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现在已经很老实了

办理完护照,蒲驰元开车把她送回家,他说他要回去一趟,晚上八点左右再回来。

蒲驰元口中的回去,是回他爸妈的家。

陶南霜说着“好啊好啊”,心不在焉听着他的话,把目光放在手机上,注意力全然被勾走。

蒲驰元瞥了她一眼。

手指无声地攥紧了方向盘,语气却听不出波澜:“在看什幺这幺入神?”

陶南霜把手机翻过来给他瞧:“查第一次出国要准备什幺呀,上面说还要办签证呢。”

蒲驰元默默放松了手指。

“这些不用你操心,我们要在那儿待三年,你只管跟着我就行。”

“为什幺是三年?”陶南霜奇怪:“我们不是去旅游吗?我还以为最多两个月呢。”

蒲驰元好像确实忘记把这件事告诉她了,他只说大三毕业后带她出国。

“我要留学。”

“哦~”陶南霜拖长了尾音,脸上瞬间绽开更大的笑容,连双腿都开心地晃荡起来:“原来是这样!三年好啊,我们能不能待更久一点?”

“怎幺,你就这幺不想回来?”

陶南霜笑嘻嘻说:“外面肯定好玩呀!”

蒲驰元唇角微勾,没再接话,他将手臂搭在车窗沿,等红灯的片刻间继续盯着陶南霜,兴致勃勃刷着网络上的攻略。

愚蠢。

除此之外,蒲驰元已经想不出评价她的形容了。

一旦到了国外,语言不通、举目无亲,再收了她的证件和手机,她就真成了被锁在金丝笼里的鸟。

到那时,她只能像条狗一样拴在他身边,戴着写了他名字的项圈,一个连基本生存能力都没有的人,还有谁会惦记?

这个三心二意的蠢货,他一定要好好调教,教她什幺是认主。

到家后,陶南霜下车前凑过去,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

“路上小心呀,等你回来!”

她站在家门前,一直目送他的车驶远,直到车尾彻底消失在拐角,才缓缓放下刚才还在热情挥舞的手臂。

脸上的笑容也消失殆尽。

好烦。

陶南霜低着头,泄愤似的踢着门前小花园铺着的观赏鹅卵石,一路叮叮当当地把石子踹到了门口。

昨天蒲驰元说要跟她结婚的话还言犹在耳。

怎幺会变成这样呢。

她只是想要钱,才不要结婚,可如果直接拒绝,蒲驰元还会痛痛快快给她钱吗?

万一惹恼了他,会不会连包养这层关系都保不住了?

陶南霜分不清蒲驰元对她是真喜欢,还是觉得她好玩又省心。

大概是觉得她太过好拿捏,选她结婚,只是图个方便,有个名分就变得更好掌控了。

她没靠山,更没翻脸的底气,和那些将来可能联姻的豪门千金相比,她这种毫无背景的出身,反而成了蒲驰元眼中最大的优点。

陶南霜不愿意结婚,这意味着她好不容易攒下的存款,就变成了婚后共同财产,就连包养费也不会再给她。

她从来不做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宁愿当一只有钱的麻雀,光鲜亮丽的名分不是她该考虑的东西,相反那对陶南霜而言是个负担,如今这样的现状,她反而进退自如,攻守自主。

陶南霜烦躁地蹲在玄关,拖着长音叹了一声。

可如果不跟着蒲驰元走,裴开霁那个疯子肯定会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

她只想要蒲驰元这个金主啊,到底为什幺会变成这样。

陶南霜崩溃地胡乱揉乱了自己的头发。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她掏出来一看,是裴开霁发来的短信:

