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终了，包间内的薰衣草香气似乎也染上了一丝微妙。系统低语在琯琯脑海中响起：
【游戏结束。建议将“糖糖”纳入麾下，作为后续榨取“绿帽值”的特殊工具人。她的特质很有开发潜力。】
琯琯擡眼看向仍跪坐在地毯上、脸颊泛红的小萝莉，沉吟片刻，开口却出乎意料的直接：“糖糖，跟我走吧。我给你更好的环境，更自由的工作方式。”
方才还沉浸在扮演中的糖糖微微一怔，眼中的朦胧水光迅速褪去。她轻轻整理了一下裙摆，姿态依然优雅，但语气却冷静了不少：“抱歉呢，主人大人。糖糖很喜欢现在的工作，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哦。”
恰在此时，包间门被推开。
主理人探身进来，脸上堆着职业假笑：“先生，时间差不多了。糖糖还需要准备下一场哦……”他目光扫过糖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压。
糖糖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下一场？”琯琯挑眉。
“是啊，”主理人笑得意味深长，“糖糖可是我们店的招牌之一，预约不断呢。”他话锋一转，语气“亲切”却暗含锋芒，“说起来，糖糖啊，你之前预支的那笔‘培训费’……这个月的份额该还了吧？再不还，利滚利的可就不好看了哦。”
糖糖的手指绞紧了裙边，低着头，声音细微：“我会努力的，店长……”
“努力？”主理人嗤笑一声，“光努力可不够。今晚你就多加两场吧，那位山口组的若众可是点名要你陪很久呢。”
走廊外，一些听到动静的女孩们好奇地围拢过来，窃窃私语。
糖糖在同事的注视下，脸色由红转白，羞耻和窘迫让她微微发抖。她工作时的抖M属性此刻在真实的压力下，反而收敛了起来，变回了那个为债务所困的普通女孩，只是强撑着不让脆弱流露。
琯琯看着这一切，忽然轻笑一声。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西装袖口：“她欠了多少？”
主理人报出一个数字，带着点炫耀的意味：“可不是小数目呢，先生。”
“嗯。”琯琯点头，从内袋取出支票簿，流畅地签下一个数字，撕下，递过去，“够了吗？”
包间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主理人脸上的谄笑在琯琯并未立刻开支票后，逐渐变成一种被戏弄的恼怒。
“先生！”主理人的声音拔高，带着明显的威胁，“我看您是喝多了在说胡话！看在您消费了的份上，请您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什幺都没发生过。否则……”他拍了拍手，门外立刻闪进两个身材魁梧、面色不善的保镖，显然是看场子的极道成员。
“否则？”琯琯甚至没看那两个保镖，只是慢条斯理地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叫一份外卖：“嗯，是我。在‘蝶屋’俱乐部，遇到点小麻烦。让法务部的小林和我的行政秘书中村过来一趟。另外，查一下这家店的产权归属，我要最详细的报告。”
主理人见他如此镇定，心里有些打鼓，但仗着自己是地头蛇，又硬气道：“哼，我倒要看看，在歌舞伎町，谁能从我手里‘买’走店！”
他也拿出电话，气急败坏地呼叫着自己背后的靠山——负责这片区域管理的极道若头。
……
在等待的间隙，糖糖跪坐在地毯上，之前的抖M状态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困惑和一丝不安。
她偷偷擡眼打量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那个…主人…不，先生…”她小声开口，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
“叫我琯琯就好。”琯琯的语气缓和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怕？或者像个为所欲为的疯子？”
糖糖犹豫了一下，老实地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只是…很不真实。为什幺是我？就因为我…有点奇怪？”她指的是自己工作时的特殊癖好。
“某种意义上，是的。”琯琯晃着酒杯，“你的‘特质’对我有用。但我讨厌麻烦，更不喜欢看到有人被债务和合同绑架着展示这种‘特质’。”
糖糖沉默了。她确实讨厌那个主理人，讨厌那份压得她喘不过气的债务合同。但她从未想过能解脱。
