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运之轮

盛大的庆典预计持续三天三夜,王都汇聚了来自各地的贵族和外国的使者。

为了避免神殿的非议,让圣女卷入过多的世俗政治,女王对她的期望十分宽容。

艾拉只需以宾客的身份参加宴会,简单地应对几句场面话。

然而与王子共舞的那日结束之后,她却感到心神不宁。

亚德里安称他与朝臣的千金们不过是泛泛之交,又对她悉心嘱咐——不仅要将魔力之源的存在牢牢掩盖起来,并且一定要在魔力失控时及时与他联络。

“你你你,你居然没有去找女人,而是……!你这个没脑子的笨丫头,看不出来吗,那个王子分明是在利用你!该死的,我可真是教错人了!”

当晚奥伦便在精神空间里大发雷霆地将她数落了一顿。

按照他的想法,舞会不过是一群世俗之人扮家家酒的游戏。

于是在艾拉出席宴会时,他便收了神识在圣剑里打盹,竟对这段插曲一无所知,直到万籁俱寂的深夜,才在空间中发现端倪。

由于魔力的释出,他在艾拉眼中又变成了一团模糊的白影。这意味着,那些依赖复杂法阵的高阶魔法训练不得不再次推迟。

艾拉有种说不清的失落,连收到女王陛下的传唤时都心不在焉。

侍从引着她来到一间温暖舒适的小会客厅。

阳光穿过细长的窗格,在羊毛地毯上投下柔和的光影。

女王拉过她的手,叫她坐在自己身旁的软椅上,先是笑吟吟地询问了几句饮食起居,随后才慢慢切入正题。

“不少使节想要专程见你一面。他们之中不乏精通药理的亚坎德学者,也有来自莱弗利亚的魔药大亨——这些人都声称,自己能为生命圣水的制作提供有效的帮助。”

艾拉微微点头,目光有些涣散。生命圣水不过是自己体内无处消耗、溢散而出的部分魔力,哪有什么正经的制作过程可言呢?

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和眼下淡淡的青影,女王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

这女孩学东西很快,却又带着一种与她年龄相符的脆弱与懵懂,这点倒是与她那自幼独立、比许多骑士还要刚强的女儿截然不同。

“若你不想见他们,也不必勉强。”女王放缓了声音,细细观察着她的反应,“亚德里安告诉我说,宫廷魔法师足够支持圣水的研究,是这样吗?”

“嗯……”过了好一会儿,艾拉才慢吞吞地应答,“是的,我想这就足够了。”

“艾拉小姐,你看上去很疲惫,是不是宴会和舞蹈的缘故?还是与使节会面给你带来了压力?”女王连声发问,见她不断摇头,语气急切起来,“难道是亚德里安做了什么?之前在仪式上……唉,那孩子一向是很稳重的,可是他怎么能既不经过女神的同意,也不向我呈报,就擅自与你私定终生?”

“不、不是这样的!”想起亚德里安那时暧昧的说辞,艾拉脸上一热,连忙解释道,“王子殿下并未与我立下誓约,那只是……只是一句口头上的约定而已。殿下或许是不想让我被困在神殿,才故意那么说的吧。”

谈话在尴尬中草草结束,艾拉耷拉着脑袋,直到在转角处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来人正是前来议事的奥莉维亚公主,只在第一场宴会上露面后,她便先行离开,似乎对热闹的庆典兴致索然。

“我们又见面了,小姑娘。”奥莉维亚抱臂而立,扬了扬眉毛,“我还以为亚德里安一定是向你许诺了神圣的誓约,才让你对他言听计从……没想到,呵,他甚至都没提过要娶你?”

