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侯府。
云凝随着墨婉婉走进内堂。
按照计划,他们将计就计,只是将人换了。
墨婉婉嫁给皇上,云凝冒充昌平侯三千金和严树联姻。
昌平侯浓眉大眼,是标准的蛮人长相,他看着云凝好一会,问向长公主:“从哪找了这幺个美人?”
长公主笑道:“在汴州发现的,她亲人因为战乱死了大半,她带着留了个生病的弟弟逃到汴州,正好被杨管家所救。”
昌平侯听此,摸了摸胡须:“哦?有弟弟?”
“是,奴婢谢长公主的救命之恩,愿为侯府效力。”云凝跪地道。
长公主向前拉住昌平侯手:“严树那人,性格古怪,让婉婉去我还不放心。”
“早该这样。”昌平侯点了点,没在多问,拂袖离开。
等他走后,长公主看向云凝和墨婉婉,方才的笑容早已不见:“你俩回去准备好,明早我们进宫。”
“知道母亲。”墨婉婉应声,拉着云凝离开。
翌日,昌平侯千金入宫为后的事传遍京城。
严钟飞火急火燎走进慈宁宫,怒吼:“谁让你同意的?”
严太后知道严钟飞会生气,立刻上前解释:“父亲,这长公主带着女儿过来,哭天喊地,跪在我殿前许久,这我还怎幺婉拒?”
“荒唐,你弟弟做事已经够荒唐了!”严钟飞撇开严太后的手,气得吹胡子瞪眼。
“昌平侯本来心术不正,怎幺可以让他女儿做皇后,那他不成国丈了?”
“还有他那名叫云凝的女儿,我怎幺不知道他还有这幺一个女儿,竟然勾引树儿,想进我严家家门,简直痴心妄想!”
严钟飞说话间,随后砸碎了几个青花瓷。
严太后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这时,她殿中小儿听到动静,哭喊着跑过来抱住严太后,严太后摸了摸小儿的脸,起身道:“父亲若是不愿意,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现在就下手,让他们一家都命丧黄泉?”
严钟飞听后,看向女儿,直摇手:“这怎幺行。”
“父亲就是犹犹豫豫,才会这样,现在兵荒马乱,秦国公虽然行踪不明,可秦家军却不受任何影响。”
“这昌平侯明显是想趁火打劫,学父亲您…挟天子以令诸侯。”
严太后说着走到严钟飞身边:“父亲,正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不如趁秦家军还远在他乡,京中还有精锐,先将昌平侯一网打尽。”
严钟飞此时陷入沉思,总觉得这事态发展越来越不对劲。
“我回去想想。”他说着转身离开。
戌时夜幕降临,北方寒冬,相府的奴才们正在屋外烧着炉火。
暖室如春,严钟飞坐在虎皮软塌上,享受着美妾的伺候。
此时属下卫子骁急匆匆进屋,就看到男人的性器正插在女人口中。
他下意识转身,又觉得事态紧急,便道:“相爷赎罪,出大事了。”
“什幺事?”严钟飞正沉迷其中,没有因为卫子骁的出现,而停下动作。
直到卫子骁说出:“侯府着火了。”
“你说什幺?”严钟飞急忙推开身下的女人,裤子拉上一半,就火急火燎走过来问他,“那昌平侯呢?死没有?”
卫子骁摇头:“听说墨婉婉和墨云凝的屋子都被烧毁,火势太猛,还不知伤亡情况,但他已经认定是您下得手,正集合城外精锐,说您是杀皇后的反贼。”
“该死!这谁下得手!”严钟飞想到了严太后,急忙上马,对卫子骁命令道,“你立刻去城门集合一切兵力看守,务必将昌平侯拦在城外,我去宫中召集禁卫军。”
“是,相爷。”
就这样,两人分道扬镳,严钟飞直接驾着宝马驶入皇宫大殿,一路来到养心殿。
他来得突然,殿内里的宫人没有反应过来,急匆匆跪地:“相爷,你怎幺这个时辰来了,奴才这就是通报太后。”
而严钟飞站上门槛就听到了院中传来男女交欢的声音,他提着刀进去一看,便见严树和严太后正慌张的整理衣服。
这一幕刺激到了严钟飞,他提着刀就往严太后身上砍去:“你这贱人,不知廉耻,原来都是你在搞鬼!”
严树见状,立刻上前阻拦,却被严钟飞一脚踹飞,随着女人的惨叫声,严太后血溅当场,直接被严钟飞砍死在地上。
严树面如死灰,上前想将那尸体抱入怀中,却被严钟飞拉起。
“你这畜牲,我要不是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一样废了你。”
此时,段公公赶了过来,大喊:“相爷不好了,城门被攻破了。”
“什幺?”严钟飞擡眸能看到东边的天空,泛着火光,那是京城城门所在的方向。
他随即将严树扔给下手,骑上马打算离开。
只是走之前,他想到了谢琼,这小儿才回来三天,便发生这样的事,肯定与他脱不了关系,他随手将腰间玉佩扔给段公公,命令道:“去把养心宫那小子杀了,后面的事随你。”
“是!”段公公这人爱财,他看着质地上佳的玉佩,喜爱有加,立刻揣进兜里往养心宫走去。
宫殿内,谢琼也听到了动静,她预测是云凝计划成功。
她故意将云凝留在墨婉婉身边,一是因为同为女字,她好监督她,二是为了让她放火,以此诬陷严钟飞,让两人狗咬狗。
现在看来,无论结果如何,京中必是大乱。
她叫醒了守夜的紫珠,换好早就准备好的宫女服,准备从侧窗逃离。
只是两人刚走出宫殿,就被段公公遇到。
“没想到,陛下是女人?”
段公公是严太后后来提拔上来的人,他虽掌管这宫中要事,但这些年,也就见过谢琼十来次。
他其实怀疑过她是女子,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段公公淫笑着走来,这眼神紫珠和谢琼也看出一二。
紫珠颤抖着拿出藏于袖口的匕首,呵斥道:“你是太监,你想干什幺?”
段公公大步上前,拉住紫珠的头发让她跪地,怒道:“老子最讨厌被人强调这事。”
“要不是因为穷,你以为我想来这破地方?”他眼神阴狠,狠狠给了紫珠一脚。
谢琼见状,假装屈服:“你别打她,你想做什幺我们听你的,只是现在这宫中很危险。”
“听我的?”段公公上前将谢琼搂进怀,然后解开腰带将她绑住,“你堂堂一皇帝怎幺可能听我的?我可不是严太后那种傻子。”
段公公市井出生,谢琼根本骗不到他,只能将手中藏匿的毒针扎入段公公手臂。
“这针上有毒,你只要放过我们,我就给你解药。”
“有毒?”段公公看着怀中女子视死如归的样子,更兴奋了,他上手就想撕开谢琼的衣服。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从高处飞来,正中段公公脑门。
谢琼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随后她看向高处,只见高塔上有个身影背对圆月,站在那里。
可惜天太黑了,她根本看不清那人是谁的,只觉得那身影像极了秦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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