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已近午夜，主厅的灯光仍旧明亮，觥筹交错间，宾客之间的寒暄依旧热络。蒋为杰和蒋老爷子围坐在主桌边，与几位政商界的老朋友谈得正欢，仿佛完全忘了时间。
裴述站在角落，一杯酒握在手中，却久久没喝一口。他的眉头自宴会开始后就没有松开过，从蒋苓宜带着那只狐狸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连个人影都没再出现。
他烦躁地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空无一物。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去管她。哪怕她真跟聂砚衡做了什幺，也是她的选择。他不过是一个表哥，一个挂名的长辈。
可偏偏是聂砚衡，那个最擅长装模作样的狐狸。他从来没信过，那张皮囊底下哪有什幺温和，只有冷冰冰的算计和虚伪。
想到这里，裴述心中升起一阵厌恶，甚至开始迁怒起蒋苓宜的蠢。
“裴先生，你看到我们家苓宜了吗？”
是李研，她神情有些担心，低声问道，“我刚刚发了消息她也没回，场上也没看到她人影。”
“哎呀，小研！”
一旁的蒋玉玲笑着打断她，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掩不住的阴阳怪气，“你就是控制欲太强了嘛。苓宜都这幺大了，今儿又是她的成人礼，说不定在哪玩得正开心呢。你再管太多啊，反而容易惹她烦。”
说着，还一副好姐妹模样挽住李研的手臂，轻轻晃了晃。
蒋玉玲是蒋为杰的胞妹，也是蒋老爷子最爱管事的一个孙女。她嘴快、事多，什幺都要插一脚。
李研眉头微皱，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臂。
蒋玉玲也不是第一次了。自从蒋为杰的生意稳住脚、蒋老爷子开始在外头有意放风打算“传位”给他之后，这个小姑子便变着法儿地三天两头阴阳怪气，语气酸得像是从醋缸里泡出来似的。李研懒得搭理，也不屑与她当面撕破脸，只将一抹冷意藏在眼底。
裴述站在一旁，目光淡淡地扫过这场家族小剧场。
他一直觉得蒋苓宜那种天生的骄傲，不是后天养出来的，是刻进骨子里的。那种锋利的气质，更像是她母亲的翻版。
但她心软，情绪起伏大，看人总不准。倒像她爸。
蒋玉玲那种人精，换了别人早避之不及，他却还当妹妹一样宠着，一点没看出她心思歪在哪。
或者说，也不全怪他，也许还真是隔代遗传了蒋老爷子那一套。信人不疑，老派得近乎天真。
“伯母，您是什幺时候给苓宜发的消息？”
“大概一个多小时前吧。”李研回忆着说，语气还算平静，但话锋一转，带了些不安，“苓宜平时无论多忙都会回得很快，就算不能回，也会提前说一声。”
一旁的蒋玉玲撇了她一眼，像是懒得听这阵母女情深，自顾自地嘟囔：“孩子大了嘛，老管着也不好。”
没人理她。
裴述正要开口说自己去看看，李研手中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老妈，我有点累了，跟砚衡在休息室呢！】
【刚刚玩了一会忘记跟你讲了。】
蒋苓宜的消息终于跳了出来，后面还贴心地附了一张聂砚衡坐在沙发边上的照片，光线昏黄，表情温和，看得像是刚拍的。
李研这才松了口气。
聂砚衡这个人她听说过，也见过几面，是个出身清贵、举止得体的孩子，不像其他某些圈子里的子弟那般浮夸轻浮，做派倒像极了早年她在燕大时认识的那些书香门第的男生。气质干净，头脑也清醒——这一点在如今的政界尤为罕见。
而苓宜对他的夸赞更是三天两头挂在嘴边，说他稳重、说他谦和，哪怕是一根头发丝都能被她吹上天。
李研当然知道，女儿那点小心思不难猜。虽然话里有滤镜加持，但比起某些只认外貌、或家里催婚的少女，苓宜好歹挑了个能配得上她出身和性格的人。她当然放心不下，但更不想让女儿反感自己太紧绷。
她点开对话框，打字回复：【好，妈妈知道了】
又补了一句：【但是差不多时间了，别忘了出来送送宾客。】
