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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咔！咔！成演员！真是神演技！神演技！”玛奇娜飞扑过来手舞足蹈。
我撑起身子掸掉身上的灰尘。暂时保留了完全恢复的能力。毕竟之后可能还有其他袭击者。
“拍得怎么样？”“三台摄像机同步拍摄！要看吗？你的脸拍得很清楚，那群废物狼狈的样子也全录下来了。要上传纽管吗？至少一百万播放量轻轻松松！”
最近沉迷纽管的玛奇娜兴奋地把视频传到我手机。正如她所说，画面拍得极好。连音质都清晰无杂音。
“玛奇娜。这个能剪辑吧？把我剪成更凄惨的受害者形象。”
“当然。这种程度小菜一碟！不过你该不会想白嫖我这种高端人才吧？”
“寄人篱下的家伙还敢提要求？”“灵魂玉！给我灵魂玉！最近都没怎么给我！”“那可是贵重品。区区视频剪辑可不值这个。时机到了自然会给你，平时好好表现吧。”
“唔唔……”不满的视线朝我投来。
当我直勾勾地盯过去时，玛奇娜别过了头。
与我共同生活数年的玛奇娜，深知我性格有多么恶劣。
而且受契约限制，她根本无法反抗我。
“现在只剩善后工作了。”
周遭堆满了尸体。因电击致死，既没有血腥味又异常安静。不过时间久了就难说了。
联系警方是下策。这是觉醒者之间的战斗引发的骚动。警方派不上大用场。拜托韩素希能处理得干净利落。但通过她，成夏莉可能会得知此事。
‘要是夏莉知道，肯定会暴跳如雷。事情可能偏离我的预期。不如……’电话铃声响起。就在第五声铃响开始的瞬间，对方接通了。
“……事先声明，我很忙。没空陪你共进晚餐。”
学院院长姜智英斩钉截铁地说道。只因我最近为提升她的好感度，死缠烂打地约饭。
“小姨。今天不是为这个……”
“别叫小姨，要称院长。你现在是学院学生，别忘了这个身份。”
“现在又不是工作时间。”
“……确实难以反驳这番正论。电话有何贵干？”
“遭到了叫梅比乌斯的反派组织袭击。”
“……地点在哪。联系成夏莉了吗？”
“没告诉妈妈。您知道以她的性格绝不会善罢甘休。姨妈是第一个接到通知的。”
“……做得对。先联系我意味着……你希望这事不要公开？”
“没错。”
“明白了。”
姜智英之所以积极相助，全因家长会之故。家长会可借此事件行使权限扩张影响力。尤其成夏莉定会反应激烈。
“我需要了解大致情况，现在电话里说明。”
无法全盘托出，便在涉及高利贷的部分掺了谎。
这番精巧的谎言即便姜智英另行调查也难辨真伪。
不，既然我已遭反派组织袭击，起因便不再重要。
“刚入学就惹是生非……血脉里的东西果然抹不掉。已经开始担心你今后会闯什么祸了。”
“不是我主动挑事，是那个梅比乌斯什么的先动手的。”
“有证据吧？”“我有确凿证据。就算不能让大韩民国天翻地覆，也足以掀起些风浪的证据。”
我举着智能手机愉快地笑了。
……一周过去了。
这段时间我只要得空就去清除英雄联旗下的高利贷。
高利贷市场流传着我的传闻。
因我只针对与英雄联有关的放贷机构，多数高利贷业者不仅没有阻挠，还在暗中为我叫好。
从他们的立场来看，我是在帮他们铲除烦人的竞争对手。
现金领主。
这是我今天要端掉的高利贷据点。在江原道独占五层楼的大型办公室，作为高利贷机构可谓规模惊人。
我和往常一样踹开门闯了进去。
本以为员工们会条件反射地说出欢迎词，但内部的景象出乎我的预料。
没有员工，只有全副武装的男子。约十人占据着易守难攻的位置。
和一周前袭击我的什么莫比乌斯之流的乌合之众截然不同。
这些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好手。
预估个人实力在E～D级。
若一拥而上，即便我也难以轻易取胜。
“您来了。我们恭候多时。”
一名男子从中心走出。身高与我相仿，但身形枯瘦如柴，‘瘦竹竿’这个词不由自主地浮现在脑海。
他肆无忌惮地站在我触手可及的距离，傲慢地将墨镜往上一推。
“您好啊，成有真同学。虽然并不愉快，但该说的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你又是哪根葱。”
“我是总部派来的申宗哲，职衔是课长，请称呼我申课长。”
“总部来的啊……”“是的。正如成有真同学所期望的，上层开始行动了。”
申宗哲口中的上层不言而喻就是英雄联。他刻意不提英雄联的名号，显然英雄联希望尽可能低调处理此事。
“我们是专门负责处理的猎杀部队。”
“说是猎犬更贴切吧。”
“嗯，也可以这么称呼。按常规本该直接锁定成有真同学的后颈，但我现在亲自出面与您交涉。您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是想好聚好散。”
“是。好好。上头不想和成有真同学起冲突。我们判断与成有真同学发生摩擦只会得不偿失。所以想在遭受更大损失前与她达成妥协。”
“这气氛可不像是要妥协的样子？”周围众人虽手持武器，却克制着气势。但双目凶光毕露——若情况有变，他们会立刻扑上来取我性命。
