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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我们回到天魔神教。白山城收尾工作由天魔神教白山城分部负责。基本都喂到嘴边了，只要不是无能到极点，肯定能顺利掌控白山城。
本次试炼结果在抵达入魔所当日便公布了。
“现在按任务完成度及功绩高低依次宣布：第1小队、第4小队、第11小队……”
入魔所长裴泽柱平静地点名。无人质疑他的裁定——尤其当第1小队最先被叫到时，所有人都心服口服。
第1小队是甲组精英集结之地。他们接到比其他小队更艰巨的任务，在战役中第567次行动时，燕艺荷的表现堪称惊艳。
燕艺荷因此役还获得了新绰号。
白山魔女。这个称号属于那位在白山挥洒白色剑气斩杀敌人的女子。称号中带有“魔”字，意味着她作为天魔神教成员已获得完全认可。
“接下来公布未达标小队。15小队、19小队、21小队……以上17个小队予以降级。其中退所者共46名。现在立即离场。”
裴泽柱开始点名。被叫到编号的入所者们深深低下头——他们今日就要离开入魔所。
离开天魔神教后，或许能加入不错的门派；也可能进入其他非入魔所的神教部队，继续作为教徒活动。
后者可能性远超前者。
尝过天魔神教力量滋味的人，怎会看得上那些杂鱼门派？
况且能在入魔所坚持半年，其他部门通常都会痛快接收。
某种意义上，这也正是神教设立入魔所的初衷之一。
我转动眼球环视四周。
‘留在入魔所的大概还剩300人吧。’剩余训练期仅半年。待到结业时，恐怕连100人都凑不齐了。
‘按原作发展的话连50人都活不下来……但无法确定剧情会完全遵循原作。’我并未太过在意。
只要原作主角和重要配角不死，只要不干预剧情任其发展，大多会按原作走向进行。
“本次试炼特殊。你们虽为试炼，实为神教效力。神教不会忘记银两与功劳。将从成绩优异者开始赐予灵丹。567号，上前。”
燕艺荷向前走去。裴泽柱当众打开了教官授予的木盒。
盒中盛放着一枚黑色幻丹。苦涩香气中夹杂着纯净魔气。众人都不禁吞咽口水。
“包括567号在内的十名优异者赐予魔晶丹，其余人等赐予鬼影丹。”
魔晶丹能增加内力总量，并能将浑浊魔气提纯至一定程度。
鬼影丹是比魔晶丹低三等的灵丹，服用后可增长内力。
“88号、366号、123号、290号……”
裴泽柱念着编号。包括我在内的第1小队全员都获得了魔晶丹。
我眯起双眼盯着木盒中的魔晶丹。
‘说实话，这对我没什么帮助。’我正处在三鼎境界的门槛前。
只需跨过那道既不坚固也不高的壁垒，却始终难以突破。
魔精丹这种程度的灵药对我毫无助益。
‘得假装服用然后转赠他人。给南宫雪或南宫麟有些不太合适。毕竟魔精丹是专修魔功的武者所用的灵丹。’经过短暂考虑，我决定了魔精丹的使用方式。
……入魔所为入所者提供了一周的休整期。
可以离开入魔所，在所内修炼也无妨。多数人都外出释放压力。
半年后的现在，教官们的监视已松懈许多。
入所者与教官彼此都已熟悉。
况且此时几乎没人会在入魔所闹事——距离结业仅剩半年，没人愿因事故影响成绩。
关键在于教官们也获得休假，监管自然宽松。
我将西门小丽唤至修炼场后方人迹罕至处。
虽被燕艺荷的美貌掩盖，西门小丽也是不折不扣的美人。她身材高挑，只比我矮五公分左右。
四肢修长。下半身比上半身更显纤长。胸部约C罩杯，单手难以盈握。她的骨盆比胸部更为发达。
浓密的黑发扎成一束马尾，长度垂至大腿附近。
面容清爽。肌肤如雪般洁净，五官分明。前梳二八分发型露出光洁额头——这是个以额头为魅力的女子。
“123号。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见我沉默不语，西门小丽率先开口。嗓音里带着些许锐利，却仍保持着清透感。若当新闻主播想必合适。
“有个提议。”
“提议？说来听听。”
“290号。这可能是个令你不快的提议。事先声明，若你拒绝，我会就此作罢。”
“好。请讲。”
西门小丽面无表情地回应。
乍看会误认成燕艺荷那类女子，但熟知原作的我明白她是外冷内热的女杰，比起魔教更契合正派气质。
