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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溶市封锁第七日。
最后一批人跪在我面前。是天魔神教疏溶分部的部长及其部下。他们屈膝求饶的模样活像丧家之犬。
“求大侠开恩！我等从未背叛神教！”
分部长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摩挲着剑柄俯视他，倒要看看这人能编出什么花样。
“神教可不这么认为。看好了，这份名单上白纸黑字写着你们的名字。”
我将名单直接甩到他眼前。末尾十二个刺目的名字，正是这群蝼蚁的称谓。
“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恳请神教启动正式监察程序！在结果出炉前我们愿缴械待审！求您网开一面……！”
“监察早已结束。神教已掌握你们收受贿赂的实证。拿钱放行本应严查的商船，甚至偷运违禁物品——真是好大的狗胆。”
“那是…传统！是从古流传至今的传统仪式！”
“你当我是傻子吗？”
杀气迸发的瞬间分部长猛地低下头。我起身走向分部长，刀刃上萦绕着剑气。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按吩咐行事！”
“没错！全是按照分部长的指示做的！”
“我们是无辜的！！”
分部长的手下们恐惧地叫嚷着。
这些可笑的狡辩让我意识到，期待他们能说出什么有趣辩词的自己才是真蠢。
我将分部长的手下一个接一个斩首处决。
咔嚓。咔嚓。咔嚓。
每次挥刀都有头颅落地。再凶残的刽子手也难以如此利落地斩首。
正当我要斩下分部长头颅时，他突然抬头，眼中闪过诡异的光芒。
“现在杀了我你定会后悔！”
“后悔？”
我稍感兴味。
“可知我背后是谁？是三长老！是剑魔大人！杀了我剑魔大人绝不会坐视不理！”
我迟疑着收刀入鞘。
“你和剑魔大人什么关系？”
“我是剑魔大人的手下。每个季度都会向他进贡金钱和情报。”
“情报？”
“素容市本就是人流密集之地，自然能收集到大量情报。我负责整理这些信息并汇报给剑魔大人。我就是他麾下的情报员之一！”
吉部长昂首挺胸地说道。他的演技相当出色。若在现代当演员，说不定能混成个有名有姓的配角。
“放屁。”
刀光闪过。那家伙的双耳应声而落。
“若剑魔真是你靠山，你的名字根本不会出现在名单上。”
而且若真有这等后台，你早该在事情恶化前就搬出靠山来压我了。
“作为胡言乱语的惩罚，我会让你慢慢被烹煮至死。”
“啊啊…呜啊啊啊啊啊！”
吉部长猛然暴起。
玛咖之力从他掌心迸发。
他强行催动内力，瞬间爆发的玛咖转化为狂暴力量。
但终究徒劳。
吉部长不过初武五段，就算死而复生也敌不过已达奥义十段的我。
我轻描淡写挥拳相迎。他的手臂骨骼尽碎，软绵绵垂落。随即用点穴手法制服了吉部长。
『宰了这杂碎就算完事。剩下的等下一任管理者到来即可。』
还有四天。
混吃等死就行了。
处决分部长后，我径直走向常去的妓楼。途中看到一艘横渡江河的大型船只，不由瞪圆了双眼。
『船居然在移动？现在应该是封锁状态啊？』
明明警告过市民们。若敢逃离城市格杀勿论。自从把城里的乞丐全都抓来处死后，市民们便表现得十分顺从。
『但反动分子总是无孔不入。那是商船。某个商团竟敢无视我的命令行动。想逃？为什么？』
思绪飞转。船帆上绣着的商团名称是五筋商团。闻所未闻。并非知名商团。
『除了乞丐和间谍，我从未刁难商团。他们没理由违抗管制。反正过几天我就离开。那为何………』
突然醒悟。这些是名单之外的间谍。见我处决间谍便自危，企图铤而走险。
『妈的。』
怒火中烧。
若放跑他们，天魔神教定会认定我无能。志在晋升的我需要良好评价。绝不能放跑那艘船。
[使用加速。持续10分钟。剩余堆叠数：6]
向着商船狂奔而去。
盲目地奔跑着。
