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是恶鬼唔?

轻轻
轻轻
已完结 鬼城麻辣鸡

文件被摔下来,楚远棋扶住额,指节不耐烦地敲在桌上。

就在几分钟前,林海把之前车祸调查好的给到楚远棋面前。

虽然难找,但终究还是在角落里寻到点信息,他们顺藤摸瓜查了上去,结果和他们原本猜想的大相径庭——拿车撞李轻轻的,是圈子里一个少爷,年龄不大,做的恶事倒不少。

打架斗殴都是常事,整天没个正经,常常往ktv、酒吧、私人赌场跑,就连他家老子都头疼得要命。这样一个人,虽然盯上李轻轻无可厚非,可怎幺也不该这幺极端才对。

“他们家最近和江家有合作,而李小姐和江奕川之前走得很近,后来我们在监控捕捉到一辆红色机车,正是江奕川的。”

事情到这,已经有明了的迹象。

“我知道了。”

还以为会有什幺有趣的发现,结果结局让他大失所望,孩子们间的事,楚远棋向来不放在眼里。

林海偷眼看了眼楚远棋,后者敲击桌面的动作慢下来,手掌盖住下半张脸,似在沉思什幺。

……

七八月,离春天不远不近。

在这之前,楚远棋没想过自己会常常回家。

“家”,对于楚远棋来说也不过是一个睡眠休息的地方,世人常为这样四四方方拼接起来的地方忙碌,以此为安全中心,画地为牢。

束缚,牵绊,倒也不是因为这幺严重的词才让他回来,楚远棋平静地接受他一念之差带来的后果,像拾起一枚不知名种子,随手栽到院里,又看它在夜里扎根,冒出稚嫩的新芽。

他们都知道,它下面的脉络正丝丝缕缕地抓取养分,如果现在不挖去它的根基,等它长成时就为时太晚。

可楚远棋太好奇了,太好奇它原本是什幺生物,所以要等等,再……等等。

向往常一样回到家,楚远棋把外套给到木悦手上,视线在楼下转了一圈,随口问道:“李轻轻呢。”

“李小姐已经睡了。”

“这幺早?”他蹙眉,看了眼时间,不过也才九点。

楚远棋擡头看向二楼方向,楚淮刚从里面出来,见到父亲,儿子礼貌地点点头,走进旁边的房间。

男人凝视着那道背影,良久才收回目光:“算了,让她睡吧。”

木悦脸上满是犹豫之色。

楚远棋看向她:“要说什幺?”

木悦动了动,凑过来小声说道。

“是这样,李小姐今天……”

楚远棋不动声色听着。

*

躺得太早,李轻轻还没有睡意。

翻来覆去,身上骨头都痛起来。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抚向自己的脖子,好像还有人掐着这里,折磨脆弱的喉管。

当时她疼得眼泪都出来,很快就不再挣扎。

“下次还咬吗?”他在她身上问。

当时李轻轻根本说不出话,只好摇头。

虽然后来嘴里抹了药,但到现在还是疼的。

因为没有睡着,李轻轻听见门把被拧动的声音,她身体倏然一僵,保持着原姿势没敢乱动。

谁?

脚步声缓缓向床边过来,在她旁边停住。

李轻轻压抑住自己的呼吸,缓慢地咽下口紧张的唾沫。

那人似乎在床边站了一会儿,很久没有声音,就当李轻轻以为他要离开时,床边塌陷下去,有淡淡的香气袭来,他张开手,下巴搁在她的肩膀,用这个姿势把女生抱住。

“还没睡?”楚远棋的声音。

李轻轻本来紧绷的心更绷了,她支支吾吾,大着舌头:“土先森……”

她崩溃地捂住嘴。

很久的沉默。

楚远棋动了动,他直起半个身子,问:“你嘴怎幺了?”

李轻轻尴尬地维持原本的姿势:“窝噗小心桶耨踢上摔下来,摇到舌头了。”

——“我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咬到舌头了。”

话刚说完,李轻轻倒吸口凉气。

好痛好痛,舌头简直要掉了。

楚远棋慢慢消化她的话,他顿了顿,试图把李轻轻的肩膀掰过来:“磕到了?严重吗,我看看。”

“榻过药了!嚎凑,噗要看。”

擦过药了!好丑,不要看。

楚远棋盯着她执拗不肯转过来的背影,倏然笑出声。

不是以往浅淡的笑容,而是肩膀颤动,低低的笑音从喉间溢出,李轻轻被笑得脸热——也有可能是紧张的,拉过被子小声嘟囔:

“有森魔好啸的……”

楚远棋听见,他笑够了,弯起眼睛,拍了拍李轻轻的脑袋:“好,不笑了。”

他重新躺下去,手臂穿过女生的腰窝,男人宽厚的身体拥着她,李轻轻觉得有点热,在他怀里拱了拱。

“干莫抱介鹅呀。”

干嘛抱着我呀。

“李轻轻,”他叫她的名字,身子埋得离她更深,“还记得上次撞车的事吗。”

“嗯。”

楚远棋紧了紧怀中的身体:“是你的朋友,江奕川。”

女生身体瞬间僵硬,半晌,她“哦”了一声。

他明显感到女生低落的情绪,于是问:“不高兴?”

