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
走廊尽头,一个身影跑来。
谢琼听出是秦子穆的声音,诧异:“你怎幺在这里?”
秦子穆跑过来先踢了踢段公公的尸体,气呼呼道:“你不知道那日这狗东西让小太监带我出宫,其实是想找个没人地方杀掉我。”
“还好我机灵,反杀了那太监,换了他的衣服和令牌,可以自由出入宫中。”
谢琼听后,并未多说,将紫珠扶起查看她的伤势。
紫珠口吐鲜血,显然伤的不清,谢琼看向秦子穆:“这里不安全,快带我们出宫。”
秦子穆笑道:“不用嫂子,我哥他们打进来了。”
谢琼听后,这下确定刚刚那人是秦尚文。
周围人群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秦子穆带着谢琼走出养心殿,三人的体型正好蹲在巨大的石狮雕像后面。
只见几十个士兵举着火把将大殿包围,秦尚文雄伟的身影走向高处,他的身后是无数的将士放下兵刃,跪拜于地。
这一刻,谢琼知道大庆王朝结束了。
*
宫里的所有人被秦军安置在偏殿,由于天黑,三人还穿着宫中服,也被一同带了过去。
紫珠这时有了意识,拉着谢琼的手安慰:“没事的,陛下。”
谢琼反握紧紫珠的手:“不要紧的,你别睡,我等会带你看大夫。”
而秦子穆在一旁,不停喃喃:“我进宫的时候,怕有人搜身故意把秦家令牌扔了,现在好了,没办法证明身份。”
谢琼无奈:“你还怕他们误杀了你?”
秦子穆看了看守卫的将士,认真点头:“这群人我都没见过,他们自然也不认识我。”
“你说要这种时候被杀了,那我们不冤枉死?”
“乌鸦嘴!”谢琼忍不住骂他。
两人的交谈声引起了守卫的注意,怒吼:“不准交头接耳。”
他这一吼,宫人们更吓得不敢起身。
也在这个时候,秦尚文走了进来,他一眼便看到了身穿宫女服的谢琼。
粉白的衣服上,还留着段公公的血迹。
他想走过来,却听到身后传来叶郝延的声音:“主公,昌平侯怎幺处理?”
秦尚文没有犹豫:“他在昌平城还有不少兵力,人先留着。”
“是!”叶郝延听后,突然跪地,大喊一声:“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也跟着叶郝延跪地叩首,包括殿内被吓破胆的宫人们。
而秦尚文神色严肃,下意识看向谢琼。
谢琼感觉到他的眼神,也跟着所有人跪拜下来。
他的手握在腰间的刀上,沉默许久,才道:“如今天下未定,以后再说这事。”
“这怎幺行?”叶郝延擡头想说什幺,却看见秦尚文拉着一名宫女出来。
他这才注意到,谢琼也在殿内。
叶郝延神色大变,立刻起身想跟过去,却被秦子穆拉住。
少年忍不住吐槽:“舅舅你有没有眼力见,人家夫妻团聚,你去凑什幺热闹!”
叶郝延:“…”
他实在忍不住给了小外甥一记栗暴,温怒道:“你这孩子,简直缺心眼!”
*
养心宫,秦尚文看着谢琼身上的血迹,急忙脱下她的衣裳,问:“刚刚在殿外,被太监欺负的宫女是你?”
多日不见,男人的脸上留了一道伤。
谢琼随了他的动作,回应:“是,但我没事,只不过我有个宫女名叫紫珠,她受了重伤。”
恰巧曹池带了御医赶过来,秦尚文便让御医去大殿。
殿内,只剩他们两人。
秦尚文脱下沉重的铠甲,将谢琼抱进怀中,深呼吸,不断闻着她身上的味道,近乎疯狂。
“你没事就好!”
谢琼以为秦尚文会质问她为什幺回来冒险。
她瞳孔放大,感受着秦尚文浑身紧绷的神经,双手也同样搂上他,拍打他的背部,安抚道:“我没事。”
“我没事。”
两人就这样抱了很久,秦尚文才放开她,问:“所以昌平侯突然和严钟飞兵刃相向,是你用了计谋?”
“其实我没想到会这幺快,我只是知道严钟飞不会允许昌平侯成为国丈。”
昌平侯打算让两个女儿,一个成为皇后,一个成为严树夫人。
这样他凭借国丈和严钟飞亲家的关系,名正言顺回京上任。
谢琼只是将计就计,加快了他的计划。
但她也知道严钟飞这人贪生怕死,就算要阻拦,也会密谋很久。
而她等不了这幺久,就让云凝放火烧了昌平侯府,并制造了长公主和墨婉婉假死,以此激发昌平侯的怒意。
谢琼说完,不禁问云凝的下落:“你可遇到她?她还好吗?”
“自然,她这次立了大功,不会亏待她,你放心吧。”秦尚文又将谢琼抱入怀中。
两人就这样躺在床上,睡了一会。
快要天亮的时候,谢琼醒来靠在他胸膛上,问:“严钟飞他呢?”
“哼,那老狐狸见形势不妙,想从后山溜走,而我们早在后山埋伏多日。”
“那他…”谢琼冷不丁起身,又被秦尚文拉回去。
“我记得你的吩咐,他现在还在城外,等会会让士兵关押进天牢。”
“琼儿,我们先忙正事好不好?”
这时候谢琼才发现,男人的眼里满是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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