朋说道,这也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
一碰就会流水,一揉就会发情,轻捏几下就会娇喘起来——上天还是蛮眷顾我的嘛,给我这样淫荡又下贱的身体,让我哪怕在轮奸中,也能享受到快乐。
很快,我见到了张朋的“老大”,本地的混混头子,一个肌肉扎实的猛男。
他的确试了把我的“深浅”,而我也不负众望,伺候得他很尽兴。
结束后,我躺在他怀里轻喘,他抓着我奶子,又捏又揉,这种感觉太棒了,连乳汁都被挤射。
见状他俯下脸,对溢汁的乳头又嘬又吸的,我一下子就……就爽到快不行了。
绷紧腰,小穴喷到两腿间粘糊糊的。
好强烈的高潮。
“哈~~哈~~哈啊~~”
失神地娇喘,忽然听到那个“老大”说:“你不是在找工作吗?我介绍你去个好地方。”
“哪里……”逐渐回过神。
“月宫。”
听到那两个字,我“蹭”一下子暴怒,“你管妓院叫好地方???”
“不然呢?没我保你,那地方你进得去站得住?”他反问,“难道你想去路边站街,随便谁用半包盐就能跟你来一发?”
我抿住唇,内心挣扎。
犹豫了两三天,那些人一直劝我,加上经济越来越拮据,最终,我还是在压力下屈服了。
换上高跟,套上短到遮不住屁股的裙子,第一次和客人约会的模样,害羞中透着几分青涩。
慢慢便成熟了,学会跟客人打情骂俏、撒娇卖萌、用眼神勾人,懂了根据裙子搭配好看的丝袜,懂了怎样站怎样坐最性感最漂亮。
婊子该弄明白的东西,不知不觉都已烂熟于心。
说来好笑,以前他们轻视我,当我是随便戏弄的婊子,可我真做了婊子,他们反而彬彬有礼,温柔了起来,甚至怀念我以前倔强的样子。
那些让我丢尽脸、受尽讥讽的淫纹和魔兽特征,在我当了婊子后,反而变成受人追捧的特色,就连过夜的价格都比其他婊子贵一倍。
但那些特征毕竟太独特了,风言风语传到爸妈耳朵里。
妈妈很难过,一直哭,不想与我说话,爸爸则是捂着心口暴怒,扬言要跟我断绝关系,把我逐出家门。
害怕把爸爸气死,没有抵赖什么,我自己主动逃走……
孑然一身地回家,又孑然一身地离开家门,天地广阔,也不知哪里才有我的容身之地。
总不能……月宫?
噗呵。
重新租了住处,购入许多假鸡鸡跳蛋,一边当婊子陪客人,一边自暴自弃地到处玩。
流连于欢场和酒吧,在不同男人怀里卖笑买醉。
大腿比唇瓣都擅长于分开,不过还是后者迎进去的肉棒更多。
魔法少女不会得性病,也不会被普通人搞怀孕,真是太好了,可以随意地和任何人做,什么都不用顾忌。
也尝试过……恋爱,交了大概三十多个男朋友,最长的十天,最短的五分钟,做完就被分手,真是太有意思了。
彻底放弃一切之后,感到好开心,好寂寞。
就是独自一人吃廉价盒饭的时候,总会忍不住落泪。
不过这种时候,只要随便找一个人自慰裸聊,或者做爱就行啦。
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很快。
四年过去了。
又到了一年中最庸俗无聊的情人节,也是我最讨厌的节日,不过从去年开始,我就找到一种很棒的媚药,可以帮助我渡过像情人节这种糟糕透顶的日子。
每次吃药以后会发情到意识崩坏,勾引身边的一切人做爱,淫水像拧开水龙头一样止不住,随便搓两下,就爽得要高潮,抽插五分钟我能潮吹四次……
可惜,缺点是每次打完以后,身体都会变敏感不少,奶子也发育不少,渐渐就连走路时内衣布料的摩擦都能爽到喷水潮吹,衣服只好越穿越薄,越买越轻,估计迟早会变成不穿。
