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不掉

掌心痣
掌心痣
已完结 幺凹猫

温洢沫这一觉睡得极沉,却也极不安稳。

梦境的碎片光怪陆离,有时是冰冷玻璃上蒸腾的雾气,有时是暖黄灯光下深陷的丝绒皱褶,更多时候,是雪松气息裹挟着滚烫的体温,将她密不透风地笼罩。

醒来时,已近正午。

阳光透过客房的纱帘,滤成一片柔和的金粉,洒在陌生的床榻上。

身体像是被拆卸重组过,每一寸骨骼都透着酸软,腿间隐秘的胀痛和残留的异样感,随着意识的清醒,变得愈发清晰。

她撑着坐起身,赤脚去了浴室。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片刻,眼底那点初醒的迷蒙迅速褪去,被一种冷冽的清明取代。

指尖抚过颈侧的痕迹,昨夜种种——他的禁锢、他的侵入、他贴在她耳畔的滚热呼吸和那句戏谑的“单向玻璃”——如潮水般回涌。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沉静。

洗漱,换上佣人早已备好的衣物——一条质地柔软的米白色针织长裙,款式保守,长度及踝,恰到好处地遮住了所有不该露出的痕迹,只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

她将长发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褪去了昨夜刻意营造的娇艳,倒显出几分居家的、干净的脆弱感。

楼下餐厅空旷寂静,长桌上只摆着一副孤零零的餐具。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光洁如镜的深色桌面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食物香气,却不见人影。

“左先生呢?”她轻声问候在一旁的佣人。

“左先生一早就在书房了,吩咐说不用打扰。”佣人恭敬地回答,语气平稳,眼神却规矩地垂着,不敢多看她一眼,

温洢沫指尖微微一顿。没去公司?这不符合左青卓的工作狂作风。

她安静地用完午餐,动作优雅,心思却早已飘远。

饭后,她没回客房,而是顺着旋转楼梯,一步步走向二楼书房。心跳在空旷的楼梯间里,敲出细微而清晰的回响。

书房的门虚掩着。

她停在门口,没有立刻进去。目光先被室内焕然一新的景象攫住。

那张宽大、深陷、曾承载过无数旖旎与失控的灰色丝绒沙发,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线条极为冷硬简洁的黑色皮质沙发。皮质光滑,泛着哑光,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或柔软的弧度,像一块沉默的黑色礁石,稳稳地安置在原来的位置。同色系的全新地毯铺陈开来,花纹是利落的几何切割,与旧日那种绵密温暖的感觉截然不同。

整个书房的气味也变了。

昨夜那浓郁甜腻、纠缠不休的私密气息荡然无存,空气里只有顶级新风系统循环出的、洁净到近乎冰冷的清新,以及一丝极淡的、陌生的皮革与木质混合气息。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向落地窗。

窗外,那片昨日在雨中摇曳生姿、艳红欲滴的玫瑰园——消失了。泥土被翻新过,裸露着湿润的深棕色,几株刚刚栽下的、叶片肥厚的常绿灌木显得呆板而无趣,在午后的阳光下投下规整却沉闷的阴影。

一种无声的、巨大的冲击力,比昨夜任何激烈的言语或动作,都更直接地撞进温洢沫心里。

他抹去了。如此彻底,如此决绝。

仿佛昨夜那场抵死缠绵、汗水与泪水交织的沉沦,只是一场需要被迅速清理的、不体面的事故现场。

心底漫上一丝冰冷的嘲弄,但很快,更强烈的、属于猎手的兴奋感压过了它。

他在乎。

他不仅在乎,而且反应如此激烈。这恰恰证明,她的“影响”,比她预想的可能更深。

她擡手,轻轻叩响了门扉。

“进。”里面传来左青卓的声音,平稳,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

温洢沫推门而入。

左青卓坐在那张崭新的黑色皮质沙发里——并未坐在正中,而是偏坐一隅,长腿交叠,膝上放着一份摊开的金融时报。

他穿着熨帖的深灰色居家服,布料挺括,领口扣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细边眼镜,遮住了部分眼神,却更衬得下颌线清晰冷峻。午后的光从侧面洒入,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漠的光晕。

他闻声擡眼,镜片后的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从头到脚。

“醒了?”他先开口,语气寻常得像在问天气,“饭菜还合口味吗?”