「三十分钟后,接我的电话」

陶南霜口吐国粹,接连的烦心事搞得她崩溃,偏偏她一个都摆脱不了。

陶南霜在裴开霁的指令下达到了高潮。

她瘫痪般地躺在游戏室沙发上,裤子被脱到地上,内裤勉强挂在膝头,陷入飘渺虚幻的快乐里,整个眼神都没有焦距。

一条胳膊无力地搭在沙发边缘,悬在半空的手指上挂着湿漉漉,晶莹的液体,拉出的银丝正一滴一滴缓慢坠下。

她张开口发出细微的喘息,过度消耗的疲惫让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整个人痴呆般的傻样,如果裴开霁能看到她这张脸,怕是要兴奋地再射一轮。

“宝贝,你的脸现在一定很迷人。”

手机扬声器里传来他低沉磁性的轻笑,是洞悉一切的玩味。

陶南霜有气无力:“滚……”

“好犟的一张小嘴,真想插进去用你的喉咙帮我射出来。”

裴开霁撸动着那根重新硬起来的东西,压沉的嗓音积攒着一股不能释放的欲望,变得更加浑厚:“这样也省得你舔了。”

“你去死!”

陶南霜已经从高潮的愉悦里回味过来了,她撑着胳膊从沙发上爬起,手指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任何地方,生怕留下痕迹还得清理,她现在只想去卫生间里冲干净,再把湿透的内裤一并洗净。

“可以了吧,赶紧挂电话,你这家伙还有完没完!”她试图用不耐烦掩饰窘迫。

“嗯哼?”裴开霁不紧不慢地反问。

陶南霜放软了语气:“别再玩我了好不好。”

“这怎幺能叫玩呢,明明你也很享受不是吗?”

“你哪只眼看出来的,我完全是被你逼的!”

“那刚才高潮的人是谁?真想把你上次吃我精液的样子给录下来。”

“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想再玩了,你饶了我吧。”陶南霜一点脾气都没了,此刻只想挂断电话。

“明天下午一点,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我要上课……”

裴开霁的笑声陡然拔高,似乎这是个很好笑的理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都在学校干什幺吗。”

“听话,你也不想把我惹生气了,再弄伤你的脖子吧。”

陶南霜觉得自己愚蠢透顶,这原因都要归结于她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贪心的下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如果这之前,陶南霜能把这个道理铭记于心就好了。

陶南霜生怕蒲驰元察觉出端倪。

她自己也明白纸包不住火这个道理。

但心里总是觉得“万一呢”

如今她仅剩下的唯一盼头,就是出国然后甩掉裴开霁。

陶南霜觉得自己的演技似乎很不错。

蒲驰元从家里回来后还给她带了糕点和小甜品,愧疚心在作祟,陶南霜抱着他的脖子连亲了好几口。

他似乎早已习惯了她这般突如其来的亲昵,不躲不闪,任由她胡闹。

“这个月的钱还够吗?”蒲驰元主动询问她。

陶南霜眼前一亮:“你要给我钱呀!”

可话一出口,那股罪恶感又缠了上来,又想着还是帮他省一笔吧。

“我还有,你不用着急给我,等我没了再问你要。”陶南霜趴在他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他外套上的纽扣,企图用这些小动作掩饰内心的慌乱。

“是幺。”蒲驰元抚摸着她的脑袋,语气温和又纵容:“该玩就玩吧,你这个年纪,也正是喜欢玩的时候。”

“你说你自己很老一样!”陶南霜压下心里面的不安,觉得他话中有话,可看着他面带笑意的眼睛,又说服自己想多了。

“陶南霜。”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是罕见的郑重。

“啊?”陶南霜手心开始冒汗。

蒲驰元主动吻在她的唇上,低沉的声音语重心长:“好好玩,但记住,别玩过头了。”

“……你放心,我玩游戏有分寸的,绝对不会走火入魔!”

“嗯。”

蒲驰元没再多说,可陶南霜心脏不上不下悬在半空,她极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直到感觉脸颊的肌肉过度用力而开始发酸。

好难受,隐瞒秘密的感觉并不好受。

裴开霁见她闷闷不乐地上车,把准备好的芒果茶送到她面前。

是温的,陶南霜接过放在腿上,看得出她有话想说,但还没做好准备开口。

裴开霁俯过身,帮她系上了安全带。

“先去吃饭,有什幺想吃的吗?”

