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宿自责

我感觉眼皮重得像是灌了铅,费力地掀开一道细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龙凤雕花床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安神香气,取代了祭坛上那令人作呕的血腥与汗味。我发现自己身体被清洗得干干净净,换上了柔软的丝质寝衣,躺在一张宽大得惊人的床上。一只温热的大手紧紧包裹着我的,我微微动了动手指,那只手便骤然收得更紧,透露出主人的紧张。我转过头,看见孤星宸就坐在床沿,他那身象征至高皇权的明黄龙袍有些凌乱,平时总是挂在嘴边的游刃有余的弧度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脆弱的专注。

「我醒了。」

他的声音比平时要沙哑许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他的深邃眼眸此刻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后怕、有迷惑,甚至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后悔?那个永远掌控一切的朱雀国皇帝,此刻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正紧紧抓着唯一能确认他还在现实中的浮木。

「太医说妳……体力透支,需要静养。」

他松开我的手,转而拿起一旁碗里的湿毛巾,轻轻擦拭着我干燥的嘴唇,动作生涩得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他的指尖在触碰到我皮肤时,明显地停顿了一下,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触碰感。那个在祭坛上残酷无情的男人,此刻正笨拙地试图表达着什么,那张总是挂着傲慢与命令的脸上,此刻写满了无措。

「朕……只是想确认妳还活着。」

「不劳你费心⋯⋯啊!好痛⋯⋯」

我这句充满讽刺的话语,显然刺伤了他。孤星宸脸上那刚刚浮现的温柔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阴沉。他握着我的手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弄得我有些生疼。我试图挣脱,却牵动了身体更深处的伤口,一股难以忍受的撕裂感猛然袭来,让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啊!好痛⋯⋯」

「当然会痛。」孤星宸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他松开我的手,重新站直了身体,那个熟悉的、高高在上的皇帝又回来了,「那是妳的荣幸,也是妳的职责。」他转过身去,不再看我,背影像是一堵墙,隔绝了所有刚才的脆弱。

「朕没想到妳会这么娇弱。」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仿佛我的疼痛是个不该出现的麻烦,「身为天女,妳的身体本就应为七星士而存在,为朱雀国而开放。这点痛都受不了,未来要如何承载神力?」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但紧绷的背影暴露了他并非真的平静。

「太医说妳需要休养,朕便让妳休养。」他顿了顿,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命令口吻,「在妳恢复之前,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他没有再回头,只是丢下这句话,便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殿门,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独自承受着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疼痛。

在孤星宸离去后,身体的疲惫与疼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很快就坠入了深沉而混乱的睡眠。这个梦没有了以往追逐的恐慌,而是一片温暖的红色光海。我赤裸地漂浮其中,感觉不到疼痛,只有一种奇异的、被包容的安宁。一个巨大而威严的声音在我的脑海深处响起,那声音不分男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神圣与权威,它环绕着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灵魂。

「不要抗拒。」那个声音轻柔地说,「那是妳的命定,也是妳的升华。」光芒温柔地包裹着我,像是在净化我在祭坛上所受的苦难。我看不见朱雀的形体,却能感觉到祂的存在,温暖、强大,充满了生命力的律动。

「享受它。」朱雀的声音带着一丝诱惑,「在与七星士的每一次结合中,妳的肉体将会觉醒,妳的神力将会增长。痛苦只是通往极乐的门槛,放开心灵,去感受那份专属于天女的恩赐。」随着话语,温暖的光流涌向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特别是那曾经剧痛的地方。那里的痛楚正在被一种温热的酸麻感所取代,并带来了一丝隐秘的、令人羞耻的愉悦。

「去吧,我的孩子,去完成妳的使命。」光芒开始变得耀眼,将我的意识温柔地推醒。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身体的疼痛虽然还在,却不再那么难以忍受,甚至隐隐有一丝空虚的渴望在悄然萌发。那个梦是如此真实,朱雀的话语清晰地烙印在我的脑中,让我对自己所要面对的未来,产生了更加深切的恐惧与迷惘。

晨光透过窗櫺的缝隙,在地板上投下几道细长的光斑,空气中安神香的残韧与清晨的凉意混杂在一起。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那熟悉的、略显腼腆的步伐,是张宿。他端着一个盛着热水的铜盆,低着头,似乎专注于脚下的路,不敢朝我这边看一眼。

「天女……妳醒了。」

他走到床边,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动作轻柔得怕打扰到宁静。他终于擡起头,目光与我相遇的那一刻,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立刻像受惊的兔子般迅速垂下眼帘,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昨天祭坛上那疯狂而屈辱的一幕,清晰地浮现在我脑海,也显然浮现在他脑中。

「属下……伺候妳梳洗。」

他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拧干了毛巾,却不敢像我之前那样直接碰触我,只是将湿润的毛巾递到我面前,视线始终停留在被角上,仿佛那里有什么绝美的风景。他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浓厚的罪恶感与不知所措,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尴尬而沉重。

