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叙旧后,程妄与夏禾在浴室展开一场激烈性爱。酒精与欲望催化下,两人近乎疯狂地占有彼此,直到筋疲力尽。
而现在,天亮了,他们依旧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外交官与精英律师——至少在旁人眼中如此。
清晨七点,夏禾的闹钟响起。
她睁开眼,身体像是被重型卡车辗过——大腿内侧的肌肉酸痛,腰肢沉重,喉咙干涩得像是吞了一把沙。
程妄已经不在床上,但床单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以及昨晚激烈性爱后混杂的气味。
夏禾撑起身体,脚尖刚触及地面,腿根便传来一阵尖锐的酸软。
她低声咒骂,扶着床头柜站稳,视线落在床边的矮几上——一杯温水,两颗止痛药,旁边放着她的手机,萤幕显示三条未读讯息。
她拿起水杯,指尖触到杯底压着的一张字条:
“别迟到。”
程妄的字迹,锋利如刀。
夏禾轻笑,吞下药片,走进浴室。
镜中的自己浑身是痕——锁骨上的咬痕泛着青紫,腰侧的指印清晰可见,大腿内侧甚至还有被浴缸边缘压出的红痕。
她抬手拨开长发,后颈的吻痕在发丝间若隐若现。
“疯子……”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嘴角却勾起一抹满足的笑。
三十分钟后,夏禾穿着高领丝质衬衫与铅笔裙走出公寓。
她的步伐依旧优雅,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清脆而从容,唯有微微僵硬的腰肢泄露了昨晚的放纵。
程妄的车已经停在楼下,他穿着铁灰色三件套西装,正在后座翻阅文件,连头都没抬。
夏禾拉开车门坐进去,随手将公文包扔在一旁:“早安,亲爱的未婚夫。”
程妄终于抬眼,目光扫过她严丝合缝的衣领,冷笑:“遮得住?”
“当然。”夏禾微笑,“毕竟我是专业的。”
车子驶向外交部大楼,两人一路无话。程妄专注于案件资料,夏禾则回复邮件,偶尔揉捏自己酸痛的后腰。
车停在大楼前,夏禾正要下车,程妄突然扣住她的手腕。
“六点。”他低声道,“别让我等。”
夏禾挑眉:“如果我加班呢?”
程妄的拇指摩挲她的腕骨内侧——那里有一道细小的疤痕,是他某次失控时留下的。
“那就去办公室接你。”他的声音平静,眼神却暗沉如夜,“当着所有人的面。”
夏禾的呼吸微微一滞。
她抽回手,轻笑:“真期待。”
外交部大楼,夏禾的办公室。
文件堆积如山,会议一场接一场。
夏禾处理着中东某国的撤侨协调案,电话几乎没停过。
午餐是助理匆匆买来的三明治,她只咬了一口就搁在一旁——时间太紧,胃里还残留着昨晚的酒精,根本吃不下。
下午三点,她的手机震动,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讯息:
“心理诊所,五点。别告诉程妄。”
夏禾盯着萤幕,指尖在办公桌边缘轻敲。她知道是谁——喻言。昨晚酒吧里那个看似温和的心理医生,眼神却总让她想起解剖刀。
她删掉讯息,继续工作。
与此同时,法庭内。
程妄站在陪审团前,声音冷静而锐利。
他的结案陈词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剖开被告的谎言。
强奸案的受害者坐在证人席,脸色苍白,但眼神坚定。
“法律或许无法抹去伤害,”程妄的目光扫过被告,后者不自觉地瑟缩,“但它能确保一件事——”
他停顿,法庭安静得能听见针落。
“正义,从不缺席。”
法官敲下法槌,陪审团一致裁定被告有罪。旁听席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受害者摀住脸,肩膀颤抖。程妄整理文件,面无表情地离开法庭。
下午四点五十分,夏禾走进“静谧心理诊所”。
诊所装潢简约,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喻言坐在会客区,手里捧着一杯花草茶,见到夏禾时微微一笑:“我以为你不会来。”
夏禾在她对面坐下,双腿交叠:“好奇心害死猫。”
喻言推来一杯茶:“我们认识的时候,你还没这么防备。”
夏禾没碰那杯茶:“我们只见过三次面,喻医生。第一次是在大学的心理学讲座,第二次是在慈善晚宴,第三次是昨晚。”
“四次。”喻言轻声道,“你还记得布达佩斯的那个雨天吗?”
夏禾的指尖微微一僵。
三年前,她在匈牙利执行秘密任务,差点被敌对势力围剿。当时有个亚裔女人在巷子里递给她一件外套和一把枪,让她得以脱身。
“是你?”夏禾瞇起眼。
喻言点头:“我那时在参加国际心理研讨会,刚好撞见你被追杀。”她笑了笑,“你知道吗?人在极度恐惧时,瞳孔会放大到极限——就像你当时的样子。”
夏禾冷笑:“所以?现在是要我报恩?”
“只是叙旧。”喻言从抽屉取出一份档案,“另外,这个给你。”
夏禾没接:“什么东西?”
“程妄的心理评估。”喻言平静道,“非官方的,纯粹出于专业兴趣。”
夏禾终于变了脸色。
她一把抓过档案,迅速翻阅。
文件上是喻言工整的笔记,分析程妄的行为模式、微表情、语言习惯——全是昨晚酒吧里的观察。
“你找死?”夏禾的声音骤然降至冰点。
喻言摇头:“我只是想提醒你,他的控制欲已经接近病态。你们的关系……”
“与你无关。”夏禾撕碎文件,扔进垃圾桶,“喻言,你知道吗?最危险的枷锁,往往是自愿戴上的。””
她起身离开,喻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吗。那倒是我多事了”
夏禾轻轻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