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号1988
安知意一只手拎着保险箱,一只手指引小陈用房卡开门。
期间,她侧着头,肩膀和脸颊夹着手机,对着手机交代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安知意穿着白大褂,黑色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西装裤笔挺,线条流畅,她叉着腰,水笔在指尖旋转,似乎对电话那端的回答有些不耐烦。
她慵懒地走到沙发旁,单手撑在靠包上,双脚交叉着,脚尖对着小陈晃了下,她仅是擡了个脚,小陈就垂下眼,帮她脱掉了锃亮的高跟鞋。
“对治疗多囊的药多进行学术推广,尤其要针对那些号称‘生个孩子就好了’的专家,”安知意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裤带,小陈一脸顺从地凑近,帮她脱下西装裤,一双白皙的腿露在空气中。
安知意像是听到了什幺有趣的事,她轻笑了声,弯腰取下固定衬衫的衬衫夹,绕在大腿上的皮圈顺势落到脚边。
安知意坦然:“正常人也不会为了治病而交媾吧。”
小陈克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打量他这位客人,而安知意这一路上都没正眼看过他。
在她结束通话之前,她将公文包里的包养合同递给小陈,合同里清晰阐明了小陈的工作内容,以及安知意需要支付的金额。
“合同如果没问题,一会就可以签字。前提是你得让给我满意。”安知意挂了电话,从口袋里掏出一捆方方正正的钞票,扔到他怀里。
“这是定金,结束后我会付尾款,即使‘试用期’不过也不会少你工资的。”
来之前安知意还在想,出于实验的严谨性,要不要再找个女性一起。她自认自己是个无性恋,但由于实在无法想象怎幺和女性深入交流,想法就搁浅了。
看小陈还傻愣在原地,安知意催促道:“去洗澡啊,还要我帮你搓背吗?”
“啊,哦哦。”小陈抱着背包踌躇,安知意指了下次卧的浴室,他这才慌忙地跑了进去。
小陈,16cm,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普通社畜,因为帮舅舅还债被迫出来卖身。
安知意输入密码后,从保险箱里拿出针管,幽蓝的液体静置在容器里,她习惯性地晃了晃柱身,手心的热传到壁身,做完心理建设,她利落地将药剂注射入左臂,活塞柄一推到底。
安知意弯着一条腿坐在床上,另一条腿无所谓地挂在床边,脚掌点地。没用的针头被她拔出后扔到了锐器桶,食指和中指按住胶带,安知意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等待药效发作。
这套公寓是她让助理帮她租下的。来之前已经让人打扫过了。门口还挂了廿荥送的五帝钱。
廿荥曾跟她说:玄学绝对不是认识世界的最好途径,认识世界的最好途径就是积极生活,脚踏实地是她现在最重要的。
安知意自认已经做到了极致。
在她被绑架注射病毒时,她想的是,干脆咬舌自尽,一了百了,总比活下来疼死强。
可惜的是,不想受罪的安知意还是活了下来。如果这是命运的安排,那安知意决定和病魔对抗到底。
药剂针对的是她先前的病状,改良后的药剂针对她的新型反应,安知意没想到这一次的反应比之前任何一次还要剧烈。
她躺在床上开始脱力,双腿蜷缩着,体温在骤降,她的内脏却在持续发热,外冷内热的平衡失调,让她浑身开始冒冷汗,安知意的精神开始涣散,她将手臂竖在空中,手臂上的淤青也逐渐模糊。
她惨白着脸,手腕上的健康手表发出危险警告,手机里弹出几条提醒消息。
双重症状同时触发,安知意感慨药剂研发成功的同时,开始痛骂负责人的用力过猛。
乌黑的长发被汗水打湿,一发不可收拾地从安知意的脸颊倾泻下来,遮挡了安知意的视线,她喘着粗气,骨骼的疼痛让她恍惚地以为自己还在M国的治疗室内,久违的痛让她食髓知味,在漫长的治疗中,她已经开始享受痛觉给她带来的刺激感,愈发享受这种病态的隐蔽快感。
安知意苦中作乐,心想,真是久违啊。
紧接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惹人遐想的热流从下往上钻入了她的脑髓,胸部的胀痛让安知意昂起脖子,心如死灰地闭上了眼。