西门小丽加入天魔神教的原因，在于自己是女性且没有根基门派。她曾从隐居奇人那里获授武功。仅获授了武功。而且还是魔功。
“我想拥抱你。”
西门小丽的面容瞬间冷若冰霜。
“……我早知道您嗜酒好色。但这次越界了。”
西门小丽周身掀起劲风。这是急速提运内力引发的罡风。我没有运功对抗。若在此刻催动内力？那便是不死不休之意。
转而从怀中取出两个木盒。
“当然不是空口白话。报酬已备妥。”
打开木盒。
两枚灵丹正散发着磅礴气息。
其一是智城丹。对于临近出师境界的西门小丽而言，此刻最需此丹。
另一枚是昨日所得的魔精丹。
西门小丽倒吸冷气。面对这等奇物，她的气势顿时萎靡三分。
“……123号。您清醒吗？智城丹与魔精丹……光是变卖这些，都够买下好几座妓楼。”
“但妓楼里没有你啊。我想拥抱的是你。”
“……哈，真是荒唐。”
也是呢。
为了抱一个女人就献出智城丹和魔精丹的疯子，这世上应该不存在吧。
特别是魔精丹，对于修炼魔功的武者们来说，称之为宝物也不为过。
而宝物总是多多益善。
虽然她已经收下魔精丹，但贪念还是会涌现。
证据就是此刻她正认真考虑着我的提议。
若是一个月前的西门小丽，这个提议根本行不通。
但对现在的西门小丽而言不同。她正渴求着力量。
‘是目睹燕艺荷在白山战役中的活跃表现受刺激了吧。从那晚开始，西门小丽每夜都在刻苦修炼。就连现在这样的休整期也不离开入魔所，不也是为了修炼吗。’此刻她接受我提议的概率约70%。
她和燕艺荷不同，没有家族背景。
根本没有守贞的必要。
……我很好奇你押上魔精丹的理由。明明吃掉它你也能变强吧？更何况你还练成了噬星大法。应该需要提纯魔气才对。
“这是在担心我吗？”“只是难以理解才问的。”
“我修炼吸星大法的天赋比你想象的要好得多。当初指导我运功的教官们都惊讶不已。而且我还没弱到必须依赖魔精丹的地步。我想要的是——比那更重要的你。”
“……您是认真的吗？”
“现在就能把这些给你。”
“要是我收了丹药却假装不认识您呢？”“我认识的西门小丽不是那种女人。”
“……真愚蠢。您又了解我多少呢……不过这种感觉倒也不坏。”
“所以你是接受我的提议了？”“……”
西门小丽用贪婪的目光直勾勾盯着魔精丹和智城丹，最终像斩断欲望般轻轻摇头。
“区区两枚丹药就想买我的人生，我可没那么廉价。我的价值远不止这些。”
“同意。那就换个条件——一个月。做我三十天的女人。”
“……您究竟有什么目的？”
“不满意？”“怎么会呢。对我来说可是好条件。好到反而让人起疑的程度。”
“没什么特别目的。我只是自信能在三十天内征服你，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人。”
“……”
西门小丽表情瞬间凝固，随即歪着嘴角嗤笑出声。
“123号。没想到你是这么有趣的人。”
“我就当是夸奖了。所以我的提议你接受吗？”
“……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走向她递过木盒。
“按刚才说的办。明天这个时间地点，我等你的答复。若拒绝就把灵丹还我。”
“……竟然把灵丹交给我保管……你相信我呢。”
“不是说过相信你么。”
“……明天一定给你答复。”
我毫不留恋地转身。对她纠缠不休只会适得其反。
西门小丽明天必定会来。
……回到房间的西门小丽将三枚灵丹放在桌上凝视。
魔精丹两枚。智城丹一枚。
对已达入式十阶的她而言，智城丹是最需要的灵丹。使用智城丹能提升突破出志境界的概率，还能避免走火入魔等意外，更为安全。
出志。
将气劲外放，使气劲蕴含自身意志的境界。
人们将触及出志境界的武者称为高手。
西门小丽无意识地向智城丹伸手却又突然停住。
‘……如果吃下智城丹……我就会沦为娼妓。不是为了钱财，而是用身体换取灵丹的娼妓。’她咬紧了牙关。
迄今为止无论遭遇何种困境都未曾出卖肉体。虽有许多觊觎她贞洁的歹徒，但她或奋起反抗或巧妙周旋，始终守住了清白。
‘不行。绝不能在这里崩溃。’虽在心底呐喊着拒绝，悬停在半空的手却迟迟未能收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