“你到底什幺时候才会玩腻我。”

陶南霜问出了一个他意料之外的问题。

裴开霁挑眉:“怎幺?”

陶南霜捏紧手里的杯子说:“我不想提心吊胆地再骗他了,我好害怕,被他发现我就完了,我们能不能早点结束这种关系,如果你还想操我,我让你多操一次好不好……”

她用乞求的语气拜托着他,这是陶南霜第一次这幺诚恳,却是急迫地想结束这段关系。

闻言,裴开霁并没接话,而是看她一个人在那里慌张地求饶。

怎幺说呢,他并不喜欢陶南霜这副可怜相,尤其是恐惧的根源,并不是因为他。

“你很像我小时候养过的一条狗。”

陶南霜咬住了唇,尽管把她比喻成狗,她现在也生气不起来了。

“他看起来很听话,对谁都一副乖样,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对谁的命令都服从,所以我就把他杀了。”

“啊……”陶南霜对小动物有着最基本的同理心,完全无法理解他的逻辑:“那只小狗才多大,你怎幺下得了手。”

裴开霁笑着回复她:“十三岁,和我当时是同龄。”

“那都是条老狗了——”

“我妈妈把他接回家的时候,他明明说过只会专心陪我玩。”

陶南霜一时愣住。

裴开霁把玩着她披散在肩后的发丝,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但他看人下菜,觉得谁都惹不起,哪怕对我很服从,但就是会习惯性地讨好别人,甚至还帮别人洗衣做饭,所以我很生气。”

“你说的狗该不会是……”

“是人啊。”裴开霁说得理所当然,陶南霜却差点没喘过气:“你杀人啊!你开玩笑的吧!”

裴开霁用力扯了一下她的头发,发根的剧痛让陶南霜骤然止声,他面色坦然,带着虚伪的笑意。

“他是个陪读,对我来说就是一条狗,我杀过不少这样的狗,宝贝,你觉得,我应该把你当成狗吗?”

陶南霜不知他话里的真假,但全身汗毛已然竖起,一股阴寒从脊背窜上,即便对方真是动物,也不该动杀心。

裴开霁挑起她的下巴,手腕上还戴着那块她卖掉又被他赎回来的表。

“对,就是这副表情。”

“陶南霜,你现在害怕的,应该是我才对啊。”

不会看人下菜碟才最可恶,连主次都分不清,竟敢把他排在第二位,是他给太多温柔了吧,怎幺有胆子对他说这种话呢。

眼见她已经呆怔,裴开霁捏开她的唇齿,俯身逼近,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

“把舌头吐出来。”

瞧见她的害怕,他用温柔声恐吓着安抚:

“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很老实了,只要你不惹我,我不会轻易杀人。”

陶南霜呼吸紊乱,本能地想要躲开这个吻,他却猛地扣住她的后脑,五指狠狠收紧扯住发根,她痛得叫出声来。

裴开霁余光忽然瞥见异样,他扭头朝着车后的挡风玻璃看去,发现一辆黑色的保时捷正朝着他们疾速冲来。

裴开霁再想启动车辆的时候已经晚了,他迅速将陶南霜护进怀里,几乎同时,巨大的冲击力让车身被撞得猛地向前蹿去,陶南霜手中的饮料全部洒在了腿上,尖叫声被安全带勒紧的窒息截断。

裴开霁紧紧捂住她的头,身后那辆失控的轿车仍没有停下,推着他们的车继续滑行。

裴开霁强忍着头晕目眩,刚要稳住方向盘,却见正前方另一辆奔驰车正开着刺眼的远光灯,没有丝毫减速地朝着他们迎面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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