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夜，总是来得缓慢又迅疾。白日的喧嚣与热浪逐渐被霓虹灯牌的海洋与空调的嗡鸣所取代。
霍一位于半山的这套公寓，视野极佳，能俯瞰部分维港夜景，但她更在意的是其足够的私密性。此刻，室内只开了几盏昏黄的壁灯，冷气开得足，与窗外残留的暑气隔绝，营造出一种冰凉又火热的矛盾氛围，恰如沙发上纠缠的两人。
齐雁声仰靠在宽大柔软的皮质沙发上，短发凌乱，几缕汗湿的发丝贴在额角与颊边。她微微仰着头，呼吸尚未从方才一轮急促的喘息中完全平复，胸腔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睡衣早已被褪至肘间，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一侧光滑的肩头和半边柔软的、因年岁而略显垂坠的乳房。下摆更是卷堆在腰际，毫无遮掩地暴露出一切。
霍一跪坐在她身前，长发垂落，发梢偶尔扫过齐雁声的肌肤，引起一阵细微的战栗。她身上赤裸着，腰间固定着那根黑色的双头龙皮革束带，硅胶制成的假体一部分深深埋在她自己体内，另一部分，则湿淋淋地、缓慢地从齐雁声微微开合、泛着水光的穴口退出些许，又因霍一细微的动作而重新没入一点，引发身下人一声极轻的、压抑的哼吟。
“攰咗？”霍一的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她俯下身，鼻尖几乎碰到齐雁声的，目光沉沉地锁住对方那双总是显得理智而疏离的眼睛——此刻这双眼眸里水光潋滟，带着情欲蒸腾后的迷离。
齐雁声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偏过头，似乎想避开那过于灼热的注视，但最终又转了回来。她的脸颊泛着高潮后的红晕，平日里因常年化妆和岁月留下的细微痕迹，在这种光线下反而显得柔和甚至妩媚。“…你今日…好落力。”她开口，声音比平时更软，带着粤语特有的黏连腔调，却又因气力不足而显得有些轻飘。这不是抱怨，更像是一种陈述，甚至隐含着一丝纵容后的无奈与…享受。
霍一低笑，胸腔震动，连接着两人的硅胶假体也跟着轻微挪动，让齐雁声忍不住并拢了些腿，却夹紧了那根作怪的东西。“唔落力点对得住你一个月来七八次？”她刻意学着她的腔调，但其中的亲昵与调侃意味十足。“Joyce，你最近好似…好馋喔。”
这话直白得近乎粗俗，尤其是对着素来以老艺术家形象示人的齐雁声。果然，齐雁声的耳根瞬间红透，她嗔怪地瞪了霍一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恼怒，不如说是羞窘。“…乱讲。”她试图拿出一点年长者的威严，可惜此刻气息不稳、浑身赤裸地被晚辈用这种姿势困在沙发上，实在没什幺说服力。
“我边有乱讲？”霍一得寸进尺，低头用嘴唇蹭了蹭她发烫的耳廓，热气呵进耳蜗，“边个次次电话里都问‘今晚得唔得闲？’嗯？边个次次落到我张床，就唔肯轻易放过我，做到第二日腰酸背痛先肯罢休？”她细数着，手指却温柔地拂开齐雁声颊边的湿发，动作与话语内容形成鲜明对比。
齐雁声被她的话撩拨得心跳更快，却又无法反驳。
自代官山回来之后，某种闸口似乎真的被打开了。或许是那次视频的推波助澜，或许是霍一那种混合着年轻侵略性与奇异体贴的方式让她沉溺，她确实来得越来越频繁。工作之外的闲暇时光，竟有大半消磨在这张沙发上，这具年轻的身体上。她甚至开始习惯甚至期待那种被彻底掌控、被带入极致感官世界的眩晕感。这与她平日里严谨、自律、一切尽在掌握的形象背道而驰，近乎堕落，却又…甘之如饴。
“系…系我黐你身。”她几乎是叹息般地承认了，声音轻得像羽毛扫过。承认这一点似乎耗去了她不少气力，也带来了奇异的解脱感。她擡起有些乏力的手臂，环住霍一的脖颈，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鼻息交融。“满意了？霍大编剧。”
霍一因她这罕见的坦承和主动的靠近，体内那股刚刚稍歇的火苗瞬间复燃，甚至烧得更旺。“唔够满意。”她哑声道，腰肢故意往前轻轻一送，让那连接处的硅胶假体更深地碾过彼此体内的敏感点。
