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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徒们手中握着的是红色的小珠子。若是真珠子肯定不会往嘴里塞，所以肯定是药物。
服药后的暴徒们外形没有变化。只是他们原本畏惧炮塔倾泻弹雨的脸上浮现了笑容。那是战斗的兴奋。他们不顾弹雨倾泻，展开了反击射击。
砰砰砰砰！
子弹精准命中炮塔。准度相当高。看来这也是兴奋剂的效果。
‘炮塔反击速度变慢了。准度也下降了。看来是手动操作的类型。’
本就是只配备一把枪的简陋炮塔。中弹数发后便支撑不住，轰然炸裂。
没过多久三座炮塔就全废了。相比之下暴徒们除最初逃跑时死的三人外无人伤亡。17人全都安然无恙。炮塔刚失效他们就猛地跳了起来。
“哈哈哈！以为用那种破烂炮塔就能对付我们？周博士！人生就是选择，而你做了最糟的选择！别指望我们会以礼相待！”
以陈江久为首的17名黑帮分子笑着逼近。其中还有些莫名其妙朝墙壁开枪的混蛋。
“……要我看到什么时候？不是说好要证明的吗？”
扬声器里传来周彩英的声音。她极力掩饰，但声音仍在发抖。看来是怂了。
我摩挲着刀柄。短太刀。弯曲的刀刃让我不爽。我偏好笔直的直刀。
‘现在的状态只能维持一次。顶多几秒钟。必须在那之前全宰了。’
黑帮们一边靠近一边拉开间距。他们会从侧面开枪打死我。如果我躲到墙边，其他混蛋就会开火。
大约5秒。要是拖到10秒以上我就输了。
‘还能干。’
我从柱子后冲出直奔他们。多亏他们主动靠近，缩短了距离。
“蠢货混蛋。让你见识枪的厉害！杀了他！”
砰砰砰砰砰砰！
等候多时的弹雨倾泻而下。但没有一颗碰到我的身体。要么打偏要么坠地。
雷天流电磁气幕。
“这他妈什么鬼？！”
“为什么子弹会打偏？！”
“去死！给我去死！”
砍断了附近两人的脖子。没有完全砍断。只切断了颈动脉。仅此就足以致命。鲜血喷涌而出。
电磁屏障仍在维持。没有喘息的机会。再次向前突进。枪口瞄准眉心但我相信电磁屏障。子弹擦过我的头部。
再次切断颈部的颈动脉。
“操你妈！！！”
那家伙吐出了脏话。可能是药物的影响，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真烦人。’
瞬间杀了两人，却没人退缩。
黑帮分子们拉开距离。
我用脚踹开半截脖子被砍断的家伙。
那家伙的身体被推向黑帮。
即便是他们，也无法对同伴的尸体开枪，黑帮的弹雨停止了。
‘就是现在。’
砍、砍、再砍。专挑脖子下手。试图保护脖子的家伙就被刀捅进眼窝。将斩开的尸体推向黑帮。这样才能制造些许空隙。
电磁屏障消失了。
甚至出现了整个人砸在地上的家伙。我用从他们那儿抢来的手枪给了个痛快。就算我再怎么不会用枪，也不至于打不中一米开外的敌人吧。
还剩五个。
‘累死了。’
双腿渐渐沉重起来。五人同时举枪扣动扳机。我拽过地上的尸体当盾牌。子弹嵌进尸块。偶尔有流弹穿透。虽未负伤但脖颈发凉。
咔嚓咔嚓！
“操，没子弹了！”
“我也是！”
“这群白痴！要轮流射击啊！”
噗嗤笑出声。幸好是帮蠢货。我冲上前用钝刀捅穿暴徒喉咙，夺过手枪射杀其余杂碎。
咔嚓咔嚓。
手枪弹匣也打空了。不过没关系。十七个敌人里还能站着的就剩一个了。
我扔掉手枪，陈江久也随手抛下武器。
“把枪丢了？傻逼吗？”
“没子弹不扔留着过年啊蠢货。”
“……你他妈连备用弹匣都不带？”
“早知道有你这种货色就该多带几个弹匣。反正你也没子弹了吧。我会用拳头打死你的，别担心。”
“没看见刀吗？”
“那把血淋淋的刀？砍了十多人还能锋利吗。喂，我干掉的刀手都不下十个了。何况是精疲力尽的刀手。跟沙包没两样。”
“……”
手脚不停发抖。心脏早就像要爆裂般狂跳，呼吸也难以控制。是害怕吗？不。纯粹是肉体到极限了。
陈江久的拳头飞了过来。
这下躲不掉了。
连拳头上所有疤痕都看得一清二楚，却无法躲避。视觉和身体反应根本不同步。
紧接着那家伙的拳头砸中我的脸。
啪滋滋滋！
引发了雷电。输出功率不高。但远超电击枪的程度。
我和陈江久同时倒下。我是被拳头揍晕的，陈江久是被电击昏厥的。
‘1对17的传说今天实现了……’
鼻子好痛。鼻梁可能断了。哗哗流出来的肯定是血。还吹嘘拳头厉害，确实有点火辣辣的。
