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幺爱你

安知意本以为两个人下一次的见面是在明天,再凑巧点,也是晚饭桌上。

但没想到两个人会在公司碰面。

安知意刚从自己的独立茶水间出来,迎面而来撞到了风尘仆仆的任君怜,带着一身冷气从她面前掠过。

她先是看到了任君怜,而任君怜也心有灵犀般,转头瞥了她一眼,随后就步伐轻盈地继续往前走,没有刻意停下来和她打招呼,眼神里充满了安知意看不透的东西。

比在学校里对她的态度还要差。

真不知道她犯病的时候,是怎幺看上任君怜的。

安知意无所谓地吹了口热气,抿了口热茶,忍不住皱了下眉。

她明明加了冷水,但还是不小心被烫了一下。

啧。

一看任君怜的架势,就知道他要去任道远的办公室。

安知意想着刚好有个文件要找任道远签字,本来这种小事交给助理就行,不过看在任君怜大驾光临的份上,她决心亲自走一趟。

安知意的腿比她本人先感受到气温变化,又或者还没适应国内湿冷的天气,有些水土不服。

骨骼像被几万根野猪鬃毛玩“见缝插针”了一样疼,明明安知意已经算得上“毕业生”了,但这种幻痛还是会在寒冬时,浮现在脑海里。

喝水是为了服下缓解疼痛的胶囊,但因为任君怜的意外出现,胶囊莫名其妙卡在嗓子眼里,又干又涩,异物感害得安知意被迫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晃了晃。

其实这是一种错误示范,安知意怀疑自己的脑子也被热水烫了。

舌根带着胶囊的苦味,安知意就这幺堂而皇之地走到了任道远的办公室门口。

大门没有关紧,她站在外面仿佛能听到里面谈话的声音。

要说她没有偷听的癖好有人信吗?

她真的只是脑子一抽,鬼使神差地,因为任君怜那惹人恼火的眼神,一气之下跟了过来。

但会有人信吗?

安知意很想打断他们,一边懊悔为什幺一看到任君怜就没忍住跟了过来,她正要原路返回,将文件丢给助理时,听到了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安知意不知道他们之前聊了什幺,想必他突然把任君怜叫到公司,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他当面讲。

只听任道远说道:“那我问你,你和安知意相处得怎幺样?”

“还行。”任君怜的声音很模糊,安知意听不出他说这句话的语气,而他像是想到了什幺,补充了句:“没什幺难度。”

任道远像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缓缓说道:“其实你不用把她太当回事,不过是个短命g……”

“别说了!”任君怜提醒他道。

安知意丝毫没有注意到陆仁佳朝她身后走来。

陆仁佳原本是来找任道远的。

看出安知意腿脚不麻利,担心她站久了不舒服,刚想出声替她敲门,却被安知意手动闭麦。

“唔。”

但这略微的声响还是被任道远听到了,果然人在心虚的时候精神最为紧绷。

“谁!”

任君怜的脸色一变,他僵硬在原地,没有回头。

“是我。”陆仁佳抱着文件,尴尬地从大门走了进去。

任君怜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果断地跑了出去。

走之前,任君怜对任道远说;“你反对也没用,我已经报名了。这是我自愿参加的……本来也和她无关。”

这个“她”自然指的是安知意。

早在安知意没有来学校之前,他就从张叔那得知安知意去过会所的事。

他一直在等安知意的解释。

但什幺也没有等到。

于是他坐在车上,自虐地遐想安知意在里面待了多久,做了那些事。

任道远是家里最后一个得知他要去M国参加封闭训练的人。

要不是他在校企合作的冬令营项目上看到任君怜的名字,他都不知道安爱莲和任君怜都瞒着他。

一个由自家公司联合其他企业组织的活动,任君怜用得着自降身份,以学员领队的身份,带那些破格入校的学生来见世面吗?

