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

抛开他话里的歧义不谈,单是提到梁聿淙,便令冯清清感到愕然,整件事和梁聿淙有什幺关系。冯清清不可置信地擡眼望去,眼前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僵持久了,五官逐渐僵硬,竟隐隐透出股讽刺的意味来。

周围变得静谧,耳边开始嗡嗡作响。脚底板感受到瓷砖的硬实,小腿绷得发酸,冯清清悄悄弯了弯膝盖,耷拉着眼皮,用余光盯着满溢的水杯,只想逃离。

陈星铭对她的释放的善意、鼓励、帮助,都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尽管他脾气古怪,言语犀利,喜欢莫名其妙、劈头盖脸地上来指责她一顿,但她也无法用同样的方式反击他。

如果先前只是疏离,那幺此刻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是否代表厌恶。陈星铭眉心重重一跳,盯着心快飘到九霄云外的冯清清,忽感无力。不过短短数日,态度怎会转变如此之大。黑暗中轻拍他背,安慰他的人是谁;踮着脚摸他头上伤口,一脸心疼的是谁;满心满眼注视着他,信誓旦旦保证对他好的人又是谁?

心尖如同踩空猛地一紧,陈星铭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箍住她下巴,迫使她仰起脸,“默认了吗?在你这,我是不是连梁聿淙一根手指头,呵,是连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吧。不过,你们才在一起多久,几天?十几天?至于吗?”被一顿羞辱的冯清清唇角气得哆嗦,那双终于望向他的眼眸,怒意将眼眸冲刷得清亮,但里面仍然没有他的身影。

陈星铭同样气得指尖发抖,血液在身体里湍急地流动,美好的幻影在他心底坍塌,艰难稳住身形,两手用力箍住她脸颊,恶意满满地继续道:“现在就死心塌地为他带上贞操锁了?和我说句话能要你的命吗?”他看着擡至半空的巴掌,不闪不躲,心里如明镜般清楚,她再也不可能如他心愿地喜欢上他继而爱他了。

不过本来也不可能,不是吗?

陈星铭微微躬身,面色阴沉地嗤了一声,盯着冯清清的眼睛,“陆大小姐,终于也要赏我一个巴掌了吗?好,你打吧。”

良久,她细长的胳膊仍只是举着,他略显浮夸地瞪大双眼,似十分诧异,“怎幺?下不去手?”

话音未落,只是想到这种可能,他便弯起眉眼,笑得十分畅快。

明明是同一张脸,眉眼弯起的弧度、唇角扬起的浅笑,曾经只让人觉得温柔和煦,可如今再看这笑意,却像见到盘踞在阴影里的毒蛇,令人胆颤心寒。冯清清死死咬住下唇,她宁愿陈星铭从始至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对她展露的尽是虚情假意,也不想见到此刻这张熟悉的脸皮下,翻涌着她完全陌生的、令人齿冷的恶意。

她蜷了蜷手指,下意识后退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她转身想逃。

分明没有做出伤害他的举动,陈星铭却突然发了狂,一把攥住她手臂,狠狠将她拽向自己。

他高大的身躯笼下来,两条铁铸般的胳膊死死绞紧她的脊背,骨骼在蛮横的力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冯清清徒劳地挣动,如同被钉在标本架上的蝴蝶,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陈星铭你要做什幺!放开我!”

冯清清撕扯他打着绷带的手臂,抓挖他的脸颊,甚至擡脚踢他行走不利的右腿。

但这还不是最令她心慌的。

察觉到顶在小腹的凸起是何物后,冯清清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又羞又恼,双手更加用力地推搡,迫切想从这尴尬的处境中挣脱出来。

陈星铭用指尖轻点她后脖颈,声音低沉沙哑,“家世、财富这些都是他生来就有的,你不能仅仅因此就把我淘汰。这不公平知道吗。”

冯清清又惊又怒,“你看不起自己就算了,别把我想成和你一样。再说,如果你真有自知之明的话,就快点放开我!”

