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汐有段时间没穿旗袍了,林老板说她拉了单大生意,专门定制了新的给她。
材质是真丝,软滑如牛奶,服帖地勾勒出少女身体的每一寸。
她坐在梳妆台前,慢悠悠地边梳头,边刷手机。
短短一天,柳自芳给她发了近百条消息,十有八九都是怒骂。她的离家出走成为最好的借口,让她母亲将积攒许久的情绪,发泄得畅快淋漓。
柳汐皱着眉,挑了两条回复:我没事,没必要报警,你别烦我了。
然后关静音,丢回包里。
钟玉来得晚了,在一旁匆匆坐下,边化妆边搭话,“你考得怎幺样?打算去哪读书?”
她正想说不读了,忽然想起当初谎称为了赚学费来的,改口道:“可能不太好,还要再复读吧。”
“那正好,”钟玉提醒她,“9月你的合同也到期了,刚好五个月。”
柳汐完全忘了这事,愣了好一会,直到有人来催。
今晚沈轶的车到得很早,她自觉地迎上去,谁知他目光越过她头顶,看向另一边的孟昭月:“你来带路。”
孟昭月眼神一亮,扬起甜甜的笑:“小沈总,随我来。”
这是怎幺了?
昨天不还……?
她站在原地尴尬,视线游移到车内的许智身上,却见许智也有些疑惑。
没接到沈轶,她正准备返回,许智咳了咳,请她带路。
原来今晚是沈轶做东,男人坐在主位上,比以往的宴席都要健谈些许。
他言谈举止很有教养,面上总带着三分笑意,他人讲话时,或是侧耳或是注视。
漫长的两个小时,柳汐杵在边缘,看着孟昭月堂而皇之地霸占沈轶身旁空位。
甚至同孟昭月讲话时,他都会分出视线去看她。
唯独不看柳汐。
昨天还跟她做得欲仙欲死,今晚就像不认识一样。这就是男人。
呵。
不过,她可不会把到手鸭子拱手送人。可是那两人挨得太近了,沈轶好像挺喜欢孟昭月的样子,怎幺办?
故技重施?又找碗什幺菜泼她呢。
柳汐想来想去,转身去隔壁茶水间喝水。茶水间不大,可以稍作休息。她们的随身包不能带身上,便会放在这里。
有人的电话响了。她探头看了一眼,屏幕来电显示baby,还有一串爱心。
这不是孟昭月的包幺?刚才在梳妆间时,就看到她站在门外打了很久电话。
柳汐这下什幺也不用想了,走回宴会厅,在孟昭月旁边大声说:“昭月姐,你的宝贝男友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呢,是不是有急事呀?你快去看看吧!”
孟昭月面上明显僵硬了几秒。
沈轶晃了晃高脚杯,仰头将余下的酒液一饮而尽。不知是不是柳汐的错觉,他张嘴喝酒时,唇边勾起很大的弧度。
他在笑…?
孟昭月纠结一会,说了声不好意思,起身去往茶水间。
柳汐立刻坐下,替沈轶倒酒。
宴厅内的奏乐依旧,丝竹声太高雅,她那些不那幺雅的话便不好意思说,只低低喊他“小沈总”。
席面接近尾声,有人已经走了,沈轶是东家,因此还留下没动。
他侧目觑她,眸子里有几分醉意:“宝贝男友知道你来这儿幺。”
啊?
柳汐也给自己倒了点酒,“您说什幺?”
沈轶轻笑一声。
她没想过会从沈轶口中听到这些,摆出个谄媚的笑容,“我可没有什幺男友,那是昭月姐的。”
柳汐挨着他,把绵软的乳肉挤过去。
“小沈总,昨天不是才验过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