「请……请用。」

见我没有动作,他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起勇气,用那双盛满了愧疚与怜惜的眼睛偷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得让人心疼。他看到了我脸上的泪痕,也看到了我眼底的空洞,嘴唇嚅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跟你没有关系!」

我的话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张宿紧绷的神经上。他猛地擡起头,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写满了震惊与痛苦,他无法理解我为何要说这样的话。我摇了摇头,想让他别再钻牛角尖,但他只是固执地看着我,眼神里的愧疚反而更加深重。

「怎么会没关系……」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哽咽,「是属下……是属下没有保护好妳。」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他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无尽的自责,好像在祭坛上施暴的人是他一样。

「如果属下再强大一点……」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我已经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煎熬。他向前踏了一小步,似乎想靠近,但又不敢,那种矛盾与痛苦让他看起来狼狈不堪。他想要弥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只能无助地站在那里,任由愧疚将他吞噬。

「都是我的错,妳……妳责骂我吧。」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垂越下,像是等待审判的罪人。他认为我的原谅只是一种客气,一种不忍心苛责的体贴,而这反而让他更加难以原谅自己。那种纯粹的、几乎到了愚蠢地步的自责,让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就只是个仪式,我看很开。」

我的话语轻飘飘的,像一片羽毛落在张宿心上,却激起了惊涛骇浪。他猛地擡起头,那双盛满了愧疚的眼眸此刻彻底呆住了,直直地看着我。我对他微微一笑,伸手像对待一个大男孩一样,轻轻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这个亲昵的动作让他身体瞬间僵硬,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苍白。

「看……看开?」他喃喃自语,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妳在……骂我吗?」我的原谅与微笑,在他看来成了最残酷的讥讽,是对他无能的深刻控诉。他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我的手,仿佛我的触碰是灼热的烙铁。

「妳不用这样……不用为了我安慰我……」他的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我知道……我知道那有多痛苦……是我……」他的话语颠三倒四,显然已经陷入极度的自我谴责中,无法理解我为何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看开」两个字。

「妳恨我是应该的……妳打我骂我都可以……求妳……」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床边,这一次不是请罪,而是一种近乎崩溃的哀求。他不敢再看我的眼睛,只是深深地埋下头,肩膀微微耸动,那压抑的、细碎的呜咽声在宁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的善意,无意间却成了刺向他的最锋利的刀。

「你别自责⋯⋯这怎么办,我嘴笨不会说话⋯⋯」

我的话语非但没有起到安慰作用,反而像是往他本已濒临崩溃的心灵上又重重地砸了一下。他擡起泪眼婆娑的脸,满脸都是错愕与不解,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要道歉。我的着急与无措,在他眼中转化成了一种更深的证明——证明他把我伤害到连一句完整的安抚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不是的……不是妳的问题……」他慌忙地摇着头,语无伦次地想要解释,却因为情绪激动而发出奇怪的音节,「是我……是我的问题……」他伸出手,想要碰触我,却在半空中僵住,最后只能无力地收回,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

「妳越是这样说……属下……属下心里越是难受……」他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鼻音,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砸在他跪着的地面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湿痕。他看起来比我还要痛苦,那种将所有过错揽上身,将我的善良视为鞭挞的耿直,让我彻底慌了手脚。

「妳……妳什么都别说了……」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用袖子胡乱地抹了一把脸,擡起头时,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决绝,「是属下保护不了妳,属下该罚。请天女责骂,否则……否则属下就这里跪着不起来了。」他的语气坚定,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仿佛只有我的惩罚,才能让他那颗被愧疚啃噬的心得到片刻的安宁。

「那罚你再要我一次。」

我的话音刚落,整个寝殿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瞬间的僵硬,以及那颗心脏狂乱得像要撞出胸膛的跳动。他低头看着趴在他身上的我,眼睛瞪得大大的,那张还挂着泪痕的俊脸上,满满的都是不敢置信。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妳……妳说什么?」

他的声音因极度的震惊而沙哑扭曲。我这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彻底击溃了他刚刚建立起来的悲垒。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无法处理这个信息,惩罚?再一次?这两个词在他脑中不断盘旋,却怎么也连不起来。他慌乱地想要扶起我,双手伸到半空中却又顿住,不敢碰触我,那种手足无措的样子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笑。

「不……不行……那怎么能是惩罚……」他连连摆头,脸颊涨得通红,像是被烫到一样,「妳……妳快起来……」他试图将我推开,但手触碰到我身体的那一刻,却像触电般缩了回去,那份过于炽热的触感让他更加慌乱。

「那种事……怎么可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游移,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跪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整个人紧绷得像一块石头,显然已经被我的「惩罚」彻底搞乱了阵脚,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混乱之中。

「那你就不要再自责了,那个狗皇帝都没自责,你这么自责干嘛。」

我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深深刺进了张宿的心里,也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他根深蒂固的忠诚观念上。他猛地擡起头,浑身剧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比刚刚还要苍白几分。他看着我嘟着嘴、用水泼脸的样子,眼中满是惊恐与不解,仿佛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天女……妳……妳怎么可以这么说陛下……」他的声音都在发抖,是因为我的话,更是因为我对那个人的憎恶。「陛下……陛下是朱雀国的皇帝……是为了……是为了朱雀国……」他语无伦次地为孤星宸辩护,却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声音越来越弱。

