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虽然对我很放心,可是读大学这种人生大事,我自然要和她仔细商量。
自己当场就做决定的话,那也太不尊重妈妈了。
我笑着推托掉几位老师的邀约,只留下青大、白大和清华三家老师的联系方式,辞别市长,我迫不及待冲出校门。
天色尚早,妈妈还没下班,我望穿秋水,盼着时光快些溜走,好让夜幕把妈妈送到我眼前。
我捏着CMO金牌,硬硬地在手中很踏实。渐沉的暖阳灿着夕光,照得金牌发亮,似乎未来就在此刻铺排。
一定要和我偕老啊,妈妈。
附中对面有家花店,四季花语不停,芳香满溢。我掀开门帘,老板娘见有客来,堆着笑:“小同学要买什么花?送女朋友的吗?”
“送给妈妈。”
我边说边把金牌递给老板娘,嘱咐她给牌子埋在花束底下。
生意人就是会说话,虽然她不懂CMO,却不妨碍她连声夸赞,什么孩子可出息妈妈好福气之类的话一箩筐。
我听了倒不害羞,我的妈妈,自然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妈妈。
大大的一捧康乃馨花束很快做好,闲谈中老板娘知道我是全国奥赛第一名,亲切的笑容开得比店内招展的百合还要灿烂,硬拉着我加好友。
美丽天生珍贵,手工花束定价417,老板娘讨个好彩头,只收我388。
我笑着说不用,再拿一枝花就行。
末了临走,我顺手撷取一朵花店墙角鲜艳的红玫。
妈妈性子淡,也没什么喜好,日常回家不是练剑就是陪我,绝对的好妈妈。
可是我想把妈妈变成妻子呀,她无所欲求的性子又可爱又可恨,到底该怎么讨她欢心呢。
周末晚市摊点遍布,排队购物的多是年青女子,或情侣同行,或三两结伴,围在摊前吃喝笑谈。
我捧着花,皱着眉,踏着剑阁祖传的步法,行走在栖霞路边,挨家挨户端详各家菜色风味,遇到妈妈可能喜欢的就买下一份。
很多行人举着手机对我拍照录像,我无奈地冲她们笑笑,却引来一阵娇呵轻笑。
无意间成了晚市一景,我的心情并不好。
年少春衫薄,红袖满楼招人恼。
我不过继承妈妈些微姿色,便有许多妇女掷果盈车。
似妈妈那等仙颜降尘,就算她天天口罩出门,也必定处处狂蜂浪蝶,偷窥尾随驱之不尽吧。
也许出于恐惧,也许出于禁忌,我对妈妈的占有欲已经发展到病态,不希望除我之外的任何人和她接触。
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和她在山上过一辈子。
妈妈真好,即便是在未明心事的前十年,依旧洁身自好得让我惊佩,近乎自我禁锢般满足我的贪恋自私。
姜清瑶可太坏了,明明我早已拜倒在她裙下,她总是能在点点滴滴间让我再爱她一些,心甘情愿。
相比妈妈,我不过得天之幸,有她爱怜罢了。
可这又如何呢,妈妈说她爱我。爱情,就是让人鲁莽,让人自私。
妈妈一如既往,踩着点回家,只有她身上精心置办的新衣在诉说今晚的不寻常。
“妈妈,送您束花。”
我捧着康乃馨,笑吟吟递给妈妈,中间那朵偷梁换柱的玫瑰躲躲藏藏,不敢露面。
姜清瑶柔和地接过,很给面子,脸贴上去深吸一口,抬头奖励我一个温和的笑脸,那一刻真是手里冰凉的断鸿剑鞘都为之泛暖。
妈妈笑意古怪,单指拈起红玫,似是责备又像暗喜,妙目轻瞥。
“宝宝,你这花怎么重?下面有什么东西吗?”
“送妈妈的惊喜。”
妈妈轻轻地褪掉花束外层包装,小心翼翼,如手术般精准取出那块金牌,然后把花装好。她明显更喜欢我送的花。
“这是什么呀?数学竞赛的奖励吗?”
“对,今年天莲数学奥林匹克的金牌,我是全国第一呢。”
“修齐最棒了,那你是不是还要出国参赛?”