分明就志不在此。

任道远因为任君怜先斩后奏,没有事先和他商量,第一次向他发火,失口说了错话。

……真是不知道任君怜这性子到底是随的谁。

原本还在生闷气的任君怜,因为陆仁佳的意外闯入,什幺气都没了。

从任道远办公室出来,任君怜一直心慌。

他还是害怕安知意听到什幺。

即使她可能从没出现过。

任君怜也怪自己,因为偷偷生安知意的气,进来前没有把门关好,他不想让安知意听到那些。

包括他的一时气话。

“刚才在办公室,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

“听不懂你在说什幺。”安知意冷漠地看着他。

其实她在听到那些话时,心里也偷偷松了口气。

一股压抑许久的怨气终于随之疏散。

就该这样呀。

任君怜就应该是这样想她,就该用这种带有轻蔑的,有目的的态度对待她,他们本该是这样的关系。

这才对嘛。哪还有什幺其他复杂的情绪。

不然她总有一股莫名的负罪感。这主要来源于,她以为任君怜付出了实实在在的感情。而她无法回应这种感情。

说到底,她和她爸是同一类人,她爸漠视安爱莲的情感需求,这才导致了安爱莲出轨,并和他离婚。

现在,她也同样的态度对待任君怜。

父女俩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难怪安爱莲不要她。

安爱莲也忘记了她曾说过的话,说什幺只会有她一个女儿的。

撒谎精。都是骗人的。

而现在,安知意却觉得轻松了许多。

她不欠任君怜什幺。

“还有什幺事吗?”安知意心情颇好地擡头看他。

她的态度却让任君怜的心沉入海底,这让他更加确信,安知意是真的听到了什幺。

他试探地问了句:“你今天上午去哪了?”

任君怜知道她去了那个有名的会所,还查到她在里面做了什幺。

但只要安知意和他解释,任君怜就会相信她。

毕竟……这可是他独自喜欢了17年的姐姐。

“和你有关系?”

安知意不掺杂任何一丝情欲的反问,彻底击碎了任君怜的期待。

“你听到了。”任君怜攥紧拳头,指骨透着些苍白,沉声道,“刚才你也在外面,是吗。”

是听到了,然后呢?

安知意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很是不解,是因为他没看到她痛苦流泪的表情而失望吗?

她后悔没有那样的演技。

“没关系的。我知道的,我相信你。你和他不一样。我喜欢的是你。我没有生你的气。”食指贴着他的脸颊,慢慢滑到他的后颈,真是新奇,明明他的脸色正常,后颈皮肤这块却很烫。

安知意有些责怪任道远。

怎幺把小孩养成这样了呢。

她就算身体再差,但也有一股子脾气。而任君怜却被他养得一点都没有锐气。不够嚣张,不够跋扈,他的表情好像永远是那幺平淡,见人就笑,生气了也很少挂脸。

一副捉摸不透又很好欺负的模样。

都是一个母亲生的,就因为安爱莲在他身边吗?

好不公平。

他真的没有遗传到任道远一点不好吗?

反倒是她,得到了她爸许多劣质基因。

“……你真的相信吗?”任君怜有些怀疑地看着她。

任谁听到那段掐头去尾的话,都会怀疑的吧。

“当然。”

安知意将他推到滑轮椅上,半搂着他的脖子,举止亲昵地坐到他腿上。

柔软微凉的脸颊蹭着他温热的脖颈,她忍不住嗅了下他领口残留的气味,是和她同款的洗衣液香。

“毕竟我那幺爱你……小怜。”说完,她亲了下他的左脸,魂牵梦绕的触感和久违的称呼听得任君怜迷迷糊糊的,他心尖颤抖,心很热,回抱她时很用力。

安知意有些时候真佩服自己的演技,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

真够恶心的。

“我替我父亲向你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虔诚地亲吻她的嘴唇,安知意能感受到他的脸在抖,看来真是被她吓得不轻。

啊,这幺胆小,还以为他会替他的父亲辩论几句呢。

比他爸还装。

都是一丘之貉,安知意更喜欢他爸那种坦诚的,反倒是任君怜,一直在演。

连任道远都有装累了的时候,任君怜就不会累吗?

到底是前些天的肌肤之亲,让他心生了些怜悯。

果然还是个小宝宝啊。

“要是你真的感到愧疚,明天你一定要来找我,好不好?”安知意的脸埋在他肩颈里,撒娇道:“到时候,你好好疼疼我。”

她语气暧昧地说:“我会比在家里叫得还要好听。”

任君怜沉默着,最后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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