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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装打扮的我和白澜混入人群，在市场的各个角落转悠。首先摸清了市场的结构。
市场比表面看起来要大得多，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流也越来越密集。大部分人是武者，还夹杂着一些术法师。
‘大概有2000人左右吧。’
虽然觉得多到离谱，但想到这个世界的规模也就释然了。毕竟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类。
‘看到那些商贩就手痒啊。’
如果周围没人，我早就宰了商贩，把摊位的货物和持有的天玉洗劫一空了。但眼下人潮太密不便动手。
“你发现了吗？”
身旁的白澜突然问我。
“指什么？”
“这市场空间划分得很精妙。看那个拐角，不觉得比其他地方窄些吗？那边的店铺微微前凸，说明中央藏着看不见的巧妙空间。”
白澜用手指东指西地解释着。说实话我完全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这女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路口的宽度比其他地方窄？谁会边走边在意路口的宽度啊。
店铺往前凸出？这里的店铺都大同小异。谁知道是往前凸还是往后凹的。
‘总不能厚着脸皮假装听不懂吧。’
幸运的是我现在正好具备所需的能力。
[天眼]
看不见的东西开始显现了。
结果证明白澜说得没错。
市场中央藏着个空间。
那空间里有栋建筑。
像是用马车改造的临时建筑。
外墙上画着奇怪的图案或图形，天花板上嵌着二十四件法器。
建筑门前挂着块招牌。
“白澜。你说对了。隐藏空间里有流云商会的总店。”
“语气很肯定嘛。莫非你能看见隐藏空间？”
我犹豫着摇了摇头。
“看不见。要是有那种方便的能力就好了。”
白澜没有亮出底牌。所以我也不必急着摊牌。
‘总觉得她在套话。对付这种女人就得留一手。’
若能好好吸引那份关注就会转化为好感。到那时就能视为攻略完成了一半。
“来。现在打算怎么做？”
杀进去。
应该不是想听到这种回答。
情报还太匮乏。
我往眼中注入力量。
使用了天眼能力之一的透视。
建筑内部空无一物。
完全是个空壳。
连最常见的桌椅之类家具都没有。
‘这里莫非不是他们的老巢……’
暂且不论能否进入那个隔离空间就算去了也得不到能获取的东西。
我环顾四周。人群依旧密集流云商会的商人们仍隐藏本色暗中活动。但时间在不断流逝。周围比刚才更昏暗了。太阳正在西沉。
“……目前情报实在太少。得抓个合适的家伙拷问出情报才行。”
“啊那没意义。”
“为什么？”
“老夫已经试过了。他们脑袋里下了禁制。强行逼问流云商会的情报就会变成白痴。”
“……”
要不现在就大闹一场？怀着强烈冲动说道。
“暗中逐个杀掉商人。顺便抢走他们身上的东西。或许他们携带的物品里会有能成为情报的东西。”
这无异于在说想要掠夺。白澜对我的话毫无异议地点了点头。
“明白了。”
太听话了。早知道就该直接提议大闹一场？
……………………
“嘿嘿嘿。”
灵药商人在柜台内侧——顾客看不见的地方掂量着沉甸甸的钱袋，阴森地笑了。
“这笔收益就算上缴流云商会后，我还能分到……”
我走向正因喜悦而喃喃自语的家伙。完全隐匿气息的他没察觉我已站在背后。我悄悄举起了刀。
一哆嗦。
商人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太迟了。我的刀已对他下达死刑判决。
唰！
商人的头颅滚落在地。我夺过他紧握的钱袋。
里面装着24枚天玉。可观的收入让我露出笑容。
加上这些，我持有的天玉总数达到663枚。只差37枚就能提升VIP等级。
‘向白澜借37枚会不会太丢面子？’
窸窣声让我回头。白澜正在店铺里翻找灵药。四目相对时她露出礼节性微笑。
“你既然拿了天玉，灵药就归我了。全是下等货色，我可吃亏了。”
“那种灵药对你来说应该毫无意义吧。”
“知道如何最大限度发挥低品质灵药效用的方法吗？炼成灵丹。”
