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寒炼狱,中心封印层。
天道禁令凝结的冰层中,少年长发如墨紧闭双眼,安静得好似一具封了千万年,早已和冰川融为一体的尸首。寒风呼呼刮过,敲着冰层哗哗作响,几只觅食的雪兔蹦蹦跳跳来到冰层下,疑惑地看着冰里的少年。
一缕金光闪过,少年突然睁开眼睛,吓得雪兔四散而逃,连嘴里的冰草都摔了。少年全然看不到冰层外的一切,随着眼睛的睁大,手臂慢慢擡高,一点一点右一点。
转瞬擡到腰线处,少年的眼中闪过狂喜,他的本体被封在冰层中数千年,这是第一次能睁开眼睛擡起手!他这是要重获自由了吗?
随着手臂的擡高,冰层内传开咔擦咔擦的响声,一道裂纹接着一道裂纹炸开,他兴奋地默念咒语双手结印,强横的法术波动以身体为中心向外扩散,活动的空间越来越大。
眼看头顶、脚下、胸前、后背,皆有了一拳的缝隙,另一道禁术波动从天际而来,‘轰’一声罩向整个极寒炼狱。咔擦声瞬间停滞,寒冰封住一切,将少年以结印的手势封死在冰层中。
寒气伴着窒息而来,压迫着少年的身躯,熟悉的禁锢感笼罩着全身。夙影心脏一阵抽凉,还是挣不脱吗?
可是,不甘心!一千年了,他第一次感觉到封印松动!
不行,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他受够终年累月只能困在冰层,哪怕元神出窍也只能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他受够了蚀骨的寒气一日日的吞噬着他的灵魂!
他要出去!他一定要出去!
夙影不肯放弃,用尽所有的力量与天罚禁令对抗,双手艰难的在冰层中结印。妖神强横的法力对抗着禁咒,两种力道的挤压下,手臂的血管暴涨,手背额头根根青筋暴跳,少年黑白分明的眸子逐渐充血,变成淡红色,再变成赤红色,最后变成深红色。
血泪一滴一滴又一滴地滑落眼眶,翩翩少年在天罚的挤压下,即将爆体而亡。
夙影不甘地咬紧齿缝,还是不行吗?
再这幺下去,他真的会死在冰川中。
他不想死啊,他刚遇见心爱的女孩,他刚感觉到被爱是什幺滋味,又怎幺舍得死?
那幺,放弃吗?
放弃了至少还能元神出窍,还能日日夜夜抱着她。只要她不离开极寒炼狱,不离开琅鹿山,他就能永远看着她。
想到顾忧,对抗天道的力量渐渐散去。
就在夙影准备放弃时,第三道法术波动突然将天际撕开一个口子,强势地插入他和天罚之间。随着那道法术的插入,爆体的感觉瞬间消失。紧接着,封住的冰层又咔擦咔擦响起,裂纹轰一声扩散至十里之外。
夙影错愕擡头,只见一道黑影穿过苍穹的那个裂口闪现而来,瞬间飘至冰川之上。那黑衫少年头戴金冠长发飘飘,明明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容颜,却散发着与他截然相反的气质。
威严、冷酷,眉宇间仿佛比极寒炼狱的冰还冷,只是一个眼神看来,他便忘记动弹。
过了好久,才惊诧地问,“哥?”
记不清了,一千年未见,他好像的确是他的一母同胎的双胞胎哥哥夙违。他被关了那幺久,从未想过梦魇族还有人会来救他。
夙违面色凝重地回,“专心破封,我帮你,其余诸事出来再说。”
“好。”
夙影默默闭上眼睛,再不想其它,在夙违的帮助下专心对抗天罚。他今天就算死,也要死在冰层之外!
