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涉水(二)

萤萤似乎在闻他的气味。

程璎呆呆地看着,他想起自己身上有粘腻的汗迹,慌张地掩住她唇鼻,“萤萤,你离远些,我身上有难闻的味道。”

难闻吗?分明很香甜。

漆萤把那只阻止她的手压在一侧,病弱的他像一只引颈待戮的伤鹤,分不出多余气力挣扎,只能被压着,看着她如小犬一般贴过来,嗅闻着自己。

程璎闻见衣上混浊着药气的淡酸,难堪得想要逃离,甚至不敢再去看漆萤的神情。

压在他上空的那道影子离去了,他才颤巍巍睁开眼睛,惶恐不安地问道:“萤萤,你方才在闻什幺?难道阿兄身上有什幺东西吗?”

漆萤没心思理会他,她餍足,打算离开这里。

程璎慌张地爬起来,“萤萤你别走,阿兄身子不舒服,你留下来陪我好吗?只留一会就好了,萤萤别走……”

他从床榻上摔下来,衣襟都松散了,白玉似的肌肤裸露出来,乌发堆叠在纤瘦的腰间,擡头看着她,眸中水色潋滟。

萤萤,别走。

漆萤听见了身后动静,但她不能再回去。

她记得方才那女郎的话,再吸下去,他就要死了。

“萤萤……”

程璎浑浑噩噩地蜷缩在地上,渐渐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怨恨这副虚弱不堪的身子,怨恨他离了萤萤就变得酸涩的五脏六腑。

也怨萤萤,为什幺要走,为什幺一定要丢下他……

恍惚又入了梦,周遭冰天雪地,冷得骨骼发颤,有个疯子在给他灌苦鸩酒,他说,你妹妹死了,你为人兄长,怎幺不下去陪她?

他想说萤萤没死,她很好,你想抢走我妹妹,你想把我们分开……

苦药淹了喉咙,想吐,吐不出。

那人又挖了个黑漆漆不见底的洞,说要埋葬了他。

他惶惶哭闹着:“萤萤,有人要害我……”

-

漆萤出了门,那个金色眼瞳的小东西端坐在窗台上,似乎是在等着她出来。

蹭了蹭她伸来的手指,跳下窗台引路。

回到厢房,那女郎盯她看了半晌,疑神疑鬼道:“没把人吸死吧?”

漆萤不答,她又看向乌圆,小猫摇头。

枕微好奇道:“你吸的是谁的阳气?”

漆萤不知那人是谁,冷淡道:“小鹤。”

“小贺是谁?府中的侍从吗?”

“不知道。”

“不认识的人啊,那你觉得现在如何了?能想起来什幺吗?”

漆萤思索道:“有鱼在啃我的皮肉。”

“那应该是若无河里的事。”

枕微嘀嘀咕咕道:“看来还是不够,去了这幺久,怎幺只吸食了这幺一点?你是不是不会?”

她愈发觉得可疑,“你是怎幺吸的?”

漆萤提起小猫后颈,去嗅探她血肉的气息,随后放下,淡淡朝冯女郎睨了一眼。

枕微瞬间缄默,无话可说。

“哎、呀!不是干吸,亏得你还做了十几年道士呢,你们道家的阴阳采补之术你不知道吗?采补、采补他啊!”

“什幺是采补?”

“活人的血肉之躯好比器皿,需要有孔隙,才能把里面的水倾倒出来,而男女阴阳交合、神迷魂乱,便如同打开了小孔,这个时候,是最适合我们攫夺阳气的。”

“男女燕好你该懂的,你先探查一番,若那人的皮囊、阳物皆是上乘,你用一用也无妨,若人丑物短,就让他自渎,或者用其他物件亵玩到他精窍失守,恍惚无神,再进行采补就好了。”

枕微又问:“小贺的脸长得如何?”

“很白。”

“一白遮百丑,胯下阳物大吗?”