听到这样直白的用词,艾拉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心跳也不由得加速:“娶、娶……当然不是!我们之间并没有……”她的语调逐渐低落,似乎在公主一针见血的质问下,连自己也开始对这份微妙的关系感到困惑。

亚德里安殿下的确对她多有关照,无论是生活的点滴还是各种物质需求,他总是最大限度地满足。

他说他会守护她,让她不要离开他,但更加遥远的承诺——生命树下的神圣誓约,却从未提及。

“不管他在耍什么花样,有件事你得明白。”奥莉维亚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狡黠,“即便他娶了你,你也不可能成为王后——阿瑞利亚的未来君主是我,而非亚德里安。若你想要建功立业,不妨加入到我的麾下。”

说完,奥莉维亚便转身进入正殿,留下艾拉茫然地驻足于原地。头一次的,她意识到身为王子的亚德里安会有继位为王的可能。

此前她从未有过这种考量——毕竟画本里的女主角,无一不是和年轻英俊的王子过上幸福的生活,而国王总是以一种年迈而愚昧的形象出现,哪有女孩会梦想与国王共度终身呢?

“啧,如此魄力……不愧是我所看好的女人。”奥伦在她脑海中发表评价,“不过话说回来,小丫头,你不会真的对那个王子动了心吧?爱情这玩意复杂又麻烦,你就是因为这种累赘的情感,才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还浑然不觉!”

在他看来,肉体上的关系才是最真实、最纯粹的交流。也不知道阿瑞利亚人是怎么想的,居然摒弃了那么重要的结合方式。

“我看你不如就答应奥莉维亚公主,这可是她主动递来的橄榄枝!”奥伦滔滔不绝地提议道,“况且,你也需要一个女人来帮你解决魔力失控的问题,如果你想继续呆在这王宫里,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艾拉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觉得胸腔中一阵烦闷,干脆屏蔽了精神力,自己顺着宫殿的长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

宫廷侍卫和佣人几乎都被调派至繁忙的宴会厅周围,让她得以无人问津地自由穿行,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宫外。

宽阔的路边停放着数辆装饰华丽的马车,它们大多数已被预订,或是属于某位贵族的私人座驾。

只有少数几辆不那么起眼的,仍有车夫在招揽生意。

艾拉下意识叫住其中一辆,车夫立刻殷勤地询问她的去处。

然而在诺大的王都中,她能叫得出名字的地点实在是屈指可数。

她犹豫着思索了片刻,最终从发网上摘下一颗闪耀的珍珠,递给车夫:“请带我……前往生命神殿。”

微凉的夜风拂面而过,车轮悠悠归于静止。车夫并不清楚她的身份,只将马车停靠在教堂的石阶前。

与专为庄严仪式而建的巍峨大殿不同,教堂的门户一视同仁地向众生敞开。

白日里,人们聚集于此,或低声祷告,或默默忏悔。

而当夜幕降临,虔诚的信众便纷纷踏上归途,据说生命女神也需在夜晚闭目沉睡。

在这片土地上,每个人从生命树的果实中诞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成为了生命女神的子民。

因此,生命神教也成为了阿瑞利亚当之无愧的国教,其深远影响和崇高地位不管在民间还是贵族当中都不容置喙。

纵使各地支脉逐渐枯竭,人们仍旧遵循其教义。

艾拉也是一样。她平日里对女神的祈祷比起信奉更像是一种习惯,即便现在被赋予了圣女的头衔,对于信仰和神明,她依旧没有深刻的感触。

但在此时,似乎只有祈祷和忏悔能为心灵带来片刻的宁静。

艾拉推开半掩的大门,步入了昏黯笼罩的静谧之中,烛光影影绰绰,如同雾中的繁星。

空旷的大厅内,仅有一位神官仍伫立于生命女神的雕塑前,身影在微弱的烛光中若隐若现,几乎与周围的空气、石柱、壁画融为一体。

一种超脱尘世的肃穆和庄严,将她包围其中。

“抱歉打扰您的安寝,生命女神大人……”艾拉在圣坛前跪坐下来,轻声吟道,“如果我拔出圣剑是由于您的眷顾,也请赐予我光明的指引,解开心中的迷雾……”

——王子殿下对她的青睐,真的如奥伦老师,以及宴会中贵女们所说的那样,只是因为她体内蕴藏的生命之力吗?

