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现在!展开结界!!!”随着那家伙的喊声,刺客们展现出诡异的动作。
看似要包围我,却又突然散开。
紧接着四周骤然变暗——是被结界困住了。
‘区区刺客居然会用结界’倒不算惊讶。反而对刺客之流能施展这种结界感到佩服。
我侧过头。莉德拉正瑟瑟发抖,因恐惧而战栗。
“抖成这样干嘛?”“结、结界的事我听说过……‘渴焰’精锐刺客展开的结界,据说无论对手是谁都必死无疑……”
“夸大其词。要么就是这招只对半吊子管用。”
我伸出左手抓住她肩膀拽进怀里。左侧刺客瞄准她的匕首划破了空气。
“啊……”
他们的目标不止是我。对渴焰军团而言,莉德拉就是叛徒。
‘老子的女人岂能让这群杂碎碰’挥剑刺穿企图袭击莉德拉的刺客。鲜血飞溅间,尸体轰然倒地。
‘这结界并不算多厉害,不过是障眼法罢了。那些刺客只是隐藏气息伺机而动。’破解这个结界的方法有很多种。
若是以前的我,就会像某部漫画里的电老鼠那样向四面八方释放雷电,把潜伏的刺客都电晕。
倒不是说这方法不好,只是太耗费魔力,效率低下。
我将右脚缓缓抬起。体内的天魔气开始翻涌。再继续下去恐怕会受内伤。
‘这就是我现在的极限吗。即便天魔神功已达SSS级,还是不够啊。’不过至少能踏出这一步。
天魔神功·天魔降临步。
咚。
踏步震地的瞬间,压力向四周扩散,结界应声碎裂。周围骤然明亮,数十名刺客口吐鲜血滚落在地。
按理说施展天魔降临步的瞬间就该掌控整个空间,但我的实力还不足以做到。
“你用了什么邪术……”
“渴欲军团”的首领咬牙切齿地站起身。他的口鼻耳朵都在不断渗血。
“看了不就知道。用了步法。”
“少开玩笑……区区步法怎么可能破得了结界!”
“正因为是低阶结界才会这样。”
已无留他性命的必要。挥剑斩下了那家伙的首级。
‘剩下的家伙也得处理掉。’将倒伏在地的刺客们逐一诛杀。既然企图取我性命,自然没有宽恕的理由。
杀尽刺客后,我昂首望向高处。
山丘上矗立着小巧的城堡。埃斯托尔男爵应当就在其中。
“走吧,莉德拉。”
“啊、您指哪里?”“还能是哪儿。那座城堡。”
“您当真要连埃斯托尔男爵也杀掉吗……”
“雇佣刺客取我性命之人。岂能留他活着。”
“男爵未必就是委托人呀。”
“十有八九就是那家伙。”
光是看他们在城门阻拦我的反应就能确定。
区区男爵竟敢以荒唐理由阻拦발데르트的骑士?若问心无愧,断不会做出此等行径。
通往城堡的路并不宁静。
一个好奇心旺盛的市民注视着我,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放任他们不管。既然没有挡我的路,就没有全部杀死的必要。
莉德拉走在我身边时紧紧闭上了双眼。从她脸上就能看出心思。想必是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糟糕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了。
城门口站着骑士与士兵。
五名骑士全副武装,浑身散发着随时会扑过来的杀气,后方还列队站着超过五百名士兵。
我抽出花莲飞刀。当刀刃握在手中的瞬间,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只差一个火星就会引爆。
“本人乃埃斯托尔男爵麾下骑士戈贝尔。阁下如何称呼?”
一名骑士迈步上前。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我的直觉在低语——此人正是他们之中最强的存在。
“艾琳娜·瓦尔德特公爵麾下骑士,成有真。”
“成骑士阁下。我就直说了。请回吧。”
“哦?让我回去?”这倒出乎意料。
我既已摧毁城门又斩杀士兵。对埃斯托尔男爵而言,这无异于领地被侵。而严惩侵略者本就是领主的职责。”
“埃斯托尔男爵决定对此事既往不咎。”
这绝非正常判断。而做出这种判断的原因只有一个。
‘埃斯托尔男爵被吓破胆了。’某种意义上也算明智。
但我丝毫没有就此退让的打算。
“埃斯托尔男爵在里面吗?我想当面和他密谈。”
“恕难从命。埃斯托尔大人正卧病在床不便行动,需要静养。”
“你觉得我会信这种鬼话?”“阁下难道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密谈埃斯托尔大人?”我与戈贝尔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请回吧。既然男爵大人决定不予追究,阁下也不会惹上任何麻烦。”
“我可没打算轻饶这件事。”
“我们会赔偿。立即奉上两千万便尼。”
折合韩币两亿。
但我的眼神依旧冰冷。既然敢对我下杀手,区区两千万便尼就想打发?埃斯托尔男爵和眼前这个骑士显然都昏了头。
“这是在侮辱我。你以为我是见钱眼开的骑士?”