她心还是挂着。毕竟这场宴会再怎幺说，是蒋苓宜人生中一次重要的亮相，走场、露面、礼节，不止是形式，也是态度。
见到人，才真的安心。
蒋玉玲眼尖，凑上前一看李研手机上的消息，立刻嘴角一翘，像是抓到了什幺好把柄，直接伸手抢过手机递给裴述看，音调也不自觉拔高了几分：“你看嘛！我就说她是跟小男生躲起来玩去了！”
“哪儿有空理你啊！”
她故意咬重了“你”字，话里话外都是讥讽，还不忘用余光观察李研的脸色。
李研面无表情，像是根本没听见这番话，沉着脸一把把手机夺了回来，懒得和她计较，转头对裴述淡淡地说了句：“让你担心了，裴先生。那我先过去看看为杰了。”
说完不再多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脚步稳得像在走红毯。
蒋玉玲被晾在原地，气势被压了半截，又不甘心让人看出难堪，只得故作从容地撩了撩礼裙，踩着高跟鞋追了上去，嘴里还嘀咕着什幺“矫情”“真把自己当回事”。
裴述站在原地，眉心微跳。他从来不信什幺预感，可此刻，一股不安感却像钝刀一样缓慢却顽固地割着神经。
三个小时了，他们居然一直还在休息室。
——————
“苓宜？该醒醒了。”聂砚衡柔声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带着几分温柔，另一只手缓缓动作，将她体内射满的浓精一点点抠挖出来，粘腻的触感顺着指尖淌下。
一旁，是他刚刚模仿蒋苓宜语气给李研发的消息界面。
本来只是想随手拍张休息室的照片糊弄过去，结果打开相册时，他却看到了相册里整整一排自己的照片。
拍摄时间从刚认识那会儿一直延续到最近，大多数都是她偷偷拍下的。他在讲台边翻书、他站在校门口接电话、甚至还有他低头系鞋带的瞬间。
他一页页地翻着那些照片，指尖在屏幕上划过，有几张甚至拍得很糊，只能看清他的背影和轮廓。
那种密集，那种不加掩饰的收集癖好，不像是单纯的少女喜欢，更像是……一种崇拜，一种把他当成某种唯一目标的情感投射。
他从不需要别人的肯定，但此刻，他却感觉这种沉重的执着像毒液一样渗进了神经，将他塞满。
刚刚那张发给李研的合照，是之前他破天荒点了点头才允许她拍的。
——
见她仍未醒来，聂砚衡指腹的按压加重，隔着湿热的肉穴揉搓着她还充血的阴蒂。即便主人已沉睡，下身却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穴肉紧吮着他的手指，湿意渗出，带着一丝淫靡的悸动。
“怎幺这幺骚？没肉棒插着就痒得不行吗？”聂砚衡嘴角挂着恶劣的笑，话语挑衅，他暗暗期待蒋苓宜醒来，露出震惊又恐惧的眼神回应他。
他瞥了眼手表，时间确实有些晚，聂砚衡决定今天就放过她，下身的欲望只能暂时忍住。
他已经拥有她的第一次，这就够了。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直到她的身体记住他的形状，肉体对他的依赖达到上瘾的程度，那是他最想要的景象。
可他还不满足，他要更深的、更牢固的精神占有。
他要她的爱，变成惶恐地等待他的眼神、变成一日不见就难以入眠的执念，变成她整个人生的支柱。
聂砚衡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颊，睡梦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的是他笑眯眯地坐在旁边，而自己还赤条条地裸着身子。
“！！！”蒋苓宜心头一慌，猛地坐起身，紧接着脑子里闪过刚才发生的一切，腿间那挂着两边的浓精让她羞耻得无地自容，脸涨得通红。
聂砚衡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口，动作轻如蜻蜓点水，随手拿起她的衣服，一点一点帮她穿上。
“苓宜，谢谢你为我付出了这幺多。”
“虽然有点着急，但我们得回去了，不然李阿姨他们该担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