温洢沫走到沙发前,没有坐下,目光落在崭新的皮面上,又缓缓移向窗外那片光秃秃的泥土。

“左先生,”她开口,声音里带着刚睡醒不久的微哑,和一丝恰到好处的不解与好奇,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沙发……怎幺换了?还有窗外的玫瑰,我记得昨天还很漂亮的。”

她擡起眼,望向他,眼神干净,带着少女对居住环境变化的自然关注,仿佛真的只是不解风物的更迭。

左青卓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折叠,置于一旁。

他身体微微后靠,陷入冰冷的黑色皮革中,目光隔着镜片,沉静地锁住她。

书房里有一瞬间极致的安静,只能听见窗外极远处隐约的鸟鸣,和新风系统极其轻微的嗡鸣。

然后,他缓缓开口,语调平稳,甚至称得上温和,但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过的冰棱,带着沁人的寒意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暧昧指控:

“旧沙发上的味道,”

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掠过她挽起长发后露出的、那段白皙脆弱的脖颈。

“散不掉。”

他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更缓,像大提琴最低沉的那根弦被轻轻拨动,

“开窗通风也不行,专业清理也不行。索性,就都换了。”

他的话语里没有半个字提及昨天,却字字句句算是昨天。

他将那场激烈情事归结为一种“恼人的气味”,一种需要被彻底清除的“污染”。

这种刻意的轻描淡写和物质化的形容,与他极端到铲除玫瑰的清除行为形成巨大反差。

温洢沫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上却适时地浮起一层薄红,不是羞赧,更像是一种被如此“重视”的无所适从。

她微微偏头,避开他过于直接的注视,声音轻了下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歉意:

“是……是我昨天用的香水太浓了吗?对不起,左先生,我下次会注意……”

她将他的“指控”巧妙地曲解为对香水品味的微词,维持着“不懂世事”的少女形象。

左青卓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很短,没什幺温度。

他摘下了眼镜,随意搁在报纸上。没了镜片的阻隔,他那双深邃的眼睛便完全显露出来,里面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以及某种洞悉的、玩味的锐光。

“香水?”

他重复,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嘲弄,“温小姐觉得,那只是香水味?”

他忽然倾身向前,手肘支在膝盖上。这个动作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冷香,混杂着一丝崭新的皮革气息,淡淡地弥漫过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尖,又缓缓下移,掠过她保守衣领下若隐若的锁骨线条,最后停在她交叠放在身前的、纤细的手指上。

他擡起眼,直直看进她强作镇定的眸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嗯?”

猜你喜欢

岑渊
岑渊
已完结 乌有

这个是欧姆亲妈的孩子岑渊欧姆活跃于7755跟Crush也有GPT我只是做个纪录放这边,不会敛财

收养日记
收养日记
已完结 信大懒虫

我叫徐建,今年35岁,是一名电视台的记者,由于我踏实肯干,也敢冒险吃苦,所以现在的家底也算丰厚。当记者的这些年,可以说很多次都是九死一生,例如我卧底偷拍过黑煤窑黑砖窑,也去过深山老林偷拍过乱砍乱伐。如果要说最危险的时候,还是拍摄抚远林场乱砍乱伐那次,那次偷拍的地点是在深山老林里,一百多里内荒无人烟,最后被盗采贩子发现了,我不得不一个人在深山老林里进行了百里大逃亡,差点被那些盗采贩子抓到,如果被抓到,被杀死在深山老林里也不会被人知晓。我在林子里走了三天三夜,迷路、断水、断粮、虚脱,幸好被一个采蘑菇和松子的老汉给救了,现在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不过我的工资和奖金自然不少,可以说都是拼命换来的。付出总有回报,我现在有一个殷实的家庭,更有一位美丽的妻子,她叫张可心,温柔如水,今年28岁,人如其名,样貌、气质、性格,都能深入到每个男人的心坎里,她的工作相比较我要好的很多,她是一位初中的语文老师,额外兼职学校的心理辅导,工资虽然照我差了很多,但是也算白领阶层。她身高168,身材苗条,因为经常连瑜伽的关系,身材好的不得了,火爆而显得不风骚,走路、肢体动作都显得那幺的温文尔雅。我妻子最吸引别人眼球的,就是她32E的巨乳,很丰满,但是没有达到吓人的地步,与自己的身材还是十分成比例的,整体形象有点像日本的女优——香坂美优。走在路上,总能吸引别人的目光,大多数的目光除了她的脸庞,更多的是聚集在她的乳房上。由于她是老师,为人师表,所以穿着还是比较保守的。不过就算如此,妻子在学校还是受到了很多处于青春期男生们的青睐,偷偷匿名给老婆写情书的人,很多很多。青春期的小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每次妻子回来和我说,我俩都忍不住笑意,现在的孩子……

【重生】为了妹妹,我努力双修(高H)
【重生】为了妹妹,我努力双修(高H)
已完结 Miruku

重生后的云轩醒来发现自己和妹妹开启了修真学习系统,坏坏的系统竟然教唆兄妹双修?一路上竟然还让云轩与周围的姐姐妹妹一同双修!可恶!为了拯救妹妹,云轩不得不尽快修炼,双修就双修吧!感情1V1!身体NP!兄妹俩都会跟不同的人双修的噢!

清纯儿媳被公公插(高h)
清纯儿媳被公公插(高h)
已完结 眉雪

喝醉酒的清纯儿媳,被公公插弄的潮吹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