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区。
乌兰妮站在一面电子广告牌前翻看今天的新闻。
连续几天登榜的爆炸案忽然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网络上的所有相关信息都凭空蒸发了一样。
不过这对她来说算好事。如果警方一直揪着爆炸案不放，很难保证最后会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放下心来，乌兰妮打算先去找一个人。
她的左边大腿里还残留着爆炸时扎进去的金属碎片，需要进行手术取出。但她不打算去公共医疗系统。除了公立医院，不夜城还有许多非法诊所。
她要找的这个人叫格雷格，是和平区比较有名的一个医生。听说他嘴很严，给钱就能办事。而且曾经就职于联邦医院，她想顺便从他那里打听些关于“实验室”的情报。
格雷格的诊所说是一个诊所，实际上就是一层地下室。从酒吧后门出来，在不起眼的位置挂了个写着“doctor”的箭头标牌。
铁制楼梯锈迹斑斑，走在上面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乌兰妮下完最后一级台阶，地下室的门从里面打开，从里面走出两个人。
一个是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脸上戴着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
这应该就是她要找的医生格雷格。
“当然，女士，我可是不夜城最好的整容医生。”他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价格也是不夜城最公道的。”
另一位背对着她的是个高挑的女士。乌兰妮猜测应该是格雷格的客人。
“……您是独一无二的。”
医生边说边执起女士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
“祝您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虽然是恭维的话，却被他说的十分诚恳。那位女士显然受用极了，又从包里抽出好几张纸币递给医生。
擦肩而过时，乌兰妮发现那位女士拥有特别的粉色眼珠，晶莹剔透，像上好的宝石。
脚步声渐行渐远，医生向她看来。他的瞳孔由内而外变浅，最外边是一圈雾感的灰金。
“整容吗？女士。要不要换个眼珠，最近很流行的。”
原来刚才那位女士的粉色眼睛是“整”的。乌兰妮了解过一些。现代很多科技公司推出了各种“义体”，能够取代人体结构且不产生排斥反应。
军方也有类似的改造人，用金属取代四肢，从而获得更强的战力。
医生还在热情地推荐新推出的项目，乌兰妮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支药剂递给他。
“把我腿里面的碎片取出来。”她压低声音，“用这个付。”
格雷格接过来检查了一遍，而后擡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请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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