既未使用雷天流的雷音步，也未施展天魔神功的天魔降临步。
众目睽睽之下。
此处既是天魔神教领地，必须彻底伪装成闪战刀严巨石的模样。
踏水而行。双足未曾沉没。如履平地般在江面疾驰。
登萍渡水。
凌波微步乃轻功境界之一。臻至化境者施展此技并非难事。然因内力消耗甚巨，高手鲜少使用。
我并未施展登萍渡水。纵无轻功，凭借[水之祝福]技能亦可在水面飞掠。
『几乎追上了！』
甲板伫立一人。他张弓搭箭，内力灌注的箭矢以超越子弹之速破空袭来。
我拔刀斩落箭矢。商船渐近。甲板弓手连珠发射，其速之快恍若双箭齐发。
『但看得见。』
既入眼帘，自可斩落。
挥刀一次弹开三支箭矢。那家伙射出的箭根本无法触及我的身体。他改变了战斗方式，放弃连射转而将力量集中于单发箭矢。
弓弦上的箭镞泛起蓝光。气息凝聚形成罡气。
『罡气如风前烛火般摇曳不定。很不稳定啊，感觉是把所有力量都倾注在这一箭上了』
凝聚两息之力的箭矢破空而来。
我挺剑直刺。剑尖与箭锋相撞的瞬间拧转手腕，箭矢旋转着向上弹飞。弓手竟又射出一箭——不是射向我，而是瞄准那支被弹飞的箭。
变向的流矢直取我后心要害。
『未达傲境竟能施展如此技艺，倒是个天赋异禀的家伙』
若没有刹那怕是凶多吉少。
[发动刹那技能。剩余层数：5]
[激活10秒天才时间]
我猛然转身。脚掌与甲板剧烈摩擦，激起冲天浪花。我竖剑前刺，与箭矢正面相撞。在冲击波彻底席卷全身前，内力已然流转。
『只需稍加运劲便足矣。』
借冲击之势反向腾跃，我如火箭般倒飞掠过商船。
拧腰使出燕子翻身卸去冲力，稳稳落回甲板。
射箭男子满脸惊骇瞪视着我，看他嘴角溢血的模样，应是强行动用内力导致内伤。
“是闪战刀！！”
“他用登萍渡水的轻功跳上船了！内力肯定耗尽！杀了他！”
“不杀闪战刀我们就得死！”
亡命之徒蜂拥而至。我吐纳间挥剑出鞘。
快。
更快。
噼啪。
电流爆裂声并非来自耳畔——体内雷天结正隐隐共鸣。
剑光闪。血花溅。再挥剑。敌首飞。我再度扬刃。
『嗯？』
斩杀时察觉异样。
剑很憋闷。快是确实快，敌人们甚至无法对我的剑做出反应就是证明。
『但为什么会觉得憋闷呢？仿佛剑上缠着什么东西似的。』
可仔细看剑身却空无一物。虽然溅了血，但我的剑还不至于弱到被血滴阻碍。
手臂开始发力。
本该更快的剑反而变慢了。
并非有意为之。
为了挣脱剑上某种无形的束缚，不知不觉间剑速就降了下来。
但敌人连这变慢的剑都躲不开。
『看来还能再慢些。』
我想先解决剑的滞涩感。往剑上注入更多力量。仅凭臂力不够。于是调动全身。仍嫌不足。最后连内力都像爆炸般倾泻而出。
滋啦——
雷电流窜过剑刃。并未形成剑气。只是将纯粹的能量灌注到剑上。
但剑没有变快。反而越来越慢。最终彻底停滞。就在我错愕瞪眼的瞬间。
[天才时间已结束]
血泉喷涌。
周围所有敌人都碎成肉块散落在地。我愣住了。因为连我毫无挥剑记忆的敌人也都碎尸而亡。
“这不可能…！”
眼前站着一名弓箭手。握着弓的手正瑟瑟发抖。他的瞳孔里满是对我的恐惧。
“心即是剑…盟主大人…这里有怪物…”
弃弓的弓箭手双手攥着箭矢向我冲来。他引爆先天之气试图同归于尽。
“大概明白了。”
心即是剑。
这与心剑不同。即便如此现在的我也不可能达到心剑境界。
心即是剑不过是心剑的皮毛。
『并非我的手臂在挥剑，而是我的心在挥剑。』
心即是意志。
手握刀柄。
刀身纹丝未动。但弓箭手已被劈成两半死去。
我凝视刀尖。一滴血珠凝结后啪嗒坠落。
快剑的极致。
就连使用者都无法看清其轨迹的快剑。
『简直像魔法一样。』
对同级高手能奏效吗？未经试验不敢断言。况且这世界不存在绝对力量，绝不能大意。
『虽不知能否在其他世界使用，今后这招就称作雷天流·心即是剑。』
咻——唰。
双臂血管爆裂，鲜血四处飞溅。这是心即剑的副作用。我的手臂承受不住心即剑的速度。
无论是现实世界还是异世界，我似乎都无法驾驭这股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