‘操蛋。那家伙就是个沙包。’
哒哒。
周彩英从建筑物里走出来。身穿白大褂的她手里握着一把手枪。
“周彩英啊。”
“就叫周博士吧。”
“估计没几个活口了。全部杀光。啊，陈江久别杀。得审问。”
“……”
她的身体在发抖。原因很明显——虽然造枪卖枪，但从未亲手杀过人。
“该不会是怂了吧？反正迟早要杀更多。要是实在不想沾血就等着。既然答应当你的刀，我来处理。”
“……不用。这种程度我能行。”
枪声响了三次。
三十秒后。
我慢慢支起上半身。
虽然浑身刺痛但还能动。
大概是恢复效果的作用。
原本似乎骨折的鼻梁也不知何时痊愈了。
伤势恢复得比体力更快。
‘莫非恢复时还会额外消耗体力？’
周彩英看着横七竖八的尸体长叹一口气。
“周博士。怎么说？”
“……什么？”
“交易啊。我证明自己了。每天一小时，能使用最锋利的刀对吧？”
“有条件。”
“说说看。”
“……没必要每天非得挥一次刀。所以希望不用的时间可以累积起来。”
“累积啊。不错。来，交易达成，握个手吧。”
向周彩英伸出沾血的手。她愣了一下后握住了我的手。
……………………
成有真和周彩英把暴徒们的尸体随便撒在农田里，将昏迷的陈江久绑在椅子上准备审讯。
之后，成有真在浴室冲澡，周彩英专注地盯着电脑显示器。
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成有真与暴徒们的战斗画面。
周彩英怀疑成有真的实力是因为他持有的特性“钝材”。
就算觉醒多重能力、潜力达到顶级，过晚绽放才能也毫无意义。
世界30天后就要毁灭，根本没时间等他慢慢成长。
但目睹他展现的战斗力后改变了想法。
‘钝材？这哪是普通人，单枪匹马干掉17个持枪暴徒。’
暴徒们射出的子弹没能碰到成有真。他用电流制造防护罩挡住了子弹。电流防护罩的维持时间仅有短短几秒，但那几秒决定了胜负。
从接近瞬间开始的刀战。毫不犹豫挥出的刀轨甚至称得上美丽。
‘我知道他不正常。但真能那样毫不犹豫地杀人吗……’
这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暂时抛开疑问，我只考虑他现在的价值。能在正面交锋中干掉17名暴徒的多重能力者。他展现的武力早已超越了‘钝材’特性范畴。
‘那还叫钝材……游戏变成现实世界后，连特性效果都和我认知的不同了吗？’
总之既然已经决定联手，我和他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
冲完澡换上备用衣服的我回到了工作室。
周彩英翘着腿坐在椅子上，正表情严肃地反复观看刚才的战斗录像。
看着她看我混剪视频的模样，没来由地感到得意。
我检查了工作台上摆放的物品。少量现金、暴徒们携带的手枪，以及暴徒们服用的红色药丸。
药片数量足足接近30粒。带着这么多走动看来不是什么昂贵的药。我拿起一片药问周彩英。
“周博士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咕嘟。
立马吞下一片药。
“大概是Bister I吧……这白痴！连什么药都不知道就吞？！”
周彩英瞪了我一眼后叹了口气。
出于好奇尝尝。看到暴徒们毫不犹豫地吃就知道副作用不会太严重。况且我的能力是恢复。只要不是剧毒就死不了。
扑通扑通。
能感觉到心脏剧烈跳动。感官稍微变敏锐了身体能力……不太确定。好像提升了。兴奋剂效果比预想的差。真失望。
“不怎么样。”
“Bister I是生体技师前期能制作的基础药物。原料是四足动物的血。效果是小幅提升身体能力并消除战斗恐惧感。痛觉也会一定程度消失。药效持续10分钟只要10小时服用一次就没有副作用。”
“你说小幅提升身体能力？根本感觉不出来。”
“Bister I是主要用于消除痛苦和恐惧的药物。主要是给心理脆弱的士兵们用的药。”
“这种药居然在暴徒手里。”
“……说明暴徒雇了生体技师。就算不是这样也肯定和生体技师有关。”
她和我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陈江久。为了获取更多信息需要进行审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