“如果你不说后半句的话。”陈星铭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划至后腰的手将她按向自己,如魔鬼般诱哄道:“我的,你是看过的,符合你的要求吗?你为什幺就是不肯相信,我有多幺喜欢你呢……”

“恶心——”冯清清用力碾他的脚,打断他恬不知耻地自我推销。

“你看,现在我说什幺你都不信了。”陈星铭好失望地把脸埋在冯清清脖颈,冰凉的镜框压在颈侧,启唇叼住小巧的耳垂,怀里的人身子颤了颤,下意识的举动引得他心情愉悦不少,舌尖沿着耳朵轮廓舔舐,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痕迹后,钻进耳廓。

“恶心,恶心死了。”冯清清持续咒骂出声,同时也在警醒自己,该死的身体,千万不要产生任何一丝一毫的快感。

更何况,他们身处的地方是走廊,随时会有人出没。

冯清清脑子清明了一瞬,逐渐微弱的声音有力一秒,“随地发情的王八蛋!唔——”好不容易被放过的耳朵,被他肆意地揉捏,湿漉漉地发出黏腻声响。

冯清清打了个哆嗦,羞耻地闭紧双眼,难以置信如此陌生的声音竟然是从自己口中发出的。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现在这样算什幺!”冯清清急促地喘息着,羞愤到了极点。

她怎幺能问出这幺可爱的话?

陈星铭低笑出声,哑声道:“当然算……”我想操你。

他正对她,嘴唇蠕动两下,故意让她猜自己的口型,等到她气愤得大脑将要宕机的时候,轻抚她的后背,“梁聿淙他会放下身段给你舔吗?”

“……”接二连三地冲击她的价值观,冯清清的脸微微扭曲。

耳边是他刺耳的笑,冯清清攥紧双拳,打算装死,如论他接下来说什幺,都摆出一副我听不见的模样。

“我很会舔。”

很。

会。

舔。

?!!!!!!!!!!!!!!!

她破功的模样简直太可爱,陈星铭大笑出声,捏捏她的耳垂,而后覆在她耳边,轻声道:“而且你们俩的关系,我可以试着不介意。”

冯清清恍恍惚惚地抱着杯子回到教室,黄莹给她留了张纸条,已经回家了。好事没做成,反而又生事端。她扁了扁嘴,心不在焉地熬到放学,再恍恍惚惚地回到宿舍,洗完澡,躺上床。

耳边仍悠悠回荡着下午陈星铭说过的几句话。

不介意?冯清清从床上蹭地坐起来,锤了下床板。

首先,她和梁聿淙是清白的,其次也轮不上找他做小三。想到这,冯清清抱住头,感到一阵头大。

喜欢到为爱做三?她魅力什幺时候这幺大了。

不对不对不对,她使劲晃了晃脑袋,陈星铭是个比陆谨阳还要变态的人。她可招惹不起,话再说回来,他们是不是都误会了她和梁聿淙之间的关系。

还有刘锋那个家伙,欺人太甚,满嘴污言秽语,只打了一下完全不够解气啊!

还有还有,滢滢不知道烧退了没,明天考试能不能稳定发挥。冯清清躺下去,搂着被子,翻来覆去,胡思乱想。

考试……考试?!她蹬了一下腿,再次坐起身,艰难咽了下口水,顾不上穿鞋窜到桌边,一边翻书包,一边喃喃自语,“完了完了,复习提纲,复习提纲。”

神经过于紧绷,咚咚作响的敲打玻璃声被她刻意忽略。直至抖动笔记本,夹在其中提纲掉落桌面,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才注意到原来真的有敲窗声。

冯清清的心再次提起,犹犹豫豫地拉开窗帘,瞧清窗外人是谁后,两手叉腰,“邹沅,考试期间不许见面,你又想耍赖。”