“我不是觉醒者。他们只是负责保护我的安全。而且……若谈判破裂，总得有人善后。”
申宗哲看着我笑了。这是谈判破裂就要当场杀我的威胁。我也对着他露出同样的笑容。
“成有真同学。您究竟想要什么？从行迹看应该不是为钱。呵，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您自然不缺钱。莫非是上头有您的仇家？只要说出名字，我必双手奉上。”
“这么爽快？也好，省得废话。朴成具。把那家伙交出来。”
“……嗯。您说的朴成具，莫非是我认识的那位？”
“没错。”
申宗哲的脸色瞬间凝固。笑容消失后，面容骤然变得锋利。那是残暴无道的杀人魔面孔。
“疯狗崽子。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你知道那位大人是什么身份吗？”
“朴成具。”
他是英雄联江原道分部长。在英雄联里是能排进前五的实权人物。
“正因为知道才报上这个名字。”
“那位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物。狂妄的东西。我这就处理掉你……呃？！”
我猛然伸出右手掐住申宗哲的脖子。指甲嵌入他的脖颈，鲜血汩汩流出。
“从刚才就让人火大……你该不会以为你是甲方我是乙方吧？英雄联就派这种货色来对付我？”
“咯！呃！咕——”
申宗哲拼命挣扎。他用胳膊击打我的右臂，用脚踹我的身体。我拧转他的左臂将其反折。
“……”
申宗哲的身体逐渐脱力，眼球向上翻起。我在他断气前松开右手。昏迷的申宗哲像烂泥般瘫倒在地。
紧接着，一个男人出现在我身后。他悄无声息地挥动手中的廓尔喀弯刀，直取我的后颈。
‘刹那’世界仿佛慢了下来。我旋身抓住他的手腕夺下弯刀。他双眼圆睁，但慌乱只是片刻——他立刻试图与我拉开距离。
‘比柳荷娜还慢’唰。
他的头颅应声而落，在地上骨碌滚动。
敌人们同时行动了。
‘摩卡’“咕呜！”被召唤的摩卡在实体化的瞬间向四周倾泻雷电。
扑向我的敌人们腿部抽搐。
我抓住破绽，朝最近的敌人挥动弯刀。
刀锋上跃动着青色剑气。
“剑气……这家伙至少有D级水准。谨慎应对！”
“启动结界！”最后方、离我最远的男人发动了结界。
身体突然沉重了十倍有余。双腿难以移动。原本在建筑内飞舞释放闪电的摩卡似乎承受着更强压力，坠落地面无法动弹。
‘这结界……不寻常。是专门为置我于死地准备的。’敌人正在逼近。他们的步伐异常轻盈。
“这水平可不像是刚入学的新生。”
“就算如此还不是这副惨样。中温结界果然名不虚传啊。”
“没时间闲聊。速战速决。你们应该清楚维持这种结界要烧掉多少钱。”
“遵命，队长。”
敌人已近在咫尺。
‘天心。’技能发动。
压迫全身的重压瞬间消散。身体变得轻盈如羽。
灵川流·雷光。
裹挟雷电的刀刃将敌人拦腰斩断。攻势未止——在天心持续的一分钟内，我的身体机能全面提升。比先前更狂暴的雷暴肆虐开来。
“……该死。这次任务真是糟透了。”
最后斩杀的小队长明知必死仍向我扑来。我将其身躯利落斩为两截。
“……”
结束战斗后，我调整着呼吸走向仍瘫倒在地的申宗哲。
“别装晕。我知道你刚才醒着。”
“请……请饶我一命……”
“会饶你一命。因为你得向上头传话，这里的善后工作也得由你处理。”
“啊啊啊啊啊！”挥动库克里弯刀斩断申宗哲的四肢。通过点穴和药水确保他不会断气。
“很期待朴成具什么时候会联系我呢。”
‘因果值：善+1’宰了恶徒让因果值提升了。
“爽翻。”
……当天傍晚，朴成具发来了联络。
内容是约在英雄联江原道分部办公室面谈。我不认为这是陷阱。他是正式邀请我的。
“快请坐。我是朴成具。”
朴成具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人。表面看着是和善大叔，实则性格冷酷无情。若非如此也坐不到英雄联分部长的位置。
“我是成有真。”
在他对面落座。
“喜欢喝咖啡吗？”“刚才看到有覆盆子果汁。给我那个吧。”
“如你所愿。”
朴成具的秘书端来咖啡和覆盆子汁。啜饮一口甘甜的覆盆子果汁。
“听说申课长跟你谈过了。指名道姓提到了我。时间紧迫就单刀直入地问了。你想要什么？”
“我说出想要的东西您就会答应吗？不会像今天白天那样试图杀了我吧？”“那是申课长独断专行。我们并未对他下达任何指示。”
这显而易见的谎言让我嗤笑出声。申宗澈明明提过上级。说到底不过是条猎犬的申宗澈，绝非会擅自行动的家伙。
“那家伙怎么样了？”“申课长死了。因事故导致四肢断裂失血过多而亡。”
我明明用点穴和药水给申宗澈做了应急处理。失血过多？从我实施急救那刻起就绝无可能。申宗澈是被英雄联处决了。
“你轻轻撩拨了英雄联的逆鳞。若真怀着对他们的复仇心，本该采取其他方式。你从一开始就想接触我。”
“您当真这么想？若我最初就打算见您，自认为是有办法见到的。”
“即便见了面也不过是进行无意义的对话收场。像现在这样看清你本质的机会可就没了。再问一次——所求为何？”
“我倒要反问一句，英雄联能做到什么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