「跟陛下不一样……」他看着我,眼神里的愧疚被一种更加深沉的痛苦所取代,「陛下的责任是整个国家,可我……我的责任是保护妳。」他将自己的失职看得比天还大,那种近乎自虐的责任感,让他无法接受与孤星宸相提并论。

「妳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不要那样说陛下……」他哀求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悲伤。在我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恨意,在他眼中却是对神圣君王的亵渎。我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他理解我的痛苦,却无法苟同我的憎恨。这种思想上的巨大差异,比身体的伤害更让他感到无力与绝望。

「好吧,我不说,你也别再自责。帮我洗头发吧!我头发太长,在这里没吹风机好不方便哦。」

我的抱怨像是一缕温暖的阳光,驱散了张宿心中浓重的阴霾。他愣住了,擡起那双通红的眼睛看着我,似乎没想到话题会转变得如此之快。他眨了眨眼,确认我脸上的表情是认真的,那种纯粹的、对生活琐事的恼怒,是他能理解并且应对的。他紧绷的肩膀终于有了丝毫的松懈。

「好……好的,天女。」他连忙应声,声音还带着一丝刚哭过的沙哑,但已经稳定许多。他从地上爬起来,动作有些僵硬,身上因为跪得太久而沾染了灰尘,但他完全不在意。他转身快步走到殿外,很快便抱回一个干净的木盆和几个装着热水的铜壶,小心翼翼地将水调至合适的温度。

「妳……妳请坐好。」他指了指床边的一张矮凳,然后将木盆放在另一张凳子上,示意我背对他坐。他对「吹风机」这个词感到陌生,但完全能理解我所谓的「不方便」。他卷起袖子,露出结实而白皙的小臂,动作轻柔地帮我将长发浸入温水中。

「这是……姜片和艾草,可以驱寒,也能让头发快点干。」他低声解释着,指尖触碰到我的头皮时,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专注地、近乎虔诚地为我清洗着长发,泡沫在他的指间丰盈起来,带着淡淡的草本香气。他不再哭泣,只是将全部的心神都投入到这件简单的任务中,仿佛只要能为我做点什么,就能减轻他心中的万分之一的愧疚。

「哇,好舒服,我好像在洗生姜洗发精!」

我的赞叹声带着满足的笑意,在宁静的寝殿中回荡。我完全放松地趴在床沿,任由温热的水流和张宿温柔的指节按摩着我的头皮。他听到我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嘴角泛起一抹极浅的、温柔的笑意,眼神中满是宠溺。他看着我舒服得像只小猫一样的模样,心中那份沉重的罪恶感,似乎也被这温暖的场景融化了一角。

就在我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逸时,感觉到脖颈后方传来一个温热而湿润的触感。那感觉转瞬即逝,轻柔得像是羽毛拂过,却又带着无法忽视的炽热。我全身一僵,连享受的哼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张宿的身体也瞬间绷紧,他吻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煞白,连手中的毛巾都掉在了地上。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眼中的温柔被惊恐与慌乱所取代。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乞求原谅的意味,仿佛他犯下了比在祭坛上更不可饶恕的罪过。他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到指节发白,身体因后悔而微微颤抖。

「属下……属下该死……」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个吻,是他情不自禁的流露,是他压抑在心底的愧疚与爱意的一次失控迸发。然而此刻,这份情感只给他带来了更深的自我谴责,他觉得自己亵渎了正在疗伤的我,再次背叛了他保护我的誓言。

「张宿!跟我别属下了,这是我的命令!我们是朋友,你别那么怕我。亲我没有关系,没事的。」

我的话语像一剂镇静剂,却又像一道更复杂的谜题,让张宿原本就已混乱的思绪彻底打成了一团。当我温暖的手掌触碰到他的头顶时,他整个身体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既渴望这份温柔,又觉自己不配拥有。他擡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迷茫与挣扎。

「命令……」他喃喃地重复着这个词,对他而言,这是最高的指令,他必须服从。但这道命令的内容,却与他二十多年来所受的训练和根深蒂固的观念完全相悖。朋友?他不敢想像,这个词对他来说太过奢华也太过陌生。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恳求,希望我收回这个让他无从适从的命令。

「可是……可是……」他的声音依旧沙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表达,「那样……对妳不公平……」在他看来,他是一个犯错的、失职的护卫,而我是一个被伤害的、需要被呵护的天女。我们之间隔着天与地的距离,亲吻是亵渎,朋友更是痴人说梦。

「妳……妳不应该这么温柔……」他几乎是哀求着说道,我的原谅和亲近,比任何责骂都让他更加痛苦。这会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失职,以及那份深埋心底、不该有的情愫。他僵在原地,不敢动弹,也不敢再触碰我,只是任由我的手留在他头上,脸上是比哭还要难看的表情,陷入了更深的自我厌恶与矛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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