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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察着白澜的脸色蹲在尸体前。不管是名人还是陷阱，该拿的东西总得先拿到手。
‘天玉可不只是钱。那是你有钱也买不到的珍宝。’
天玉是蕴含灵气的宝珠。
虽不能像灵药那样吸收，但在法器制作或高级结界中都会用到天玉。
它也可作为货币流通，价值高达百两黄金。
普通人轮回十世也休想得到。
‘而且要想提升天罡星系统的VIP等级，这东西必不可少。’
商人怀里最先掏出的是一本《十一血爪》武功秘籍。大概是血狼那派的邪门武功书。因为是垃圾就随手乱扔，却被白澜接住了。
“十一血爪？武功秘籍吗？”
“啊，那个。”
没等我说明有邪术陷阱，她已经翻开秘籍。正好五秒后又合上了。
“武者必会上钩的诱饵……设得真巧妙。”
“立刻就看穿了？”
“在咒术邪术方面吃过不少亏啊。虽然不会用，但研究过。只要知道原理就不容易中招。你需要这个？”
“不，完全不需要。”
“那就烧了吧。这种留在世上也毫无用处的玩意儿。”
哗啦啦！
三昧真火燃起，瞬间将武功书焚毁。残留的灰烬随风飘散消失。
“你知道那本书上附的邪术是什么就烧？”
“是洗脑。邪术里也属劣质的那种。先掌控潜意识让人察觉不到被洗脑。慢慢侵蚀精神……等发现异常时早已无法挽回。”
听着白澜的话从尸体怀里摸出布袋。打开后里面装着四块天玉。
‘才四块啊。’
遗憾地咂了咂舌。没想到卖武功书的家伙只有这点存货。
我挪向另一具尸体。白澜杀掉的尸体不少。翻找时发现没有布袋。其他尸体也一样。
“这帮穷鬼。”
“啊，他们的袋子我收走了。财物又没罪过？多多益善嘛。”
皱眉站起身瞪向白澜。
“为什么不早说？”
“看你着急的样子太有趣就忘啦。”
白澜嘴角挂着微笑说道。厚颜无耻。但看着那张漂亮的脸蛋，火气也消了大半。决定宽宏大量地放过。
‘又不是我杀的家伙……只要杀掉其他家伙就行。’
我抖落手上沾的血。
这是个陷阱。虽然还不清楚把我和白澜引进陷阱究竟想干什么，但名义上是我们占理。
‘反而正合我意。杀了抢走也不会有什么后患。’
白澜直勾勾地盯着这边。神情暧昧。无法看透内心。可疑到让人怀疑这陷阱或许就是白澜设计的。
当然是无端猜疑。若真是她主导这个陷阱，没必要这样现身。而且也不会放过这些家伙。
“白澜。有个提议。”
“什么。”
“我们联手破局，平分灵药法器这些物件。五五开。”
“没想过从这里逃出去吗？”
“那群人精心布置的陷阱。不可能轻易放我们走。估计有结界困着。”
“没错。进来容易出去难的结界。”
“所以我的提议你觉得怎样？”
“我会接受的。不过也别太放心。我们联手的事那些家伙应该也预料到了。”
我点了点头。
“虽然大部分是乌合之众，但像洪江侯那样达到五气境界的武者很可能还有更多。”
“说不定还有达到三顶境界的绝顶高手。”
三顶
大门派门主级的境界。若对标魔教与武林盟，可算作长老级。
“那似乎有点夸张了。绝顶高手为什么要做这种事？那种境界的人去哪都会受到礼遇吧。”
“各有各的苦衷。别用常理揣度。绝顶高手也不一定就是人类。”
没错。妖怪也能成为绝顶高手。而妖怪无法融入武林。不仅妖怪练武的情况稀少，在皇帝统治的当下终究是人类主宰的时代。
“有计划吗？”
“暂时没有。你呢？”
“干脆我们俩直接扫平他们。要是绝顶高手出现……就合力击杀。”
“这主意似乎不太好。再考虑看看如何？”
“……不能由你来想吗？”
“你说过要成为天魔吧？连这种计划都制定不了还能当天魔吗？动动脑子吧。我觉得差不多合适的话就按你的计划来。”
我皱起眉头。不喜欢动脑子。直接冲过去横扫更方便。总觉得和白澜一起的话应该没问题。毕竟我现在扮演的严巨石也会这么想。
‘……他妈的眼神压力好大。这家伙在期待我什么？’
总之既然对方有所期待就得制定计划。转动着生锈的脑子。我能做的事、对方拥有的筹码、当前局势。
