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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魔所的入所者们跟随教官向西行进。
这是连续不断的行军。
他们穿越原野，翻越山岭，制作筏子渡过江河。偶尔遭遇猛兽或妖怪时，也毫不退缩地战斗。
三周期间每天约行走200公里。
若非习武之人，恐怕撑不过几天就会倒下。
好在夜间还能支起个人帐篷睡觉——当然我每晚都会潜入燕艺荷的帐篷侵犯她。
总之我们在三周后抵达了目的地。那是一座名为白山城的城市。城市后方矗立着被称为白山的大山，山顶终年被皑皑积雪覆盖。
我望着白山陷入沉思。
‘虽然地名有变化……但既然存在白色山峰，说明剧情仍按原着发展。’入魔所所长裴泽柱在进城前说道：
“这是第二场试炼。你们需在白山城驻留半月，协助天魔神教白山城分部。不择手段为分部效力，积累功绩。你们的功绩将直接决定最终评分。”
诸葛莫顺举起手。
“我有疑问。”
“366号，准予提问。”
“为积累功绩可以不择手段吗？”“无所谓。但你们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您要求我们组建六人小队。请问分队目的何在？”
“各小队将接受专属任务。与功绩无关，但必须强制完成。”
“具体是什么任务？”“每队不同。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
诸葛莫顺放下了手。
裴泽柱瞥了眼白山，对我们说道：
“如今白山城内存在三方势力。作为白山城地头蛇的白衫金家拥有800余年历史，既是武学世家又经营着商会。”
裴泽柱命教官展开一幅巨型地图。这是粗略绘制的白山城内部地图。白衫金家位于城北。
“天魔神教白山分部在东侧，就是这个位置。天魔神教并无完全掌控白山城的打算……336号举手了，可以提问。”
“所谓不打算掌控白山城是什么意思？”“掌控白山城能获得的利益有限。肆意统治只会徒惹皇帝震怒。即便能掌控，如今神教也缺乏足够人手。若有余力，定会派往比白山城更重要的据点。”
这片大陆由皇帝统治。天魔神教终究只是代皇帝管理疆土。普天之下无人敢违逆圣意。
“……看来并非要与白衫金家为敌。神教追求的是影响力吗？”
“很聪明。正是如此。神教希望获得仅次于白衫金家的影响力。”
“这话意味着神教尚未在白山城获得足够的影响力……看来问题出在第三方势力身上。”
“没错。第三方势力正是天义盟白山城分部。”
天义盟。
听到这个名字的入所者们顿时紧张起来。
天义盟是由中小门派联合组成的势力。
别以为中小门派聚在一起就成不了气候——其加盟的中小门派已逾千数。
虽历史尚短，却以惊人速度扩张势力。
单论规模甚至比天魔神教更庞大。
天义盟是天魔神教的敌对势力。双方关系剑拔弩张到随时可能爆发战争也不足为奇。
“事先声明。别想着与天义盟开战。神教目前尚无此意。”
“若天义盟突袭怎么办？难道要不战而逃吗？”裴泽柱猛然转头质问提问者。他眼中翻涌着怒火。
“195号。你管这叫提问？神教绝不会向天义盟之流逃窜。宁可战死也绝不撤退。但记住——必须确保师出有名。”
裴泽柱接着说明了白山城内三大势力之间的关系。
在白山城掌握最关键钥匙的，是保持中立的白衫金家。五年前白衫金家曾公开宣布，将与对白山城有益的天魔神教或天义盟其中一方联手。
因此天魔神教和天义盟正在白山城展开竞争。他们并非刀兵相向，而是通过发展白山城争取市民支持。
换言之，白衫金家和白山市民正在巧妙利用这两大势力谋取利益。
“……无法理解。必须得到白山城吗？”
诸葛莫顺皱眉问道。
“即便白山城不重要也不能退让。绝不能将白山城拱手让给天义盟。”
“……若无法得到，摧毁亦是良策。”
“白衫金家与皇族交好。”
“……”
诸葛莫顺立即噤声。
皇族即与皇帝血脉相连之人。这意味着白衫金家可通过皇族向皇帝求援。且不论皇帝是否会真正出手……光是与皇族为敌就足够棘手。
