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种。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心脏，让他脑中瞬时浮现起她此刻眼神。
嫌恶。
嘲弄。
在这栋房子里，他所有的身份待遇，甚至比不上一条狗。
聂因绷紧唇线，不再吭声。
叶棠见状，有些忍俊不禁。
“生气啦？”她捧起他脸，想努力挤出一个笑，“来，给姐姐笑一个。”
她不断摆弄脸庞，聂因不堪其扰，奋力转头挣开她手，脸色仍旧不大好看。叶棠也不勉强，转而重新逗弄起乳头，一边画圈一边问：“这样舒不舒服？”
少年一言未答，胸口起伏却更为明显。粉色乳头嵌在皙白胸肌上，小小一颗，触摸时带着肌肤温热。叶棠想起她第一次看到他赤裸上身的模样，很认真地问了一句：
“这段时间怎幺没见你游泳？”
游泳？
哦，他想起来了。
炙阳如烤的暑中，他随母亲初到这栋别墅时，叶棠有很长一段时间经常不在家。别墅后院的泳池，是仅有几个能让他感到放松的地方之一。他常常在近暮时分，太阳快要落山前，潜浮在泳池里放空大脑。
那一次，也是一个薄云镶金的晚暮，他闭眼沉入水底，任思绪慢慢抽离身体，即将全神贯注闭气时，忽而察觉头顶有束目光。
他睁开眼，在水波荡漾中看到模糊脸庞，心中霎时一凛。
聂因钻出水面，回头看向后方，叶棠不知何时出现岸边，身上裹着毛巾，像只安静的猫，无声无息注视着他身影。
她蹲在地上，朝他微笑：“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触及到她目光，聂因很快垂眼，低声回：“……没有。”
叶棠静静看他，聂因从未和她单独相处，气氛莫名有些古怪。他抹了把脸，迅速上岸，用毛巾擦拭身体时，背后似乎仍黏着一道目光。
那天之后，他就没再去过后院泳池。
胸前突然传来湿濡，思绪重新拉回现实。聂因下意识抓紧扶手，女孩用舌尖撩拨乳头，痒意丛生，柔软的唇裹住乳晕，轻轻吮吸，身体便绷得更硬，似如弓弦一触即发。
“对不起，好像又把你鸡鸡坐硬了。”
叶棠沉下身体，搁着布料蹭磨柱身，故意逗他：“要不要姐姐帮你撸出来？”
少年面色潮红，额头渗出细汗，明明忍得十分艰难，却还是不吭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捍卫自尊。
“你这样子，反倒让我很有罪恶感。”叶棠叹息一声，把他眼前文胸拨开，“算了，今天就先这样吧。”
聂因身上一轻，待视野恢复明晰，才看到胸前印记。
齿痕沾着水渍，乳头透出殷红。
他讪讪移目，耳根微热。
“这石榴味道不错。”叶棠自己品尝完，又拣一把塞进他嘴里，“特意给我剥石榴，算你有点良心。”
聂因含着果粒，语气不咸不淡：“是我妈剥的。”
“……”叶棠被他噎住，瞄了眼他胯下，冷笑一声，“你倒是实诚，不怕我一气之下把你裤子扒了？”
聂因没搭理她，套上衣服准备走。
开门出去前，却忽然回过头：“错了。”
“啊？”叶棠不明所以。
聂因用下巴指了指书桌：“刚才那道导数，你算错了，答案是负无穷到负一。”
说完他就直接走了。
叶棠半晌才回过神，轻轻“靠”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