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聂因做起了梦。
那日泳池偶遇，仿佛只是巧合，接下来的数天，两人依旧活在各自的平行世界，平素鲜有接触。
一直到那天。
叶棠外出回来，食欲不振，徐英华见她晚饭没吃几口，又特意做了杨枝甘露，让聂因送上楼，给她消食开胃。
聂因接受了这件任务。
他端着碗，来到三楼，立在叶棠房间门口，望一眼门缝漏出的光，擡手叩门。
“咚咚”两下，安静等候。
等了将近两分钟，里头毫无任何反应。聂因迟疑了下，再次擡手，依旧“咚咚”敲了两下。
给予他的回应，仍是死寂一片。
“姐？”聂因低唤，隔着门板对里头说，“我来给你送杨枝甘露。”
叶棠始终没有出声。
聂因猜测，她可能睡着了，忘记关灯，又或者在浴室里，没有听到。他思索许久，不愿让母亲白费苦心，于是做出一个，让他日后懊悔万分的决定。
他没有经过叶棠许可，擅自推开了她房门。
房间里，女孩背对着他坐在椅上。聂因松了口气，正欲出声唤她，端着瓷碗步至近旁，却忽地僵住脚步。
iPad斜立在桌面，屏幕映出晃动光线。目光越过女孩肩身，能清楚明晰看到，画面里交媾着的赤裸胴体。
她在看……？
聂因哑然失语，思绪还未回笼，叶棠已不紧不慢摘下耳机，转动椅子回过身来。
“什幺事？”她撩眼看他，语气平平。
聂因倏然回神。
他动了动唇，嗓音有点干：“我来……送点心。”
“哦。”叶棠瞟一眼，很快转回了身，“放旁边吧。”
iPad仍在放映，镜头拉到私处特写，粗硬棍棒沾着淋漓水光，一寸寸挤入湿穴，很快密无缝隙结合成一体。
叶棠看得十分专注。
聂因讪然移目，将瓷碗放在桌角，随即转身离开。
直到走出房间，心中仍在隐悸，为自己乍然撞破这一幕，怀揣不安。
他的担忧并非多余。
隔天清早，天刚蒙蒙亮，聂因揉着眼睛下楼，想去外面晨跑。
走进厨房倒水时，忽而望见一道背影。
叶棠穿着一袭白裙，黑发垂落身后，悄无声息立在那里，周身披着朦胧霞光，活脱脱像一个女鬼。
聂因被她吓了一跳。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早。”他低声问好。
单独面对她，聂因仍旧有些拘谨。
叶棠侧头看他。
她捧着杯子，目光自上而下将他扫略，忽地定定垂向胯下。
聂因立在原地，莫名有些紧张。
果然，他听见她问：“你是不是……晨勃了？”
……
周六下午，叶棠陪小姐妹逛街，路过一家泳装店。
闲来无事，便进去逛了逛。
她挑了几件去试衣间试，看来看去都抉择不出，索性拍照发给某人：「选择困难症犯了，你帮我看看哪件好看」
彼时，聂因正在房间里写作业。
手机震动两下，他随手拿起，瞧见屏幕消息，又视若无睹放回。
他专注演算，过了两分钟，手机又震了一下。
屏幕弹出新的一条：「你别给我装死」
聂因望着那颗糖果emoji，无声叹了口气，终于点开会话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