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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们将枪口对准我。我镇定自若地对他们说道。
“为什么拿枪指着我？我才是受害者。”
“受害者？看着眼前这场景还能说出这种话？！你是觉醒者吧！举起手跪下！”
“啊西八。警察大叔。您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那所学院的学生。”
“……学院学生？”
警察们虽半信半疑，但还是缓和了气氛。
马鲁汉学院的公众形象极佳。韩国英雄协会日复一日的形象工程全押在这所学院上。只要学院学生救人或是开展特殊研究，必定会被大书特书。
多亏协会呕心沥血的努力，‘学院学生是韩国未来’这个公式已深植于国民心中。
“我口袋里有学生证。要看看吗？”
“……好的。请出示。”
我从口袋掏出学院学生证。这张高级证件远非身份证可比。核实证件的警察们点了点头，但对我仍未完全解除戒备。
“是这次入学的成有真同学吧。为什么会在这里？”
“听说这里有人从事非法高利贷就找过来了。本想趁市民受害前好好劝诫，但那位老板突然向我扑来。我只是为了自卫才制服他的。虽然手段有些过激……但属于正当防卫。”
我连表情都精心伪装着说谎。
高利贷员工们用惊骇的眼神瞪着我。尤其是被扯断一条胳膊的老板，正圆睁双眼流着泪，满脸冤屈得要死的表情。
“胡、胡说什么！明明是你突然闯进来闹事！用暴力威胁我们关店的不是你吗！！！非法？别搞笑了！我们可是合法经营！这年头干非法的都是疯子！”警察怜悯地看了看老板，又将视线转回我身上。
“……他是这么说的？”
“我是学院学生。不信我的话反而信高利贷者？”
警察连连摇头。
“总之既然发生案件，请双方先跟我们走一趟。”
“哈啊。我可没时间耗。能借用下电话吗？”
“好的。请便。”
我拿起智能手机。社长用仅剩的那只手爬行着抓住了警察的腿。
“监控！办公室里有监控摄像头！请立刻去调取录像！在那家伙耍花招之前！”“啊，有证据就省事了。朴巡警！去调监控！”
“是！”我暂时放下了手机。
CCTV。我当然知道它的存在。那么大个摄像头杵在办公室角落怎么可能没发现。留着监控是因为没必要破坏——有监控反而对我更有利。
[监控系统入侵成功]“呃，警长。这上面显示是高利贷者先袭击了学院学生啊？”
“什么？放贷的在撒谎？”警察皱眉瞪着社长。社长慌忙摇头否认。
“不、不是的！监控录像真是那样吗？让我确认下！”“啧。谁是谁非晚点再说，先都跟我走一趟。”
我拨通了通讯录中的一个号码。
给成夏莉打电话也是不错的选择。以她的人脉和声望，这种事应该能轻松摆平。
真灵圣家也不错。真灵圣家与政界高层和高级公务员们保持着良好关系。
但我联系的人两者都不是。
“嗯。小熙姐。是我。需要姐姐帮忙。”
韩素希。
韩国英雄协会理事，我的靠山。
‘与现实中的猎人协会不同，这个世界的英雄协会掌握着强大权力。英雄不像猎人，他们可是被当作真正的英雄对待。有韩国英雄协会干部韩素希相助，这种程度的事轻易就能脱身。呵呵。’我把智能手机递给警察。
警察满脸疑惑地接起电话，随后表情瞬间僵硬。
韩国英雄协会干部的地位远非警察可比。在韩素希面前，就算是警察厅长也得乖乖低头。
“……是。是。明白了。原则上本不该这样处理……是。会按协会理事的指示办。是。”
警察长叹一口气，将手机还给了我。
“……案件我们会妥善处理。成有真先生可以回去了。”
“等、等等！这算什么处理！”“闭嘴。你肯定干了违法勾当。先送你去救护车，之后跟我谈谈。愣着干嘛，其他家伙全都铐起来！”
“冤枉啊！冤枉啊！”“我们才是受害者！快抓住那个混蛋！”“啊啊啊！这就是大韩民国吗！西八！！！”我咯咯笑着从容离开了案发现场。
“谢啦，素希姐。证据？监控是有的但没问题。我才是受害者。下次见面时记得解开项圈。我会直接钉死他们。还有个家伙也得收拾……像现在这样帮我就行。”
啊啊啊啊啊！身后传来饱含愤懑的吼叫声。
就算高利贷业者开记者会喊冤，或是事件闹大也无所谓。
我背后有真灵圣家、成夏莉，还有协会干部韩素希。
利用萨拉的话连美国那边的协会也能调动。
更何况这个国家对高利贷业者风评极差。就算新闻报出‘放贷者被学院学生断臂’，人们反而会痛骂放贷者。
“这才是大韩民国嘛。呵呵。”
我乘出租车前往另一家高利贷事务所。
……今天端掉了七家高利贷事务所。
我并非毫无理由地只为发泄压力而打击高利贷业者。比起屠杀那些杂碎，与美女酣畅淋漓的性爱才是更好的减压方式。
‘我端掉的七家高利贷都与英雄联有隐秘关联’英雄联在背后支持他们并筹集资金。
这算不上致命打击——毕竟英雄联早已站稳脚跟。
但持续流入的资金被截断会让他们恼火，遭受攻击的事实更会伤及自尊。
‘作为首轮当过反派的我最清楚，像英雄联这种底子不干净的组织最在乎体面’英雄联应该已经掌握我的情报。
若还不知情，那不过是群不值一提的废物。