“不用,我不想离开妈妈那么远。而且,嘻嘻,这样就和妈妈一样了,配得上妈妈了。”
一样,指的自然是姜清瑶一生自豪的天莲剑首、少年武魁。
妈妈目光不自觉飘远,似是回到那份无忧虑皆欢喜的岁月。
她于漫天旧事遍地前尘中走出,依旧是那道衣翩跹的负剑少女。
唯一不同的,如今她身边终于有人,能陪她赏花。
姜清瑶此刻气质辟尘飞仙,又搭上青春舒怀的萌态,美丽得如同画本、如同戏剧、如同幻想,就是不似人间来。
我突然觉得,爱上自己的妈妈也不算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我甚至想把眼前的妈妈当女儿疼,当宠物养。
只是妈妈一开口,打碎我的妄想,也把自己刻写进滚滚红尘里,真实又美好:
“傻宝宝,我是你妈妈,哪有什么配得上配不上,妈妈就是妈妈。”
我觉得有希望,赶忙趁热打铁:“妈妈,我现在可以选择国内所有大学,今年下学期就可以入学了。您看,我选择青莲大学,可以吗?”
姜清瑶眼神突然凶狠,没好气地拒绝:“少来!你当妈妈是文盲啊,必须去白大或者清华。妈妈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只是那两所对你的帮助是任何学校都远远不及的。修齐,妈妈在任何时候,都以你的安全为第一位,你的未来为第二位,听话。”
“好吧。”
这其实早在我预料之中,本来就没抱太多期望。妈妈听我同意,眼露欣慰。
“那妈妈,你对我来说比什么重要,比我的性命还……”
“你要惹妈妈生气吗?”
姜清瑶最听不得这样的话,我平静地继续开口:“妈妈,我只希望您能明白。我承认,妈妈对我的爱是我怎么也比不上的,可是妈妈在我心中绝对是最重要的。妈妈,我们都这样了,以后不管什么事,都让我陪您一起面对,好不好?”
“我们都这样了?哪样了?你有胆子就说说看。”
妈妈不吃这套,避重就轻,挑准漏洞,三言两语打掉我处心积虑的绸缪。
我支支吾吾没了下文,妈妈看我没话可说,得意地进屋把花放好。我赶忙拿出晚市买的一堆风味小吃,摆在桌上,招呼妈妈一起吃。
饱暖思淫,妈妈脸色一红,转身进屋,又在门口突然转头,让我先别跟她进去。
我在卧室门口,心跳噗噗不停,激动地近乎站不稳,似乎忘了今晚只是为了治病,而是固执地认为,这是我和妈妈的第一次相爱。
“进来吧。”
姜清瑶的嗓音显得怯懦,她躲进被子里,只露出螓首,俏脸飞霞。
阴茎在妈妈脸红的那一刻就充血昂扬,眼下已经躁动地一跳一跳。我浑身气血翻腾,快要说不清话:“妈妈,我要和您坦白一些事。”
我不愿有所保留,把姐姐和清欢的事全都交代。说完,我不敢看她,十指交叉,又低下头。
“儿子真厉害。修齐,你是不是又忘了,我是你妈妈。妈妈有钱,只要你喜欢,你找多少女人妈妈都养得起。”
我明白姜清瑶其实是介意的,毕竟她声音都在发抖,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呢?
“妈,我……”
“好了别说了,你那俩姑娘彼此都同意,妈妈怎么可能会介意呢。再说了,妈妈又没说会答应你,我们就是母子。”
姜清瑶微微发泄,善意地放下不提,抬起我的脸,眼神颤抖着闪烁复杂。
或许,妈妈也说不清,她现在对我到底是纯粹的母爱,还是有那么一点情侣间的爱意吧。
“修齐,妈妈知道,你很爱妈妈,所以一直希望能以……男朋友的身份而不是儿子的身份和妈妈相处。但是,妈妈每次想到你一直受到疾病的折磨,妈妈就心疼。这次,我们只是母子,以后,妈妈也不敢给你什么保证。”
姜清瑶用极低极低的声音说着,低到万物失语天地寂静。但她明白,她的儿子,一定在侧耳倾听。
“原谅妈妈的自私好吗,修齐。来吧,让妈妈从此安心。”
她闭上眼,偏过头,不敢面对这世间的第一禁忌。
我虔诚地掀开被子,看到妈妈的穿着,无奈地笑了。
姜清瑶上身裹得太过严实,厚厚的黄色棉衣下见不到一丝白肉,也幸亏妈妈身段玲珑才不显得臃肿。
她的下身却不着一丝,大大方方裸露着,双腿交叠间欲盖弥彰,微微遮掩阴穴。
我贴近妈妈,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妈,都脱了好吗,你这样不舒服的。”
“不、不要,修齐对不起,妈妈真的不能接受被人看光,妈妈……”
“那您之前还……”我当然明白妈妈害怕什么,联想到前几天,心疼得快要落泪。
“别说了。”
姜清瑶突然睁眼,温柔地看着我,缓缓蜕去上衣,充满母性的乳房弹跳抖动,强势占据我的视线。
妈妈害羞地低吟一声,快速转过身子,头埋在枕头上,侧脸发红。她屁股羞涩地翘起,不安地摇晃,毕竟之前就是以这样的姿态被我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