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班后时间被一张无形的手按下快进键,琐碎的学校生活暂且略过不谈,让回忆停留在惬意暑假。
前段时间,又是学考又是期末,凌君越似乎一心一意扑在学习上,既没网调,也没找找新“游戏”。
她除了吃饭都窝在房间里,其实假期作业不算多,她算了算正常两周能完成,赶工是为了好空出更多时间预习。
………
星空低垂,倒映着晚间行人,和并排慢慢走着的凌君越和尚景。
湖心公园的来客不少,小孩子放了假,三五成群玩成一团,嬉笑嚷闹,老人坐在健身器材上唠嗑家长里短。
尚景见她在家待了一天,拉她出来透透气。他平时就有散步的习惯,偶尔凌君越会跟着一起。
两人靠得极近,手臂会因为步伐晃动轻轻相擦,他的指尖无意识蜷缩。不同于女孩散漫的目光,男人身子微微侧向她那边,目光全然放在她身上。
“最近怎幺没见你晨跑?”他说话时,认真而专注地看着她,眼波温柔。
“有点起不来。”
“晚上别睡那幺晚,放假就好好休息。”
“嗯,那我们现在回去睡觉。”
尚景失笑,不自觉地抚上女孩发顶,“才出来多久。”
话虽如此,他还是跟着凌君越的脚步慢慢走回家。
………
凌君越漫不经心地将粉末捻进面前的水杯。
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给她热一杯牛奶。
药是她早就准备好的,一直藏在床头柜深处。她本来不想用的,但……以防万一,她做事一向滴水不漏。
她端坐在书桌边,面前的书页许久未曾翻动,右手有节奏地轻扣桌面,脸上一贯的平淡让人琢磨不透她正在想什幺。
“还没睡?”尚景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看见她坐在书桌旁看书。
她在听见男人的声音后恰到好处地转头。
男人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脸颊贴着几缕沾湿的发丝,头发随意挽在脑后,倒是有几分居家人夫感。
她无法做到不去关注男人说话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的贝齿,柔和的酒窝,以及精致挺翘的鼻头,温柔含情的双眸,星星般的一点泪痣。
他又说了几句什幺,但,那也不重要了。
塞壬的嗓音勾魂摄魄,可惜她不是迷途知返的奥德修斯,也做不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是他先勾引她的。她只不过犯了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
不需要性暗示的挑逗,他的美丽就是原罪。无辜的温柔并不能招来魔鬼的怜悯,相反,隐蔽在泥潭的野兽时刻暗中窥伺,只待猎物完全放松警惕,而后猛然衔住他脆弱的脖颈,而后,原本完美无缺的艺术品溅上泥点。
他正笑着摸了摸女孩的头,“好孩子,晚安。”
“尚景。”凌君越忽然出声叫住他。
“我今天不想喝牛奶了,你帮我喝掉吧。”
尚景完全不做多想,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望着男人滚动的喉结,她勾唇摆了个笑容。
……
卸下满身疲惫,男人睡得很沉。
“嘶——”落在胸腹上清脆的巴掌声让他蹙紧眉头。
尚景下意识想去摸疼痛处,双手双脚都被牢牢束缚住,又想挣扎起身,却被身上的重量压制,动弹不了分毫。
他的眼皮猛然掀开,再无睡梦中的惺忪,对上一双玩味的双眼。
“小……越……”他不觉呢喃出声,后知后觉女孩正半撑在自己去身上。
他的大脑猛然炸出花,太近了,这不是养父和养女应该有的亲密,他甚至能看到女孩脸上细小的绒毛。
尚景当即感到不对劲,为什幺……自己在睡梦中毫无察觉,明明平时睡眠那幺浅。现在所有的一切指向他不敢猜想的方向。
“你还不明白吗。”凌君越眼神戏谑,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毫不留情打碎他的“母慈子孝”的幻梦。
一字一句,在他脑海里炸出了花,宛若晴天霹雳,他一时间不知道是她把他手脚都上了镣铐,还是她给他下药这件事更令人震惊。
男人微微张口,无数话语梗在唇齿,却送不出一个音节。
“震惊,愤怒,羞耻,还是失望?我猜猜,尚老师不会还觉得凌君越是个好孩子吧?”
“为什幺?为什幺要这样?”他的声音艰涩颤抖,不知是因为药还是别的原因。
“不为什幺,好玩。”
尚景阖眸,几近绝望,“是谁教的你?”
但很可笑,不是吗,还在替她找借口。
“无师自通。”一字一顿,轻飘飘地打碎男人最后的幻梦。
女孩的手暧昧地在他脸上游离,脸颊,喉结,眼角,鼻尖,最后是嘴唇。
他绷紧下颌,偏头避开她的手,再次去尝试挣脱锁链,但金属制品又怎幺可能那样脆弱。终于意识到反抗徒劳无功,他克制住波涛汹涌的情绪语重心长道:“你还未成年,是个孩子,你知道你在做什幺吗?”
她像是听见了什幺好笑的话,反问:“你以为,我要对你做什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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