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安知意的手上握着一个滚筒,滚筒上钉了数万个微针,紧握时会刺激皮肤,因为受力均匀,不至于让她破皮流血,顶多在松手后,手心留下无数个密密麻麻的针眼红印,但也会很快消失。
她连外套都来不及脱,大白褂盖住她的臀部,胸部被衬衫口紧绷出诱人的弧度,仿佛扣子随时可能爆开。
药效太猛,安知意咬紧牙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小陈进来的时候,就看着安知意扭曲地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清瘦的背影。
安知意听到开门声,打开手机,左手已经发麻到失去知觉,右手颤抖着按了下手机,小陈手里的对讲机很快传来一丝带电的机械音:站在门外,把门关上。
“好,好的。”小陈先是鞠了九十度的躬,然后老老实实地关上门,罚站似的站在外面。
安知意这是在模拟第一次见到任君怜的场景。
她阖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一只腿发软地半跪在地上,安知意借力滚到了地上,铺满地毯的房间感觉不到冷,安知意本身就浑身燥热,意志力淡薄,这下反而嫌房间太热了些。
——早知道让他先把自己抱下床了。
安知意皱着脸,手指抠弄着衣柜的移动门,她的思绪拧在一起,乱成一团线,脑子里想的全是任君怜。
身体不受控制地蜷曲在一起,安知意仿佛被线团缠绕在一起,太阳穴突突地疼,大脑撕裂般分成俩份,手上的“卷棒”抽动着她的头发,产生静电后的头发炸成一小团,安知意松开手,“卷棒”真像个卷发器,定格在她头上,显得格外滑稽。
情绪也在这时,如洪水般喷涌了出来。
想亲他。想和他拥抱,想被他疼……早就猜到会这样,何必苦苦挣扎呢?放弃吧,你想亲的人根本不是别人,你就是爱你弟弟要得要死。赶紧联系他拯救你吧……不!该死的,请冷静点好吗。
门外的小陈收到了第二条指令:敲门,叫我“姐姐”。
安知意放弃了她主动开门的戏码,她实在是没力气站起来了。
此时的她跪坐在地上,小陈走进来时险些踩到她的大长腿。
“您没事吧?”小陈惊呼了声,心里有些发怵,这女人跟磕了药似的,虽然长得惊为天人,但行为举止太异于常人,不过都是闭着眼就干的事,忍一忍钱就到手了。
他轻手轻脚地将安知意抱回床上,这才察觉安知意的身体黏糊糊的,像一条滑腻的鱼,淡淡的乳香味混着暧昧的水腥味,闻得小陈脑子一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还好没不争气地流出鼻血。
他也是谈过女朋友的人,安知意什幺反应,他也能看得出来。
他想,真是个极品啊。睡一觉也不亏。
安知意的耳边传来一阵轰隆隆的鸣叫,电波似的声音刺入她的耳蜗,她捂住一只耳朵,有气无力地说着第三个命令:“亲我。”
这两个字像是抽出了她全部的力气,之后她再也没说话,疲惫地瘫在床上,用手臂挡住视线,在路上就让小陈吃过避孕药了,这一点安知意很放心,于是手指点完最后一条指令,就松开了手机:自己撸硬,然后全射进来。
“嗯嗯。”小陈臊红着脸,他一只手搂着安知意的腰,一只手撸动着早就勃起的鸡巴,正要俯下身亲了过去。
他的嘴唇快要触碰到安知意时,安知意兀然侧过脸,她对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很不满意,满是恼怒的眼神猝不及防地睁开,看得小陈心一紧。
“内裤。”安知意嘴唇颤抖着,做了个嘴型。
哦,原来是要他先脱内裤。小陈的头贴在安知意的下体,淡淡的香味萦绕在他鼻尖,他没忍住地吸了口气,磨磨蹭蹭地开始脱她的内裤,目睹着这极具观赏性的过程。
安知意的意识彻底沉沦,心脏扼住般的抽痛。昏黄的台灯下,她慢慢露出柔软的肚皮,吐露最赤忱的心。
恍惚间,她似乎喊了一声“小陈”。
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细小绒毛般的声响,像关门声,又像静电滑轮声,嘀嗒,嘀嗒,马蹄声从远到近,似有若无的危险仿佛悄然靠近,安知意只当是神经衰弱的体现。她知道,她开始不受控制了。
那该死的“卷棒”还挂在她头上,令人狼狈不堪。
没用的东西。
或许是灯光的原因,安知意的视线开始模糊,脾性也开始变得暴躁,没有哪个老板受得了员工磨洋工,她蹬了一脚小陈,催他赶紧把发射器送进来。
这蠢货是没见过轰炸机炸爆米花吗?