……
法阵的波动下,空间悄然转换,寒气逐渐消散,冰川消失。替换而来的是空调的冷风,吹得身子越来越暖,越来越闷,越来越热。
光影明暗,顾忧小脸被热得通红,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顾澈的胸膛擡眸望去。
顾澈同一时间低头,两个人的视线不偏不倚地黏在一处,有心疼,有自责,依旧没有责怪。
顾忧眼眶一红,重新趴回顾澈的心口,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着他的腰,哪怕身上的冬装将她热死闷死,也不愿意松开他分毫。
感觉像做梦,怕一松开梦就会醒,醒来后再也看不到他。
顾澈心疼得厉害,这样的她,怎幺可能不爱他呢?她只是被胁迫,只是被逼无奈的配合,她只是想尽可能的保全自己,等他去救她。
心疼的吻一遍遍印在她的额头,大手拢着她肩头的披风揭开扔到一旁,手伸向她的腰封,边解边安抚,“不怕,回来了,哥哥再也不会弄丢你。乖,先把衣服脱了,会热坏。”
八月酷暑,那幺热的天。
岂料听到他的话,刚才还抱紧她的女孩嗖一下推开他,慌乱无助地捂着胸口和腰封。
顾澈疑惑地看着顾忧。
顾忧黯然垂下眸子,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我去洗澡。”
说着,低着头就要往楼上走。
她身上全是夙影留下的痕迹,就在几分钟前,夙影还在她的体内抽插不止。她不知哥哥看到那些痕迹会怎幺样,她害怕。
她没有勇气告诉他,她和夙影之间并不全是强迫。
低着头,毫无心思看路的顾忧,以为回到的是琅鹿山的家,凭着记忆就往二楼楼梯而去,却不曾想刚迈出脚步,膝盖就狠狠踢到不明物品。
被绊倒的顾忧吓得身子踉跄前倾,还没摔倒手腕便被抓住,他重重的一下,她就重新趴回他的胸口,撞得顾忧心脏砰砰乱跳,不敢擡头看顾澈。
顾澈也没逼顾忧看自己,双手拢住她的腰抱起,转身将她放在吧台上。
屁股落在熟悉的地方,顾忧这才擡眸望去,满眼震惊。
这是暮城?她和他回到他们真正的家里了?
猜到她在想什幺,顾澈眼睛弯弯的,嘴角勾起浅笑,“是啊,回家了。”
不顾顾忧的阻止,快速解开改良汉服的腰封,将厚实的冬衣解开扔至一旁,手又伸向白色里衣,“乖点,天很热,闷坏了。”
“可是……”
顾忧依旧掖着领口夹着双腿,死活不肯给顾澈看。
她脖子上全是吻痕。
不仅如此,裤裆是破的,里面没穿内裤,刚刚被夙影进去过。
眼睛垂下,小声道,“哥哥,我想自己……啊……”
‘脱’字尚在喉间,腰上便重重一下,是他揽着她的腰往怀中靠,陡然的失重感吓得顾忧伸出双手,慌乱地搭在顾澈肩膀上。
她坐在吧台上,他弯着腰帮她脱衣服,她高他些许。
她低着头,无措的眼神如小鹿,紧张得看着突然那幺用力的哥哥。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将掖胸的手握至唇边,深深地深深地覆在唇上。
漫长的吻像世上最好的安抚药,一点点将女孩心口的惶恐不安抚平,她的眼睛红了,眼眶滚烫滚烫,呢喃着她最爱的他,“哥哥……”
听到她的声音,贴手吻终于缓缓放开,他直起腰将她重新拢入怀中。刚抱住,吻就落在额头、鼻尖。他刚吻到鼻尖,她就乖乖仰起脸,将唇送到他的唇边。她刚仰起脸,他的吻便覆盖而来,深深地、深深地。
深吻时,他双手抓住里衣衣襟慢慢扒开,少女满是吻痕的身体随之露出。
他放开她的嘴巴,垂眸看向她的身体。
“哥哥别……啊……”
顾忧想制止,可他却不容她制止,一个绵长入骨的吻,就贴着左边脖子最上端的吻痕,深深地盖住。他吻得很深很重,强劲的吸吮着那个地方,直到他的痕迹将夙影的痕迹完全覆盖,才慢慢松开吻痕,擡头看向顾忧。
顾忧被他看得心上长草,脸颊逐渐红怯,总算黏糊糊地伸出小手,勾住顾澈的大手。
只是手指轻轻的一勾,火势便轰得一下蔓延到不可控,他突然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踏着楼梯直奔二楼。他单手抱着她,抱得好稳好稳。
他抱着她一边走,一边按住衬衫纽扣,大力的一把直接扯开,男人流畅结实的锁骨胸肌就露了出来,看得顾忧脸颊爆红,趴在他的肩头一动都不敢动。
即紧张,又期待。
有种预感,她要被哥哥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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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公上半场已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