‘呵……’我发出一声嗤笑。
‘小说中的天魔神教本是武林至尊势力……这世界的天魔神教却要看皇帝脸色行事。’到这份上，倒真好奇那皇帝老儿长什么模样。
“各小队长出列。现在下达任务指令。”
裴泽柱将写有任务的卷轴分发给各位小队长。
我所属的第一小队队长是千幽云。他接过卷轴归队后便召集全员。
我、千幽云、诸葛莫顺、燕艺荷、西门小丽、郑小木。
290号西门小丽是女性。主武器为长枪。虽算得上美人，但在燕艺荷身旁就显得平庸。眼下虽无染指之意——但若有机会定要将其拿下。
151号郑小木是擅长拳脚功夫的男性。
同时也是天义盟的间谍。
当然千幽云早已知晓此事。
原着中千幽云试图策反他成为双面间谍，最终失败，郑小木在搏斗中被千幽云击杀。
我们在远离人群处展开卷轴，开始确认任务内容。
我粗略扫过卷轴。果然与原着情节一致。即便我不插手，千幽云和诸葛莫顺也能妥善处理。
‘我该做的事是……该死，有了。严巨石得在这里闹出点乱子。’因嫌麻烦而啧啧咂舌。
诸葛莫顺用不悦的目光瞥了眼咂舌的我，随即谈起任务。
“正如卷轴所载，我们将伪装成初入江湖的武者潜入白山城。收集能动摇天义盟白山城分部的情报，正是我们第一小队的任务。”
“收集情报的任务啊……真烦人。听说其他小队不是去邻城送东西，就是讨伐山贼来着。”
“……您看过其他小队的任务？”
“竖起耳朵不就听到了。”
“我耳朵可没那么灵。就像88号说的，这次任务很棘手。能动摇天义盟分部的情报？很可能根本不存在。就算有，半个月内查出来也难如登天。所以要做好任务失败的准备。”
“你是说该专注在立功上而非任务？”
“正是。这样更合理。反对我意见的请举手。”
无人举手。
“那我就当各位都同意我的观点了。”
“366号。”
“在。88号可有其他意见？”
“不，不是那样。我同意你的意见。我好奇的是如何积累功绩。其他小队可以通过协助天魔神教白山城分部来积累功绩，但我们不行。”
1分队必须隐藏天魔神教成员的身份，因此无法公开协助白山城分部。
“现在白山城重要的不是天魔神教和天义盟，而是白衫金家。但目前我们缺乏关于白山城的情报，实在太匮乏了。所以希望今天和明天大家分散行动收集情报。”
“然后呢？”“会根据收集到的情报制定计划。”
“我赞成。”
千幽云咧嘴笑着说道。
诸葛莫顺环顾四周。
“其他人怎么想？”全员表示赞同。
我们确认了卷轴上记载的假身份后进入城市。在城郊的客栈安顿下来，为收集情报分头行动。
‘千幽云应该会按原着监视间谍郑小木吧。我……’只要模仿原着里严巨石的行动就行。
我走在城市的繁华街区。这里果然热闹非凡。我朝人迹罕至处走去。
明明是繁华地段，却在正午时分门可罗雀的地方。
那里是娱乐街。入夜后这里就会熙熙攘攘。而娱乐街往往与地下世界相连。
‘在武侠里该称作黑道吧。’说是黑道算好听的。实际就是市井混混。放在现代更接近黑手党。干些卖淫、赌博之类的勾当。
而且通常黑道背后多有邪派武林势力介入。恐怕白山城黑道团伙背后就是天魔神教。
我避开了超过五层的华丽妓楼建筑。
贸然招惹那种大型妓楼会惹上麻烦。
拐进娱乐街的小巷。
越往巷子深处走气氛越阴森。
低头就能看见斑驳的血迹。
快到巷尾时，墙上小门突然哐当打开，走出个男人。赤裸的上身布满狰狞纹身，单手握着朴刀威胁性地挥舞。
“生面孔啊。不是在这片混的吧？哪个帮派的？”
那家伙晃着身子问我。
我攥紧拳头。连拔刀都不需要。
“该我问你。你，哪个帮派的？”
“哈，瞧瞧这小子。还挺狂……的啊！”
那家伙突然朝我掷来一把朴刀。
我用左手凌空接住刀身。
只见他蹬墙腾跃而起，借下坠之势向我劈来。
这是利用体重的杀招。
动作快得惊人。
那毫无迟疑的拳路分明是习武之人的架势。
但这并不构成威胁。
我后发先至。上勾拳自下而上迎击。虽然动作比他慢半拍，但我的拳头比他更快。
咳！顺势揪住对方后仰的脑袋。
雷天流比我的意念更快引发了雷电。
啪滋滋滋滋！掌心迸发的电流贯穿了他全身。
咕呜呜呜呜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