“快点射进来……”安知意又喊了遍小陈,床突然轻了一块,小陈似乎站了起来,又很快双腿分开,坐到了她腿间。
发丝间的“卷棒”被他举了起来,他耐心地抽出她被纠缠的发丝,安知意也没阻止他,因为她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她只能在心里说:还挺有眼力见的。
很快,小陈再次拿起床边的包养合同,翻页声在房间里愈发清脆刺耳。
就在安知意侧过头时,小陈将合同放了下来,他的手掌摩挲着她的侧腰,指尖顺着她的臀缝伸了进去。
脊椎骨如过电般酥麻,安知意这下不动了。
湿滑的肉臀被一双有力的大手包裹,揉捏,内裤勾勒出他漂亮的手骨线条,纯白的布料被染深。
小陈没有多说一句话,没有任何前戏,直接将硕大的鸡巴报复性地一进到底,那张一直往外吐水的泉口终于被她渴望的东西所堵住,细窄的肉缝被撞得通红。
“啊!”没有缓冲的性爱让安知意攥紧枕头,穴口酸麻胀痛,内部的肉壁一同猛缩咬紧,整张脸埋入枕间,发出一声惊呼。
鸡巴在阴道里勃起得更为骇人,有捅穿子宫的架势,坚硬的龟头一下一下凿入她的深处,撑得安知意头皮发麻,眼珠在眼眶里无措打转,她第一次在还算清醒的场合做爱,有些怯场地往后缩了下,腰部被猛得握住,整个人被小陈悍住,强硬地拖了回来。
交合处再次贴合,安知意轻哼了声,双腿被对半折起,小陈温热的小腹贴在她臀缝间上下磋磨,安知意只能无助地勾起脚趾。
享受着短暂的被控制时期,安知意打算秋后算账,从他工资里扣他服务费。
……太撑了,不是16cm吗?怎幺硬起来都快赶上任君怜了。安知意讨压在简历上造假的人。
“快点……”她的语气开始软下来,有些撒娇地说。
小陈的呼吸声一顿,粗硕上翘的阴茎一下子破开被操得松软的小逼,穴内反复被阳具填满,后背被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死死压住,安知意有些喘不过气,双手向后探去,手腕被一双滚烫的手掐住,被支配的恐惧后知后觉爬上来,可安知意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
随着他挺腰操干的节奏,安知意被提起来又放下,时而在云端,时而像噩梦般坠入深渊,乳汁在奶子的挤压下溢出,床单上显现出一点点乳白色的水渍,可身上的男人只顾着整根嵌入,大力操干时,铃口凶狠地刮过内壁,每一条褶皱都被撑开,安知意断断续续地呻吟着,乳房像奶冻一样在胸口晃荡,胸前的那枚扣子不堪重负,最终倾斜,敞开,露出起伏的乳肉。
雪白的肉臀撞在男人腰胯时发出激烈的啪啪声,他像是在使用没有生命的物件,只有在最后射精时,才施舍地发出一声喟叹。
精液将她的阴道灌满,乳白色的液体还在往外渗透,层层叠叠的快意将安知意的心脏填满。
安知意微微张开红唇,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难以察觉的第三次呼喊:“小怜……”
小陈看着她被干地红肿的屄口,在一抖抖地吐出精水,她爽得连臀尖肌肉都绷紧了。
但他没有过多欣赏,只是将床头柜上的尾款拿走,冷漠地走出了房间。
关上阻挡一切春色的房门,他提起裤子,将手里沉甸甸的现金扔到了小陈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