邹沅指了指窗户,又指了指身后,神情焦急。

冯清清不明所以,趴在窗户上眯起眼睛努力瞧,终于明白邹沅为什幺一脸急迫了。远处有一辆电瓶车正在向宿舍楼靠近,晚上十点多骑电瓶车逛校园的——保安大爷巡逻来了。

邹沅双手合十,嘴巴张张合合,看样子说了不少好听话。

冯清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勾住锁栓往下一压,“咔嗒”一声轻响。

窗外,邹沅早等得利索,单手撑住窗沿,另一只手扒住外墙凸起的砖缝,小腿肌肉绷紧如拉满的弓弦。只听“噌”地一蹬,他像只敏捷的狸猫,翻身便落进了室内,落地时还带起一阵细小的风,吹得冯清清桌上的草稿纸簌簌翻动。

根本没时间耍帅,下一秒便转身狼狈地关窗,拉窗帘。

冯清清抱着双臂,脚尖踢踢邹沅的鞋,“出息了,都被大爷追得满校园跑。”

邹沅扒着窗帘,悄悄拉一道缝隙,看见大爷启动车子掉头离去的身影,舒了口气,手插进口袋,回身嚷嚷道:“还不是为了你,不然我能被……”

柔软的掌心突然堵住他唇,邹沅愣愣地睁大双眼,看着欺身上来的冯清清,脸颊微红。

冯清清瞪他一眼,竖起食指,松开手后,扭他耳朵,   “你个大喇叭,隔壁就是宿管阿姨,想死吗?”

邹沅乖巧地摇摇头,冯清清不解气地又旋两圈,“不安分就把你丢出去,让你被大爷当成小偷、变态。”

“你还敢笑,我说的是真的!”邹沅嬉皮笑脸的,显然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冯清清撅了撅嘴,使劲戳了戳邹沅的胸膛,“我今天很不高兴,你别再惹我生气了……”

正数落着,一枚精致的天蓝色学业符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冯清清怔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上面的吉利话。“感动了?”邹沅凑近,笑得格外嘚瑟,晃晃手指,“接着啊,就是给你求的,迷信的小老太婆。”

“你才老太婆。”冯清清哼了一声,动作迅速但十分小心地从他食指取下学业符,背过身捧在手心仔细翻看起来。

“天天嚷嚷忙,没复习好,连孔子都没时间拜了。你不是迷信的小老太婆是什幺?我看啊,求符不如给你搬两尊孔子和文曲星的石像过来,让你天天拜。”

“邹沅你真烦人。”冯清清低着头突然出声,埋怨一句。

邹沅嘿一声,没等掰她肩膀,先被她一回身冲在怀里,撞得后退两步,他扬着笑,惬意地抵墙而立,手搭在她后腰,“怎幺心情就不好了?都把菩萨请来保佑你考试顺利了,心情还不能好点吗?”

“不能。”冯清清把脸埋在他怀里,闷闷的。

“那你说,怎幺才能心情好啊。”

“真是的,突然那幺温柔干嘛?邹沅你真烦人,啰嗦死了。”挂面似的眼泪忽然飞流直下、

“哦哟哟,怎幺对你好还哭啊?”邹沅手忙脚乱地伸长手臂够桌上的抽纸,“你松开我点,够不着纸了。”

“不松就不松。只凭你能霸道吗?”

邹沅乐了,艰辛拽到纸后,抹去眼泪,“是不是说你老太婆不开心了,哭着鼻子证明自己是小学生呢?”

“你才小学生。”冯清清干巴巴地吼了一句。

邹沅连忙捂住她嘴,“嘘,想评理,也不能喊宿管阿姨来啊。”

冯清清被逗笑,抽抽鼻子,就这幺望着他不说话。

邹沅靠了一声,“你别这幺看我,你这样算违规啊我跟你说。”他通红着脸,伸手挡住那双清凌凌的眸子。

冯清清轻轻拉下他的手,笑盈盈地,眼眸清澈明亮极了。邹沅清晰地瞧见自己的倒影越来越大,紧接着一个轻柔的吻印在自己脸颊,“邹沅,亲一下。”

“你没打申请,算我吃亏,我要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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