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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天流比我的意念更快引发了雷电。
啪滋滋滋滋！掌心迸发的电流贯穿了他全身。
咕呜呜呜呜呜！在他断气前及时撤回了手。
我相当震惊。没想到雷天流竟会有这种反应。所幸电流威力尚在我预想范围内，否则这家伙还没吐出情报就死了。
真令人不快。
刚才我未能完全掌控雷天流。虽然它响应了我的意志是好事，但稍有不慎就可能要了那家伙的命。
‘在落月山修炼雷天流时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是现在身上的禁制导致的？看来得练习在禁制状态下运转雷天流了。’我盯着瑟瑟发抖的家伙。
他那四处游移的眼珠终于勉强定住。
“回答我的问题。你属于哪个组织？”
“呃……呃呃……”“我讨厌无视我说话的家伙。”
再次向那家伙伸出手。惊恐的对方试图爬着逃离，却被墙壁挡住了退路。
“咿——！是、是道阳门的人！”道阳门。
原作中黑道组织的名称。这说明我找对地方了。
“把道阳门的情报全说出来。一字不漏。”
“要、要说哪些……”“我说了全都交代。道阳门的位置、道阳门的战力、道阳门的历史。把你所知道关于道阳门的一切都说出来。”
“说、说了能饶我一命吗？”“以我的名义保证不杀你。”
“大、大侠。请问您尊姓大名？”
“这狗崽子。吓得发抖还敢问东问西。老子名叫严巨石。”
“严大侠！小的信得过严大侠！”那家伙跪伏在地上，用最恭敬的姿态开始讲述道阳门的事。
三十年前，在白山城修炼的刀阳山君下山创立了道阳门。
道阳门通过攻击并收编原本盘踞白山城的黑道势力，最终成为城内唯一的黑道门派。
但道阳门只管辖白山城的娱乐区和城郊地带。
“所以道阳门是白山城唯一的黑道门派。”
“还有些不成气候的小角色……那些杂鱼连门派的名号都配不上。”
“既有这等规模，理应能管更多地盘。道阳门为何只守着烟花柳巷和城郊？”
“门主说过要懂得分寸。若敢越界……白衫金家绝不会坐视不管……”
突然那家伙的眼珠开始晃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抬手引动雷气。噼啪。青白电流顺着指尖流窜。那人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我应该说过要你交代知道的所有道阳门情报。”
“这、这个情报真实性存疑……”
“说。”
“……有传言说道阳门门主是白衫金家的私生子。据说白衫金家因此才没有剿灭道阳门……”
按原作设定，这个传言属实。
“原来如此。说道阳门的确切位置和战力。”
这家伙花了十五分钟交代了所知的一切。
“大、大侠！我都说了！求、求您饶命！求求您！”
“我用名誉担保过。你是不相信我的名号？”
对方布满冷汗的脸上挤出笑容。
“哈、哈哈。怎么会呢。多谢不杀之恩，大……侠……”
噗嗤。
我将短剑捅进他心窝。本就没打算留活口。这人目睹了我使用雷气。而原作的严巨石根本不会雷气。留着他只会让我陷入被动。
“我只特别告诉你一个人。我的名字不是严巨石。”
拔出刀。血柱向上喷涌。
“这该死的混账……”
那家伙倒地毙命。
……前往道阳门。道阳门距离娱乐区稍远。出乎意料容易找到，因为比其他建筑更显庞大。
‘道阳门虽是黑道，却自诩门派。所以无需刻意隐藏。’黑道自封门派，随着时间推移逐渐融为真正的门派。
在这个不排斥魔功的世界里，这是常见现象。
我推开道阳门正门昂然而入。原着中严巨石向门主提出比武并以武力降服对方，我亦作此打算。
即便大敞正门也无人现身。
“都给我滚出来！！！”用尽全力吼叫。洪亮声浪在门派内嗡嗡回荡。
这时道阳门弟子才慌忙抄着武器冲出来。正规门派本该纪律严明，但或许因黑道出身，此处显得散漫。
“来者何人？是敌是友？”“就一个人单枪匹马杀上门？”“说不定是个绝世高手。”
“该死。第一次遇到这种敌人，不知该如何应对。要进攻吗？”
“等着。门主大人会出来的。”
他们手持武器包围了我。
我环顾四周，大多是些乌合之众。
正经练过武功的不过两成，还都只是入门初阶水准。
这种程度，即便在力量受限的当下也能轻松解决。
“我对你们这些杂鱼没兴趣。把道阳门主叫来。”
问题的答案从他们身后传来。
“我就是道阳门主银泰莽。”
他外号“山君”的粗犷外貌名副其实。