我大摇大摆地走在城郊地带英雄联必定有所反应。要么立即行动，要么慢慢接近我。以他们的作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若三十分钟内无人现身，我便打算折返。
‘……来了’感知到四周包围而来的气息。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路灯，周遭漆黑如墨。
我刚停下脚步，他们便现出了身影。那些戴着面罩、全副武装的家伙。装备状态实在不怎么样。
‘是反派组织啊。看水平大部分都是F级的。’那群人不过是走狗罢了。
这种事司空见惯。
英雄联会在我死后，将罪名栽赃给反派们像扔破鞋一样抛弃他们。给我安上被他们杀害的罪名。
‘那些家伙对自己的主子根本一无所知吧。’敌人中看似头目的家伙晃悠悠地走过来。是个右臂装着锋利钩爪代替手的家伙。
“初生牛犊不怕虎？原来真是个毛头小子。”
“你们是谁？”“我们是墨比乌斯。我是首领张智旭。”
张智旭咧着黄板牙大言不惭地说道我转了转眼珠。
墨比乌斯。
怎么想都是我没听说过的反派组织。而我不知道就意味着——这是个连记住价值都没有的半吊子团体。
“无名小卒。”
“我们开始活动确实还没多久。”
晃晃悠悠。
如同盯上猎物的鬣狗般向我逼近。眼前站着张智旭及其同伙共二十人。粗略扫视发现E级约有三人，包括张智旭在内。
‘看来他们相当小瞧我啊。’这倒不难理解。
毕竟我表面身份只是个刚入学的新生。
即便对方多是F级，人数优势也不容小觑——如果我真是个普通学员的话。
“小兔崽子，仗着有点力气就嚣张可是会猝死的。要知道，有特殊能力的可不止你一个。”
呼啦啦。
张智旭掌心腾起暗红色火焰。本想以此威慑我，但那团比打火机火苗略大的火焰只显得滑稽。他将火球悬在半空照亮四周。
“谁指使的？你们主子是谁？”“哈？现在才问这个？既然敢挑衅，你心里应该有人选吧？”
“可疑对象可不止一两个。”
“呵呵，早知如此就别蹦跶。反正没签保密协议，就当黄泉路上的赠礼吧——是徐俊植。他要求我们折断你四肢、挖出眼珠，让你死前受尽折磨。”
徐俊植。
我记得。是我找上的第三个高利贷者。因为特别吵所以打断了他腿的家伙。
‘这么爽快说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英雄联会杀掉徐俊植灭口结案。就算成夏莉和真灵圣家介入，他们也会断尾脱身。’我悄悄召唤了玛奇娜。
“啊搞什么，电影正放到精彩部分呢……咦？有真啊，这是什么情况？”
玛奇娜绕着我转圈大呼小叫。那些家伙没察觉到灵体化状态的玛奇娜。
‘别发神经了，去那边实体化用摄像机拍下来。拍我遇袭的画面。’“艾。仔细看原来是群杂碎。”
玛奇娜乖乖执行了我的命令。它飞速远距离实体化摄像机开始拍摄。多亏张智旭的火焰，画面会非常清晰。
“喂，是英雄联派来的吧？”
“昂？怎么突然冒出英雄联？”“没想到英雄联居然和放高利贷的勾结！我只是教训了非法放贷者而已！”“这疯狗。突然发什么神经。”
张智旭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瞪着我。看他那自然的反应，显然如我所料对英雄联一无所知。
那群人逼近了。
“别、别动手有话好说！用说的……你们其实也不想这样对吧？！”
“虽然不知道你突然抽什么风，但你脖子上挂着的可是十亿。十亿。不觉得这数目用嘴说太轻巧了吗？啊？”
“英雄协会不会坐视不管的！我要报警！”
“傻、逼。英雄赶到前你早被剁成肉酱了。愣着干嘛！把这杂碎泡进水泥！”
暴徒们扑了上来。
“喂，力场！”
我佯装慌乱施展力场。未完全展开的力场在多重攻击下轻易碎裂。拳刃棍棒如潮水袭来，我躲过最危险的刀具，故意用身体接了几记拳棍。
“呃啊！啊啊！咕呜！”甚至逼真地惨叫起来。其实没受致命伤——大多只是擦伤罢了。
挨了几拳后，我猛地用身体撞开一个家伙突围而出。从那时起开始了反击。
‘绝不能显得游刃有余。要打得尽可能激烈，让观众觉得这是一场我处于劣势的战斗。’我的演技天赋在此刻大放异彩。
我喘着粗气战斗，衣服脏污不堪，脸上沾满斑驳血迹——当然不是我的血，是混战中偷偷抹上的敌人鲜血。
“这群没用的废物……连个毛头小子都拿不下？闪开！我来解决！”
张智旭出手了。他亮出钩爪朝我冲来。
“呃啊！莫、莫卡！快来帮我！”我用最凄惨的声线召唤莫卡。它刚现身就向四周迸发青蓝雷暴，被击中的敌人当场触电身亡。
“这……该死的……！”唯一存活的张智旭试图在冲刺中急转弯逃跑。
轰隆隆！落雷精准贯穿他的身体。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我精疲力竭地瘫倒在地。
“卡！完美！圣演员！真是绝妙演技！教科书级别的表演！”
玛奇娜扑棱着翅膀飞来大呼小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