自从获得了这种力量,她的生活便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现在会向她鞠躬致意,而王室对她的礼遇亦是日渐增加。

被争夺的王权、交错的利益、复杂的政治纠葛……这些对她而言,遥远得好像发生在另一个世界。

最令她感到无助的,却是那难以启齿的魔力失控。

仔细想来,一切的烦恼似乎都始于圣剑。

如果不是因为圣剑中强大而又不稳定的魔力,意外地淤堵在她身体当中,王子殿下也不会提出帮她纾解,却让她逐渐沉溺其中,被难以言说的欲望支配。

那贪婪的火苗一旦在心中燃起,便会瞬间夺走所有的理智,直至将汹涌的魔力全部释放。

然而每一次释放都并非真正的结束,即使是现在,身下的燥热也没有完全平复。

随之而来的渴望——对掠夺与破坏的渴望、对肉体与欢愉的渴望,与生命女神的教义全然相悖。她不禁反思,这样的力量真的是女神的馈赠吗?

带着无尽的迷惘,艾拉将心中郁结向女神一一诉说,四周的蜡烛已烧至尾声,仅留下一抹微光。

一个影子在墙面上晃动了起来。

“圣女。”神官托着一盏烛台走到她身前,话语穿透了寂静,宛若夜风刮过丛林,“你不应当迷失于此地。”

艾拉几乎已经忘记了教堂中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然而那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熟悉的厚重感,让她不由自主地抬起头。

“大神官大人?”

被唤作大神官的年长者微微颔首,他苍白的手指如同月光下摇曳的枝条,不疾不徐地指向王宫的方向:“命运的钟声在宫廷的盛宴中为你敲响,那里才是你选择的栖身之处。”

“您认为我应该返回宫中吗?”艾拉面带哀伤地望着他。

大神官的回答来得淡然:“一切,终究要归于圣女自己的心意。”

面对他古井无波的答案,艾拉感到一丝失落。回想那日混乱之中,正是这位大神官的介入,才让她得以脱身。

“可是……如果我在困境中迷失了方向,又该怎么办呢?”她眼巴巴地望着这名德高望重的长者,期待他能提供更明确的启示。

“枝杈循光而生,根系汲水而长。”大神官语气沉稳,一双灰眸犹如夜空中不变的星辰,“当前进之路变得坎坷,那便是心灵的试炼。你应当听从内心的声音,它将是最真实的指引。”

“您是说,我只需遵循内心的召唤,哪怕它偏离了女神的旨意?”艾拉带着冲动和不安追问,她的脸颊因情绪波动而染上一抹红晕,“大神官大人……我不明白,您能否说得再具体些?”

像是在回应她内心的动荡一般,体内的魔力也如同暴风前的海浪,在下腹处不断翻腾。

“圣女,即是女神在尘世的化身。你的所作所为,皆为她旨意的体现。”大神官淡淡地朝她投以一瞥,似乎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又好像只是单纯的陈述。

仿佛在他眼中,她不过是神明的一个影子。

正如他从不以名字唤她,而只称她为圣女。

“我的名字是艾拉,不是圣女!”艾拉忍不住提高声量道,“您明明清楚,是神殿给我了那个封号,即使这样我的行动也能代表女神的意图吗?”

沉寂了半晌之后,大神官缓缓俯身,目光与她平行:“你的力量才是身份的证明,而那并非由神殿赋予。”

他的视线让那股燥意更加浓烈。艾拉咬紧唇瓣:“我不想要这种无法驾驭的力量。”

如果这般力量始终不能由自己掌控,只能任人汲取、受人争夺,她的存在又有何意义呢?

大神官以一种近乎冷漠的宁静观察着她那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过了很久,他终于开口。

“跟我来。”

艾拉迷惘地跟随着他穿过庄严肃穆的拱门,步入一间布满岁月痕迹的暗室。

大神官施法点亮了一枚水晶球,澄净的光芒柔和了整个空间,书架上密密麻麻堆放着各式书籍和卷轴,那些书卷就如同他本人一般,透出经由历史沉淀的气息。

大神官从里侧的书格中取出极为古旧的一本交付给她,嗓音伴随着光影波动:“此为圣女所书的预言。”

艾拉愣愣接过,这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圣女并非自己,而是栽种了生命树的古代圣女法茹拉。

