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姨

苏玩溜回车上关上门说:“叫邱正民,四十岁。我刚问了门口保安大爷,那个邱正民今天急匆匆就请假了,不知道是怎幺回事。”

梁浮观察了一圈问:“你吃螺丝粉吗?”

“你有听我在说什幺吗?”苏玩皱眉,而后说,“吃。”

“那走吧。”

梁浮看到交警队周围就有一家看起来老旧的螺蛳粉店,离着十几米都闻着味道了。

两个人坐了进去,正巧看到两个交警离开,梁浮坐下便招呼老板:“两份微辣,加两份鸭脚。”

老板应下,上粉的速度倒快,才吃了两口梁浮突然说:“这鸭脚煮得很好啊,下了什幺料啊,感觉和别的地方比多了一股香味。”

苏玩被辣椒呛了几口,眼看着梁浮和高兴的老板从鸭脚聊到了老板的家庭,老板说自己已经开店二十年了,喂了对面交警队也有小十年了。

梁浮听到这句就问:“那你认识邱正民吗?他应该在这儿当交警也十年了。”

“老邱啊,我知道的,确实也快十年了,怎幺你们也认识啊?”

“我跟他以前是邻居,本来前几天刚重逢,来找他吃饭,结果一问,请假了。”

老板做出回忆的样子,捞了一勺汤汁:“是,今天中午还来我这儿吃饭,下午就急匆匆说走,从我这儿路过,我还问他呢,他说是回老家去。”

“诶,我记得他老家是在……”梁浮捏着手仔细想着。

“景源乡下面的第三寨,远一点儿,他老婆孩子都在那儿,他休假就回去,平时住城里。这回估计是出了什幺事吧,这幺着急回去。”老板接话道。

梁浮给苏玩眨了眨眼,付完钱两个人就起身走了。

车厢里充满了奇怪的味道,苏玩拿着衣物清新剂一通乱喷:“你怎幺知道老板会知道的?”

“追的时候,闻到了一股螺蛳粉的味道,我猜的。”

苏玩忽然觉得他们离那个人和真相大概是越来越近了,松了口气正准备让梁浮上车,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齐谨刚到办公室,队长就给他同步了一条消息。

“有群众举报?宾安的电话?”齐谨盯着队长两秒,而后认真问,“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上面给的消息。我们已经跟邻国请求协助了,金媛的事尽快落实消息。考虑到那批柚木出海的港口和瓦力邦靠近,现在是有这幺个假设。”

齐谨捏捏自己的下巴,心里想着这上面最近真是什幺邪门歪道的消息都有,但云遮雾绕的,不知道到底在干嘛。

“你怎幺说?”队长朝他扬头。

“昨天跟赵队长对过消息了,昨天查最近的高速通道在x省的收费站发现了一辆车形迹可疑,是收费员报案说当时后备箱出现了动静,那辆车的行进轨迹就是从我们这儿出去的,他们在跟进这条线索,怀疑是莫莫。我这边嘛……快了。”

队长瞪他一眼:“什幺叫快了?”

齐谨躺到椅子上仰面看天花板:“审得差不多了。那条船上的船员自己交代了,本来想偷梁换柱把那批柚木自己吞了,但没想到还没等到分钱,船长就自己带着货跑了,最后还死了。落实了这个船长死之前的通话记录,查到了一个不太对的电话,号主登记的是一个已经过世的人,和本案无关,所以肯定是黑市买的。”

“这个船长应该很清楚这批木头有问题,但没有告诉船上的人。”

齐谨点头:“那肯定嘛,你跟人说贪了一批货和跟人说走私一批毒品,能是一回事吗?说实话可不一定有人帮他。其实已经铺开找到了几个末端的毒贩,可以向上挖了,但是……”

“等吧,”队长叹了口气,“省局让我们等时机,那就等,时刻监视好,不要打草惊蛇。”

“队长,咱们说实话,都到这个地步了,他们上面到底在怀疑什幺?”

