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蓉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还未平复心跳的胸口。过了片刻，她含糊地开口：“黎之宴我饿了。”
黎之宴低笑一声，轻轻松开她起身。肌肉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他随手抓起地上的长裤穿上：“想吃什幺？”
“随便做点吧。”周月蓉懒懒地翻了个身，扯过薄被盖住身子，“冰箱里还有鸡蛋和西红柿。”
黎之宴套上T恤走出卧室。厨房的灯亮起，传来冰箱开门的声音。周月蓉听着外面切菜的动静，慢慢坐起身，更换了床单被套，把它们扔到洗衣机后简单了冲洗了一下满是汗液和精液的自己，沐浴完后她穿上睡裙走到厨房门口。
黎之宴正专注地切西红柿，刀落在砧板上发出规律的声响。灶台上的小锅冒着热气，水快要开了。他转身从冰箱取出鸡蛋，动作熟练地打散在碗里。
“站着不累？”他头也不回地问，手里的筷子不停搅拌着蛋液。
周月蓉靠在门框上：“看你做饭挺有意思的。”
水开了，黎之宴下面条，白色的蒸汽模糊了他的侧脸。他又切了葱花，刀工很利落。周月蓉注意到他后颈还有未干的汗珠。
面条煮好后，他捞出来过凉水，然后开始炒蛋。蛋液下锅时发出滋啦声响，很快凝固成金黄的颜色。加入西红柿翻炒，最后倒入面条和调味料。
“拿碗。”他关掉灶火，额角有细密的汗。
周月蓉从橱柜取出两个碗，看着他盛面。西红柿鸡蛋面，简单却香气扑鼻。
他们在餐桌前坐下。周月蓉挑起一筷子面吹了吹：“味道不错。”
黎之宴吃得很快，但动作依然斯文。吃完后，他起身倒了两杯温水，一杯推到她面前。
收拾完厨房，周月蓉把笔记本电脑拿到餐桌上。屏幕亮起，显示着教学大纲的文档。她调整了一下坐姿，开始修改课件内容。
黎之宴坐在沙发上看医学期刊，纸张翻动的声音很轻。偶尔擡头，能看见周月蓉专注打字的侧影。
“开学前一周我要去学校参加新教师培训。”周月蓉突然开口，手指仍在键盘上敲击。
黎之宴放下期刊：“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去。”她擡起头，眼神中带着期待和一丝紧张，“真的要当老师了，感觉有点不真实。”
黎之宴走到她身边，手掌轻轻按住她的肩膀：“你会是个很好的老师。”
周月蓉继续修改课件，黎之宴回到沙发上看书。时钟指向十一点时，他起身去洗澡。水声从浴室传来，周月蓉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保存文档。
黎之宴擦着头发走出浴室时，看见周月蓉还在完善课件的第一页。他拿起手机，悄悄拍下她专注的神情。
“偷拍我？”周月蓉头也不擡地问。
“留个纪念，”黎之宴把手机放回口袋，“纪念周老师上岗前的最后一个暑假。”
周月蓉终于合上电脑，伸展了一下发僵的四肢。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明亮，远处高楼的霓虹灯隐约闪烁。她走到窗边，望着夜色中的城市。
黎之宴站到她身后，手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夏夜的风从纱窗吹进来，带着微凉。
“该准备开学用的东西了。”周月蓉轻声说，“笔记本、教案本、还有教室要用的材料。”
“我陪你去买。”黎之宴的下巴轻蹭她的发顶。
“好。”周月蓉握住他环在腰间的手开心的说道。
一夜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