李轻轻挪了挪身子,翻过身来把他抱住。

整张脸埋在他胸膛上,呼吸和另一种濡湿的物质渗下来,他愣住,知道这是眼泪。

她仍旧大着舌头说话,闷闷的,听不太清楚。

楚远棋努力去听,才发现她说的是:为什幺我没有朋友?

为什幺要这幺对她,为什幺要处处设陷,她做错事很多?面目可憎非常?

“你没做错。”他缓缓地拍着少女脊背,指尖缠到发丝,楚远棋擡手来看,轻描淡写地讲:“是他们太坏了。”

她哭到颤抖,哽咽的颤音被反复压抑,不知哪个音节触动到他,男人眸光暗下去,手掌摩挲她的腰肢。

“你这样的,在外面是活不下去的。”

他停顿了下,语气轻飘飘,似乎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前不久还发生冲突,到时候开学,这可怎幺办。”

一开始楚远棋就不认为李轻轻能好好在那里生存。

就算她乖巧可人,不主动惹事生非,可一个没经历过专业教育的乡下女,连个模拟考都能让她焦头烂额。

更遑论那些社交,大部人虽然会看着他的面子不至于做得太过分,但明里暗里的恶意,迟早会把她吞吃殆尽。

女孩子书读得太多,总会对外界存在不切实际的渴望,他让她上学不过是想表现得尽职尽责,然后看她落魄,看她受折磨,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果不其然,李轻轻显而易见地慌乱起来。

这些事件加起来,无非只有一个事实:她不行。

“对,对不,体……”她已经尽力想把字说清楚。

“没关系,我又没怪你,只是担心你而已。”他扶着女生的下巴,慢慢揉开她脸上的泪。

“你要是想学习,可以请老师来,学校这种地方,不是非去不可。”

男人身体压过来,低低地问她:“你认为呢?”

李轻轻勉强扯出个笑容,摇头。

——不去了,不去了。

他笑得眼睛弯起来,拇指蹭掉她眼角的热意,楚远棋低下头,吻了吻李轻轻的额头。

*

夜凉如水。

楚淮静静看着手上的痕迹,想起今天他就是用这只手扼住李轻轻的喉咙,用尽力气对着她的舌头咬了下去。

他们的血液在某一刻完成交融,她的更多,更锈,有的来不及被她吞下,反渡进了他的胃里。

亲吻这种东西,对于年轻人来说还是太过刺激。楚淮闭了闭眼,感受舌尖剐蹭时细密的疼。

房间太过安静,衬得掌心急促的粘腻声越渐响亮,他闷哼一声,倏然弓起腰,喉头不停溢出粗喘。

纸巾上白浊耀眼,楚淮在自己的呼吸里找到神智,他僵住身体,厌恶地撇开眼,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倒回床上,他拿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楚淮的十八岁,是家里突如其来的女生,是被搅乱的生活,也是被拖入深渊的开始。

他在这个年纪拥有最纯粹而又割裂的感情,他恨楚远棋,恨李轻轻,恨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你这样做是想报复你父亲还是我?甚至于某种程度也像你在报复自己。”

报复。这可不是报复。

是报复,就不会这幺简单了。

他恨恨地想。

下体在发泄过后,身体也跟着冷静些,楚淮把手举高,对着微弱的光芒再次打量手上的疤。

好痒。

其实这个疤痕早该修复,可总在要愈合的时候楚淮就会揉开血肉,看着这道痕迹反复生长,反复溃烂,他竟然产生了难以言喻的快意。

属性为狗的少女在他身上留下两处痕迹,它要消失,他偏不让,楚淮要用这些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也提醒她曾做的事。

狠毒的女人。他这样想。

在那个血气蔓延的吻后,楚淮站在原地平复躁动的心跳。

直到一声振聋发聩的响,他皱起眉,从画室跑出来。

这样的响声吸引了宅子里另外的人。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那个跌坐在地上的女生。

她是强撑着坐起来的,满头黑发散落,看不清表情。

纤细的手臂抖个不停,她哇的一下,吐出血水在地板。

木悦最先上前,金恩胜半条腿动了动,最终还是站回原位。

在大家的目光下,他们亲眼目睹她是怎幺不小心摔下楼梯,咬伤自己的舌头。

这一切,跟他楚淮无关。

他站在楼上,看着女生仰起脆弱的脸,唇边的血如同邪魅,噬魂夺魄。

恶鬼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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