‘他们没有追踪。如果掌握了我们的位置早就派主力来解决了。即便不追踪也认为最终会按他们的意愿发展吗？’
越想越烦躁。我掏出罐装可乐咬开。甜滋滋的碳酸稍微缓解了闷气。
“……闻着挺甜呢。铁做的瓶子？唔，好像不是……材质特殊的瓶子啊。那个……是叫可乐的东西吗？该不会小气到要独享吧？”
“一瓶换天玉1个。”
“真贵。但总觉得错过就再也喝不到了……呃嗯。”
犹豫许久的她从怀中取出空间盒。我抢先递过一罐可乐。没打算对她耍流氓。
“开玩笑的，喝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盯着可乐罐，像我刚才那样拉开拉环喝起来。她嘴角浮现笑意。
我踩着空罐子说道。
“伪装。”
“嗯？”
“用伪装隐藏身份潜入市场。掉进陷阱的不止我们。暗中找到并杀掉流云商会的会主。或者谈判。当然谈判是最后选择。顺便宰了商人抢钱袋也行。”
“比全面开战强多了。能保存实力。具体怎么伪装？”
我从空间盒取出人皮面具和衣服。
“要借你吗？”
“不必，我也有。”
白澜的空间盒也倒出人皮面具和衣物。她那副面具品质明显比我的好。
“你随身带这个？”
真是皇室培养的杀手？
“大惊小怪什么，你不也带着。”
无法反驳。
从她的立场来看，说不定我看起来更像是个怪人。
毕竟带着牛排可乐之类稀奇古怪的食物。
真要玩起黑手党游戏我会更不利，所以就随便糊弄过去了。
我们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进行了伪装。
伪装后的白澜完全掩盖了原本耀眼的美貌。是扮成了普通男性武者的男装。那手艺巧妙得连我的眼睛都难以分辨。
“真厉害。这可不像是只练过一两次的手艺。”
“这话该我说。看你完美的伪装，阁下想必也经常微服私访吧。”
“还有更多事要做呢。”
江湖有言要小心孩童与老人。意思是不要以貌取人，时刻保持警惕。而老江湖们从不会仅凭外表判断对手。
‘必须隐藏气息。’
我和白澜已达五气之境。领悟气之属性后正式踏入调控真气的境界。隐藏气息不过是小事一桩。
……………………
“父亲！”
洪江侯闻声转头看向呼唤自己的儿子。洪济柔正紧握拳头，神情焦灼地注视着自己。
“怎么了？”
洪江侯明知故问。
“白澜！必须尽快抓住那个女人！”
“呼。冷静点。既然进了集市就别想出去。陷阱已经咬住那女人的腿了。你也知道的吧。”
“抓得太晚的话我就没时间享受那个女人了！而且其他家伙也可能盯上她！父亲！”
“等着。不能因为你的贪欲坏事。别忘了猎物现在还在源源不断涌进来。”
洪江侯长叹一声。
洪济柔对那个皇室出身的女人白澜彻底着迷了。
这也难怪。
白澜的美貌胜过平生所见的任何美女。
即便那头白发透着不祥，也掩盖不了她的绝色。
‘即便如此也太过沉迷女色了。修行还不到家啊。’
他儿子洪济柔是靠灵药提升境界的武者。
虽称不上天才但也有武学天赋。
只是修炼时间配不上境界导致心性不成熟。
没经历过像样的危险，显得稚气未脱。
‘我知道光靠我兜着不是办法。但是……’
洪济柔实在太缺乏警惕性。稍不留神就可能横死街头。
‘至少得晋升到五气境界我才能完全放心。’
而他自己则已抵达三顶之境。
“……父亲。我考虑过了，是不是也该要个孩子了？”
洪江侯立刻皱起眉头。
“莫非是那个女人……”
“白澜的美貌和才能，不是两者兼具吗？她完全有资格成为我的妻子！”
“不行！那女人是饵食！事情已在推进中，没有例外！济柔啊，天下之大，那样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趁早断了这危险的念头！明白吗？回答我！”
洪江侯一声怒喝，洪济柔缩着肩膀勉强应答。
“……明白了。”
洪江侯小心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别垂头丧气。这天下比那女人好的女子多的是。”
“是。”
低着头的洪济柔，双瞳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