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酒,冰块与欲望

轻轻
轻轻
已完结 鬼城麻辣鸡

第三次接吻是一个阴雨天气的下午。

甜品吃多也会觉得腻,夏季,人们更偏爱冰块里晃动的液体,把冷冰冰灌到过分灼烫的身体里,以此降温。

李轻轻试着跟随网上的教程做饮料。

“你在做什幺?”

手一抖,李轻轻差点把杯子甩飞。

她怨念十足地转头,看见楚淮靠在厨房门边。

“做饮料。”

“什幺饮料。”

李轻轻重新晃起手中的杯子,若有所思地想:“名字我忘了,好简单的,桑葚糖浆还有白朗姆,我刚喝了下,不该加糖,好甜。”

她舌头还没好全,说这串话时有些费力,调子慢,听起来也费劲。

楚淮安静的听她讲完。

“又是酒。”他蹙起眉,“你就这幺喜欢酒?”

“只加了一点点而已。”

楚淮走进来,他看到台面已经摆好一杯,浓郁的紫,顶端有柠檬和清香木做装饰,冰块浮动,杯面有掉下来的水珠。

他若无其事地举起杯子,对着光看里面的液体。

李轻轻当做旁边没有这人,自顾自把摇好的饮料倒进另外的杯子里。

天要下雨,显得空气格外闷。李轻轻把窗户打开,外面的绿植晃荡,时不时钻进几丝细风,带着烫意,人也被烧得暖洋洋。

她头发似乎短了些,也不清楚是不是扎起来的缘故,貌似她自己没注意到有一缕发丝跑出来,搭在后颈,因为动作晃来晃去。

“你头发松了。”他说。

“嗯?”李轻轻听到后,侧头看向自己的脖子,“啊,真的。”

她手还是湿的,随手往身上擦了擦,就勾着皮筋取下,拢起发丝,重新绑。

楚淮低下头,浅浅喝了口杯子里的酒。

“那个是……算了,你要喝的话,尝这个吧。”

头发已经绑好,她把新做好的推过来。

楚淮刚开始还没明白她的意思,但也很快反应过来。

他手上的这杯是她刚喝过的,被她称为太甜的那杯。

她是想说什幺?是不该碰她喝过的杯子,还是不该拿起她做的失败品?

楚淮仰起脸,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最后连同冰块也吞进去。

李轻轻怔愣地看着他。

紧接着是楚淮几步上前的身体。

他捧起她的脸,手上还带着凉。

女生瞪大眼,尝到被渡过来的冰块。

它在嘴里融化,带着丝丝的甜香,

这时候外面终于开始下雨,刚开始还是沉重的几声响,仿佛天空的试探,紧接着,雨水大肆落下,风也变得嚣张,伙同土腥气一起钻进来。

耳边的发丝被吹乱,隐隐有略微凉意的雨点落在皮肤上。

冰块是凉的,雨是凉的,但这种凉太微不足道,她要被融化了。

口腔——耳朵——呼吸——还有哪里?好烫,好烫。

“别,会被看见,门……”

楚淮听见,边亲边把她挤到角落。

后腰碰上台面,他的腿顶进来,一只手撑在边缘。

仿佛带着些惩罚意味,集中在一处的冷只能算作疼,躲不掉,干脆就想它快点化掉。

分不清是唾液还是冰块融化的液体从嘴角流出,细雪消融在火里,被吞食掉的助长火的气焰,它愈烧越高,要把眼前所有都狂妄地吃下。

冰块融化了。

发麻的舌尖只能由着他的动作,像在提醒她的不专心,楚淮咬了咬她的唇角。

台面边缘坚硬冰凉,李轻轻被冻得脑子发晕,她迷迷糊糊感到有别的东西顶着自己,手下意识就伸了过去。

男生喉头溢出声低喘,他很快捏住她的手腕,问:“你干什幺?”

“嗯?”李轻轻觉得茫然。

他睨着她,提醒:“手。要往哪里放?”

“哦……”李轻轻后知后觉想起来,“是它顶着我了呀,不舒服。”

楚淮的表情瞬间僵硬。

李轻轻像是没发现他的不自在:“淮少爷,你硬了,因为吻吗?”

他咬牙切齿:

“闭嘴。”

......

最后那场雨下了不知多久,冰块融化,雨水渐退,口腔里最后剩下的只有淡淡的桑葚味,余韵是甜的,甜到仍旧让人发腻。

第四次接吻是在客厅。

即使是暑假也要不停学习,相比起李轻轻,楚淮面对的任务要更重。

有次楚淮刚头疼地下楼,看见李轻轻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那幺弱智的剧情,也不明白她怎幺看得进去。

穿着个吊带背心和短裤,头发扎成丸子头,因为太长,像兔子炸开的毛绒绒尾巴,随便一个动作,尾巴就会晃来晃去。

她刚开始还很瘦,骨头一把,现在身上长了些肉,看着也健康,正撑着个下巴吃桃子。

现在正是桃子的季节,因为李轻轻喜欢这个,木悦买了不少。

那桃子脆,并不十分软,但也有汁水黏在她手心,李轻轻看电视看得起劲,没注意自己满手粘腻。

楚淮觉得她越来越奇怪了。

明明刚开始还是副拘谨的不行样子,短短几个月,就和大家打成一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不再唯唯诺诺,父亲也对她很好,好像她会一直待在这里,成为这个家的一部分。

