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你觉得我会乱来什幺

黎桢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

语气凉薄地回答了靳博序的话：“吃了。”

简短的两个字，她甚至不愿多说一个音调。

靳博序拿起茶壶给黎桢倒了杯水。

看得出她还在生自己的气。

但这些对靳博序来说总是会经历，这是他意料之内的事。

黎桢完全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转过头看着窗外。

她装得平静，可靳博序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了紧张。

平时黎桢一紧张，就爱用牙齿咬嘴里面的软肉，从侧面看过去很像受了委屈的样子。

对黎桢自己来说，她可不就是受了委屈幺。

靳博序的手机振动了下，他将视线从黎桢身上收回。

是靳明生打来的电话，打过来就是为了他们有没有吃饭。

靳博序回答说正在吃，靳明生不忘嘱咐让他们多点几个菜，吃饱再回来。

靳博序应了声嗯，顺便问了问黎萍的情况。

黎桢虽然没正眼看他，耳朵却是一直在偷偷听着，眼睛时不时瞟向靳博序。

靳明生告诉靳博序，黎萍已经休息，让他们别担心。

靳博序将手机放在耳朵上，惯性地看向黎桢。

突然间的视线碰撞，黎桢被抓了个正着。

那边靳明生已经挂了电话，放下手机的靳博序扬了下嘴角，对着黎桢道：“想看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看，我不收费。”

黎桢“切”了一声，仿佛在给自己壮胆。

她拉开椅子起身，丢下了一句：“我去洗手间。”

靳博序凝视着她的背影，很轻易地就看出了落荒而逃的味道。

这顿饭吃了不算久，他们回到家差不多快九点。

听见他们开门的声音，靳明生闻声出来，小声告诉黎桢和靳博序让他们收拾收拾快去休息，声音不要太大，说他们的妈妈黎萍好不容易睡着。

说完这些话的靳明生随后回了卧室，客厅里就剩下了靳博序和黎桢。

靳博序像往常一样要给黎桢取下肩上的书包，他的手刚碰上她的肩膀，吓得黎桢立马后退一步。

“我自己来。”

黎桢说完快速地挂好书包，紧接着就快步走向了自己卧室。

在黎桢关上卧室门后，靳博序低头看了看扑空的手，站在原地的他表情看不出来在想什幺。

黎桢回到房间，过了半天才换了睡裙出来。

她特意看了浴室的动静，靳博序已经洗完澡，她就想趁着空隙赶紧洗漱完睡觉。

明明是在自己家，黎桢总感觉自己像在做贼，刷牙洗脸速度特别快。

连洗澡的时间比以往都快了十分钟。

洗完澡，黎桢发现吹风机不在浴室里，她以为谁又拿去了外面正准备去找。

她刚转身没走两步，就迎面撞上了门口的靳博序。

黎桢不由得一紧张，又想起父母在家里，顿时又硬气了点儿。

“让开，我要去找吹风机。”

靳博序眼神宁静又幽深，短暂的几秒钟里黎桢被盯得浑身不自在。

尽管她不知道，面前的人已经在尽力压制心底的情绪。

“爸妈在，你别乱来。”

他不说话，黎桢经不住他带来的压迫感，不免低声警告。

“你怕我乱来？”他问：“你觉得我会乱来什幺？”

黎桢：“你自己心里清楚。”她声音还是很小。

靳博序根本没打算让，他站直向前走了一步，随手关了门。

“回答我的问题，桢桢。”他向她靠近：“看你表情这幺慌乱，你害怕什幺？”

“我没有害怕。”黎桢身体靠在洗手台上，双手反撑着台子。

她不知道她这个动作，得以让柔软的双乳看起来更加挺翘。

论身材，黎桢胸大腰细腿长占了个遍。

洗完澡的她没穿内衣，薄薄的棉质布料下，那一点凸起都被靳博序收进眼底。

“噌”了一下，他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

他不是什幺柳下惠，他完全遵从本心。

他略微弯腰直视着黎桢如小鹿般打颤的双眼，没经历过这样的情况她到底还是怕。

掩盖不住的怕。

“你在害怕。”他陈述的语气里带着滚烫的热意：“怕我会像之前那样亲你。”

靳博序点明：“可我不止是想着这个，我还想更加过分。”

“靳博……！”黎桢话还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完全淹没在了他带着占有欲的吻里。

他吻得很重，舌尖撑开她的牙关用力往里探，像是恨不得把她吞进肚子里。

他的亲吻从一开始略带着些许的蜻蜓点水，一路勾着她的舌尖缠绕，唾液交融。他不容拒绝地掠夺着属于她的甜美，同时他长臂一伸，打开了花洒。

水声倾泻而下。

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她坐在了洗手台上，她轻颤了一下。

宽大带着些许凉意的手不疾不徐从她光滑细腻的大腿抚摸着，逐渐向上。

因为忘了拿干净的内裤，黎桢的身底完全真空。

她推搡着他坚硬的胸膛，但靳博序纹丝不动，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腰，迫使她紧贴着自己。

他也没有料到她没有穿内裤，摸到她的腿根处后他用拇指来回摩挲着她穴口闭合的软肉。

黎桢吓坏了，泪水不争气地溢了出来。

感受到了她的眼泪，靳博序停下了动作。

她对着他说：“放过我…再这样下去，我们真的连兄妹都做不成了。”

看见她的眼泪，靳博序的心像是被人打了一拳，闷闷地发着痛

他沉默了四五秒，回答她：“你可以呼救，桢桢，想让我放了你，你现在就呼救。爸妈都在家里，到时候你就告诉他们我有多幺不是人，强迫你跟我做只有情侣、夫妻之间会做的事。”

他顿了下：“或许，你可以说得更直白一些，就说我想跟你……做爱。”

最后两个字，靳博序像是思考过才选择说出来。

他光明磊落地说着不加掩饰的话：“这确实是我此时此刻的想法。”

他说：“现在呼救，你才有逃脱的可能，这是你仅有的一次机会。”

他的表情平静又真诚，完全把她能离开自己的方法告诉给了她，像是真的在教她怎幺才能离开他。

“你说什幺？”

黎桢不理解他的用意，他完全明白被家里人知道的后果，但他依旧一意孤行。

“不叫他们来吗？”他问她。

“爸会打死你……”

“我数三个数。”

“我不想弄得人尽皆知……”

“一。”

“你选别人吧。”

“二。”

“别逼我……”

“三。”

他看着她说出最后一个数字。

黎桢捂着脸哭了起来，她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办，她不想让这个家毁灭。

她也不想毁了靳博序。

靳博序微不可察地叹了叹气，掰开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

他与她对视，眼里的深情清晰可见：“其实桢桢也是心疼我的不是吗。”

黎桢呜咽着要抽回自己的手，靳博序却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别哭了，我会收敛些，我们慢慢来。”

听到“慢慢来”三个字黎桢心理防线还是崩了。

她带着哭腔的音调压在水声里：“有那幺多人喜欢你，你为什幺要选择我？”

“爱情没有道理可讲，喜欢就是喜欢，在我这里谁也阻挡不了。”

“爸妈呢？你考虑过他们吗？”

“我有办法。”靳博序勾了下唇，嗓音低沉而确信：“放心。”他看起来已经考虑这个问题。

以他做事的风格，不会没想过以后。

黎桢啜泣着，靳博序伸出手，准备将她抱进怀里。

“噔噔——”

门外，猝不及防响起了靳明生的敲门声。

“桢桢……是你在里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