“啊…”两人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齐雁声更是猛地收紧了她环住霍一的手臂，指甲无意识地刮过霍一后背的肌肤。
“你睇下，”霍一喘了口气，额头抵着她的，目光灼灼，“呢度都话唔满意…仲想要更多。”她说着，一只手绕到后方，托住齐雁声一侧的臀瓣，开始缓慢而有力地揉按起来，指尖甚至试探性地向更隐秘的缝隙处滑去。
臀肉充满弹性，长期练功留下的紧致手感令人爱不释手。霍一的揉弄带着欣赏，更带着情色的暗示。齐雁声的身体敏感地回应着这种抚弄，刚刚平息些许的渴求再次被唤醒，甚至更为汹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体内那根东西的存在感越来越强，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带来一阵酥麻。
“嗯…”她忍不住哼出声，身体下意识地向上迎合了一下霍一的动作。这个细微的举动无疑是最好的鼓励。
霍一低下头，再次吻住她的唇。这次的吻不再是试探或挑逗，而是直接而深入的掠夺。她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纠缠吸吮，贪婪地汲取着她口腔里独特的气息——淡淡的茶香混合着情动时特有的甜腻。齐雁声起初还有些被动，但很快便回应起来。她的吻技并不算高超，甚至带着点这个年纪的人特有的生涩和保守，但那种全然的接纳和逐渐升温的投入，反而比任何技巧都更能点燃霍一。
唇舌交缠间，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啧啧水声。霍一揉弄她臀部的手更加用力，几乎是将她按向自己，同时腰胯开始重新规律地挺动起来。双头龙在两人紧密相连的体内摩擦抽送，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每一次退出又带出些许滑腻的体液，将结合处弄得一片泥泞。
“慢…慢啲…”齐雁声在换气的间隙破碎地哀求，但身体却诚实地紧紧包裹着对方，内壁一阵阵收缩吮吸，仿佛在挽留那根给予她极致快乐的假体。
霍一稍稍放缓了速度，但却进得更深。她离开她的唇，转而攻向那早已挺立硬胀的乳尖。她张口含住一边，舌尖绕着深褐色的乳晕打转，时而用力吸吮，时而用牙齿轻轻啃啮那脆弱敏感的顶端。
“啊呀！”尖锐的快感让齐雁声猛地仰起头，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剧烈地颤抖起来。乳尖传来的刺激与下身持续不断的撞紧密结合，快感堆积得又快又猛，几乎让她承受不住。她一只手插入霍一浓密的长发中，不是推开，而是更紧地按向自己胸前，仿佛渴望更多的侵占。
霍一沉迷地舔弄吮吸着口中的柔软，另一只手也不空闲，继续揉捏着另一侧饱满的乳肉，指尖时不时刮过同样硬起的乳头。她能感觉到身下人的身体越来越热，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内壁的收缩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Joyce…要到了吗？”她含糊不清地问，身下的动作却一下重过一下，精准地碾磨着那一点。
齐雁声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单音和急促的喘息。高潮来得迅猛而剧烈，像一场海啸，瞬间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她眼前甚至出现了片刻的白光，耳朵里嗡嗡作响，唯一清晰的是身体内部那几乎要炸开的极致快感，以及霍一持续不断的、深深嵌入她体内的撞击。
“霍…霍一…”她在失控的边缘，下意识地喊出了她的名字，在此刻听起来，竟比任何情话都更令人心动。
霍一被这声呼唤激得尾椎骨一麻，她猛地加重了最后几下顶弄，几乎是将自己完全埋入对方体内最深处，然后也跟着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持续的高潮余韵漫长而惊人。齐雁声的身体还在一下下地轻微痉挛，内壁不受控制地紧紧箍着那根假体，仿佛还在贪婪地汲取最后的欢愉。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生理性的极致舒爽感弥漫四肢百骸。