不到二十分钟，包间门被猛地拉开。一个穿着花衬衫、脖子有纹身的中年男人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在这里闹事？！”
主理人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迎上去。
众人立刻将琯琯与糖糖包围住，但几乎在同一时间，俱乐部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位穿着顶级定制西装的秘书中村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提着公文箱的小林律师，再后面竟是两名穿着警视厅高级警官制服的人！
这一行人的出现，气场瞬间压倒了极道若头那帮人。
极道若头刚要发作，看清来人的脸后，脸色骤变，嚣张气焰瞬间熄灭，猛地一个九十度鞠躬：“中…中村先生！您怎幺大驾光临了？！”
中村秘书根本没理会鞠躬的若头，甚至没看那主理人一眼，径直走到琯琯面前，同样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抱歉，路先生，我们来晚了，让您受扰了。”
这一刻，主理人和那极道若头如遭雷击，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中村秘书直起身，从小林律师手中接过一份文件，声音清晰而冰冷地汇报：“琯先生，已经查清。‘蝶屋’俱乐部及其所属地产，实际由一家名为‘星月投资’的离岸公司全资控股。而‘星月投资’的最大股东，正是您名下‘寰宇资本’旗下的一支小型娱乐产业投资基金。换言之，您一直是这家店最终端的、从未露面的真正所有者。”
空气死寂。主理人彻底傻了，他拼命打工、讨好、欺压女孩们为之效力的店，居然从头到尾都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财产？！
他们在生活中，根本见不到如此大的boss。
琯琯自己也挑了挑眉，这倒是他没想到的。他旗下的产业太多，这种级别的投资根本不会报到他这里。
琯琯顿时恍然，难怪门口会有苏念瑶的照片，原来是自己产业的广告位……
……
空气死寂。
主理人彻底傻了。
琯琯与小林交头接耳，空气凝固，众人大气不敢喘……
当小林律师开始宣读糖糖的安置方案，提到“债务免除”、“自由选择”、“薪资翻倍”时，门外的女孩们发出了激动的啜泣和欢呼。
在这片混乱中，糖糖突然做出了一个令琯琯意外的举动。她猛地跪直身体，不再是之前那种扮演式的跪姿，而是带着一种决绝的恳求：
“琯琯先生！”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但异常清晰，“糖糖知道自己只是个没用的废物，配不上您的青睐！但是……求求您，我的姐妹们都是好人，她们和我一样，都是被合同和债务逼得走投无路才在这里的！”
她甚至下意识地用上了工作中讨好客人的语气，眼睛里噙着泪水：“只要您能救救她们，让她们获得自由，糖糖……糖糖愿意做任何事情！怎幺对待糖糖都可以！糖糖会很听话的，会比工作时更努力地侍奉您……”
看着她为了他人而拼命自我贬低、甚至试图重新戴上那副抖M面具的样子，琯琯心中微微一动。
他罕见地伸出手，轻轻放在了糖糖的头顶，揉了揉她那头柔软的双马尾。
“不需要这样。”他的声音比平时温和了许多，“我说了，我讨厌看到有人被绑架着展示特质。帮助她们，和我邀请你，是两件独立的事。我都会做，不需要你为此付出额外的代价。”
糖糖愣住了，感受到头顶传来的温暖触感，听着他平静却有力的话语，一直强撑的坚强外壳似乎出现了一丝裂缝，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琯琯笑了笑，收回手：“现在，回到最初的问题。糖糖，为我工作吗？在我的地方，规则由我定，尊重你的意愿，薪资翻五倍，并且——你的姐妹们都会得到妥善安置。”
糖糖从巨大的震惊和情绪波动中慢慢回过神来。
她看了看门外喜极而泣的姐妹们，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强大却给予她尊重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清澈和坚定。
她用手背擦去眼泪，不再有丝毫扮演的成分，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带着泪花的笑容：
“BOSS！以后请多多指教！工作时间内，我一定会努力扮演好您需要的角色！至于薪水……”她眨了眨眼，带上了一点狡黠，“您可是当着这幺多人的面承诺了的，不能反悔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