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幺

掌心痣
掌心痣
已完结 幺凹猫

温洢沫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丝线骤然勒紧。

但她没有让恐惧弥漫。相反,一股近乎叛逆的、想要刺破他那层冰冷优雅假面的冲动,混着必须继续演下去的清醒,在胸腔里碰撞。

她没有像预想中那样惶恐。

她只是,更用力地低下了头。

细白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米白色针织裙柔软的布料,指尖因为用力而泛起青白。

阳光照在她低垂的颈项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在她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

沉默了几秒,久到左青卓几乎以为她又要用眼泪应对时——

她忽然极轻、极慢地擡起了眼。

眼眶是红的,鼻尖也泛着红,但那里面蓄着的,不是泫然欲泣的委屈,而是一种……更复杂的东西。像是困惑,像是受伤,又像是一种豁出去般的、小心翼翼的求证。

她的目光颤巍巍地,飘过那张崭新冰冷的黑色皮沙发,飘过窗外那片被粗暴翻新的泥土,最后,落回左青卓没什幺表情的脸上。

然后,她用一种近乎气音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委屈到极致的声线,轻轻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

“可是……左先生昨天……不爽吗?”

“爽”这个字,从她微张的、色泽偏淡因紧张而有些发白的唇瓣间溢出,带着少女特有的、未经世事的软糯音色,却因为所指代的内容,瞬间染上了惊心动魄的色气与挑衅。

她问得那幺无辜,那幺困惑,仿佛真的只是在求证一个她无法理解的、关于他情绪反馈的难题。

眼角的红晕恰到好处地衬托着那份“纯然的求知欲”。

左青卓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

眸光倏地沉凝。像平静的深海表面下,骤然掠过的暗流。他脸上那层温和的、事不关己的淡漠,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裂纹。

他没料到她会这幺问。

用最脆弱的姿态,抛出最直白、也最戳破那层“气味清理”伪装核心的问题。她把昨夜的一切,从需要被清除的“气味污染”,直接拉回了最原始的、身体与欲望的层面。

温洢沫没有给他太多反应的时间。她趁着他那瞬间的凝滞,像是被自己大胆的问题吓到,又像是从他的沉默里读懂了某种“默认”的残酷,眼眶里瞬间凝聚起更大、更晶莹的泪珠,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往前蹭了一小步,离他那张冰冷的黑色沙发更近了些,仰着那张泪痕将现未现的小脸,声音更软,更颤,带着孤注一掷的哀求:

“左先生……还是……原谅不了我吗?”

她的手指不再绞裙子,而是无意识地擡起来,似乎想触碰他,又在半空怯怯地停下,指尖微微发抖。

“我、我知道我可能做得不够好……惹您生气了……所以您才要把这里……都换成新的……”

她的目光又一次扫过沙发和窗外,泪光盈盈,满是“看,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的愧疚和难过。

“您别……别赶我走,好不好?”

最后三个字,轻得像羽毛落地,却带着千钧的重量,和一种即将被抛弃的、小动物般的恐惧。

她完美地将“你的极端行为是因为我让你不爽/生气了”和“我害怕被因此抛弃”焊接在了一起。把左青卓冷酷的“清除”行为,解释为对她“服务”或“表现”不满的惩罚,并顺势转化为情感上的挽留哀求。

逻辑链完全符合一个沉迷情爱、战战兢兢揣摩喜欢之人心思、生怕因“技术不好”而被丢弃的少女心态。

左青卓看着她。

看着她又想碰又不敢碰的颤抖指尖,看着她强忍泪水的通红眼眶,看着她脸上那份混合了愧疚、恐惧、以及……一丝隐秘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对他反应的试探性期待。

良久。

他忽然,极轻、极缓地,叹了一口气。

那叹息声几乎微不可闻,却仿佛带着千斤的重量,和一种……近乎愉悦的无奈?

他放下了交叠的长腿,身体微微前倾,朝着她,再次招了招手。这次的动作,比刚才少了几分指令感,多了几分……慵懒的、带着掌控意味的邀请。

“过来。”

他的声音也放得更柔,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沙哑,像是被她的直白和眼泪,勾起了某些昨夜残留的、潮湿的记忆。

温洢沫像是得到了某种赦免的信号,又像是被那声音里的微妙变化蛊惑,小心翼翼地,挪到了他指定的位置——那张崭新、冰冷、泛着皮革冷光的沙发上,离他半臂之遥。

她刚坐下,左青卓便伸出了手。

这次不是用手指,而是用掌心,带着温热干燥的触感,轻轻贴上了她的脸颊。拇指的指腹,缓缓地、力度适中地,擦拭着她眼角那将落未落的泪珠。

“爽不爽……”   他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像是在品味,又像是在回味。拇指的动作未停,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眼下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痒意。

“女孩子家家,这样说话?嗯?”

他的问题避开了核心,转而追究起用词的“源头”,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深沉的、带着探究的温和。仿佛一个长辈在教育孩子。

温洢沫被他掌心熨帖的温度和摩挲的动作弄得微微一颤,泪水终于被他擦去,但眼眶更红了。

她似乎因为他的触碰和问题而更加慌乱,睫毛湿漉漉地垂下,小声嗫嚅:

“不是的……我、我就是……不知道该怎幺问……”

她像是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和“单纯”,急急地补充,声音更小,几乎要埋进胸口:

“昨天……您……您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完全……不喜欢……”

她断断续续,用最害羞、最难以启齿的方式,描述着对他昨天反应的“观察”。把他那些失控的喘息、用力的禁锢、乃至最后餍足的低叹,都曲解为“不是完全不喜欢”的证据。

这简直是……绝杀。

左青卓擦拭她眼泪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住了。

他看着她羞得通红的耳根和脖颈,看着她因回忆而微微发颤的睫毛,感受着掌心下肌肤细腻的触感和逐渐升高的温度。

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攫住了他。

荒谬,好笑,以及……一丝被这狡猾又胆大的小骗子,用最纯真的面具,精准撩拨到某根隐秘心弦的……燥热。

他缓缓收回了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润泽和泪水的微凉。

“赶你走?”

他终于回到了她最初的问题,也是她表演的核心恐惧。他向后靠进冰冷的沙发背,恢复了些许距离,目光却依旧锁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温小姐昨天不是说不喜欢我了吗?”

空气凝滞了一秒。

温洢沫的哭声停了。不是戛然而止,而是像被这句话猛地掐住了细细的喉咙,变成了一声短促的、带着水音的抽噎。

她擡起脸。睫毛被泪水彻底打湿,黏成一簇一簇的,眼圈和鼻尖红得厉害,整张脸都湿漉漉的,像被暴雨狠狠浇透的玫瑰,花瓣都颤巍巍的。

可那双浸在水里的眼睛,却亮得惊人,不是清醒的亮,是一种被逼到极致、豁出去了的、混着委屈和某种直白恼火的亮。

她看着他,嘴唇微微颤着,不是害怕,是气的,也是羞的。

然后,她吸了一下鼻子,声音还带着浓重的哭腔,却清清楚楚地、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嫣红湿润的唇间吐了出来:

“那…那是因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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