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鸟

沉沦
沉沦
已完结 梵华山茶与芍药

迈巴赫驶入掩映在香樟树后的别墅庭院时,郑知凛感觉自己像被运送的货物。别墅大门采用与病房同款的指纹锁,张翊渊握着她颤抖的手指,强硬地按在冰冷的扫描区。“滴”一声轻响,绿光亮起。“现在这里也是你的‘家’了,”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热气喷在僵硬的耳廓上,“钥匙,或者说,牢门的通行证。”

玄关空旷冰冷,大理石地面光洁得映出她苍白失魂的脸。行李箱孤零零地立在门边。张翊渊随手将昂贵的车钥匙扔在玄关柜上,发出一声脆响,打破了死寂。他转过身,背对着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精心打理的花园在暮色中显得阴郁。他松了松领带,目光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剖开郑知凛强装的镇定。

“过来。”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郑知凛脚下像生了根,恐惧攫住了她的喉咙。她知道这个指令意味着什幺。那些在病房里被迫进行的“治疗”和“数据采集”的记忆,混合着大腿内侧旧伤的隐痛,瞬间涌了上来。

见她不动,张翊渊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向前一步,皮鞋踩在大理石上的声音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神经上。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因恐惧而微微颤抖的睫毛。

“知凛,”他语气甚至称得上温柔,手指却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起头,“旅途辛苦,帮我放松一下。”   他另一只手暗示性地放在自己西裤的皮带扣上,眼神锐利如冰锥,直刺她的眼底,“用你的嘴。”

郑知凛胃里一阵翻搅,几乎要呕吐出来。她瞳孔剧震,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撞上了冰冷的墙壁。

“别让我重复。”张翊渊的声音骤然变冷,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力道加重,痛得她眼眶瞬间涌上生理性的泪水,“还是说,你想明天就接到教务处的电话,通知你因‘精神状况恶化危及校园安全’,被无限期休学?或者,”他俯得更低,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朵,吐出恶魔般的低语,“我现在就打电话给朱医生,安排你‘回’中心病房做一次‘彻底’的全身评估?你觉得那种24小时监控、定时强制‘治疗’的环境,和这里比,哪个更适合你‘静养’?”

“精神病院”和“休学”两个词像淬毒的针,狠狠扎进郑知凛最深的恐惧里。她想起冰冷的器械,想起朱承奕毫无感情的声音分析她的生理数据,想起自己像实验品一样被摆弄。相比那个纯白的、被科技严密监控的地狱,眼前这个华丽的牢笼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绝望的窒息感淹没了她。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颤抖,一颗滚烫的泪珠终于滑落,砸在他昂贵的手工皮鞋上。

“……好。”一个破碎的、几乎听不见的单音节,从她颤抖的唇缝里挤出来。

张翊渊满意地松开手,甚至体贴地替她擦去那颗泪珠,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眼神却是一片残酷的冰冷。他坐在玄关的换鞋凳上,姿态闲适而倨傲,像一个等待臣服者跪拜的君主,拍了拍自己的腿。

接下来的过程如同酷刑。郑知凛几乎是凭着求生的本能驱使着麻木的肢体,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昂贵的西裤拉链声在她头顶响起,像丧钟。每一次不适的顶弄让她喉咙紧缩,强烈的呕吐感冲击着喉头,眼泪混合着屈辱的唾液不受控制地滑落。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口腔里那令人作呕的侵犯感和深入骨髓的屈辱上。

张翊渊垂眸看着她痛苦挣扎却无法摆脱的样子,眼中是纯粹的掌控欲得到满足后的餍足。他享受着她的每一次颤抖和干呕,这比生理上的快感更让他兴奋。他伸手插入她的发丝,不是温柔的抚摸,而是带着掌控的力道,按着她的头,强迫她更深地吞入。

许久,他终于餍足,抽身而出。郑知凛瘫软在地,剧烈地咳嗽干呕,生理性的泪水糊了满脸,狼狈不堪。

张翊渊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物,姿态优雅地站起身。他俯视着地上蜷缩的人,脸上没有丝毫温情,只有彻底的冷酷和掌控感。他抽出一张纸巾,却不是递给她,而是仔细擦拭着自己可能沾到唾液的手指。

“起来。”他命令道,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清冷。

郑知凛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撑起虚软的身体,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低着头,不敢看他。

张翊渊走到她面前,再次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擡起惨白的脸,直视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的眼神像漆黑的漩涡,要将她最后一点尊严和意志都吞噬殆尽。

“说。”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重锤般的力量,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她濒临崩溃的神经上,“‘我是张翊渊学长的性奴’。”

郑知凛瞳孔猛地收缩,全身的血仿佛瞬间被抽干。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剧烈地颤抖,那句屈辱到极点的话卡在喉咙里,像烧红的烙铁,灼烧着她的声带。

张翊渊耐心地等待着,眼神却越来越冷,无形的压力如同实质般笼罩下来。他不需要重复威胁,休学和精神病院的阴影从未散去。沉默的每一秒都像凌迟。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压迫下,一个破碎的、带着哭腔和绝望的声音,细若蚊蝇地从郑知凛被蹂躏过的唇间挤出:“……我……我是……张翊渊学长的……性……奴……”

声音微弱得几乎被空气吞噬,但对张翊渊来说,却如同最优美的乐章。他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堪称愉悦的、冰冷的笑容。他松开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拂过她泪痕交错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怜惜”。

“很好。”他赞许道,仿佛她完成了一项了不起的功课,“记住这句话。以后每天睡前,对着镜子说一遍。”他转身,走向客厅,“现在,去主卧浴室把自己洗干净。朱医生提醒过,晚上9点前需要采集A-3号宫颈液样本,我要确保数据的‘纯净’。”

他身后,郑知凛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同样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蜷缩成一团,失焦的眼睛望着玄关豪华却空洞的水晶吊灯。那句被她亲口说出的、烙印进灵魂的屈辱宣言,在她空洞的脑海中反复回响,伴随着口腔里残留的腥膻气味,成为她在这个华丽牢笼中正式落下的、无法磨灭的第一道烙印。别墅的暖气开得很足,她却感觉置身于冰窟,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刺骨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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