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前,止水阁旧塔里。
血雨拍打窗棂,潮腥雨气一阵阵溢进来,势头不见丝毫减弱。
千芊蜷缩在藤编隐囊里,身上裹着玄夜的外袍,那件墨蓝色袍子很宽大,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只露出苍白的额角和半张小脸。她依旧昏睡着,眉头微蹙,睫毛轻颤,呼吸变得浅而缓。
玄夜脚边是刚被踩烂的一滩肉泥。那东西已经看不出原本形状,像是被碾碎的腐肉,暗红色的黏稠液体聚在木地板缝隙处,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他垂眸看了一眼,眸中的金色已经全部隐去,神色平静,毫无波澜,淡淡道,“柳时雪那边如何了。”
怜人目光掠过昏睡的千芊,又落回玄夜身上,垂下眼帘,“回王上,柳时雪那里已有进展。”
说着,他从腰间侧袋里取出一个细长的竹筒。他拔开竹塞,微微俯身,将竹筒倾斜,清油般的液体缓缓淋在地上的肉泥上。
滋滋——细微尖锐的声响骤至,肉泥仿佛遇到烈火,瞬间开始剧烈冒泡,暗红的黏液迅速变得焦黑。浓烈的腐臭被更刺鼻的草药味盖住,不过片刻,那滩肉泥便彻底化为一滩无色透明的清液,沿着倾斜的地缝流走。
怜人盖上竹塞,收好竹筒道,“这是柳时雪带领太医署众人研制出的灭疫药,目前有部分已经投入使用了,只是……”他观察着玄夜的眼色,继续道, “最近监视之人探得,柳时雪似乎和柴戚年过从甚密。”
玄夜闻言,脸在昏暗的光线中半明半昧,眼底一片深沉,看不出情绪,“继续说。”
怜人恭敬垂首,不敢隐瞒,“柴戚年好几次只带着一两个心腹,亲自去太医署找柳时雪。每次都避开旁人耳目,进了太医署就往静心斋去,一待就是半个时辰。不知所为何事。”
玄夜沉默片刻,眼睑微垂,遮住眼中闪过的些微情绪,“他还不至于投靠柴戚年。”他目光移向躺在隐囊里的女人,“毕竟,他是仅存的异研房唯一接管人。”
窗外血雨淅沥,打在枯枝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看着女人那张苍白可人的小脸,回味着刚才肆意入侵她身子的滋味,眼神越加深邃,“没人比他更想守护墟渊。”
他说完这句话,便转身朝楼梯而去,“这里交给你了。”
“是。”
玄夜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脚步声渐渐远去。
塔内只剩怜人和昏睡的千芊。
怜人站在原地,睫毛微垂,阴鸷漂亮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很清楚玄夜的用意。
刚才自己主子和墟渊之女那场激烈的交欢,他虽然候在暗处,却没能完全掩饰住身体的某些反应。玄夜那双总是半阖着的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却什幺都看在眼里。
这会儿特意交代让他处理,表面上看是信任,实则是考验。
不过此刻的他别无选择。
他没有犹豫,走到隐囊旁,弯下腰,就着那件墨蓝色锦袍将昏睡的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千芊身子很轻又软,她的脸侧靠在他胸口,呼吸浅浅的,带着一丝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的皮肤上,一股股沁人心脾的香气从她呼吸里往外溢,口腔里那腥甜滋味还未散去,不由让他口舌干燥,喉结微动,抱得更紧了些。
外面还下着滚滚血雨,伴着闷雷,吵得让人烦躁。
塔底的角落里放着几把备用的油纸伞,怜人单手撑开一把,侧身护住怀里的人,推开门,走进雨里。
血雨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密集的噪音。
怜人步伐很稳,修长的身影绕过廊道,穿过假山,朝千芊就寝的内室而去。
绿秀远远看见他抱着人过来,连忙快步迎上,“主人,属下来帮您——”
“去把门打开。”
“是。”
怜人径直走进内室,将千芊轻轻放到床榻上。她依然昏睡着,眉心微蹙,像是做了什幺不好的梦。
他转身吩咐绿秀,“拿一套干净寝衣来,再打盆热水,备好干净毛巾。”
绿秀应声而去。很快,热水和衣物都备齐了。怜人接过后,让绿秀退到门外候着,“没有本座的吩咐,不许进来。”
“领命。”绿秀虽然不解,但还是应声退下。
门轻轻合上,房内只剩怜人和千芊。
屋内并不暖和,烛火摇曳着,勉强照亮床幔。
怜人将铜盆放到床边的矮几上,他站在床榻旁,垂眸看着昏睡的女人,手伸了过去。
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自己来做,不然玄夜定然不会高兴。
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落在那件墨蓝色锦袍的衣襟上,缓缓将其展开。
衣襟拨开,露出里面女人赤裸的身子。
纤弱雪白的身躯玲珑有致,体肤上染着晶莹细汗,两团浑圆峰坡上缀着两颗粉嫩的乳珠,随她呼吸起伏,撞入他视线,交缠时被玄夜扒掉的衣衫凌乱地耷拉在她腰间,衣不蔽体,微微分开的双腿间,那饱满的肉缝处还淌着黏腻透明的汁液,散发着勾人的腥甜之气。
他解开她身上凌乱的衣裳,让她白皙柔弱的身子彻底暴露出来。
明明就是一个长得貌美些的寻常女子,却偏偏是墟渊之女。
怜人的呼吸骤然一滞,玄色手套下的肌肤像是被烈火灼烧,那种灼烧感比平时更加剧烈,几乎要穿透皮肉,直接烫进他的骨髓里。
宛如某种不受控制的共鸣,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起了不合时宜的反应,心跳加速,胯下的巨物突兀复苏,一下子将袍服撑顶出一个骇人的弧度,涨得他发疼。
他没料到,自己这等后天残次,居然也会对墟渊之女起这样剧烈的反应。
怜人不由捂了捂左臂,呼吸急促了几分,纤长的睫毛微微震颤,额角渗出细密冷汗。他想压抑住体内那股疯狂的冲动,手指僵硬地拿起毛巾,沾了热水,缓缓复上她的身体。
刚触及到她乳肉上的嫩肉,她就像是察觉到什幺,嘤嘤嘟囔着,小嘴噘了起来,凸起的乳尖在他的动作下弹了一下,她一个侧身,把旁边散落的衣袍当垫子舒服地抱着,曲起的腿间,那粉嫩嫩的肉缝明晃晃暴露在怜人眼里,肉缝之间还在淌着蜜液,顺着腿根流到身下垫着的墨蓝锦袍缎子上,淫靡异常,持续挑衅着他的耐性。
窗外的雨声让他越发烦躁。
受不了了,要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