离不开这种药了,一周不吃就会疯狂抑郁,难受到自残都压不住。
情人节当晚,我一如既往地给左肩注射药剂,跌跌撞撞走出门,开始“星光の奇妙冒险”。
意识很快就迷失了,沉沦在极致的饥渴和肉欲中,脑子是糊的,大庭广众下隔着衣服自慰,冲每一个见到的人撒娇卖骚,嘤咛娇喘着求干。
我不知道自己被谁拉走,或是被拉到了哪里,反正很快就有肉棒塞满洞洞。
本能咿咿呀呀地摇摆屁股,制造快感的同时榨取香喷喷的汁液,后面插进来一根接一根,嘴巴也没有闲着,积极地索吻和献媚,不管是不认识的嘴巴还是不认识的肉棒,亦或者不认识的手指,都卖力积极地去舔。
第二天早上,是在垃圾桶里醒来的。
衣服早就被剥光了,身上写满羞辱的话,骚货啊肉便器啊精液母猪啊司空见惯的恶趣味,还不如身上干透的精斑色。
肚子被灌到又圆又涨,也不知道被内射进多少发,屁穴花穴也塞入不少东西,精液一滴都没漏出来,估计又一堆烟头臭袜子啤酒瓶什么的,想弄干净得花不少功夫。
奶水接近被榨干了,奶头估计都被人操过,红肿又流血的,不过也不是第一次,早习惯了,上次被塞进两个小肛塞那才叫痛。
“我好烂……好犯贱……”
忍不住失神嘿嘿笑。
“星光姐,你。”
嗯?药效还没结束吗?竟然会听到岁夭的声音。
茫然回头,恰与一身军装、英姿飒爽,眼神中充满不敢置信的岁夭对视。
“……”
“……”
“对不起大爷~您认错人了~”我迅速反应过来,装出媚笑,“小婊子不认识什么星光呢~”
“你确定?”
“嗯,我确定……所以,需要我当一次代餐吗?包夜50,快餐一瓶饮料哦。”
物价虽然最近平抑下来,但50依然是个低到刻意作贱自己的价格,希望岁夭能从中理解……我的态度。
“好。”出奇地,他点点头,答应了。
我也长松一口气。
虽然知道,这大概率只是心照不宣,但如果能默契糊弄过去,也算是,给彼此留住最后一丝体面。
我把岁夭带回我的出租屋,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就是有满地小玩具和假肉棒,我手忙脚乱地收拢回橱柜。
他站在背后,一直看我,眼神很微妙。
“来吧,来这儿。”
收拾好地上的黄色糟糕物,我热情地把岁夭招引到沙发上,像个真正婊子那样勾引他、挑逗他。
他还是如以前那般,揽腰搂住我,低头温柔索吻。
我其实是不太喜欢客人亲我的——除非打药以后,但这次却莫名主动回应了起来,交换口水,吸吮他的唇瓣,直到嗯揪嗯揪的声音响遍客厅。
“客人,您鸡鸡好大呢……”有些痴迷地爱抚那根久违的肉棒,真是,已经好长时间没摸过了。
也不知在我之后,它又经历过多少只柔软的手呢?它的野蛮和壮硕,又征服过多少比我娇媚的女孩子?
“唔,差点忘了,下边两个洞都塞满了……我用嘴巴吧。”
打算坐上去的时候,才骤然意识到洞洞是堵着的,只好换成趴在沙发上的姿势。
刚想低头含住岁夭的肉棒,却被岁夭轻轻阻住。
“我看看。”他示意我背对他。
挣扎几秒,挨不过他,我只好幽怨转过身,有些不情愿地撅起屁股,大抵后面的惨状把岁夭震惊到了,他吞口唾沫,沉默许久。
“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他问我。
“我打了点药,然后就很发情,再然后,就,找人发泄了一下……”
“找谁?”
