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两个人迅速熟络起来,最好的办法就是一起面对困难。所以,我在回去的路上安排了一场刺杀。
容裴谏的马车在前面,我的马车在后面,途径郊外树林的时候,突然,一支箭射在了我的马背上,马受到了惊吓,嘶鸣了一声然后往前快速跑去,容裴谏车上的马夫想拦也拦不住,我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忍不住地心慌,我趴在车窗上慌乱地看着容裴谏「大公子⋯大公子⋯」。
与此同时,十几个黑衣人从树林里走出来,手持长刀,不分青红皂白就和侍卫打了起来,容裴谏对治遶说:「你来处理他们,我去追马车」。说完他纵身一跃飞身上马,双手死死拉住缰绳,马的速度稍微慢了一点,我趁这个时候把青松推下了马车,我不想她跟着我受伤。
我双手抓着车身,眼尾被风吹得泛红,山路崎岖不平,马车摇晃得厉害,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看马停不下来,他回头对我说:「我们要跳车,你准备好」,我咬着下唇,抓着他的衣袖,他回身抱起我纵身一跃跳下了马车,巨大的推力让两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他一只手护住我的头,一手揽着我的腰,我把自己紧紧地埋在他的怀中,直到树林深处的草丛中才停下。
远处治遶和青松跑了过来,低头将我放开「没事吧」,我擡起头,泪珠从眼睛里滚落下来,嘴唇被自己咬破了皮,星星点点的红色就像在嘴唇上盛开的花。我摇了摇头,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抓住容裴谏的衣裳,他扶我站起来,我动了下脚才发现小腿上被磨了数条血痕,我本来皮肤就白,血痕看着触目惊心。容裴谏皱了皱眉头,说了句「得罪了」然后打横把我抱起来上了他的马车。
我虽然摔得全身都疼,但总算向前迈了一大步,脸上丝毫不显,泪珠在眼睛里打转,一张小脸被吓得泛白。
容裴谏对我说话的声音像有了点温度「我的马车上只有简单的药,我稍微帮你清理一下伤口,回到府里再让府医处理一下」。「不劳大公子费心,还是让青松来吧」我可要记住自己的身份,还没拿下他,还是要保持距离才是。
下马车的时候他看着我额头疼出的冷汗,还是把我抱进了府,我脸上一脸的无奈和抱歉,身体却偷偷地往他怀里缩了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