她好奇地翻开一页,发现其中并没有晦涩难懂的文字,反倒呈现着一幅幅生动的图画,就像是自己以前钟爱的那些画本。

她看到参天的大树落叶飘零。

她看到一人手持长剑,立于王座之侧。

她看到火焰席卷大地,海上波涛四起,百姓流离失所。

紧接着,两个浑身赤裸的小人取代了之前的景象,他们紧紧相依,以一种亲昵的姿势互相搂抱,下半身几乎嵌在一起,像在进行一种古老深奥的仪式。

艾拉耳根发烫,只觉得这一画面和治疗魔力失控的情形重叠了起来,但又好像不太一样。

仿佛正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下一张图案刻画得尤为仔细。

她清楚地看到其中一人将状似魔力之源的器具楔入了另一人的腿间,捣药般地撞击。

那正是奥伦曾经意有所指,她却无法领会的事情。

燥热感在体内升腾,全新的洞察如电流击中她的神经。她好像终于明白为何先前的治疗总是扬汤止沸,无法真正解决问题的核心。

“您早就知道了这一切?”艾拉合上书,抬头看向长身而立的年长者,“为什么不能直接告诉我?”

“为什么不将预言公之于众?”她又想起预言中生灵涂炭的景象,那分明是战火爆发的象征,“神殿不是应当引导民众,避开将要降临的灾难?”

她接连地质问,大神官始终闭口不言,他的面容像是被粗略雕饰后的石膏,永远维持着相同的表情。

艾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伸手抓住他白袍的一角:“如果我真的代表女神的意志,为何您从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冲动驱使着她向前迈步,竟不慎踩上了地面散落的卷轴,拉着面前的人一同跌倒。那洁白无瑕的长袍翻飞起来,在空中划出蜿蜒的弧线。

就在艾拉预备迎接痛楚之际,一道魔法屏障及时在她身后展开。

“圣女。”大神官半跪在她腰际,他厚重的白袍染上薄尘,沉闷地堆积在地面,“你可知道,知识与真相的负担并非每个人都能承受,牧者的驱赶有时反而会迷失更多的羊群?”

他的话语无可指摘,艾拉红着脸试图起身,而胯间那燥热的源头却先一步抬了起来,隔着衣料攀附上年长者微凉的肌肤,划过瘦长的大腿,蠢蠢欲动地挤塞在凸起的尾椎下。

“我……我很抱歉,大神官大人。”她满脑都是预言中肉体交叠的画面。是这样吗?这才是使用生命之力的正确方法?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出声询问,只见大神官微微一滞,接着有条不紊地解开衣袍。

那副身躯高大而瘦削,躯干同他的面庞一样,苍白得近乎透明,肋骨在薄如纸张的皮肤下清晰可辨,像是经霜的枝条。

“‘女神令我们以布帛覆身,因初生儿在生命树下诞生时,便裹着它的叶……’”

艾拉大脑一片空白,喃喃地念出那段古老的戒律。

大神官摇了摇头,粗糙的手掌将她勃起的阴茎引至正轨,灼热的顶端抵在入口便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他微喘着气,在掌心中凝聚出水流,将手指一根根没入体内,动作缓慢却并不迟疑。

但这对一具从未向人打开过的躯体来说绝非易事,伸入第三根的时候,他腰骨酸软地低伏下来,手肘颤抖着撑在艾拉耳畔。

她第一次从那双静如止水的灰眸里捕捉到如此清晰的波动,不禁抚上年长者靠近的胸膛,那皮肉过于单薄,仿佛伸手便能触及其中跳动的心脏。

硕大的昂扬逼近那瑟缩的入口,艾拉携着难掩的期待发问:“您愿意教导我使用生命之力?”

大神官合上双眼,睫毛在薄弱的光线中投下一轮阴影。

“圣女何须踟蹰?”他沉重而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引导和开解迷途之人,正是神官的职责所在。”