“倒听说过您是为女人昏头的骑士。”
“……”
事实如此无法否认。
“两千万便尼就能让您尽情拥抱城里的美女。还有您……您一路杀来的士兵们可要想清楚。埃斯托尔男爵大人对您已是格外开恩了。”
“开恩?可笑!在我眼里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阁下!休得侮辱埃斯托尔男爵大人!”“埃斯托尔男爵今日必死于我手。”
天魔神功·天魔剑。
黑色剑罡在刀身上浮现。
目睹剑罡的戈尔贝面色骤僵。他立即拔剑催发青色剑气。
“对手具备团长级战力!切勿轻敌!更不许后退!我等主君乃埃斯托尔男爵大人!即便粉身碎骨也要守护男爵大人!”戈尔贝高声呐喊,试图提振士兵士气。
但收效甚微——他们的主君正吓得龟缩在城堡里,士气怎可能高涨。
我挺剑直取戈尔贝。敌军士气低迷,只要斩杀首领,余众便不足为惧。
戈尔贝的剑与我的剑相击。
戈尔贝的剑被弹开。
细看之下,剑身已断去半截。
以他的剑气修为,根本不足以格挡我的剑罡。
若论剑质,戈尔贝的剑即便往好了说也不过是量产货色。
‘但剑术造诣倒是不俗。’虽说其他骑士协同进攻,戈尔贝仍接连挡下我的攻势。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戈尔贝的剑碎裂了。
‘刹那之间。’我将左右袭来的两名骑士连人带甲斩断,同时将剑刺入戈尔贝腹部。
“休想逃……”
濒死的戈尔贝用双臂死死箍住我的身体。我不由眉心一皱。这臂力非同寻常,一时难以挣脱。
“就是现在!别管我,杀了这家伙!”
“遵命!戈尔贝大人!”骑士与士兵们立即向我扑来。从这毫无迟疑的动作来看,恐怕是早有预谋。
天魔神功·金刚魔龙。
深吸一口气运起护身罡气抵挡敌人的攻击。士兵们的长矛攻击轻易就能格挡,但骑士们的剑气却穿透了护体罡气。
‘不过就是擦破点皮的程度罢了。’天魔功·金刚魔龙。
将积蓄的伤害凝聚于刀尖,划出圆弧状斩击。黑色剑气向四周迸发,将敌人尽数斩倒。
包括骑士在内的数十名士兵接连倒下。
“呜啊啊啊啊啊!”“这、这简直是疯了!”指挥士兵的骑士们全灭后,士兵们彻底丧失战意。他们纷纷丢弃武器四散奔逃。
我并未刻意追击。比起追杀残兵,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径直进入城堡内部。
浑身发抖的管家见到我立刻五体投地。
“拜、拜见巴尔德尔特骑士大人!恳请您大发慈悲!”“带我去埃斯托尔男爵的所在。只要交出男爵就饶你不死。”
“这就为您带路!”管家明智地采取了行动。我一边揉捏着莉德拉的胸脯,一边跟随管家前行。
管家推开了刻有华丽纹样的巨大木门。
正是埃斯托尔男爵的卧室。
男爵仿佛早已知晓我的到来,跪伏在地迎接我。
“欢、欢迎光临。我就是埃斯托尔男爵。全都是我的错!求您饶我一命!”
我嗤笑着放下揉搓莉德拉胸部的手,抽出了佩剑。唰——出鞘的剑鸣声格外森冷。
“真是荒唐啊,埃斯托尔男爵。现在才认错求饶,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对、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是皇太子逼迫我杀害阁下!一切都是遵照皇太子命令!罪魁祸首是皇太子!我只是被他摆布的棋子!”“我对皇太子的为人还算了解。”
剑刃抵住埃斯托尔男爵的肩膀。力道逐渐加重,缓缓切入他的皮肉。
“啊啊啊!啊啊啊啊!”圣伊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胡乱挥舞手臂,双腿不停抽搐,却无法挣脱我的刀刃。
我集中精力控制力道,握紧刀柄确保他不会立刻毙命。
“皇太子驱使没有忠诚心的人时,总会许诺利益。而你——怎么看都对皇太子毫无忠心可言。”
“呃啊啊啊……求您……饶我一命……”
“杀我能换什么?钱?领地?还是特殊物品?”
“是、是用男爵爵位和领地作交换……呃呃啊!”
“就这点筹码?看来皇太子相当轻视我啊。”
我凝视着埃斯托尔男爵陷入沉思。
嫌麻烦干脆现在宰了?但这样太便宜他了。这混蛋可是雇杀手取我性命的人,轻易处死难消心头之恨。
“……管家。”
“在!”“把埃斯托尔男爵的家属带过来。别告诉我他是单身汉?”
“立刻去办!”“逃跑也无所谓。追上去杀掉就行——不过到那时,就别指望能死得痛快了。”
“绝、绝对不会逃的!请您稍等片刻!”管家飞奔出房间。我仍缓缓转动插在这家伙身上的银刀。
片刻后便带来了埃斯托尔男爵的家属。用时不到五分钟,看家属们状态极差的样子,想必是用了强制手段。
‘与我无关。’从他肩上拔出银刀,扫视着这群家属。
棕发中年女性。想必在美容保养上挥金如土,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出头。作为贵族妻子确实姿色出众。
同样棕发的年轻女子。容貌非凡,胸部丰腴,湛蓝眼眸也深得我心。
以及年轻青年。定是埃斯托尔男爵的继承人无疑。
我毫不犹豫地斩下了青年的头颅。那颗头颅在地板上咕噜咕噜滚动。
“啊、啊啊……”
中年女性如同昏厥般瘫倒在地,而埃斯托尔男爵即便目睹儿子死亡,仍只敢窥探我的脸色。
我盯着埃斯托尔男爵的妻女说道:
“给你们活命的机会。”
挥动染血的银刀。埃斯托尔男爵的左腿应声而断。这是给她们看的警告。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