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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别胡说了，给我清醒点，艾琳娜。”
“……”
挨了耳光的艾琳娜瞪圆双眼盯着我。冲击疗法似乎见效，她原本阴郁的气场开始转变。
艾琳娜动荡的瞳眸逐渐平静。
“哈啊……”
艾琳娜带着复杂意味长叹一声，无需搀扶便自行站稳。她环视着爆炸声与惨叫声四起的周围，在掌握局势后迅速整理了自己凌乱的仪态。
“这是你第二次打我了。好久没挨耳光，这下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就不能下手轻点吗？到现在脸颊还火辣辣的。”
艾琳娜的脸颊上清晰地留着我巴掌的痕迹。
“情况紧急所以下手重了些。我倒是好奇第一个打你的人是谁。”
“是我母亲。经常挨打呢。”
“……该不会。就因为挨耳光就杀了她？”
“这可没法否认呢。”
艾琳娜嗤笑一声。她施展了魔法。身上穿的礼服消失不见，换回了平日穿的制服。可惜并非魔法少女变身那种戏码，没能看到艾琳娜的裸体。
她环视四周后点了点头。
“真是一团糟。”
“确实够乱的。”
正前方尤斯蒂亚皇帝正与巴克莱军团联合的首领班雷激战。
皇帝竟未落下风。
场面堪称惊天动地。
每次交锋产生的冲击波都会掀飞部分皇宫建筑。
“没想到巴克莱军团会插手。更没想到他们的首领班雷竟敢觊觎皇帝首级。”
“我大致能猜到情况了。皇帝早就和巴克莱军团有过接触。大概是在权衡安杰勒斯军团和巴克莱军团的利弊后做了比较吧。”
“皇帝选择了安杰勒斯军团，所以巴克莱军团就恼羞成怒了？”
“没错。因此巴克莱军团为了削弱尤斯蒂亚帝国的力量发动了恐袭。毕竟尤斯蒂亚帝国的势力在亚特兰蒂斯首屈一指。巴克莱军团宁愿承受损失也要削弱尤斯蒂亚帝国的力量。”
他们可不是鲁莽发动袭击的。
不过巴克莱军团联合若仅因愤怒就攻打皇城，这种事绝无可能。
“可你为什么不插手？”“遗憾的是我是戴罪之身。若罪人贸然出手，皇帝陛下的立场会变得很为难。”
她真的会坐视不理吗？我看未必。此刻她正目光炯炯地扫视四周。
“袭击者为什么不攻击我们？我就算了，你可是帝国五公之一啊。”
“他们的目标并非我们，而是皇帝与皇太子。除我之外的帝国五公正在为守护皇帝而战，但被他人阻拦无法驰援。”
加百列正守护着皇太子。
“……皇帝竟有这般实力？”
“皇帝藏有秘密。仅凭流淌着皇族血脉这点，可守不住尤斯蒂亚的玉座。”
“什么秘密？”
“既是秘密我自然不知。能确定的……必与千年公有关。你可知道？”
“不知。”
建筑碎片朝艾琳娜飞来。我在她身前召唤破风暴者将其击碎。
“但那个千年公为何不主动出击？”“因未接到皇帝诏令。千年公向来如此。虽不会积极护主，但绝对会——甚至可说必定会阻止皇帝殒命。他比皇帝更令人捉摸不透。”
此时，忙于救援的姜明振向我们走来。
“瓦尔德特公爵阁下，我和有真会在此救人，请您暂且回避为妥。”
我瞥了一眼视线。在三楼与袭击者交战的塞拉映入眼帘。看起来并没有危险到需要帮助的地步。
“不错。就这样吧。”
艾琳娜应允了。
我大致明白了姜明振的想法。
姜明振正在与瓦尔德特公爵家族划清界限。
既然A计划军团受瓦尔德特公爵家族资助，若公爵失势必会遭受牵连。
但我摇了摇头。
“明镇啊。我现在是瓦尔德特公爵阁下的护卫骑士。我会尽责到底。”
“……明白了。我会优先救人。”
姜明振回答后便消失了。
艾琳娜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为什么这么做？我身上还有利可图吗？事先声明，我现在是戴罪之身。皇帝和皇太子定会取我性命。他们正想借我立威巩固皇权呢。毕竟帝国五公的声望实在过高了。”
“未必。不至于垮台。顶多罚金或禁足令就能了事。我会促成这个结果。”
“就像你调动铁汉盟和加百列那样吗……我害怕你。痛苦的是我正逐渐信任你。我害怕自己会承受不了你的背叛。”
“要说多少次你才信？说了不会背叛的。”
“抱歉。即便如此也无法相信。想想你平日的所作所为。值得信任吗？”
这么一说我无言以对。我默默闭上了嘴。
“瓦尔德特公爵！！！”正与班雷交战的皇帝高喊道。艾琳娜挺直了腰背。
“是，陛下。”
“对你的处置容后再议！解除你的禁足令！”“谨遵圣命。”
“不必助朕！立即疏散舞会现场的贵族！他们都是帝国的栋梁之才！绝不能在此折损！都城亦陷入混乱，速去保护帝都百姓！”
“谨遵皇帝陛下谕令。”
艾琳娜开始全力施展魔法。她的介入改变了舞会场的局势。爆炸声渐弱，濒死的贵族们得以顺利逃生。见局势失控，袭击者们朝艾琳娜扑来。
“一群乌合之众。”
艾琳娜弹了个响指。陷入幻术的袭击者们对着无辜的空气挥剑，或是攻击起同伴。
