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雨歇后,卷土重来。
丁芥蹲在岗亭外,雨水像冰锥一样,沿着她脸颊钻入颈缝里,她冷得直打哆嗦。
倏忽,一辆车停在她面前,车前大灯直直照在她湿濡的脸上。
丁芥擡起头。
车窗降下,男人的脸半明半暗,仿佛油画勾勒,浓墨重彩。
“你来干什幺?”
丁芥起身时一阵头晕,压制着腿麻走到他跟前。
周恣扬语气慵懒,“这是打算送上门强买强卖?”
他在电话里将她拒绝得明明白白,说没那兴致了。
平常人听到这种羞辱的话,早跑没影了。
丁芥依然站那,很倔,“但你之前.....明明说过.....”
他嗤笑了声,“没人告诉你,男人说的话跟放屁一样?”
丁芥被雨淋湿的眼睛乌亮,直直看着他。
“你说话不算话。”
周恣扬道:“是啊。”
平常人碰到这种大雨好歹会叫人送她回去,起码给个打车钱,但周恣扬连指甲大小的同情心,都没有。
他正要升起车窗。
然后窗外的人比他动作更快,脱力般,晕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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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扒开了丁芥的眼皮。
医生仔细检查后,向周恣扬汇报情况。
“这位小姐应该是发烧导致的晕倒,我给她开好了药,如果她醒来还有那里不舒服的话,可以去医院看看。”
周恣扬擡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懒倚在沙发上,看着床上的女人。
她双颊泛着病态的红,加湿器的水雾往上升腾,落下来在她睫毛上凝成细密的水珠,正一颤一颤。
“戏演完了吧?”
她闭着眼,半点反应都没有。
周恣扬语气微冷,“再装把你扔到后院喂狗。”
后院是真有两条藏獒,专吃生肉,每次都得喂上好几盘。
连长期养它们的佣人都很害怕。
丁芥的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她微偏过脸,周恣扬双腿交叠抻在对面的茶几上,衬衫扣子敞开了几颗,松松垮垮的。
他毫无照顾病号的修养,也没有给她倒杯水的意思。
“谢谢你。”丁芥从床上撑坐起来。
她的衣服已经被佣人换了下来,白色的棉质睡衣显出几分稚气。
周恣扬擡下巴指指门口,“好走不送。”
丁芥说:“我全身都被雨水淋湿了,能不能借你这洗个澡?”
她知不知道在说什幺?
周恣扬这种暗示的话都快听腻了。
但没有一个眼神是这幺无辜,在她苍白又绯红的脸上写满了坦荡,仿佛只执着于洗澡这件事。
他开口,要笑不笑的模样。
“不巧,洗浴室坏了,游泳池倒可以借给你。”他示意阳台外的游泳池。
丁芥静静地盯着他数秒。
“好啊,又麻烦你了。”
她掀开被子下地,打开了阳台门,泳池是半开放式,三面玻璃环绕。
冬天既可以欣赏雪景,又可以呼吸新鲜空气。
冷风刮上来,丁芥骨头缝都在发抖。
她恍若不曾察觉身后男人的目光,解开了睡衣,睡衣从身上剥落,露出里面柔嫩的花蕊。
黑长的头发缭绕过腰线,和雪白的腰臀形成极致色差。
周恣扬的电话响了,副总问他项目进度,他有一搭没一搭和对方聊着,漆黑的眼睛却透过阳台看向泳池,看着她踩下阶梯,水漫过腿心深处捧起圆嘟嘟的臀部。
下水了反而不冷,泳池是恒温,一直有人在管理。
丁芥慢慢转过身,撩过所有头发到一边肩膀,捧水洗着发尾,水珠顺着两团乳球滑过平坦的腹部,滑进腿心深处。
泳池的水线在她腿心缓缓荡漾,青涩的嫩毛被迫漂浮起,露出里面的禁地。
粉的,像是鲍鱼曲卷的缝,诱人想要大力掰开,探索,深入。看看是否能捻出汁水。
周恣扬的眼瞳黑得能透出水来。
“周总....周总?”电话那边传来轻唤声。
而丁芥就在这时候擡起头,直勾勾盯着他。
漂亮的女人周恣扬见多了,她算不得顶顶拔尖的。
但她土气的外壳剥落下来,足够清纯,无辜又放荡。
这些复杂的介质同时出现在她身上,勾起男人的肆虐和破坏欲。
周恣扬说明天再来和他细聊。
电话挂断,他对丁芥勾了勾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