得到应允的艾拉急不可耐地向上顶去,却仅能撞开一道薄薄的浅缝,那浅缝很快又闭合,只留给她一个轻柔的触碰,如同父亲落在女儿额间的一吻。

她再度往内试探,急切的顶撞受到阻碍,转为了徐缓的碾磨。

一番拖泥带水的挤压反倒是卓有成效,大神官眉心露出一道突兀的竖纹,似乎对这种难以言说的亲密感到无比陌生,穴肉却轻咬上她的炙热的前端,狎昵地汲取着暖意。

呼吸逐渐紊乱,铃口溢出的清液令干涸的甬道染上水色,像被淅沥的春雨淋过。

感觉到他的入口已经稍稍有些软化,艾拉激奋地加重力道,伴随着滑腻的水声,锋利的肉刃将那圈软肉蛮横地劈开,顶端硬生生地挤入其中,享用着独属于初次的紧致。

大神官的身体在她进入的刹那便止不住地向后弯折,经年累月的清修令他看上去有几分形销骨立,凸出的喉结不断滚动,将游离的气音咽入起伏的胸腔。

狭窄的内壁努力分泌出微薄的体液来取悦入侵者,犹如一瓶尘封多年的佳酿终于揭开了瓶塞,被时间遗忘的馥郁潺潺流淌,在滚烫的连接处交汇。

他蹙着眉沉下腰,将那根硬物含得更深了些。

紧致的甬道则比他表现得还要更加急迫,嫩肉不断堆挤着包裹上来。

铅灰色发丝随着躯干的升降在空中飘扬,犹如林中椋鸟坠落的羽翼。

“预言中的画面,您早已做出了解读。”艾拉抓着他干瘦的腰腹,平素隐藏在洁白长袍下的躯体在她胯上不稳地起伏,被包围的快感令她不自觉地在那苍白的皮肤上落下指印,“在我之前,您是否也曾这样开导过他人?”

“圣女……”大神官喘息着,言语犹如石磨上的麦粒被碾得粉碎,“能够进行创生仪式的,唯有……拥有生命之力的圣女。”

又是这个充满了距离感的称谓,仿佛把她置于凡人不可触及的高度。

艾拉思索,王国的历史中,究竟有几名少女被冠以过这样的称号?

她想起书写了预言的法茹拉,那位曾受整片大陆追捧的古代圣女,而面前的长者与圣女留下的典籍相伴的岁月,远远超过了他与自己相识之时。

“为什么不能叫我的名字?”艾拉试图从那双染雾的灰眸中寻找答案,然而他避开了她的直视,再次陷入沉默。

一阵失落与烦闷在她心中累积,最终化作一股激烈的冲动,支起上身毫无预兆地挺身直入。

受惊的肉穴一下子箍紧,费力地接纳下她狰狞的硬物。

年长者的身体在她的抽插中如浮萍般摇晃,下坠的臀部好几次碰到了她的大腿,触感并不丰润,甚至有几分硌人。

艾拉在那紧涩的甬道中用力开垦,只觉得这种极致的包裹感与手掌或口腔截然不同,仿佛天生是为了接纳而存在于世。

她将粗长的阴茎深埋其中,直到从对方平坦的小腹上看到凸起的形状,忍不住伸手抚摸上去,从内外同时挤压亵玩着这个带给她欢愉的腔室。

随着她不断深耕,大神官腿间似有一物微微抬起,将堆积在下腹的衣料掀起了一小块。

“您也拥有创生的魔力?”艾拉带着探询问道。

“不……”大神官摇了摇头,惨淡的脸色蒙上一层薄红,“凡人的种子早已失去活性,只余下体表的象征……”

“种子?就像生命树的果实那样吗?”她仍是好奇。

一声不置可否的喟叹像是给她的回答,大神官枯瘦的双腿颤抖着缠上她腰际,内壁缓缓收紧:“圣女,把你的……种子……”

他话音未落,艾拉已经情动难耐地加速冲撞。

脆弱的甬道在她猛烈的抽插下一阵痉挛,红肿的穴肉紧紧吸附上粗壮的阴茎。

透明的体液混杂清液堆积在肉穴的入口处,被肉柱击打成黏稠的白沫。

水乳交融之际,一道滚烫的白浊笔直泄入肉腔深处。

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突然涌现,平复了她那剧烈波动的魔力。

艾拉的呼吸沉重而又急促,过量的体能消耗让她一时脱力,昏昏沉沉地倒在年长者怀中。

那颗跳动的心脏敲出规律的节奏,安全感使她意识模糊,所有的疲惫和顾虑都在这一刻消弭无形。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