两米高的魁梧身躯肌肉虬结，脸上胡须杂乱丛生。
手中斩魔刀足有三米长，绝非虚言——那架势仿佛能一刀劈开山岳。
“果然。气势非同寻常。”
“这话该我说。许久未见你这等武者了。师承何派？”
“赤水门韩水平。”
我报出天魔神教准备的假身份。
“赤水门？倒是头回听说。”
“来自南方红水流经之地。是个偏远所在。”
“就算这么说也听不懂。不如说说你闯进来的目的。”
“暂时要在这座城市住下了。我转了一圈发现没什么合适的住处。正好看到栋挺适合落脚的大楼。”
“呵呵。疯子。想在这儿落脚？少说废话老实交代！是冲着我的名声和钱财来的吧！”
“能顺便拿到那些也不错。道阳山君银泰莽。我，赤水门的韩水平正式向你提出比武。”
“哈哈哈！比武……有十五年没遇到了吧？有意思。这份胆量我认可。不过，我可没理由接受你的挑战。”
银泰莽举起左手向部下下令。
“准备铁城阵。”
他的部下们井然有序地列阵。这是专门对付高手的战法。若继续与银泰莽及其部下周旋只会徒增麻烦。
我从箱中取出巴掌大的木盒。掀开盒盖，一颗丹丸正躺在软绸上。
“我押上五引丹作为比武彩头。”
五引丹是冲击五气境界时助力的灵丹。有无此物差异颇大。它能将突破五气壁障的概率足足提升三成。
咕嘟。
银泰莽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作为出之境界的他终将触及五气壁障。此刻他定然渴望得到五引丹。
“……即便相隔甚远也能感受到这晶莹灵气……确是五引丹无疑。你这疯子可知晓？究竟明不明白这等宝物意味着什么，竟敢拿来当比武赌注。”
“你也押上赌注。”
“……什么？”“道阳门。”
“……”
银泰莽双眼因贪欲而闪烁精光。
道阳门与五引丹。二者中价值更高的当属五引丹。
道阳门这等黑道门派随便聚众便可创立。但五引丹不同。纵有千金也难求的灵丹。
“哈，哈哈。蠢货。真以为我会接受比武？我们大可直接杀人夺丹。乖乖交出五引丹。或可饶你狗命。”
我从木盒中取出五引丹。
“若不应战，此刻我便立即服下此丹。”
“疯了吗？竟要当场吞服这等珍宝？”
“总比被你抢走强。”
“这混账……”
我张开嘴。五引丹离我的嘴唇越来越近。
“住手！”银泰莽喝道。我的手臂也猛然停住。
“好。我与你比武。把五引丹放回木盒。若它损了分毫……我定不饶你。”
“少命令我。五引丹现在还是我的。”
我随手将五引丹掷入木盒。银泰莽的面容顿时扭曲。
“你们这群废物！愣着干什么！立刻准备比武台！”“是！门主大人！”他的手下四散开去筹备比武。
银泰莽大步逼近我，突然伸出手。
“作甚？”“转念一想，这五引丹或许是赝品。我要验货，拿出来。”
“少耍花招。想拿五引丹就先胜我。”
“徒劳挣扎。你以为能胜过我？”
“银泰莽。别太狂妄。马上就要沦为我的奴隶了，这般作态日后如何自处？”
“……我给过你机会。你会死得很惨。我要砍断你的手脚扔进池塘。我那些可爱鱼儿们啃食久违肉块的模样，已经浮现在眼前了。”
“等你成为我手下的瞬间，首先就会被阉割。然后你的部下们会津津有味地爆你菊花。呕。光是想象就恶心……我居然会产生这种念头……老天爷啊……”
“疯狗。”
比武准备很快就绪。
他们将建筑侧面的练武场改造成了比武场。登上比武场的我环顾四周，银泰莽的手下已形成包围圈。那群人正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瞪视着我。
‘要是银泰莽快输了，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吧。’这里没有我的盟友。
我平静地承受着他们的视线开始热身。若此刻不是在扮演严巨石，早就解除禁制用天魔神功杀光他们了。
银泰莽走进了比武场。与先前不同，他穿着铠甲。那副黑色铠甲并非钢铁材质，看起来更接近昆虫甲壳。
‘……是用妖怪尸体打造的铠甲么。’可以视为某种法器。
“把五引丹取出来放在那边。你该不会想带着五引丹开战吧？我既已接受你的比武申请，现在该轮到你展现最起码的诚意了。”
“当然。”
他用下巴示意比武场中央。那里有张木桌。
我从怀中取出木盒。
掀开盒盖展示其中的五引丹后，将其置于木桌之上。
银泰莽用迷离的眼神盯着五引丹，随即与我拉开距离准备比武。
我拔剑双手持握。
他的一名部下见我们准备就绪，高声宣布：
“比武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