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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着善家长的正门。
或许因正值日头高悬的晌午，正门大敞着。从门隙可窥见内景：庭院洁净，楼阁宏伟华丽。
虽门户洞开，却也并非任人随意进出。
两名守门的侍卫正用凌厉的目光瞪视着我。
无视他们迈步前行。他们立刻举起长矛对准了我。
当我后退时，他们又恢复了原本的持械戒备姿态。训练有素。
“……”
迈步前进。他们举矛相向。后退回避。他们收矛而立。
大概重复了八次左右时，其中一名侍卫用充满烦躁的声音喝道。
“够了！你是在戏弄我们吗？！有事就直说！！！”“别嚷嚷。在我杀人之前。”
“……”
释放杀意。被震慑的他们喉结滚动咽下唾沫，摆出战斗架势。杀侍卫很容易。反正侍卫不过是装点门面的底层人员。
‘问题在于里面那些家伙不用禁制就难以对付。’天魔神教必然在暗中监视着我的举动。
解开禁制硬闯是不可能的。
那样至今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
“我来自天魔神教。”
侍卫们交换眼神后放下了武器。他们额头上凝结的冷汗划过了脸颊。
“……天魔神教的武者大人莅临善家长有何贵干？”
“正在执行神教任务。是铲除神教叛徒的任务。善家长需配合神教。”
“……我们并无此权限。需向家主大人禀报。请您稍候片刻。”
“给你一炷香时间。之后即便硬闯也要进入善家长。”
一名守卫慌忙奔向善家长内院。
善家长是天魔神教的合作势力之一。因其所在的下加市毗邻天魔神教据点。
‘善家长不敢违逆天魔神教。事情会很顺利吧。只要杀掉目标楚倧就行。那家伙实力与我相当，或许会试图逃跑？若真逃了反倒麻烦。’释放出气感。
只要感知到有人从善家长逃窜的气息，便立即行动。
无需等待太久。先前入内的守卫气喘吁吁跑来禀报。
“家主大人正式邀请小侠入内！由我带您前往会客厅！”事情进展顺利。
我昂首阔步踏过善家长的门槛。
在接见室遇到了善家长的家长。看起来是位四十多岁的男子。衣着整洁沉稳。浓密的眉毛和下巴上的胡须。活脱脱武侠小说里大侠的形象。
“幸会。我是善家长的家长善海道。”
鹤丽先剑善海道。
这是善海道拥有的绰号。
“我是来自天魔神教的闪战刀严巨石。”
“先坐下说话吧。”
我扑通一声跌坐在他指的椅子上。茶几上摆着茶盏。清澈的绿茶正袅袅冒着热气。我抿了口茶说道：
“我来善家的目的已告知门卫。秋渚。我知道天魔神教的叛徒正寄居在善家。把人交出来。”
毫不掩饰地散发着敌意。
善海道即便听我搬出天魔神教也纹丝不动。
“说秋渚是天魔神教的叛徒……难以置信。”
“你是在质疑天魔神教？”“不，别误会。我们善家长与天魔神教是同盟关系。作为同盟的天魔神教，我当然是信任的。我无法信任的，是你这个人。”
“那个天魔神教给我下达了任务。命令我杀死叛徒，并带回叛徒的首级。善海道。既然善家长是天魔神教的同盟，现在立刻协助我。”
“哈哈。你说起话来简直像自己是天魔神教的代表似的。莫非你是天魔神教的天魔本尊……不对。这未免太不敬了。换个说法。难道你是天魔神教的长老不成？”
“……”
气氛变得诡异起来。善海道看起来丝毫没有要配合我的意思。看来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
“善家长的食客可没那么容易打发。”
“你说那家伙是天魔神教的叛徒。”
“问题不在天魔神教。是我无法相信你的说辞。带着盖有长老印章的天魔神教正式协助请求书来。那样我二话不说就配合你。”
“……”
现在这个时间点返回天魔神教？
就算用轻功全速赶路至少也要4天。
时间根本不够。
但也不能为公事使用空间移动卷轴。
即便回到天魔神教，神教也不太可能按善海道的要求出具长老的协助请求书。
“这个时节，天魔神教的入魔所应该正在进行第三次试验。”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我毫不怀疑你是天魔神教的武者。但我没有必须协助你的理由。”
我的任务得不到天魔神教支援。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完成。说服善家长是我的责任。为杀楚屠争取善海道的协助也是任务一环。