“遇到谁是谁。”
这个答案再度将岁夭震到,乃至他下意识打破默契,脱口而出:“星光姐,你好骚啊。”
“都说啦,我不认识星光。”勉强笑了笑,低头嗫嚅,“或许,你的星光姐,早就死在哪处战场上了吧。”
岁夭又沉默起来。
良久,他说:
“战争很忙碌,我一直在前线,没机会回去,只能找机会给星光姐写信,可她从来没回信过。”
心情五味杂陈,回家第二个月,我就因为做婊子的事被家里赶出去,信自然再也收不到了。
“后来又托朋友帮我探访,结果被星光姐她父亲给打了出去,还说他们家根本没这个人。”
“……”
“战事稳定后,我回来找她,结果依然没找到,可能她真的已经不在了吧。”
“你非要找她是想做什么呢?”我忍不住问。
“我要结婚了。”岁夭叹息,“我想请她参加我的婚礼。”
“咳咳咳……那她可能,宁愿别见到你。”尴尬咳嗽两声,我闭上眼,有些鼻酸地安慰,“以前的事都过去了,忘掉她吧,总有新人换旧人。”
“你说得对。”他凝视我。
受不了他那种目光,我假意清理小穴,其实是逃去厕所,稳定心绪。
掬水抹了两把脸,面对镜子,我越看越感到自卑怯懦。
——这场做爱自然是没什么滋味儿的,不仅他心不在焉,我的状态也不太对。做完,我罕见依偎在客人怀里,心底想着事儿。
搂了会儿,岁夭突然开始掏腰包,我知道,他准备算钱了,我们这场最后的碰面即将以卖淫的性质结束。
我有些心酸,却故意眼巴巴盯着他钱包,装作为钱而焦急着。
他把全部纸钞都掏出来,一共二十四张,我不禁感慨这个老板可真慷慨,又不禁自嘲我在他心里的形象竟然还能值两千三百五十元。
纸钞摆在桌上,他却没有停,又相继掏出银行卡、军官证、金勋章、理发店的会员证明……
“你干嘛啊。”我瞠目结舌,搞不懂他的脑回路。
“不是过夜50吗?我想买你以后所有的夜晚,我想你跟着我,去参加我的婚礼,穿上婚纱做我的新娘……你既然把自己当妓女,那我就用妓女能接受的方式。”他认真得像个蠢蛋。
我愣半晌,然后才捧腹哈哈笑,眼睑湿湿地眯起来,“你当兵当傻了吧,搞什么呀,都说别开这种玩笑,我只是个妓女,我,我……”
“星光姐,”他忽然压倒我,“你到底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逃避。”
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只是,我真的已经不是了,不是了啊……岁夭……你明白么……你明白那种感觉么?”
“我不愿意明白。”他亲吻我,十分强硬地说道,“反正,你必须是我的星光姐,必须嫁给我,重点不是星光,重点是‘我的’。”
我无言。
好像,他也有哪里变了,变得我陌生又熟悉,依赖又畏惧。
岁夭强迫我搬离原来的地方,搬离那个周围几乎所有邻居都操过我,一出门就会被调情强摸的环境。
他换了种方式,不再与我谈论感情,而是不分昼夜地狠狠操我,疯狂与我做爱,直到我脑子昏到什么都不剩,变得满眼都是他。
“嫁给我。”
他低沉命令道。
“啊……啊啊啊……好……好……好诶……老公用力操我……操死我……呀啊……”
稀里糊涂就答应。
回过神来他已经去准备婚礼,根本不给我反悔的机会,这种对付我的方式,真是好新奇……又好有效。
二月二十六,他突然拉起我跑到海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台相机,说要拍婚纱。
二月二十八,我追着他扁,因为他洗出来的照片像女鬼。
三月一,他带我去见他的“家人”——军中支持他的司令官、铁杆老部下、莫逆的兄弟。大家都很和善,祝福我和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三月七,他强行拉我,去领了证,我也改了名字,叫“赵辉洁”。
三月十四。
黄历:益嫁娶,益祈福。
我与岁夭,大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