我也开始行动。不知是技能还是道具效果，有些人并未中艾琳娜的幻术。我负责对付他们。
‘刹那’挥动化作长剑的破风暴者斩杀袭击者。我并未积极救人。既无多少好处，比我强的家伙也不少。与巴克莱军团结恶缘还是免了。
更重要的是艾琳娜正暗中杀害贵族。她操纵幻术，让那些活着就会损害瓦尔德特公爵家族利益的贵族死在袭击者手上，制造精巧的死亡现场。
咯吱咯吱艾琳娜从容不迫地走出舞会场。
来到外面便看见帝都景象。城市各处烈焰冲天。伴随着爆炸声，建筑物坍塌与市民的惨叫传到这里。
‘巴克莱军团联合……来真的啊。这计划至少筹备了数月’艾琳娜开始移动。目标并非帝都方向。她前往的是某处贵族聚集地。
以海曼·戈德雷克斯子爵为首的瓦尔德特家族家臣们。这群背叛家主艾琳娜投靠皇太子的叛徒。
当艾琳娜走近时，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家、家主大人！”“您、您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请不要靠近！皇太子殿下绝不会坐视不管！”“说到底不正是家主大人先辜负了我们的信任吗！竟对我们施加幻术篡改记忆！这已经越界了！”“……”
恐惧的家臣们激烈反抗。唯有海曼保持沉默。他们试图逃跑，却被魔法屏障包围，隔绝了外界视线。
“是我太天真了。当年对你们施展的幻术，是十二年前竭尽全力的我布下的。本以为即便你们死去幻术也不会解除……没想到皇太子竟能找到破解我幻术的高手……”家主大人。”
“说吧，海曼。还有遗言吗？”
“若当初家主没有对我施加幻术……想必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是说这是我的错？哼。我承认。但和我想的有些不同。即便我没有信任你们并施加幻术，你们也会投靠皇太子。”
“是，是我们错了，家主大人！”
“求您饶命啊，家主大人！”
瓦尔德特的家臣们争先恐后跪地求饶。艾琳娜无视了他们。她的视线只投向海因曼。
“如果没施加幻术、如果没听信皇太子、如果我信任了你们——这种陈词滥调就省省吧。现在重要的是当下。你们背叛了我，背叛了瓦尔德特家族。而我从不宽恕叛徒。”
“……家主大人。请您开恩。我们并未泄露瓦尔德特的丑事。”
“我承认。而且你为瓦尔德特家族效力多年。我会给予最低限度的仁慈。允许你自裁。”
“感谢您，家主大人。”
海因曼从怀中抽出短剑。他握紧剑柄毫不犹豫刺穿了自己的喉咙。苍老身躯轰然倒地。
艾琳娜随即挥动手腕。风之锥贯穿了他们的咽喉与心脏。所有人瞬间毙命。艾琳娜将尸体收进魔法空间。
“尸体还是立刻烧掉比较快吧？”“他们虽背叛了瓦尔德特家族，但终究是家臣。为家族效力多年，至少该给尸体应有的体面。”
“我仔细想过，海曼那老头背叛的原因……”
“我知道。海曼本就时日无多。即便恢复了被篡改的记忆，也不会为荣华富贵或复仇背叛我。想必是和皇太子做了交易——用我的失势换取瓦尔德特家族的安全保障。”
艾琳娜忧郁地望向夜空。黑色烟柱正升向天际。她缓缓垂下头。
“有真。有件事要拜托你。”
“这种时候？”“正因是这种时候。我本想亲自处理，但必须执行皇帝陛下的命令。若再拖延，皇帝或皇太子日后必会借题发挥。”
“你该知道空手去不行吧？”“这份人情我迟早会还。”
艾琳娜的承诺值得信任。她向来恩怨分明。
“行吧。要我做什么？”
“还有未处理的背叛者。二皇子和三皇子——去杀了他们。”
“这差事可有点棘手啊。”
“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武力与你相比不足为虑。护卫骑士虽然棘手，但此刻突袭造成的混乱会让他们的守备不如平日严密。换作是你定能成功……即便失败，日后也还有机会。”
“我也早就看那两个家伙不顺眼了。”
“你应当清楚，绝不能留下痕迹。以你隐匿身形与气息的能力，这并非难事。”
“久违地以天魔身份活动了。”
我在她面前更换了装束。将赫卡忒披风收进储物空间，戴上滑稽的小丑面具。凭借我的SS级特性【欺瞒】，几乎能完美隐藏真实身份。
“回见，艾琳娜。到时候再把没跳完的舞补上吧。”
“跳舞么。虽然学过，但从未与男性共舞过，或许会出错呢。”
“我会领舞，不必担心。”
“反而更让人担心了。”
我们就此分别。她前往帝都方向，我则朝着她手指指引的皇宫前进。
‘这种事就该速战速决。发动月之祝福。’“月之祝福已发动”“月之祝福效果将持续6小时”“身体能力大幅提升。”
“固有特性和技能等级提升一级。”
“月女神用温暖的目光守护着你。”
“月之祝福的效果额外小幅提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