楚淮走向她。

“第四次。”他开口。

然后在她还在怔愣的时候,欺身向前,压着她的唇边吻了过去。

只咬过几口的桃子滚到地上,溅开几滴汁液。

李轻轻已经习惯楚淮莫名其妙的邀吻,她伸出手,黏糊糊的手指摸向他的后脑。

简直是蜗牛爬过,留下不适的粘液,你不清楚它是否携带病菌,正沿着皮肤脉络慢慢渗透。

他们倒在沙发,任凭电视里的声音掩盖住涎水交缠的声响。

跟第一次的酒味不一样,跟第二次的血味也不一样,甚至也不是第三次甜丝丝的冰冷。

某种清甜的物质以另一种方式送进他口里,楚淮莫名觉得对这种东西感到上瘾。

人以欲望为食,他在品尝他的欲望。

而欲望,则会啃啮他的心脏。

*

楚远棋最近很喜欢抱着李轻轻睡觉——自从那一晚。

说不清是从哪里感到安心,或许是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或许是喜欢塌陷下去的腰线正好放入的手臂,也或许是自虐似的喜欢上身体发麻的感觉,仿佛坏掉的机器,连用代码分辨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明明最初她只是要一点喜欢,现在却觉得,好像给得实在有些多。

他叹气,忽然问:“之前我答应过你,你赢了可以从我这里要任何的东西。”

“可是我已经要过了呀。”

“是什幺?”

她怀疑他是故意。

“就是,您要爱我,您不记得了?”

他当然记得,不过只当这是谎话。

“那幺您今天有多喜欢我一点点吗?离爱有多远呢,我好想知道。”

“想知道啊。”他低笑出声,吻女生的发顶,“选个地方,避暑山庄、海边、小镇,还是想出国?最近有几天假期,想问问你的意见。”

李轻轻本来充当着人形抱枕,听到这话,显而易见的高兴,侧过来环住男人的腰:“我都可以,只要和您在一起就好了。”

楚远棋想了想:“你总是很听话。”

“因为您对我很好呀。”

她的头发蹭得他下巴很痒。

当然,不止下巴。

李轻轻低着头,只露出个发旋,她的手顺着柔软的睡衣往下滑,沿着男人小腹的位置渐渐下去。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我也想对您好。”

楚远棋按住她的手:“用身体是吗?”

“您看起来也需要。”她头埋得更低,耳畔泛着红。

楚远棋不是没有性功能,这幺一个女孩子在他怀里,坐怀不乱充当君子,这本不是他的作风。

可是……

“你还太小了。”他拇指摩挲着李轻轻的手腕,扯过来吻吻手心。

“听起来楚先生现在真的很喜欢我?”李轻轻觉得痒,往后躲了点,“之前怎幺不说我太小。”

“是。”楚远棋承认,“你原来还不相信吗?”

他大大方方的话倒惹得李轻轻不自在,她愣了愣,很苦恼的样子:“我其实不懂,您是因为什幺……我是说,喜欢?您是因为对我做那些事喜欢的我,还是先喜欢后再……”

李轻轻深呼口气:“可那些事您现在也不做了,早上您会硬,但都不会找我,我可以理解成隐忍,同时也可以理解成对我失去兴趣?”

楚远棋有微微的发愣。

青涩的少女常会在爱欲中举目无措,她仍然不安,逼着他给个交代。

是啊,或许该理清之间的前后关系——是因为真的对李轻轻产生喜欢才有的性,还是早就图谋不轨,先有性,便生爱?

“这样啊。”沉默半晌,男人若有所思地点头。

李轻轻觉得莫名其妙。

像战战兢兢整理好文档,问起老板哪个方案更合适些时,对方悠悠发来一个字:嗯。

什幺跟什幺呀。

李轻轻现在拥有了不服气的权利,她作势要拿指甲去刮他,男人反把她手腕拧过去,将女生翻了个身。

口鼻被掩在枕头里,李轻轻能感受到自己的腰被托起来,以一个十分屈辱的姿势跪在床上。

他覆在她身上,指尖沿着露出的腰身缓缓下滑,勾到睡裤边,轻轻巧巧地拽了下去。

“腿要擡起来,不然怎幺脱?”他在她身后笑。

李轻轻很明显因为这句话整个身体都炸开,她愣愣擡起膝盖,睡裤连同内裤一起掉下,仿佛小蛇褪下去的干巴巴的皮,被楚远棋放在不易踢到的地方。

阴户赤裸裸地暴露在男性的视线下,她觉得凉,颤颤悠悠想缩回屁股,被楚远棋按着臀肉不轻不重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一声响。

“呜……”

未知的恐惧,抑或兴奋,从男人掌心的温度传递而来

“我明白你的想法。”他在她身后慢悠悠开口。

“男性天生就是没有制止力的动物,我也不例外,而你总在担心,所以想靠肉体留住我。”

“说来说去……轻轻。”他一边说,一边用掌心顺着刚才拍打过的地方反复揉捏,嗓音是藏不住的哑。

“你就是欠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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