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约

温梨和大哥回到家时,温景珩正坐在客厅的藤椅上看报纸。他穿着件灰色高领毛衣,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

温梨下意识松开了牵着大哥的手。

温慕云察觉到她的动作,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转向温景珩:"这幺晚还没休息?"

温景珩放下报纸,视线在温梨脸上停留了一瞬,又转向温慕云:"带阿梨出去了?"

温梨往大哥身后缩了缩,小声说:"四哥。"

温景珩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温慕云身上。

温梨低着头,她总觉得四哥那双眼睛有些瘆人,尤其是她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

温景珩的视线又落回温梨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玩得开心吗?"

温梨点点头,没敢看他的眼睛,温景珩的目光又转向温梨:"阿梨脸色不太好。"

温慕云自然地侧身挡住温景珩的视线:"她今天玩累了。"

温景珩轻轻咳嗽了两声,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温慕云面色如常地唤来佣人:"送四少爷回房休息,记得把药带上。"

温景珩缓缓擡眼,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浅笑:"大哥真是...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他说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报纸边缘,指节泛白。

"医生说你要静养。"温慕云推了推金丝眼镜,"家里的事不用操心。"

"有大哥在,我自然放心。"温景珩扶着藤椅站起身,身形微微晃动,"只是大哥最近这幺忙,还要操心我的事,实在过意不去。"

佣人上前搀扶,温景珩却轻轻推开她的手,自己撑着扶手站起来。他看向温梨,声音轻柔:"阿梨要是累了,也早点休息。"

温梨低着头,能感觉到四哥冰冷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

温慕云上前半步,恰好挡住温景珩的视线:"去吧,明天让医生再来看看。"

温景珩看了一眼温慕云和温梨,目光在两人之间短暂停留,随后转身慢慢扶着楼梯上楼。他的脚步很轻,每走两步就要停下来喘口气,瘦削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单薄。

温梨看着他艰难上楼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四哥从小就体弱多病,这次从英国赶回来奔丧,脸色比从前更差了。

温慕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让佣人照顾就好。"

温梨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往楼上看。四哥的房间在走廊尽头,常年拉着厚重的窗帘,连阳光都透不进去。

温景珩走到二楼转角处,突然扶着栏杆剧烈咳嗽起来,瘦削的肩膀不停颤抖。温梨下意识往前迈了半步,却又停住了。

她记得小时候有次去四哥房间送药,看见他正对着镜子解开衬衫纽扣。他胸前布满了青紫色的瘀痕,一直延伸到裤腰下面。

有一次她不小心撞见四哥在房间里自慰,他苍白的手指握着自己勃起的阴茎快速套弄,那根东西与他病弱的形象截然不同,又粗又长,青筋暴起。他一边喘息一边盯着镜子里她的倒影,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单独去四哥房间。

温慕云看着温景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转角,这才牵着温梨的手上楼。走廊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到了温梨房门口,温慕云松开她的手,轻声说:"要是晚上睡不好,就来找大哥。"他顿了顿,"这几天我都会在家。"

温梨的脸颊微微发烫,小声嘟囔:"大哥还把我当小孩子..."

她想起小时候做噩梦,总是光着脚丫跑去找大哥。那时候大哥会把她抱上床,轻轻拍着她的背讲故事,直到她睡着。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温梨耳根发烫,声音越来越小。

温慕云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记得别锁门,万一......"

"知道啦知道啦!"温梨羞得不行,赶紧推着大哥往走廊另一边走,"大哥快去休息吧!"

温慕云被她推着走了两步,回头又叮嘱:"床头柜第二个抽屉里放了安神的茶包......"

"大哥!"温梨红着脸跺脚,"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温慕云这才笑着离开。温梨看着他走远,才转身进房间,关门时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把门锁扣上。

温梨刚转身,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紧紧抱住。她吓得她差点叫出声,却在闻到那股熟悉的香烟混合着雪松的气味时硬生生咽了回去。

"去哪了?"裴司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温热的呼吸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

温梨僵在他怀里,犹豫了几秒才小声回答:"和...和大哥出去吃饭..."

她能感觉到裴司的胸膛紧贴着她,隔着薄薄的衣料传来灼热的温度。

裴司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温梨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却不敢挣扎。房间里没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玩得开心吗?"裴司的声音比平时更哑,带着她熟悉的危险意味。

温梨被他这副审问的态度惹恼了,大小姐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开不开心关你什幺事?我今天可高兴了,大哥带我去吃了好吃的,还..."

话没说完,裴司的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温梨气得直瞪眼,使劲去掰他的手,却怎幺也掰不动。

"王八蛋!放开我!"她含糊不清地骂着,脚也跟着乱踢。

裴司盯着她看了几秒,温梨还在他手底下不服气地扭动,拳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捶他胸口。

他松开捂住她嘴的手,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温梨顿时安静了,刚才还喋喋不休的小嘴微微张着,一时忘了要说什幺。

裴司的眼睛在月光下显得特别深邃。

温梨那点脾气一下子就没了,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嘟囔:"讨厌鬼..."

可语气已经软了下来,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温梨闻着裴司身上熟悉的味道,心里那点不高兴慢慢散了。她其实还在生气,二哥要是不把那些事说清楚,她肯定不会轻易原谅他。

不过这会儿...她偷偷翘起嘴角,暂时原谅这个讨厌鬼好了。

裴司感觉到怀里的人软了下来,心情也跟着好了些。他轻轻摸着她的头发:"想去哪儿玩?"

温梨一愣,擡起头看他:"啊?"

温梨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现在都这幺晚了..."

温梨怀疑自己听错了,刚要开口问,裴司就补了一句:“明天。”

她擡头看他,他脸上没什幺表情,但眼神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温梨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上次他说带她“去玩”,结果是在地下赌场跟苏联人赌轮盘,最后那人被他一枪打穿了脑袋,血和脑浆溅了一地,那画面她现在想起来还反胃。

她张了张嘴,想说“我不想去”,可裴司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眼神骤然冷了下来,盯着她的样子让她后背发凉。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小声嘟囔:“……知道了。”

裴司眯起眼,明显对她这敷衍的态度不满意。和温慕云出去就欢天喜地,跟他出去就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温梨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莫名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自己又没做错什幺。该心虚的是他才对,上次带她去那种地方,害她做了好几天噩梦。她挺直腰板,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裴司伸手捏住她的脸颊,力道不轻不重:"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接你。"

温梨被他捏得嘴巴微微嘟起,想抗议又不敢,只能含糊不清地"唔"了一声。

裴司松开手,看着她脸上留下的浅浅红印,心情似乎好了些。他转身走向窗户,临走前又回头看了她一眼:"阿梨。"

温梨瞪着他:"干嘛?"

裴司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温梨撇撇嘴,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刚想开口埋怨,就被他捧住脸吻了上来。

这个吻很温柔,和他平时凶巴巴的样子完全不同。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耳垂,弄得她有点痒。温梨揪着他的衣角,从刚开始的被动,到后来小心翼翼地回应。

等她回过神来,裴司已经从窗户翻出去了。她站在窗边发愣,隐约记得他临走前说了句"别让我等",语气淡淡的,但话里的意思她很清楚,要是敢不去,他就真的会发火。

温梨摸了摸还有些发烫的嘴唇,心想这人真是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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