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年前。
十八岁的夏禾站在镜子前,缓慢地解开黑色礼服的拉链。
这件礼服是程妄送的——丝绒质地,剪裁贴身,后背镂空至腰际,像一道等待被撕开的伤口。
今晚是她的成人礼,夏家包下了整座酒店,名流云集,觥筹交错。
而她却觉得索然无味。
“你穿黑色很好看。”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戏谑。
夏禾没有回头,只是透过镜子看着倚在门框上的程妄。
他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西装,领带松散地挂在脖子上,手里握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你来晚了。”她说,指尖轻轻划过自己的锁骨。
程妄走进来,顺手锁上门。他的脚步很轻,像猎豹接近猎物时的姿态。
“我在处理一点小事。”他将酒杯递给她,眼神却落在她裸露的后背上,“你父亲让我转告你,他临时有『会议』,不能参加你的成人礼了。”
夏禾接过酒杯,冷笑一声:“真意外。”
她仰头喝了一口,酒精灼烧喉咙,却让她感到一丝快意。
程妄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那种眼神她太熟悉了——像是评估,又像是某种隐晦的侵略。
“你知道吗?”他忽然开口,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后颈,“成人礼的意义,在于『仪式』。”
夏禾挑眉:“什么仪式?”
程妄低笑,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
“破处。”
夏禾没有躲。
她早就知道这一天会来——她和程妄的婚约不是普通的联姻,而是两个家族的契约。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杀人、解剖、谈判、伪装,甚至一起执行过几次“清扫任务”。
他们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的疯狂。
“你确定要在这里?”她问,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
程妄的手指滑到她的腰际,轻轻一勾,礼服的拉链彻底滑落。
“你怕了?”
夏禾嗤笑一声,转身面对他,黑色礼服堆叠在脚边,她只穿着一件丝质衬裙,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白的光泽。
“程妄,”她轻声说,指尖抵在他的胸口,“你知道我唯一怕的是什么吗?”
“什么?”
“无聊。”
下一秒,程妄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压在镜子上。
他的吻带着威士忌的气息,粗暴、炽热,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夏禾没有退缩,反而咬破他的下唇,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疯子。”他低哑地说,手掌顺着她的腰线下滑。
“彼此彼此。”她喘息着回应,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
疼痛比夏禾想像中更尖锐。
程妄没有温柔对待她,她也没期待过。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更像是一场搏斗——撕咬、抓痕、汗水混合著血的味道。
当他进入她时,她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尝到铁锈味。
“痛吗?”他问,声音低沉,带着某种近乎残忍的愉悦。
夏禾笑了,指尖划过他的脊椎:“你希望我哭着求饶?”
程妄盯着她的眼睛,忽然俯身,吻去她眼角的一滴生理性泪水。
“不,”他说,“我希望你记住这一刻。”
因为从今天开始,我们的血就混在一起了。
现在。
夏禾从回忆中抽离,睁开眼时,程妄正站在她面前,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匕首。
“发什么呆?”他问,嘴角带着熟悉的弧度。
她低头,看到地上躺着一具尸体——是那个自称林叔远亲的男人,喉咙被精准切开,血染红了地毯。
“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她轻声说,伸手接过匕首,舔了舔刀刃上的血。
程妄的眼神暗了下来。
“准备好了吗?”他问,“下一个目标在等我们。”
夏禾微笑,将匕首插回大腿上的绑带。
“走吧,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