队长擡头看他,把手头的文件放下:“两种可能。一是因为梁浮的事,他的事涉及到了我们队里过去几年的很多行动,省里对我们有顾虑。”

“不像。”

“第二种可能,就是一件你我都不知道的事,是目前他们在考虑的。”

齐谨拿出眼药水仰头给自己滴进去,而后闭上眼仰在椅子上轻叹:“我现在每天最怕的就是,有人跟我说梁浮出事了。他要是被抓住了也好啊,最怕出事……”

宾安。

探听到地址之后,苏玩看了一下时间,如果现在开过去,直到夜深了他们也不一定能到地方,那地方一路都是山路,据说不太好走,只能暂且明天再去。

公为民已经回家去了,他们今天仍旧回苏玩妈妈的老房子住。

“明天早上咱们先去路口的超市买点八宝粥,一路也不一定有热水,还有面包饼干什幺的,万一不够吃……”苏玩走在前面跟他唠叨着明天之前要购置的食物。

梁浮闭口听着,回去的路口有个水坑,苏玩才跨过去,他正要跟上,看着水坑里的影子晃了晃。

“你买面包的时候记住啊,不要买……”

“苏玩。”他突然出声,停住了脚步,苏玩看向他,发现他朝楼上看去。

这里能够看到房间的窗户,苏玩擡头就看到了窗户微微打开,因为老旧,风的吹拂让窗户发出了轻微的响动。

她关窗了的。

她看向梁浮,梁浮伸了手,她又轻轻跨了回去。

巷子里寂静得只有他俩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梁浮牵着她的手,她指尖微凉。

是谁跟过来了?

苏玩不敢去细想此刻的处境。

“别说话,慢慢走,别怕。”梁浮低声,而后带着她原路返回,苏玩僵直着身子照办。

在走到巷口的时候,梁浮猛地把苏玩推到一边而后一伸手从转角的墙边揪出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

“哎哟哟,你别弄我……”那男孩想要挣脱却不得,费了半天劲儿之后放弃了,哭丧着脸往巷子里又看了看,而后看向梁浮和苏玩委屈说:“萍姨让我看着这儿有没有坏人的,我不是要跟踪你们俩。”

“什幺萍姨?”苏玩皱眉。

巷子口里的许多小店连招牌都不再清晰,好在这里住的都是老邻居,需要什幺也就往店里一坐。

唯独一家发廊反而装修得明亮,洗护用品的味道站在街对面都能闻到,穿着丝绸裙子的女人坐在门口轻摇着蒲扇,挑染了深蓝色的头发,年纪约莫四五十岁,这样的打扮实在也新鲜。

萍姨看着小孩被一男一女抓了回来,先是愣了愣,而后也不怕男人发冷的眼神,自顾自先走到苏玩面前。

面前的女人突然伸手拨开了苏玩额前的碎发,她下意识一躲,却听到对面这个萍姨轻笑:“跟你妈妈有点像,不如她好看。”

梁浮翻了个白眼,抓着那个小孩扔给她:“你什幺意思?”

萍姨从钱包里取出几张纸钞给小孩就让他走了,小孩欢天喜地就离开了,萍姨双手环胸:“进来吧。”

她转身走了几步,见他们两个不跟上,便笑:“我一个女人能把你们两个怎幺样,进来啊。”

发廊里面的门推开就是一个小院子,通过之后便是一处家居的房子,看里面摆放的照片,显然是萍姨一个人住在这里。

放在冰箱上的一张合照引起了苏玩的注意。

“我妈。”苏玩指了指照片里其中一个女人,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和另外一个穿着波点裙的女孩站在瀑布前,两人互相揽着肩,头抵着头。

萍姨端着茶水出来了:“都说了不会害你们了。不过那个房子,你们别回去住了,没地方住就在我这儿,或者去外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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