“你本该一开始就礼数周全地请求协助。不过现在也不算晚。跪下磕头道歉吧。这样我会考虑你的请求。”
或许用金钱换取协助还更快些。
我长叹一口气。
怒火中烧。善海道境界不过才炁二段。他比我弱。若解除禁制全力出手，五十回合内必取他性命。
我刚从座位上起身，善海道就双眼发亮地期待着什么。
我抓起桌上的茶杯砸向墙壁。哐啷！茶杯粉碎，茶水顺着墙壁淅沥流淌。从善海道身上感受到了杀意。
我开口吐出裹挟杀意的声音。天魔真气翻涌，魔气渗入声线。
“你这蛆虫崽子。改日必再来将你那鼠辈般的善家长连地基都铲平。你妻子会被轮奸至死，孩子会被肢解，家眷统统烧成焦炭。善家之名将永远从江湖消失。你就怀着悔恨等着那天吧。”
咔嚓！善海道手中的茶杯碎裂。他浑身发抖。愤怒？不。他分明在畏惧我。他咬住嘴唇，拼命掩饰恐惧伪装愤怒。
“……现在。是在威胁善家长？就凭你？就算我当场杀了你，天魔神教也绝不会问我的罪！”
“能杀的话就试试看啊。”
“……”
那家伙死死闭上了嘴。
拒绝与我合作和杀害身为天魔神教成员的我完全是两码事。他可能认为我这般有恃无恐的态度背后另有靠山。
我默默将天魔气收纳归元。检查禁制。禁制完好无损未被破除。看着僵硬如石被彻底压制的善海道，真切体会到天魔神功的威能。
走出门外。与善家门的武者擦肩而过。虽心生不悦，但此刻不宜大动干戈。与善家门的全面开战于我不利。
‘若想深夜潜入刺杀楚倧……恐怕难以成事。戒备等级必然已全面提升。既然楚倧已察觉我的存在，想必不会轻易离开善家门……’走出正门的我转身回望善家门。
那富丽堂皇的建筑令人极度烦躁。
原本若有善海道协助便能轻松解决的事，现在却横生枝节。
杀意渐起。
“……”
两名门卫紧握武器恶狠狠地瞪视过来。
“看什么看。狗东西。”
“……”
当我运转天魔神功发出低吼时，门卫们立刻摆出战斗姿态。
漫步街头试图思考对策。但绞尽脑汁仍无良方。翻涌的焦躁不断干扰思绪。
穿过巷子时，看到一群正在咯咯笑的流氓团伙。他们蹲在巷子里不知为何事自得其乐。那些家伙一看到站在巷口的我，立刻龇牙咧嘴地皱起脸。
“这又是什么……靠！！！”用脚踹向搭话的家伙。
“你们是我的沙包。乖乖挨揍吧。”
砰！砰！砰！砰！揪住流氓们的衣领毫不留情地痛殴。当然控制了力道。现在的我是严巨石。不能轻易杀人。更何况正在执行任务。
挥拳打了一阵后停手。本没想取性命，但他们太弱不禁风，不经意间就打死了。虽说练过些武功，但终究是连入门境界都达不到的三流杂碎。
‘妈的。连当沙包都不配。没用的废物。’巷子已血迹斑斑。
地处偏僻未见目击者。
神教的线人也不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眼下这事应该不会暴露。
正欲悄悄离开巷子时，突然冒出个有趣的念头。
蘸着倒地者的鲜血，在巷墙上留下评价。
“沙包质量真差劲。
作者：路过的侠客评分：****没牌子的缘故吧，揍起来完全不带劲。
给沙包崽子们的爹妈捎句话：
“把沙包做得像样点啊，智障玩意儿。”
写完差评后气顺了些。
‘呼……这种时候果然该去妓楼。去“绯雨阁”解压吧。’次日临行前，我买下隔壁建筑在墙面留下点评：
“名副其实的羽化第一青楼绯雨阁作者：路过的侠客评分：****（本评价未收取广告费）餐食尚可。酒水用了名品确实不错。不过妓楼里酒菜本就不重要，最关键的终究是妓女素质。
姑娘们才艺出众，容貌自是绝顶，歌艺舞技俱佳。尤其零二的舞姿令人称心。顶级妓女中胸器当推皓月第一，床笫功夫则以月香为魁首。
建议同时召唤三名以上妓女，方不致冷场。
绯雨阁雅间布置较别家精致，但更推荐租船泛舟取乐。
泛舟游玩实乃新世界。河水中倒映的妓女身姿刺激着我干涸的情感。顺带一提，绯雨楼顶级妓女都修习过《少女经》。
另外点素伊的崽子们给我麻利点儿。差点因为你们这群废物扣掉一颗星，多亏想起慧月的酥胸和月香的玉户才忍住。”
后来因建筑入侵事件导致后续评价流传于世，绯雨楼声名更盛。
而‘路过大侠’的妓楼评鉴更成为大陆传说。
他留下的评价中：二星以下是垃圾妓楼，四星以上被奉为顶级。三星则属平庸。直到出现署名‘割喉手’的评鉴者，其评价震惊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