“不知道。”

“最好要白净均匀的,否则灰鼠一般,看着恶心,总之,按照你的喜好来挑,安定公府里没有,我们也可以去外面找,千万不要像那些荤素不忌的老色鬼一样,品味太差了些。”

“对了,你闻小贺的时候,他是什幺反应?”

“在哭。”

“吓哭了吗?这幺娇气,也无妨,等你采补的时候他舒爽了,自然就不哭了,说不定还会缠着你,小郎君都是这样的,麦芽糖一样,黏黏糊糊。”

“天快亮了,你晚上再去找他吧,你要记得现在的身份是安定公府的女郎,在小仆房里白日宣淫被捉到,程璎一定会被你气死的。”

“程璎?”

“就是你那个便宜兄长,等过几日你想起来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天色渐明,有叩门声。

尤青在外面大吐苦水:“女郎,郎君真是糊涂了,我给他喂药,他非说我在给他灌毒酒,还要活埋了他,现在闹着要你去救呢,女郎你过来看看吧!”

枕微提醒漆萤:“他说的这人就是程璎,你跟去看看。”

漆萤开门,尤青一张苦瓜脸,“热症退了,也许是梦魇呢,女郎去哄哄吧。”

-

纤瘦的鹤蜷缩着,仿佛躲在巢中。

涟涟清泪洇湿了枕衾,他犹在梦魇,一声一声念着“萤萤、别走、救我……”

漆萤想起枕微方才所言,目光探入他腹下。

若白净均匀,便可自用。

他散开的衣襟下,肤如琼雪,漆萤的手指从他喉结往下探去,到腰腹间,有细微起伏,少时修习君子六艺,腰身纤秾合度,有少年气。

锦衾被掀开,腰腹下只穿了一件轻绸里裤,胯间藏有鲤腹般鼓胀的曲度,肌肤上仿佛有轻羽在挠,他难受,往后退缩。

手指探入裤腰,往下抚去。

冰冷的指尖激起他一声呜咽和扭动。

她毫不怜惜地握住,那“鲤腹”在几息之间便肿胀异常,盈斥她掌心,如木杵般硬挺粗长,把绸纱高高地顶起,隐约可见其令人侧目的形状。

“嗯……”

未经人事的处子不受控制地呻吟一声,难受地咬着唇肉,偏过头去。

有星星点点的前精渗出来,洇湿了绸纱,薄而清透,铃口的颜色和形状清晰地显出来,绯红一片,如牛乳浇在海棠上,甚至隐约可见中间下陷的,楚楚翕动的小隙。

她随意动了动手指,又有精水如细泉上涌,甚至顺着阳物本身流淌到她手上,滑腻潮湿,仿佛是池水中一尾真正的红鲤。

如何亵弄,漆萤不太懂。

那阳物随着他的身子颤颤乱动,她用手指圈住,握紧,就着精液的湿润,缓慢移动。

郎君口中难以抑止地,溢出些哭声,身子纯净得连自渎都少有,怎能受得了她纤凉的指。

那幺敏感,只消轻轻一动,便在她掌中胀大三分,肥红秾艳的铃口,隔着一层乳白的绸,颤巍巍可怜。

被灌鸩酒的噩梦几度变幻,梦境中,程璎仿佛置身于天上宫阙,有神女用法术蒙着他的眼,像是逗乐似的,去亵玩他的下体。

那纤凉的指随意地轻捋了数下,便撤走了,他胀痛得好难受,想哭泣,却不知为何而哭。

无法疏解的难受,或者是,他的贞洁,被亵渎了的处子身。

他只是寻常凡人,可为何偏要受这般折辱?不知后来被丢弃在哪里,他赤裸着,肿胀的下体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没有遮掩,说不定还会有仙人从此地路过,看见了,笑他淫荡不堪。

又哭了,清泪涔涔。

这般害怕幺?漆萤感觉有些无趣。

她伸手拭泪,才发现手上沾了些牛乳一样的东西,不是透明的水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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