就在这时，霍一并没有立刻退出。她反而再次擡起头，吻住了她。这个吻极其温柔，带着事后的黏腻与安抚的意味，轻轻舔去她唇角的银丝，细细描摹她的唇形。
齐雁声几乎是本能地回应着这个吻。高潮后的身体异常敏感，每一个轻微的触碰都能引起涟漪般的反应。她被这种极致的满足感和温柔的亲吻弄得晕乎乎，主动探出舌尖，与霍一的交缠在一起。一个吻结束，换气的间隙，她又忍不住追过去，索要下一个。她们就这样在高潮的余波中，保持着紧密相连的姿势，一遍又一遍地接吻，仿佛怎幺都不够。
直到齐雁声觉得自己快要因缺氧和持续的敏感而再次颤抖起来，才轻轻推了推霍一的肩膀，偏过头躲开了下一个吻。“够…够喇…”她声音软得能滴出水来，“…透唔过气…”
霍一低笑着，终于缓缓地将那根湿漉漉的双头龙从两人体内退出。这个动作又带来一阵细微的抽搐和一声压抑的呻吟。硅胶假体脱离时发出轻微的“啵”声，带出更多混合的爱液。
霍一解开了腰间的皮革束带，将那根使用过的双头龙随意丢在沙发下的地毯上。然后她小心地调整姿势，侧身躺下来，将齐雁声揽入怀中，让两人赤裸的身体紧密相贴。肌肤相亲，汗湿而滑腻，却谁也不觉得难受。
安静下来的室内，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和两人逐渐平复的呼吸声。
霍一的手却没有闲着。她的一只手环过齐雁声的肩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滑的背部皮肤。另一只手，则缓缓地探入她双腿之间。
齐雁声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那里刚刚经历过极致的狂欢，异常敏感，甚至还有些微微的肿痛。但霍一的手势极其温柔，她没有急于探入内部，而是用掌心整个地、轻柔地覆盖住那片狼藉的柔软，然后极轻极缓地揉按起来。力道恰到好处，带着一种事后的抚慰和珍惜，缓解着高潮后的酸胀感，却又隐约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
这种触碰比直接的刺激更让人心悸。齐雁声忍不住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身体往霍一怀里缩了缩，仿佛寻求更多的温暖与安全感。
霍一低下头，再次找到她的嘴唇。这次的吻更加绵长而细腻，不带任何侵略性，只是纯粹的唇齿相依，交换着彼此的气息和温度。她们吻得投入而专注，仿佛世间只剩下这一件事值得做。
良久，唇分。
霍一抵着齐雁声的额头，指尖依然在那片柔软地带温柔地流连，低声问：“…仲舒唔舒服？”
齐雁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脸上的红潮还未完全褪去。她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更紧地往她怀里偎了偎，半晌，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这声回应，轻软得像梦呓，却比任何热烈的告白都更让霍一满足。她知道，对于矜持克制了半生的齐雁声而言，这已是极限的放纵与坦诚。
窗外，香港的夜景依旧璀璨，如同无数碎钻撒在黑丝绒上。而窗内，两个身体与灵魂都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碰撞的女人，正相拥着，在情欲退潮后的温存与宁静里，分享着片刻的亲密与安宁。空气里弥漫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潮湿而黏腻的气息，混合着冷气的味道，构成一种独属于夜晚、独属于她们的私密氛围。
霍一的手指依旧温柔地抚弄着，偶尔指尖划过敏感的核心，引起怀中人细微的颤栗。她没有再进一步，只是享受着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她知道，今晚还很长。而她们之间，似乎还有很多这样的夜晚。
至少此刻，她是这幺以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