“你会炼丹术？”
“以前学过。这世道太凶险，总不能把珍贵灵药交给别人处理。况且对我来说也不算太难，钻研几年就掌握了。”
我露出微妙表情。严巨石不是比我年轻吗？不仅拥有那种实力还精通炼丹术？同时修习术法和易容术？
‘和尤莉亚一样是世界观顶级的超级天才吗。’
轰！
突然有压力笼罩全身。就像从陆地被扔进海底的感觉。我和白澜对视了一眼。
“看来那些家伙开始收割了。”
将药材全部收进空间盒的她平静地说道。
“这样就不用正面冲突了。先静观其变吧。”
我们悄悄来到外面。感到异样的不止我们，集市里的人们也显得惊慌失措。
“身体突然变重了。结界出问题了？”
“真让人不爽。那个叫流云商会的家伙们到底是怎么管理结界的。”
“各位！看看天上那轮月亮！血红色的月亮！太不吉利了吧？”
“月亮怎么可能变红。大概是结界的影响吧。”
“喂，商人！流云商会的会主在哪里？我要和他深入交流！”
“不祥之兆。得赶紧离开这里！”
突如其来的异变让集市骚动起来。
白澜望着夜空中血红的月亮低声说道。
“小心点。”
还没等问清话中含义，有人突然出现跺了下脚。轰！从他脚下爆发的冲击波席卷四周。喧闹的人群突然噤声，望向这个不速之客。
“安静！”
是个面容严肃的武者。
“现在开始筛选。都别动！”
这男子是达到五气境界的高手，多数人都紧闭嘴巴察言观色。
但仍有部分人上前理论，尤其那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最突出。
明明连初知境界都未达到，实力不济却理直气壮。
“我是管理背泳市的魔家尹家成员！怎敢威胁我？！让我见流云商会的会主！这事我定要讨个说法！”
他用冷漠的眼神盯着尹家成员。
“废物。”
“什么？”
“再华丽的衣服也掩盖不了你的卑劣和无能。”
男子挥了挥手。看似轻描淡写，但手法中暗含精妙。是相当了得的手功。
啪！
穿华丽衣服的男子脑袋爆开。摊贩们冲出来把尸体拖到一旁清理。
男子仍用冷漠的眼神扫视其他人。
“下一个。”
人们恐惧得浑身发抖。
男子逐个筛选人群。未达标准就爆头，达标就用点穴和法器束缚。武者反抗也不滥杀，逃跑者由附近商贩追捕。我看向逼近的家伙问白澜：
“筛选似乎有标准。知道是什么吗？”
“恐怕是无才吧。你看那边。连对自己出手有潜力的家伙都留着性命。而且出地五段以上境界飞升的家伙们也都没杀。”
稍远处传来惨叫。大概其他区域正发生着类似现在的事。
“现在状态如何？”
“不算最佳。仍能持续感受到压迫感。”
“那家伙靠近的瞬间立即攻击。我们联手的话就算他是五气高手也能瞬间击杀吧。”
“唔……好不容易伪装却要暴露真容？故意被抓也是方法之一。”
“那太危险了。正因为伪装现在才有机会。”
那家伙的同伙洪氏父子知道我们的样貌。若不伪装肯定会优先来杀或抓我和白澜。
‘若能减少五气的一名高手就赚大了。’
筛选三十人的男子向我们走来。他看着我挑了挑眉毛。
“你很微妙啊。得试试实力。”
突然抬手。我暗自咂舌。本希望他完全放松警惕，这下泡汤了。
握住刀柄摆出拔刀姿势。他的眼睛瞪大了。堂堂五气。看来是察觉到什么异常。在那家伙应对之前就拔出了刀。刀出鞘的同时缠绕上魔气。
斩鬼刀法·恶斩。
那家伙急忙提气护住手掌抓住我的刀。他白色的手罡像烛火般晃动。
“洪江侯说的闪电刀严巨石啊。没想到会像老鼠混蛋一样躲躲藏藏。”
“想假装从容的话至少把嘴角的血擦干净。我知道你刚才强提真气已经受了内伤。”
“哼。你的刀被我抓住了。使不出斩击的刀客。跟完蛋没两样。”
我嗤笑着说道。
“旁边有刀要过来喽。”
那家伙只是盯着我。似乎判断我在虚张声势。这正是他的败因。白澜的剑刺向他的咽喉。将气息完全隐匿的杀人剑既精妙又致命。
那家伙在视野尽头确认了剑的存在，强行扭转身躯。在那刹那的瞬间发动护身气劲，连脖子被砍的危机也挡下了。
‘又在逞强了。’
不得不如此。若不逞强早已毙命。逞强的代价是严重内伤，那家伙的护身气劲转瞬消散。我没有放过那个时机。
‘流星剑。’
本不必从那么高的天空降下流星剑。转眼间十柄流星剑在他周围成形，刺入毫无防备的躯体。
噗嗤！
“咳呃！”
浑身插满剑的家伙茫然望向我，颓然倒地。流星剑仿佛已完成使命，化作尘埃消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